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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潮湿热恋》40-50

    第 41 章

    隔日, 重返临宜。

    民政局离婚队伍排得比结婚还要长。

    几个月前,两人仓促选择结婚,两个月后,又?仓促分开。

    但是被告知现在有离婚冷静期, 只能先申请离婚登记, 一个月后正?式办理离婚。

    两个沉默地走完流程。

    离开的时候, 贺星苒问靳屿,留在家里?的东西?要怎么办, 靳屿随口一说,扔了吧。

    跟上次吵架之后,是同?样的回答,贺星苒嘴巴动了动, 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靳屿上车,又?成了居高临下?的姿势,他绷着侧脸,朝她按了按喇叭,问:“送你?”

    贺星苒晃了晃正?在打车的手?机界面,勾唇微微笑了笑:“我们不同?路。”

    靳屿和祁颂年同?小区的房子, 和她家一东一西?。

    确实也不顺路。

    这话似乎一语双关,靳屿稍稍蹙眉,但很快松开,淡淡道:“那成,我走了。”

    贺星苒“嗯”了一声?大。

    靳屿发动车子,两人别过?。

    网约车很快也抵达, 在民政局门口, 见到?是独身的漂亮女人,司机师傅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说着:“现在这社会不知道怎么了,人心都太爱变,离婚比结婚的还多?。”

    贺星苒稍稍向上抬起围巾,挡住大半张脸,声?如蚊讷地反驳着:“也没有变什么。”

    昨天,那场烟花在两人头顶绽放,贺星苒悲观地脱口而出?一句离婚。

    靳屿在这个晚上,屡次染上愠怒的脸,终于呈现出?一种和阳城天气一般的冰冷和麻木。

    逸散着火药味的空气里?,靳屿长身鹤立在她面前,像是一把笔直地插进冷空气的刀子。

    “好啊,离婚,”黑暗掩盖住他的表情,声?音更为冷硬,“反正?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

    他用一种解脱的语气说。

    那一刻,贺星苒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感到?很悲伤。

    似乎在心底,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们之间的矛盾如猛兽般蛰伏着,总有一日会吞没掉全部感情,爱情在自我和自由意志面前是不值得一提的。

    贺星苒想?,总不能一直让靳屿讨好她。

    如果两个人变得不快乐,此时斩钉截铁的结束,他应该会解脱。

    贺星苒是一个充满了悲伤的容器,她想?有人将她的坏情绪扔走,然后用那些她从幼时就缺失的感情和亲密关系填满。

    但她太悲观,不知道怎么改变自己;同?时又?善良,不想?拉着别人自己溺亡-

    靳屿满身疲惫,本来他的航班是明天飞的。

    但昨晚,他恨不得立马结束这一切,向航空公司告假,提前以乘客的身份飞了回来。

    昨晚,黄钧泽放了烟花后,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兴致冲冲地来找他,还以为计划成功,脸上洋溢着替朋友开心的笑容。

    看到?靳屿的脸上,笑容就尴尬在唇边。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靳屿如丧考妣的脸色,也不敢问,只好私下?偷偷和室友季航说这件事。

    季航可没有这些忌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群里?艾特靳屿。

    【到?这个份儿上告白还能失败,你俩是给我们演偶像剧呢?】

    【怎么着,我就说你跟贺星苒不合适,不是哥们说话难听?,她那个家庭复杂程度,能培养出?什么健康的小孩儿,你到?底就爱上杆子往上贴,现在后悔了吗】

    黄钧泽看他的发言,简直心惊胆战。

    屿哥现在什么精神状态啊,他就敢这么调侃,也不怕靳屿受不了刺激跳楼了?

    靳屿倒是没跳楼,等红灯的时间,淡淡回复了一个字:【滚】

    季航立马艾特黄钧泽:【屿哥还有心情骂人,看上去没大事儿】

    黄钧泽:【?】

    您这个行为跟在老虎头上拉屎观察老虎睡没睡着有什么区别。

    季航跟靳屿说:【晚上一起喝酒?庆祝一下?你重回单身生活】

    红灯倒计时到?个位数,靳屿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忽地笑了声?,直接发了语音过?去:“谢谢您的好意,虽然我也觉得可以庆祝一下?,但晚上我还要复习。”

    飞行员每年都会有考试,生活并不轻松,他还得准备考试。

    本来一直还在犹豫要不要转空军,空军虽然是梦想?,但他已经和贺星苒结婚、组成家庭。

    梦想?很重要,可家庭同?样重要,他本想?着告白之后和贺星苒商量一下?转空军的事情。

    不过?现在也还不错,他是自由的,随心所欲做任何事。

    红灯转绿,他换挡,踩油门,车子驶过?十字路口。

    群里?另外两人还在调侃着,他置若罔闻,只是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电显示是直系领导的名字。

    靳屿按了接听?,领导低哑中带着扼腕的声?音传来,连安慰带批评地说了好一阵儿。

    他一边开车一边用车载蓝牙连手?机,认真地听?着,然后敷衍。

    这头电话刚挂断,季航不死心,在群里?没讨论出?接过?来,直接打来电话开大:“哥们儿,你考核也不差这一天两天,晚上先放松一下?呗。”

    靳屿抿了抿嘴唇,嗯了一声?。

    季航一愣:“怎么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

    靳屿回答得很快,只是声?音有几分冷硬:“被停职调查了。”-

    靳屿最近接到?了很多?举报和投诉。

    民航局那里?,有人举报他私生活不检点、在公司账号多?次出?现吃回扣等等,但都是子虚乌有,当局只是提醒他,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处罚。

    只是这次的情况相当特殊。

    有人匿名举报靳屿插足别人恋情,并且证据详实,甚至开始在自媒体平台散播这件事,影响十分恶劣。

    当局开会后决定,给予靳屿停职调查。

    举报人说,在路维和贺星苒谈婚论嫁、筹备婚礼的前期,靳屿主动勾引贺星苒,导致贺、路二人感情破裂。

    举报人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只是抽到?了事情中关键的两步,靳屿就成了男小三。

    比如,在他向贺星苒发出?结婚邀请前,贺星苒撞破路维出?轨,单方面说了分手?,即便路维不同?意,但分手?并不需要两人一致认同?协商解决,所以严格意义来讲,那时候贺星苒已经是单身状态。

    只是因为两家都不同?意贺星苒取消婚约,她只能先和靳屿领证,因此两人结婚时间在解除婚讯消息之前,造成了靳屿插足他人感情的错觉。

    吊诡的是,举报人故意漏掉的细节,要不是大家都不知道,要不知道但没证据,既知道细节同?时有证据的,只有贺星苒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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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庆祝”靳屿离婚的趴体,最后因为他临时被停止调查的事情陷入切实的尴尬和惆怅。

    大家来得都早一些,点好了酒,一个个情绪低落,面面相觑,就连最能拿靳屿开涮的季航都用手?搓了搓脸,表示这事儿难办。

    罗亦周心里?有话忍不住,直截了当道:“屿哥这是得罪谁了?能把这件事知道的这么细,总是感觉是熟人呢。”

    还得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虽然同?事之间有升职加薪的矛盾,但靳屿到?底是跟同?事没有这么近,贺、路、靳三人的恩怨再?怎么也传不到?他们耳朵里?。

    “你屿哥得罪谁?”季航用震惊的语气反问,“就他这个拽的二五八万的性格和不给人留面子的嘴,有谁没被他得罪过?吗?”

    “……”

    罗亦周思考了下?,点头:“嗯,哥,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季航:“……”

    “不过?我也觉得是你们圈子里?的人。”

    罗亦周:“为什么呢?”

    季航问他:“你觉得你屿哥是一个情商低的人吗?”

    罗亦周摇头:“他就是单纯讨厌傻逼和不爱伺候别人。”

    季航打了个响指:“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会得罪人,但是不在乎。”

    罗亦周又?问:“这是为什么呢?”

    季航:“……”

    旁边红毛忍不住了,一巴掌拍罗亦周脑袋上:“你是傻逼么,能不能动动脑!”

    罗亦周委屈地捂着脑袋,红毛说:“那是因为以屿哥的家世?和人格魅力,不害怕得罪别人会被怎么样,说话时才能肆无?忌惮。”

    罗亦周还是不懂:“所以呢。”

    “所以,”季航没忍住叹了口气,“敢出?阴招报复靳屿的,也得是个家世?跟靳家相当的。”

    罗亦周明白了,惊呼一声?:“那他妈是路维啊?”

    红毛白眼一翻:“路维举报屿哥破坏路维的感情?这跟袁立没有偷狗有什么区别?!”

    罗亦周想?想?,确实,都贼喊捉贼了。

    他问:“那能是谁啊?”

    季航和红毛异口同?声?:“我怎么知道?!”

    罗亦周:“……”

    话音落下?,就见靳屿姗姗来迟。

    他穿了一件驼色羊绒大衣,版型挺阔,很压个子,还好他个子高肩膀也宽阔才撑得起来,里?面是白色卫衣牛仔裤,胡乱围了个围巾,头发也有些乱蓬蓬的。

    状态看着仍旧是傲气的,有点目中无?人的帅,只是稍微发乱的头发和黑眼圈看着有些颓然。

    这个位置还是上次的,靳屿没用服务员指引,自己就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大家纷纷收声?,面面相觑。

    直到?他坐下?,拿起架子上的酒灌了一杯,才稍稍抬眼看大家,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

    大家:“……”

    难道我们现在应该话很多?表现得很开心么?

    靳屿看看大家,最后略带惺忪的桃花眼看向季航,拧着眉嘟囔着:“你们这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对我遗体告别呢。”

    大家:“……”

    季航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酒,自己也举起来,碰杯,以示安慰:“这不是怕你心情不好么。”

    靳屿“嗯”了声?:“现在心情也不太好。”

    大家:“……”

    季航打趣道:“心情不好还有心思睡觉?”

    看这个头发就知道是刚睡醒就过?来了。

    靳屿掀起眼皮看他,没睡好,眼睛有点肿,皮肉单薄的桃花眼折出?三眼皮:“那我要困死么。”

    “……”

    怼天怼地,看来是跟谁都气儿不顺。

    罗亦周这二傻子就没有读空气的情商了,直接问:“那屿哥是因为被停职调查难受还是因为是和嫂子离婚了难受啊?”

    靳屿:“……”

    哪壶不开提哪壶。

    靳屿沉默着,酒吧纷乱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更 多肉文在企 饿群肆二贰而无酒一伺其沉默半晌,又?拎起一瓶科罗拉,灌了一整瓶。

    这群男生都指望不上,季航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那你停职调查这事儿,贺星苒知道么?”

    靳屿:“不知道。”

    “不跟她说?”毕竟她是唯一有证据的人了,靳屿就算是知道她已经跟路维提了分手?,但无?法证明。

    靳屿眼底压着一点冷冽的情绪,反问道:“我谁啊,就跟她说。”

    季航一听?就知道是他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儿,叹了口气,还想?再?安慰两句,没想?到?罗亦周这小子这时候来机灵劲儿了,一拍桌子,大声?道:“哥,你别这么悲观,就算是离婚了,嫂子不喜欢你,那你也是她前夫啊!”

    大家:“……”

    他还想?整两句词,憋了半天:“买卖不成仁义在呢。”

    “……”

    罗亦周的话音落下?,靳屿猛灌了一杯啤酒。

    劝是没办法再?劝的,季航也叹了口气:“你们就这么算了?”

    靳屿“嗯”了声?:“算了。”

    “不回头了?”他又?问。

    靳屿愣了一下?,点头道:“不回头了。”

    人家只想?要一颗精子,人家要离婚,再?回头不就更搞笑了么。

    季航看着两人这些年恋爱分手?、靳屿单身这些年又?直接结婚,虽然他觉得贺星苒性格有大问题,但同?时也觉得,这个结果对靳屿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

    舞台上歌手?还轻轻吟唱着那首歌。

    季航举杯,敬他。

    靳屿和他轻轻碰了杯,喉结蠕动,一饮而尽。

    看来这是一个供靳屿发泄的局了,罗亦周也跟着举杯,大家开始喝酒,一轮接着一轮。

    季航问:“那你这被举报,不找贺星苒怎么办?”

    靳屿说:“从举报的人下?手?吧。”

    他是贴了心思不回头了。

    季航笑道:“早知道还是这么个结果,你折腾着了这么久,值得么?”

    别人可能不知道靳屿对贺星苒的筹谋,但季航算是军师,自然全都知道。

    靳屿安静地盯着酒杯,啤酒花在水面上沸腾又?破碎。

    驻场歌手?在舞台上轻轻吟唱着。

    “爱到?哪里?都会有人犯错

    希望错的不是我

    其实心中没有退路可守

    跟着你错

    跟着你走”

    这些年,来来回回,最开始他想?要一个答案;后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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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结果。

    分手?的答案令他满意,但仍旧没有好结果。

    恍若一场荒唐大梦。

    半晌,他将酒杯放在桌上,风马牛不相及地问:“这首歌叫什么。”

    罗亦周连忙跑去问了,很快回来,说:“叫《值得》。”

    靳屿看着季航,没有半分动摇地回答:“值得。”

    季航倒是看不懂了。

    跟靳屿认识这么多?年,大家似乎都是大相径庭的性格,他把爱情当游戏,纵情情场多?年,却没领会到?爱到?底是什么滋味;

    靳屿用了八年青春和贺星苒死磕,爱到?最后没有结果。

    “我瞧着挺不值得的,”季航由衷地说,“你这些年完全可以玩的更开心些。”

    何必拘泥于一个人呢。

    靳屿抿了口啤酒,看着舞台的方向,女歌手?深情地唱着歌。

    “我珍爱她,不忍心看她跳火坑。”

    季航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靳屿那双风流的桃花眼里?,隐隐闪着泪光-

    贺星苒那里?也并不好过?。

    矛盾是从婚礼酒店引发的,酒店负责人来找她沟通想?要的细节,她这才想?起来还在跟靳屿筹备婚礼。

    但酒店定金都是靳屿付的,贺星苒提了取消酒店的事,然后被钱卫平知道了。

    两家家长轮番攻击,一直在问两人到?底是为什么。

    俩人都是什么也没说,无?论怎么问,都只有一句性格不合,在一起不合适。

    而贺泽刚最近的生意又?有波动,他请先生算了一卦,先生说是因为贺星苒婚姻出?问题,没办法继续旺他。

    于是他就三番五次把贺星苒叫回家,批评她和靳屿要离婚的事,喊她给靳屿哄回来。

    贺星苒只淡淡地说:“我们两个没有可能了。”

    在贺泽刚那间按照风水严格布置的书房里?,他再?次大发雷霆,拍着桌子问她:“靳屿为什么不要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好!不够让男人喜欢。”

    贺星苒不知道说什么好,咬了咬嘴唇,低下?头。

    贺泽刚反而不依不饶,拿起手?机拨通靳屿的电话,一副和蔼可亲的态度:“阿屿啊,你和苒苒之间,是她错了,你别生气,我让苒苒给你道歉。”

    再?转头看向贺星苒,换上了怒不可遏的态度。

    贺星苒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说一个字,他就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桌子上,逼她说话。

    丝毫不顾她无?声?流下?的泪水。

    “我不怪她,”电话那头,靳屿的声?音仍旧干净清澈,像是被阳光晒过?的舒服松软的被子,他说,“我不需要她的道歉,我们过?好自己就行了。”

    他挂了电话。

    贺星苒胸口揪在一起似的痛,贺泽刚脸色变了变,松开她。

    等她站稳,抡圆胳膊给她一个巴掌,没有半分感情似的说:“废物东西?,当初就不应该培养你。”

    只是贺星苒嗡鸣,没有听?清他最后一句到?底说了什么。

    等他批评完,静静离开了贺泽刚的别墅。

    回到?家,大病了一场,从最开始的发烧发展成最后的肺炎,本来纤秾合度的身材瘦了十斤,看着免不了弱柳扶风。

    贺泽刚全程没有关心过?她,在离婚冷静期内,一直在催她赶紧去把靳屿哄回来。

    贺星苒当然不会主动联系靳屿,这次靳屿也消失得干净,无?论她病得多?严重,都没有出?现。

    姜子格终于完成了入职,贺星苒生病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

    跟靳屿的感情,她向来都是劝和的。

    她说:“其实靳屿挺好的,只是这次气大了,等着你去哄罢了。”

    “他什么时候放弃过?你,上次分手?是你说的,这次离婚都是你提的。”

    贺星苒反问她:“那我有什么是让他非要坚持的?”

    病了几日,她纤弱了很多?,脸上不挂肉,消瘦的骨相看着清苦,这样的神态让姜子格回忆起上次两人分手?时,贺星苒就是这样的状态。

    姜子格不懂:“他就不能只喜欢你这个人么?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理由?”

    贺星苒抿了抿嘴:“如果连喜欢的理由都没有,那拿什么坚持到?最后。”

    “喜欢你美貌,你总是会老去;喜欢你忧愁的气质,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幸福,”姜子格说,“因为一个特质爱人的,最后都分手?了,只有好的坏的照单全收,才能走到?最后。”

    她顿了顿:“不过?说句冒犯的话,我觉得你身上明显是缺点比优点多?,靳屿能爱你这么久,很明显不是被某些特点吸引的。”

    贺星苒:“……”

    她很惆怅,同?时也很茫然。

    小时候在小心翼翼讨好爸爸妈妈,讨好师父;长大后仍旧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下?,她按照别人的意志处理问题。

    在亲密关系上处理问题的能力几乎为零。

    “可是,我觉得,离开我,靳屿会解脱很多?。”她的声?音轻轻的,像一阵烟飘走了,“我希望他解脱。”

    “是么?”姜子格坚定地反问,“那你昨天梦呓,为什么求他别走。”

    贺星苒怔住。

    又?过?了会儿,姜子格提醒她:“如果你觉得靳屿跟你在一起不那么快乐,那是不是你性格有问题,你想?办法改变一些,而不是把他推得更远。”

    贺星苒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隔日姜子格早上要开会,早早地就走了。

    贺星苒生病,白天睡得太多?,晚上根本没睡意。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双腿似乎不受约束,自己站了起来,穿衣服,开车。

    直到?已经到?了靳屿小区门口,她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因为没有预约,保安不让她开车进去,她下?车登记之后,走进茫茫的别墅群。

    山上的温度本就低,江南的冬夜湿冷,冷空气像是藤蔓一般围上她的脖颈和脚腕。

    她一直往前走,路上罕见地停着一些豪车,明显是谁家地下?车库停不下?了才停在路上的。

    她走得很茫然,因为她并不知道万家灯火,哪栋是靳屿的。

    也不知道,就算是找到?了靳屿的房子,她又?能说什么。

    只是是麻木地向前走着。

    “苒苒?!”

    身后有人唤她,声?音里?有震惊。

    居然是祁颂年,穿着宽大的风衣,手?里?拎着两瓶红酒。

    贺星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祁颂年已经步步逼近:“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

    “找靳屿的么?”

    贺星苒剥了剥手?指,没有说话。

    祁颂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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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屿约了我去他家,你要是找他,可以和我一起进去。不过?我要先给他打个电话,问他想?不想?见,”她脸上有些为难,“毕竟你是他前妻,我怕他不想?见,私自带你过?去也不好。”

    一句话,亲疏分明。

    靳屿半夜约她,而祁颂年本该回去上学的时间还留在临宜,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现在去见他岂不是自找不痛快,还白白让人笑话。

    贺星苒抿了抿嘴唇,轻声?道:“不是来见他的,你们玩儿的愉快。”

    说完,她转身就走。

    “贺星苒。”祁颂年叫住她。

    贺星苒身形一顿,淡淡回头:“怎么了?”

    祁颂年那双锐利的眼里?有些敌意和显而易见的讥诮:“如果可以,请你不要来找靳屿了。”

    “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他很不开心,”她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不会愿意见到?让自己不开心的人。”

    第 42 章

    按响靳屿的家门。

    罗亦周跳过来开门, 见到是祁颂年?,故作惊讶道?:“呦,颂年?姐好讲究,还带了好酒来呢。”

    祁颂年道:“暖房么, 大?家一起热闹。”

    这处别墅是临宜最贵的山景别?墅楼盘, 刚落成不久, 都?是精装修,只是靳屿拆掉了原本的装修风格, 全程让设计师按照自己的要求重新装。

    最近刚刚装好。

    刚巧靳屿最近被停职,每天拳击馆赛车俱乐部转悠,有时?候还出门跳个伞飚个车,大?少爷的人生恣意畅快。大家撺掇着他办暖房趴, 靳屿无所谓,就随便大?家闹腾了。

    外面停着一排排的拉风的跑车,就是这群公子哥儿大?小姐的。

    只不过大?家进了别?墅一看,室内风格看着莫名有几分女?孩子喜欢的甜美,并不是靳屿喜欢的风格。

    大?家都?是来玩的,并没?有在乎这些小细节, 满别?墅匆匆转悠一圈,然?后就去客厅逗弄了会儿养在鱼缸里的鲨鱼,再开始跟朋友凑到一起聊八卦玩游戏。

    只有祁颂年?恰恰相?反。

    她一进门,大?致打量了下装修风格,有几分嘲讽地挑了挑眉。

    根本没?看鲨鱼一眼,直接走到靳屿身边坐下, 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夸赞道?:“装得不错。”

    靳屿这才注意到她,懒怠地掀了掀眼皮, 敷衍着应了一声?:“嗯。”

    他不喜欢和自?己聊天,祁颂年?表情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正常。

    她在这里坐下,很快大?家就把她当成宇宙中心似的包围,她很享受被人簇拥的感觉。

    赵醒醒和陈思?晓都?来跟她打招呼,祁颂年?挨个回应,又看向靳屿说:“这房子原本是打算做和苒苒的新房的么??”

    “……”

    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家都?不敢说话,屏声?静气地看着靳屿。

    在一众好友的目光围剿里,靳屿也没?有什么?非要反驳的必要,淡淡“嗯”了声?,去红酒柜处拿出开瓶器。

    “就是现在也用不到了。”

    祁颂年?换上?一副惋惜的面孔,和在外面见到贺星苒的时?候派若两人:“其实像苒苒这样的女?孩子就是要多哄哄,阿屿你应该多点耐心。”

    江南冬夜,屋子里暖气熏人,大?开的窗子钻进一些凉气。

    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露天阳台上?支起架子烧烤,但是听到祁颂年?的话,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赵醒醒人很直爽,不屑地哼了声?,道?:“颂年?姐人还是这么?好,贺星苒和屿哥之间明显是她问题多,为什么?都?要屿哥去哄?”

    又换了一头黄毛的陈桥说:“就是啊,颂年?姐这不是在拉偏架呢么?,我看屿哥现在这么?单身没?啥不好的。”

    “屿哥的条件想找个女?朋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本来跟贺星苒完全无关的局,又变成了对靳屿感情的辩论会。

    靳屿不耐烦地皱着眉,克制的情绪就在爆发的边缘。

    季航从?露天阳台走到红酒柜前,给靳屿倒了一杯红酒,晃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祁颂年?在调动大?家情绪。

    跟靳屿说:“这女?的挺有意思?哈。”

    他在大?学期间也见过祁颂年?,季航印象里,靳屿和她关系并不算亲密,如果没?有乔景琛在中间,两人最多就是点头之交。

    现在还用这么?亲昵的口吻指点靳屿的感情生活。

    谁问你了?

    靳屿的声?音有几分冷:“随她便吧,她爱当宇宙中心。”

    他最近的状态有点颓然?,停职调查在家,虽然?没?耽误他热爱大?自?然?搞很多户外运动,但总是有些提不起精气神。

    季航当他是情伤,需要一段时?间来疗养。

    祁颂年?从?人堆里逐渐绕行至靳屿身边,轻声?道?:“你别?听这群小孩子的意见,如果你和苒苒真的分开,我会觉得得不偿失,毕竟你为了她连工作……”

    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越为贺星苒说话,大?家的怒气值就越盛。

    陈桥说:“贺星苒那女?的就是祸害,她没?出现的时?候屿哥升职加薪,她一出现屿哥就被停职调查。”

    “是啊,”赵醒醒附和道?:“屿哥和什么?人谈恋爱都?配得上?,我倒是觉得颂年?姐和屿哥才郎才女?貌呢,贺星苒就是一个暴发户家的女?儿。”

    陈思?晓皱着眉:“醒醒,别?乱点鸳鸯谱了。”

    知道?靳屿和贺星苒感情全程的罗亦周也连忙打圆场:“就是,屿哥好不容易单身,就非得再谈恋爱么??你们能不能话少一点儿。”

    几个年?纪稍微小一些的男男女?女?在一起为了靳屿的感情大?事叽叽喳喳。

    而开启话题的人则是静静看着他们吵架,坐收渔翁之利。

    赵醒醒像狂热的cp粉头,直截了当地说:“反正贺星苒那女?的就是配不上?屿哥,又矫□□儿又多,还瘟人,倒是不如让屿哥和颂年?姐在一起了。”

    “反正大?家以后都?得结婚,那不如找个门当户对,彼此了解的。”

    说着,她把祁颂年?往靳屿怀里推了一把。

    靳屿常年?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相?当迅速,悠闲自?得地往旁边迈了两步,刚好错过祁颂年?被推来的路线,她朝着酒柜摔过去。

    看着靳屿当甩手掌柜,季航心里骂了一声?,还是手疾眼快过来扶了祁颂年?:“没?事儿吧?”他嘴上?问。

    内心想法是:你人有事儿不打紧,这一柜子酒要是被打翻了我可真心疼了!

    瞬息之间的事,祁颂年?站稳脚步,见到扶着自?己的人是季航,眉头立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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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烦地皱起来,但为了保持形象,很快又松开。

    “我没?事,”她往后退了两步,懒得和季航说话似的,直接看向靳屿,直接对他说,“对不起啊阿屿,别?听他们胡说……”

    其实赵醒醒的话没?错,祁颂年?很高傲,高傲到认为一般男人都?配不上?自?己。

    靳屿勉强算能配得上?自?己的一个,主要是他不喜欢她、从?来不肯以她为中心,令她有种诡异的征服欲和破坏欲。

    靳屿一直耷拉着眉眼,闻言,冷冽地抬了抬,看着祁颂年?,没?有什么?情绪地问:“你怎么?还不回美国?是很闲么?。”

    话音一落,大?家变了脸色。

    这已经是很严重地下面子,表达不满了。

    靳屿不是没?有情商,只是他向来懒得讨好谁,轻飘飘怼了祁颂年?一句,她脸色发白。

    而他那些愠怒逐渐一一浮出水面,冷冽的目光扫过赵醒醒和陈桥,两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我跟谁结婚还用得着你们做主了?”他稍稍挑眉,说话时?音调很平,但不怒而威。

    这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赵醒醒也是家里宠爱大?的小姑娘,被他说得眼眶通红,但靳屿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酒杯轻轻撂在吧台上?,冷风一阵阵吹过来,他眯了眯眼睛,多情的桃花眼显示出几分锋利:“还有贺星苒,”他的喉结微微滑动,“我的女?人,好的坏的轮不着你们评价。”

    空气寂静。

    他稍稍扬了扬眉,颇有几分狠厉地反问:“懂?”

    “……”

    罗亦周内心一阵咆哮,他就说这俩人没?办法就这么?结束吧?

    这群狐朋狗友到底哪儿来的胆子和误解,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贺星苒的不好啊!

    谁也不敢说话。

    赵醒醒脸皮薄,已经掉眼泪了,陈思?晓连忙安慰她;祁颂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是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上?并不明显罢了。

    好好的暖房趴,谁知道?变成了这个样子。

    季航觉得靳屿威严也立了,该说的也说了,气氛可以缓和一下,赶紧出来打圆场:“来来来,暖房趴,咱们聊点儿愉快的。”

    他给罗亦周一个眼色,罗亦周很快就明白过来,开始招呼大?家继续热闹。

    靳屿却因为他们的话,开始跟大?家的热闹格格不入。

    或者说这些天他都?是悬浮的、身体在和大?家游戏人间,灵魂已经飘远。

    大?家去阳台上?烧烤,分烤盘的时?候,才发现靳屿穿好大?衣站在门口玄关处。

    罗亦周脑袋一愣:“屿哥,干吗去啊?”

    靳屿顺手拿起车钥匙:“我出去一趟,你们玩。”-

    贺星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开车到半路,看着眼前的红灯,她忽然?感觉胸口很痛,在红灯的三十?秒里,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牵一发动全身,她哭完,发现被顾泽刚扇过巴掌的右耳又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声?音遥远而不清晰。

    红灯转绿,身后车子按喇叭的声?音她都?听不清,麻木、茫然?地将车子开回云亭别?院。

    她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到家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路上?出点什么?意外其实也很好。

    耳朵痛,估计里面又发炎了,贺星苒吃了一些消炎药,简单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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