p; 他的笑容有点变形:“您这是……”
“啊,这个说来话也不长。”
观月黎淡定地解释道:“有些事情想找你,放心,不是我。”
她让出了一个身位,近卫局里声名鹊起的明日之星闪亮登场。
可给叶安道一百个胆子,他也没那个勇气去质问明显被观月黎罩着的陈,男人好声好气地问道:“陈警官,是你要找我?”
“长官好。”陈先是敬了个礼,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本来是完全没有这个想法的,但是观月她告诉了我一件事。”
陈对观月黎的称呼让叶安道心脏一跳,而她接下来的问题,更是干脆的让他心脏骤停一秒。
“她说,我不会想知道那个感染者在那天之后所经历的事。”
少女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起来,哪怕站在她身前的,是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的长官。
“请问,您是否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小陈你这么问,人家会打太极的。”观月黎撇撇嘴,“直接问他那个倒霉蛋现在在哪不就行了?”
陈依言问道:“他人呢?”
叶安道嘴唇泛青,翕动着,但却没有说话。
从观月黎踹门进来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青年却突然开口:“他……他死了。”
陈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昨晚凌晨一点二十分。”青年偷偷看了观月黎一眼,随即很快低下头,低声说,“他死在了监管室内,已经被送到重度感染者处理中心……处理掉了。”
处理两个字……多么刺耳。
“死因呢?”
陈面无表情的盯着青年。
“矿石病……矿石病带来的多项并发症。”叶安道嗓音嘶哑的开口。
“尸检报告呢?”
“没有……那种东西。”叶安道的声音很无力,“对于那种程度的矿石病患者,尸检除了威胁医生的生命安全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你——!”
陈的眼瞳中满是盛怒,她猛地前踏一步,像是要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
但是她忍住了,转过头,尽量以平静地口吻对观月黎说:
“观月,告诉我,他的生命有虽弱到一个晚上都挨不过去吗?这种事……你应该知道的吧?”
“当然了。”观月黎耸了耸肩,“他那具身体,差不多还能顶个一星期吧。”
“那为什么他一晚上就死了呢?”陈低声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女人嗤笑道,“你问你的上司呗。”
“叶长官。”
陈死死地盯着叶安道:“请您,回答我,为什么?”
叶安道闭上眼:
“天有不测风云。”
嘭!
陈重重一拳砸在他的正脸上,光是这一拳,陈的仕途就已经彻底断送了。
“你他妈告诉我。”
“什么叫!天有不测风云!”
愤怒的咆哮声把办公室外的人全吓跑了,连偷听的胆子都没有。
“没有尸检报告,尸体也被处理,起码还能再活一个星期的人,就这样,死在了近卫局的监管之下,你告诉我……这是,天有不测风云?!”
挨了一拳的叶安道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只是低下头,平静地回答:“抱歉,陈警官。”
“抱歉有用吗!”陈冲上前拎住了他的衣领,“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是谁要求你们,要求近卫局,处理掉这样一个无辜的,本来就时日无多的可怜人!”
观月黎站在一旁,她端详着少女睚眦尽裂的怒容,没有笑,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陈,陈警官。”曹姓青年慌张地开口,“叶sir他是有苦衷的,别这样……”
“苦衷!”
陈被气笑了:“近卫局的高层,因为苦衷,抹除掉了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人的痕迹,这个苦衷真是……太苦了!”
她眼中暴走的愤怒似乎感染到了青年,年轻警官咬咬牙:“陈警官,你听我说——”
“曹林!”
原本老实着的叶安道突然怒吼:“给我闭嘴!”
“……抱歉,叶sir。”
年轻警官的眼中满是坚决:“我想我爸……不会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
叶安道踉跄着后退,一脸颓然地跌坐在墙边。
万事皆休。
如果只是陈一人冲进来,那这位太子发再大的怒,撒再大的泼也无所谓。
但是……她身后还有另一个人撑腰。
一个更加可怕的怪物。
曹警官郑重地对陈解释道:“受害者名叫俞安康,是的,他是受害者,陈警官。”
“他一直被端龙集团的董事长木束囚禁虐待,如此严重的矿石病也是……”
“因为痕迹十分明显,随便调阅监控一下我们就找到了俞安康逃出来的地方,所以很轻松地锁定了目标。”
“那为什么不去抓他?”
陈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曹林的话:“为什么不去抓他,而是在有证据的情况下,还在这里和我解释为什么要‘处理’掉受害者?”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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