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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很宽,县试只是大渊科举的第一步而已,若是他连这关都过不了,不如趁早省下这读书的银子。科举之路虽说漫长,但远的先不说,这县试他对还是很有信心的。

    “阿爹,我难得一次回家,你们开心点嘛,阿娘,我想吃馄饨了,给我煮好不好。”出门在外,黄寄北最想念的就是阿娘的那一手馄饨了,无论什么时候吃,都觉得是那样的美味。

    “好,阿娘去给你下馄饨,二郎先歇着吧,回家就先松快松快。”白氏温柔的说道。

    其实黄长植夫妇并不是担心黄寄北考不好,对他们来说,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行,三年前的那会着实是吓到他们了,在他们眼里,那考场可怕极了。

    吃完一大碗的荠菜馄饨,又洗了个热水澡,黄寄北彻底放松了下来。这里就像是他的加油站,每半个月回家一次,他就能消除所有的负面情绪,重新精神饱满的投入到学习中去。

    次日回书院,院长就给大家讲了县试报名的安排。这就是就读于书院的好处,无需自己为这些杂事奔波。

    本朝规定凡参加县试的学子,需在本县礼房报名, 须填写内容包括籍贯、姓名、年龄、三代履历、身貌等项表格。并以同考七人互结,再由本县廪生出结作保,保其确系本县之籍贯、且出身清白,非倡、优、皂隶之子孙,并无居父母之丧者,方准报名应考。

    横波书院本次有二十人一报名,刚好可以分成三组互结,丁秀才就是禀生,可以帮他们作保,省去了不少麻烦,当然作保的费用是不能省的,每年这时候丁秀才都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县试分三场,一天一场,考场在县衙礼房,主考官为本县的县令。

    因为要连考三天,所以即便县城离家只有一个时辰的路,黄家也不可能让黄寄北每天来回地跑,黄长植早早的就定好了客栈,他更是不顾黄寄北的阻拦坚持要去陪考。孩子再大那也是孩子,黄长植放心不下。

    黄寄北也就不再坚持,正好也可以让阿爹学习提下县城客栈的经营经验。

    大渊的考试时间都安排的比较合理,一般都是安排在秋分或者春分左右,气候不至于太恶劣。白氏还是不放心,给黄寄北备了一件夹袄。

    父子两提前两天住进了客栈。说真的,有人陪着,照顾饮食起居,真的能松快不少。

    到了考试那天,黄长植一大早就醒了,轻声起床,替黄寄北打点好了早餐和车马。黄寄北洗漱过后再次检查了考篮。父子两吃过早餐,就往考场去了。

    考场门口已排起了队,轮到黄寄北了,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负责检查的官差核实过后放行,黄寄北往前走,把考篮递给了前面另一名官差。

    考篮里只有毛笔、墨锭、砚台、笔筒、笔架、白布、装水的白瓷瓶、几块烧饼和火折子。

    接着就是核对报名文书上的关于考生的图文描述,检查是否是本人考试。

    仔细看过后又上来一位官差示意他脱衣服,脱得只剩一件里衣后有进行了搜身。一番折腾后,终于检查完,黄寄北这才被放进了考场。

    黄寄北拿着自己的考牌在衙役的带领下找到自己的号房。号房是一排排连在一起的小木棚,一排排号房是面对面的,两排之间的距离很大,大约有五米宽,是不可能看到对面的试卷的。

    黄寄北掀开木板进入自己的号房,里面又窄又矮,大约一米二的宽度,里面一张凳子,凳子上放有三根蜡烛和一碗清水。将掀开的木板横嵌进号房两边的凹槽,就组成了一张桌子,着实太简陋了。

    放下考篮黄寄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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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紧时间开始打扫,用白布将桌面和凳子擦拭了一遍,拿出砚台,倒入清水,磨墨。

    忙完后就坐好等待发卷了。

    在所有考生都入场后,县令便让官差大声宣读考场规矩,随后县令勉励了大家几句,便宣布开考。

    拿到考卷后,黄寄北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考卷后,黄寄北就放心多了。

    第一天考试内容是帖经,出题者从四书五经中随便抽出一页,摘其中一行印在试卷上。根据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写出与之相联系的上下文。一般来说,只要记忆力好点的都可全部答出。

    黄寄北把书背得很熟,这个当然难不倒他,唯一要注意的是答题的字迹要清楚,卷面要整洁。

    第二天考墨义,所谓墨义,就是在经典中摘出一句话,考生要对这句话进行注解和解释。这些事一般前辈大家已经完成了,考生只需要记忆前辈们的解释就好了,难度也不大。

    帖经和墨义基本上只需要记忆,需要个人发挥地方比较少,比较简单。

    第三天考经义,所谓的经义,以经书文句为题,应试者作文阐明其中义理。这个发挥的空间很大,但在县试阶段,对考生的要求也就比较低,到后面乡试会试,就很容易拉开差距了。

    第35章 出榜

    等考完三场后黄寄北心里放松了些, 他觉得自己大概率是能过的。

    第三天一考完,黄寄北就退房回家了,既然考试已经结束了, 在哪等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吃点好的,毕竟明天就又要回学堂了。老实说,他这几天为了顺利完成考试, 吃的都是清淡的食物,他想死家里的酸菜鱼和烤鸭了!

    五天后, 县试结果出来了。横波书院院长一早就派人在榜前盯着了,一出榜就抄录了一份出来,其中名列前茅的赫然就是他们书院的黄寄北。

    黄寄北有点吃惊,他料想到自己的名次会在前列,但没想过自己会拿案首。

    院长非常高兴,他们书院已经好多年没拿过案首了, 每次总是功亏一篑, 今年他们书院真是大丰收, 县试二十一人参加就有六人通过了, 其中一位还是县案首。虽然只是一场县试的案首,那也很不容易了,而且这位叫黄寄北的学子来横波书院才不到一年而已。

    赵书吏的儿子赵从安排在第二位,欧阳文排在第六位。

    院长给大家放了半天假,让六人回家和家人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黄家人知道后高兴极了。

    “我这就去放鞭炮, 摆宴席, 大家好好热闹热闹!”黄长植喜形于色, 说着就要去后院取鞭炮。

    黄寄北立马拉住黄长植,说道:

    “阿爹, 你先别急,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叫上高大叔家、荷花婶婶和堂姐们还有程大叔一起吃顿饭就行,没必要搞得太隆重。”

    “是呀,孩子他爹,别给孩子太大压力了,这后面还有好几场考试呢,我们自家人一起聚聚就行。”白氏说道。

    “也行,我儿争气,不愁后面没庆祝的时候。”黄长植听劝,也不再准备大肆庆祝了。

    “当家的,爹娘那边总是要通知的,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白氏说道。虽然很不喜欢去老宅,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

    “嗯,二郎也一起,去给爷奶磕个头。”黄长植思索后说道。

    黄家老宅现在冷清的很,大房离得远,难得回来一次,二房就剩黄长棣一个,田里的活都忙不过来也就没时间过来了,三房很少上门,四房又总是不着家,老俩口最近正琢磨着给黄长棣再找个媳妇,不然老王氏都找不到人使唤了。

    经过上次大娘黄小梅的婚事后,黄长植夫妇基本和老宅的人很少有来往了,但每年两次给二老孝敬都是不缺的,对于分家出去的儿子来说,这礼已经是村上独一份厚重的了。

    晚上,白氏主厨,范荷花和四娘她们打下手,整治了满满一大桌的好菜,大家吃吃喝喝,有说有笑,越发觉得日子有奔头。

    宴席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高冬青的妻子叶氏突然问道:“二郎,你们书院可是有一位复姓欧阳的学子呀。”

    “是有一位叫欧阳文的,就睡我下铺,叶婶婶可是认识他吗?”黄寄北回道。

    “是呀,这位欧阳公子是我表妹的儿子,只是已经快七八年没往来了,只听得他儿子也在横波书院就读。”叶氏说道。

    “这位欧阳公子很是刻苦,这次县试也得了好名次,我们书院第三,全县第六。”黄寄北说道。

    “那是出息了,是个争气的。”叶氏说完便不再问了。

    其实叶氏没说的是,这位欧阳公子和他们家小叶雨是从小定了口头娃娃亲的,只是后来她表妹一家从村里搬到了镇上,就没再往来了,如今这位欧阳公子也十四了,自家女儿也十岁了,如果有心,该是来谈谈正式订婚的事情了。可欧阳家至今没有任何动作,作为女方,她家断然没有主动上门的道理。

    再说那欧阳文一家,今天真的是扬眉吐气,自己儿子不过十四,便已经过了县试,想来后面再过府试、院试也是不无可能的。到时候自家儿子可就是秀才公了,他们欧阳家终于要熬出头了。

    当初欧阳文一家在家里二老去世后继承了一笔遗产,不再想过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便变卖了所有田地,搬到了镇上。到了镇上后夫妻两人租房子做起了生意,但两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没两年就把家产败了个精光。夫妻俩从此就只能靠替别人家做活为生。

    这两夫妻两最爱面子,就算是饿死也不肯搬回村里让人笑话,就这样两人拼命干活也攒了点钱。

    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想着若是那天儿子得中,他家就能扬眉吐气了。这欧阳文也算是争气,十分的刻苦,每天早起晚睡,只是小小年纪就睡眠不足,导致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没精神。

    欧阳文一家是看不是高叶雨家的,虽然他家不富也不贵,但他家好歹是镇上的人,人往高处走,他家是不可能走回头路的。欧阳家夫妻俩听说高家花了五十两在乡下路边买了小半亩地他们就非常生气,有钱了就应该去镇上、去县城置业,一直在乡下折腾能有什么名头,有这闲钱用来支持他们家儿子读书多好呀。

    是的,欧阳文家虽然不想娶高叶雨,但又知道高家是有点积蓄的,所以一直拖着不给说法。当然,若是高家主动上门,又愿意多贴点钱,他们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欧阳家怎么想的高叶雨不知道,但她本人是极不喜欢欧阳文的,去年陪阿爹去镇上卖鱼的时候高叶雨是见到过欧阳文的,那人只是远远的看到了鱼摊便捂起了鼻子,搞得比个大姑娘还娇贵,高叶雨是极看不上的。

    讽刺的是,明明表现的那么抗拒,在高冬青用稻草绑了几尾大鱼给他的时候他却还是收下了,连个谢字都不说,真是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白费了她家那几条大鱼。她高叶雨又不是没见过读书人,人家四娘的哥哥也是个读书人,就从来不会如此行事。

    “小北哥,恭喜你考试得中,我自己做了一只簪子作为贺礼,还望小北哥你不嫌弃。”高叶雨说着递上了一个小木盒。

    黄寄北笑着接过,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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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躺着的是一只用桃木做成的发簪,头部呈银杏叶状,小巧简洁又不失巧思,很适合用来挽发。来这个世界好几年了,他也习惯了这儿男子留长发的习俗,平时为了省事,都是用发带全部束在头顶的。

    “真好看,这竟是高妹妹亲手做的,妹妹真是心灵手巧。”黄寄北赞叹道。

    “小雨姐姐做的簪子可好看啦,比外面卖的都好看。”黄四娘在一旁叫唤道。

    “小桃,哪有呀,我只是从谢婆婆那学到一点皮毛而已,上不得台面的。”高叶雨一脸的不好意思。

    前段时间高叶雨已经正式拜了谢玉为师,学做簪花首饰,只谢玉仍让她称呼自己为婆婆。

    谢玉自己也是个闲不住的,除了教授高叶雨,自己也做了不少新品出来,就摆在客栈里面售卖。

    谢玉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买到就是赚到,她的作品很受过路客商的喜欢,出门在外的带些别致的首饰回去给自家妻女姐妹总是要的。

    高叶雨学的很是认真,也很有天赋,谢玉很是喜欢这个徒弟,只奈何黄四娘只喜欢随着白氏做吃食,对钗环不感兴趣,不然她就可以两个一起教了。

    拜了谢婆婆为师后,高叶雨才知道,原来女子的饰品竟有如此多的花样,光是谢婆婆图册里的花样就让他眼花缭乱了,她觉得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无比美妙的世界。

    “雨丫头,你做的东西我看过,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我这一身的本事也想找个人传承下去,以后你就跟着我学吧。”谢婆婆说道。

    “婆婆,那我们从哪里学起呀?”高叶雨问道。

    “丫头别慌,这女子的饰品千奇百怪,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单是头上的装饰就有笄、簪、钗、篦、步摇、华盛这几大类,从上往下耳环、项链项圈、臂钏、手镯手环、戒指、脚链脚环更是不胜枚举,倒不必样样精通,只取自己最擅长的几样深入学习即可,你这丫头年纪还小,细皮嫩肉的,就先从绒花学起吧,这东西虽不贵重,做好了却是比金玉珠翠更能衬人的。”

    “婆婆,你好厉害呀,竟是连绒花也会!这绒花我在县城倒是见有人戴过的,心里喜欢的紧,也自己瞎琢磨过,只是一直不得其窍,今儿婆婆肯教我,真是太好了。”高叶雨欢喜地说道。

    “这有什么,你婆婆我会的还多着呢,今后都教给我们雨丫头!”谢婆婆满是宠溺的说道。

    这绒花原料并不算贵重,成品的好坏主要还是看手艺。谢婆婆带着高叶雨去县城购置了各色丝线,从分线教起。

    高叶雨天生聪慧,也学得认真,每天从早学到晚也不喊累,只觉得乐在其中,倒是谢玉经常提醒她休息一会儿,注意别伤到眼睛。

    看到自己后继有人,谢玉倍感欣慰,她一生最骄傲的不是做到了最高尚宫,不是成为太后身边的红人,而是自己这安身立命的本事。她一辈子没有嫁人,但因有着自己的事业,内心一直很平静,如今临老了还能有弟子承欢膝下,也算是圆满了。

    而黄寄北这边,很快就又投入到了书院的学习当中,毕竟不到半年就是府试了。

    第36章 府试

    春节前十天, 书院放假了,学子们可以到正月十五后再回来。

    为了多点学习的时间,黄寄北大年初五就回书院了。院长虽说平时很少给他们上课, 却是允许他们去书房看书的。院长书房的书只看不借,黄寄北便早早的到来,一本本的抄下来回去慢慢咀嚼。等到正月十五过后,其他学子回书院的时候, 他已经抄完三本书了,这三本主要是有关策论和杂文的。

    关于策论黄寄北是不担心的, 他一个历史爱好者,即使在这个全新的朝代,对于正统的古代思想还是有点敏感度的,多少都能做到言之有物,再锻炼一下文笔熟悉一下文章框架,慢慢的也就上手了。

    杂文的话像是应用文, 写的都是很实用的东西, 科举的尽头是做官, 官吏是要掌握好杂文写作方法的。多学多练, 对于习惯了应试教育的黄寄北来说,只要给他时间钻研,是能啃下来的。

    在抄写了上百篇经典杂文后,黄寄北对这种体裁已有所领悟。当然这些都是纸上谈兵,具体的还得真做了官吏后在实际工作中才能慢慢体会。

    现阶段的黄寄北, 掌握了考试的技巧, 却不够深入, 但应付府试是足够的了。黄寄北有感觉,越往后面走会越难。

    惊蛰过后便是春分, 在这大好春光里,府试开始了。

    府试在管辖本县的府城进行,由知府主持。

    去润扬府坐车都要花上三天时间,黄长植觉得家里驴车太慢,特地提前租了马车。感念东家这些年的照顾,程远提出一起前往。程远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比从未出过苍梧县的黄长植和黄寄北有经验多了,有程远在,黄长植也感觉轻松不少。

    卯时时分,太阳刚刚露脸,三人便出发了。

    黄寄北上了车倒头便睡,黄长植和程远在前头轮流驾车,等他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这些年他很少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

    知道孩子读书辛苦,是以黄长植一路并未叫醒他。

    车上带了足够的干粮,三人在路旁烧了开水,就着热水吃了些。黄寄北没吃太多,一路颠簸,吃太多了真的不舒服。稍作休息后三人便再次上路了。

    睡饱了的黄寄北不再想待在车内了,便让黄长植回车内休息,自己和程远坐在车前面,欣赏一路春光。

    大渊人多食菜籽油,故每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油菜花,金灿灿的一片,纯粹而热烈。远处村落家家户户屋前种着桃树,粉红色的花云掩映着白墙黛瓦,背后是湛蓝的天空,好一派澄澈明亮的景象。

    微风拂面,杨柳依依,金黄的阳光洒在身上,黄寄北闭上眼睛感受着美好时光。

    晚上三人选择在驿站过夜,驿站虽简陋但胜在安全,用过晚食黄寄北便开始看书,白天在车上有的是时间睡觉,故而晚上可以多看一会儿书,晚点睡也不要紧。

    第二天用过早食后,三人再次出发了,黄寄北依旧是上车就睡,醒来后便坐在车前默背,再次查漏补缺。这天晚上没再遇到驿站,他们便找了家客栈投宿。

    第三天下午,终于到润扬府了。好在是租了马车,不然还要在路上颠簸一天。出门在外,真的是太不方便了。现在考府试就要走这么长时间,以后去省城参加院试,想必会更加不便。那黄长楷竟如此折腾了十来年,也真是不容易。

    仰望着润扬府那高大的城墙,黄寄北心里默默感叹着。

    城门口人流络绎不绝,三人交了进城费后,就往城里走去。

    客栈是书院提前一个月就集中定好的,每人一间。横波书院这次府试共有二十人参加,往届的十四名,加上去年秋天刚过县试的六名。在大渊,过了县试后有两次机会参加府试,若两次皆不过,就要重新参加县试。

    书院今年依然是丁秀才带队,另有两名童生协助。丁秀才虽然平时人看着冷冷的,办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

    正值考试期间,考场附近的客栈基本上都住满了,还好有书院提前安排,不然他们可做不到这么悠闲。当时预定的时候黄寄北选的是中房,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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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文一晚,好点的上房要六百文一晚,三餐另算。这价格是他家客栈的两倍了,不愧是省城。

    黄长植加了张床和黄寄北住一间房,程远则在离考场较远处独自寻了一间客栈。

    整理好行李后,程远就出去照看马儿了,黄长植则去打点吃食。

    黄寄北留在客栈开始看书,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要考试了,他这几天要把作息调整的和考试节奏一样,考试的时间就看书写字,考试时间过后就好好休息。

    整个客栈住的都是考生及其亲眷,客栈里的气氛和县试时比起来紧张很多,考生们情绪都紧绷得厉害。大家或是紧闭门窗埋头苦读,或是在大堂中与他人争论不休,或是几人密谈尝试着押中几题……

    第二天一早,黄寄北他们就在丁秀才的带领下去办理了府试的手续,办完手续后丁秀才又带着他们去熟悉了考场的环境和来回路线。之后就是大家自由活动了,平时相好的同窗约黄寄北一同出去逛逛,黄寄北婉拒了,想着等考试结束再逛也不迟。

    三月二十日,府试正式开始。

    润扬府下辖六个县,他们苍梧县不大不小,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小县,两个大县。六个县加起来有三百人参加府试,而官府只会录取前五十名。

    参加府试的流程和县试差不多,报名、保结,但保结的廪生要多一名。考试科目,分帖经墨义、杂文、策论三场,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每次共录五十人,分甲、乙两等,前十名为甲等。府试通过后就可参加院试。

    卯时一刻,贡院开门,数百名考生依次接受初查,鱼贯入场,他们在四名执灯小童的带领下分别进入四个考场,又在考场门口再次接受军士的搜身检查后方可最后进入考场,按考引寻到自己的位子。

    这次考试除考引外,考生任何一物都不准带入,笔、墨、特用纸张等都由考场提供,头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策论需考两天,过夜的棉被也由考场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开,各占一席之地。

    一天里可休息三次,有人会送来饭食和清水,要入厕的,也有人专门引导并监视。黄昏时分,开始有考生交卷,只要拉动身边的小铃、就会有两人过来糊名,将考卷放入专用匣内,并收走一切物什,考生即可离开。

    第一场考试还是以帖经、墨义为主,最后一道则是经义。这个黄寄北已经很是熟练了,虽然选题的范围比县试广了不少,他还是顺利完成了。第一场过后黄寄北算是融入考试氛围了。

    第二场杂文。杂文有点像现代的应用文和公文写作,是这个时候的官吏所常用的篇、表、论、赞等体裁,属于官吏所必备的技能。

    比如说《陈情表》就是李密写给当时圣上大的奏疏,苏洵的《六国论》是他的政论文代表作。杂文是非常贴合实际的,官场上日常办公少不了写各种文章,能写的一手好文上司看起来心情也愉快,若是文章主旨不明,逻辑混乱,东拉西扯的,一件事情都说不清楚,任谁看了也不会喜欢这种下属的。

    李密的这封《陈情表》不仅让他顺利的摆脱了当时的困境,得到了圣上的谅解,还流传千古,令后人膜拜。我国古代的韩愈韩大家也是一位写杂文的好手。黄寄北虽不像这些先贤能写流传后世的名篇,但也能做到文义通达,言之有物了。

    第三场策论。黄寄北觉得策论算是科举考试中最重要的考察方式了。“策论”也叫“时务策”,考试的内容都是一些时事问题,让考生写出意见和建议,并根据回答评定出考生的成绩高下,考察的考生的政治能力。

    这种能力很重要,对朝廷官员来说,文章写得不好,只要不是礼部翰林院的官员,影响不大。如果政治能力不行,那治下的黎民就要受苦了。

    最后一场考完走出考场的时候,黄寄北已是筋疲力尽,虽然每天只考一场还可以晚上回客栈休息,但在精神高度集中下人的消耗也就更大了。

    等候在外的黄长植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黄寄北。

    他和程远在把黄寄北搀扶到了马车上,然后给他倒了一杯仔细温着的白开水。

    热水下肚后,黄寄北才感觉稍稍缓过来了。

    “阿爹,我没事,就是太累了。”黄寄北看着紧张的黄长植说道。

    “二郎,考完就别想了,我们回去好好歇歇。”黄长植道。

    对于黄长植夫妇来说,孩子的健康才是第一位的。

    相比于县试,黄寄北这次不那么有底了,润扬府这么大,有的是比他教育资源雄厚,资质比他好的。他毕竟应试经验少,很难判断他人的情况。

    晚上,整个客栈静悄悄的,筋疲力尽的考生们沉沉的睡去了。直到早晨客栈大堂才嘈杂起来,大家都在讨论这次考试的题目。

    用过早食后,横波书院的学生们都聚到了一起,大家毕竟都还年轻,经过一晚的休息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大家开始一起对答案,客栈的大堂里热闹非凡,不时有人在争辩试题,大家伙吵的热火朝天。

    黄寄北在听了丁秀才对试题的讲解之后心中便有大数了,丁秀才讲完就让大家散了。学子们有的懊恼有的庆幸,黄寄北则陪着黄长植一起去逛街了,他们难得来一趟府城,总要买点礼物带给大家的。

    小半天逛下来该买的也买的差不多了,黄寄北和黄长植打算回客栈了,正在这时,黄寄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许久不见的黄寄南,只见他衣着光鲜,身边陪同的是一位富家姑娘,满身绫罗,满头珠翠。两人举止亲密,挽着手走进了一家银楼。

    “阿爹,我没眼花吧,那是大堂哥吧?”黄寄北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转头向黄长植求证。

    黄长植叹了口气,道:

    “唉,作孽呀,你没看错,那就是大郎,原不想让这荒唐事打搅了你,现如今既被你撞破了,我也就不瞒了。”

    第37章 骗子

    在黄长植看来, 黄寄南大可不必如此,如今他已经过了院试成了秀才,年纪轻轻, 前途似锦。可黄寄南偏偏选择了这么条路。

    半年前,黄寄南成了秀才,喜讯传出来还没几天,随后就传出了黄寄南休妻的消息。

    天可怜见, 姜氏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配黄寄南是绰绰有余的, 尤其是这几年来她为了黄寄北几乎熬花了一双眼,万不该被如此对待的。

    姜秀才本来就因为儿子的去世深受打击,在听闻了爱女被休弃后一时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彻底倒了下来,如今躺在床上, 已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至于姜秀才的儿子姜启为什么会死亡, 黄寄北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这和当初黄二郎的去世是何其相似呀, 都是思虑过度,精气耗尽而亡,这个状元养成系统,真的是害人不浅!

    如今整个苍梧县,提起黄寄南都是不耻的, 偏他自己浑毫不在意, 只觉得区区苍梧县, 根本不必放在眼里,一心想要攀高枝, 如今见到,才知他竟是来了府城。

    “二郎,以后我们家都离长房那伙人远点,这种没有良心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刀。”

    黄长植真的是心有余悸,想那姜秀才一家对黄寄南多好呀,不仅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了过来,还让黄寄南免费在自家学堂学习,课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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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更是倾囊相授,如今姜家家破人亡,黄寄南却连门都不上,听说是被府城的有钱人家小姐看上了,才迫不及待要休妻。

    黄长植多虑了,这世上没有谁比黄寄北更知道黄寄南的可怕了,看着黄寄南已经完全脱离了原书的轨迹,他隐隐的有些不安,现在的黄寄南,更加的没有底线了。

    黄寄北回到客栈后找到了程远,请他留下来帮忙打听一下黄寄南新攀附上的那户人家,在知道了姜氏一家的遭遇后,他没办法再袖手旁观了。

    第二天一早,黄寄北和黄长植退房回家,而程远则暂时留了下来。

    回程又是三天的路程,黄寄北归心似箭。出门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黄寄北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直到回到了家中,他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阿娘早早的包好了馄饨,等黄寄北他们一到家,立马烧水下锅。黄寄北端着热腾腾的荠菜馄饨,上面还卧着一个煎蛋,旅途的疲惫一下子就消散了。

    十几天后,府试的结果出来了,书院这天一早就得到了消息,这次苍梧县有十名考生过了府试,其中四人就读于横波书院,赵从安和黄寄北都榜上有名,还是甲等!

    十四岁这年,黄寄北正式成为了一名童生!

    听到消息后,黄家人喜极而泣,他们的二郎,是童生了呀!

    报喜人得了喜钱后,喜滋滋的离开了。消息传得很快,黄家不一会儿就挤满了来贺喜的村民。

    黄长植这回儿终于可以拿出之前买好的一千发的鞭炮了。

    “噼啪劈啪”声中,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一帮子小孩在围着欢呼,过路人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黄寄北好不容易才从大家的包围圈中挣脱出来。

    白氏眉开眼笑,帮黄寄北轻轻掸去身上的纸屑,道:“二郎,娘就知道你可以的。”

    “阿兄,你好厉害!”黄四娘一脸的崇拜。

    谢婆婆则是给了他一个沉甸甸的香囊,黄寄北正要推辞就被赏了个大白眼,只好悻悻的收下了,谢玉这才恢复了笑容。

    这次,黄寄北没得第一名,第一名是隔壁容中县的一位才子,第二名是赵从安,而他自己排在第五名,而欧阳文则是不在榜上。

    对于这个结果,黄寄北是有心理准备的。他接触杂文和策论的时间毕竟还短,尚不能融会贯通,能有这个成绩,已是借助了他前世的知识储备了和文学素养了。

    赵从安有着赵书吏从旁指导,对于杂文和策论,肯定比自己有基础。而欧阳文,他这种只顾死记硬背的风格在县试时还好,到府试就不够看了。

    书院只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黄寄北第二天一早就回到了书院。

    虽然沈院长平时不经常给他们授课,但对于书院的管理还是很有一套的,是以书院的学生能省去很多麻烦,少走很多弯路。

    今天的最后一堂课是沈院长的课。

    “现在你们考上童生,就要开始准备院试了,院试还要增加两个新的内容,一个就是老夫之前说过的算学,还有一个就是诗歌,这两门很大程度上是要看天赋的,但也不必灰心,勤能补拙,多学多练,总会有收获的。”沈院长谆谆教诲道。

    说着,他顿了一下,表情严肃,接着道:

    “不要松懈,今年秋天还有一场院试等着你们,如果学习中遇到了难处,可以来找我,老夫给你们解答,切不可闭门造车,要多向别人请教,你们可以去参加一些文会,多和别人交流,这样水平才能提高。”

    “但是!”沈院长说到这提高了声音,“也不要什么聚会都去参加,有些文会打着交流的名义附庸风雅,浪费了钱财不说,还会磨平你们学习劲头,不要想着投机取巧,要知道天道酬勤。”

    学子们连连应是。

    院长走后,大家各怀心思。窗外的柏树在晚风中沙沙作响,黄寄北闭目养神。他要重新想想,后面的路要怎么走。按他现在的水平,如果还是这般按部就班的学下去,他是没有信心能顺利通过院试成为秀才的,而且就算过了院试,那就够了吗?他真的只满足于做个秀才吗?

    他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但又苦于没办法弥补,这让他很是焦虑。作为一个平民百姓,想要一步步考上去真是太难了,就算已经解决了钱财的问题,教育资源却不是钱可以买到的,这也是为什么世家大族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他们内部资源的传承保证了后代的成才率。

    教室里的人渐渐的走光了,天也黑了下来,黄寄北焦虑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焦虑是没有用的,只有往前走才能找到出路,他现在的情况已经胜过许多人了,既然院长已经给他们指明的方向,那就先朝这个方向努力吧。

    就目前来看,同窗当中,赵从安的优势是值得他请教学习的,老师当中,三位秀才,尤其是丁秀才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沈院长也说了可以去找他请教,这些现有的资源他都要尽可能的利用起来。

    过了童生后就可以接受小班授课了,课业并不是很满,书院给大家留了足够的自学时间。

    新增加的两门课业对黄寄北来说也算是一种优势了。算学对于黄寄北来说是游刃有余的,这个朝代算学只需答案正确,并不要求列明计算过程,是以他可以套用现代数学解决难题。他很快成为了书院中算学最好的一位。

    诗词也没有拖他的后退,只要学会这种体裁的运用,加强韵律的学习,这样他就能用诗词的形式表达出自己的思想了。不是自夸,黄寄北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才气的,生活并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他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兼顾,婉约派和豪放派都可一试的类型。

    黄寄北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现在却养成了每天作一篇诗词的作风,他真是越来越适应这个朝代了。

    黄寄北在横波书院的日子,忙碌而充实,也结交了脾性相投的朋友,赵从安。

    赵从安的算学一直是老大难,黄寄北便一道道的和他耐心讲解,帮他归纳总结,总算把他从快要崩溃的边缘拉回来了。

    而赵从安也会把他爹爹从县令那求来的四书五经名家注解本拿出来和黄寄北一同研读。县令收藏的这套藏书是本朝的一位大家的注解版,很是珍贵。两人分工合作,先是抄录下来,再一本本研读。

    这些珍藏本让黄寄北有醍醐灌顶之感,他之前的想法还是不够成熟,比起这些先贤真的是差远了,真的不能小看古人的思想深度。

    他如饥似渴的看着前辈们在书中留下的注解,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这也使得他对知识的渴求进一步加深了。如果他能接触到更多的这种书籍,那该多好呀!

    半年时光匆匆而逝,秋风起,桂花香,院试的日子来到了。

    这半年里,黄寄北没有一天是在虚度年华,曾经吃过的苦让他珍惜现在在书院的每一天。

    院试就是考秀才,只有过了县试和府试才有资格参加院试,中了秀才,就脱离了平民阶层,走上了仕途的起点,地位比普通百姓高一等,见了知县可以不用下跪,官府也不能随便动以刑罚。

    这次横波书院带队的不再是丁秀才,他要准备明年的乡试了。乡试三年一次,若能中举,那才是真正的鱼跃龙门了。院试则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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