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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所有的事后,林听溜出了教室,并没有注意教室内发生的其他的事,毕竟剩下的事与她无关了。
林听打算去操场找个人少的地方去待着,等谢忱出来。
最后林听看了眼高三(26)班的班牌,给谢忱发了个消息,转身离开。
【不听:我到操场等你。】
【阳光开朗大男孩:知道了,你可以随便逛逛,今天校领导他们管的不严。】
【不听:谢了,“大哥”。】
谢忱放下手机,目送她的背影离开。
班主任蒋老师恰好走了进来,秃着顶,但精气神不错,彷佛送走了一届学生后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蒋老师手里抱着几摞档案,环视了一圈乱糟糟的教室,最后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目光直接锁定教室角落的一个位置,看着黑衣少年坐姿懒散的模样,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谢忱,你小子难得这么安静。”
不远处的张捷打趣道:“那可不,毕竟在妹妹面前,谢总还是要矜持一些嘛。”
老蒋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说:“呦呵,你妹妹上高中了吗?考不考虑来我们一高呀?”
毕竟和谢忱这小子要是真有血缘关系的话,想必能力一定也不差,正所谓一脉相传嘛。
更何况,女生肯定是要比男生稳重些。
对谢忱这小子,老蒋简直是爱恨交加,首先不得不说的肯定就是他的能力问
谢忱敲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摆手笑说:“没有,打算回家种地。”
甚至后来江月一中的老师们感慨,如果当年文理分科的时候,林听也选了理科,那么江月一中和合城一高的理科第一争夺,鹿死谁手或许还说不准。
“嗐。”
曾亲自在大晚上的时候,拿着喇叭跑到女生宿舍楼底下,趁着大家晚自习下课回宿舍,正是人潮拥挤的时候对林听表白。
好巧不巧,当时的林听刚参加完一场物理竞赛回来,在开会时,物理教研室主任把她特意喊了过来,说要分享一些经验。
众所周知,合城一高十几年以来一直被隔壁江月一中吊打,无论文理,白港市人人秘而不宣的事就是,考上一中才是最好的,江月一中始终要比合城一高厉害。
久而久之,就连合城一高内部的领导也在潜意识里以为一中始终要碾压一高一头,前几年发誓要超过江月一中拿下省第一的念头也渐渐消散,直到谢忱的出现。
答案显而易见,大家齐声哀怨道:“难,太难了!”
听说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的,然后又因为那段时间刚好考试成绩出来,杨宜春拿下来年级第三,于是特意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动态。
但谢忱却像是高考泥潭里的一股清流,他爱打球,逃过课但成绩好,家庭好,也一反常态的人缘好,甚至和老师之间的关系也很牢固,像是老朋友。
郝流知道上面另一边最耀眼的少年,目光所聚集的那个人,人送外号,流水的花瓶,铁打的高考理科状元。
高二分科前几个周,偶然有一次,物理课代表要去一楼大厅开会,他也下去了。
但他现在没法反驳,总不能真的说是女朋友吧。
谢忱愣了愣,黝黑深邃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愫。
所以不少人才也会下意识想着,宁做一中凤尾,不做一高鸡头。
不少一中同学唏嘘感慨说“虐狗”。
谢忱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似乎对这些事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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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在意,毕竟他总不能装腔作势的故作低调吧。
老蒋指着他哼一句,随即声线放低,转头又说:“大家正常发挥就行,不正常发挥也行,大家的路很宽,不需要沉溺于一次失败嘛。”
林听在台上侃侃而谈,丝毫不怯,却又谦虚低调,她的每一条感悟和每一个思路都令人下意识心生佩服。
直到他进了理科清北班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尤其是和那个人相比的时候。
也同样的给人一种感觉,明明离自己很近,却又遥不可及。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谢忱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将之前不太拔尖的科目补了上来,眨眼间逆袭成不变的年级第一,并且在联考中始终碾压隔壁江月一中一头。
谢忱睨他一眼:“房地产不行,改行种瓜了,以后给张总打折。”
“张捷,你明年不过来上岗,我亲自去把你拉过来。”
围观的学生大多都在喊话在一起,感慨这就是小说中才有的剧情吧,双学霸的校园爱情故事,并期待着宿舍楼上的林听能有所回应。
就在刚才,他突然觉得谢忱和林听很相像,他早就听说过江月一中文科实验班的那个传奇,一班大才女,曾代表江月一中参加各种学校比赛。
更重要的是,她理科成绩其实并不差,当年文理分科之际,他的班主任还在课上感慨,一班的林听要选文科,为此可惜的不得了。
对郝流来说,离开一中的时候,他的唯一的骄傲就是和合城一高周围人对比出来的优越感。
然后配文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和事业双丰收吗?”
张捷插科打诨道:“谢总这是要做房地产了?”
在一中,大家都为了做自己的成绩不断的开卷,彼此之间甚至会了成绩背刺,好朋友之间也会因为成绩高低陷入比较,搞孤立,搞嘲讽。
老蒋没好气地打断,指着台下的几个人指责道:“你们几个还是这么没个正形。行了行了,赶紧收拾自己的档案吧,知道你们都不想在学校里待下去了,赶紧收拾完赶紧走人吧。”
也有和他不太对付的同学说,“就这,不还是在人林听的排名之下吗?有什么好得瑟的。”
下面有人起哄:“谢总正常发挥而已啦。”
到最后还是校长出面,亲自找谢忱谈了几次话,几番沟通下来,确定他参加高考后,才安下心来。
人群中央是一个体型高瘦的男生,拿着喇叭,手捧鲜花,仰头对着宿舍楼喊了一句,“高二(一)班的林听,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但要说整体实力并不是碾压性的存在,不少老师预估以后如果上了高二高三,学习压力慢慢上来以后,谢忱的优势也会慢慢降低。
合城一高对其又爱又恨,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但谢忱又和自己认识的学霸不太一样。
虽说一高的学霸大多也是这样,不过他们之间不是背刺,大多是闷声学习,尤其是他现在所在的理科清北班。
高一的时候,谢忱这小子只是在理科上初露锋芒,他对理科感兴趣,而且经常参加相关的物化生竞赛,斩获不少奖牌。
配图是一张杨宜春和女朋友十指相握的照片,还有一张年级第三的成绩单。
雄厚有力的声音回荡在高一至高三全部的宿舍楼,围观的学生疯狂吃瓜尖叫。
为此,每次联考成绩出来以后,合城一高的校领导总是隆重进行表彰大会,暗戳戳的燃起一股把江月一中比下去的士气。
谢忱和张捷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气道:“老蒋又开始赶人了。”
下面有些表情沉重的同学仰头却听的认真,最后一次在学校了,他们很快就要各奔东西,无论路途如何,此刻他们依旧还能坐在教室里。
在江月一中的那两年,郝流身边就有不少男生明里暗里透漏出自己喜欢的女生是那位文科班大佬。
这已经是老蒋第n次这么说了。
张捷拍手笑道:“哈哈果然是遗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捷高声喊道:“老蒋,明年回来我陪咱保安大爷一起上岗。”
谢忱敞开腿懒散地坐着,双手自然的搭在两条长腿上。
老蒋也注意到了,扭头问他,脸上带了点笑意,“谢忱,看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来是考得不错?”
甚至到了高考冲刺阶段,一高校领导格外宝贝这位一高牌面,因为谢忱要出国的原因,所以校领导们生怕这小子不考了。
他笑了下,语气轻松道:“那不行啊老蒋,我妹她可比我气人多了,我怕您受不住。”
杨宜春这人如果说最出名的也是同学们私下传得最多的事,莫过于高一的时候和一中校花谈了一段恋爱。
郝流觉得,自己再怎么说可是从一中转学来的,以前也是班里的上游,到了一高更是能轻而易举夺取前十。
所以这一年以来,他基本上还没有融入这个班级。
直到林听离开,他才想起来这段往事,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暗恋这一说,那么林听这种女孩子大概是很多男生青春时仰望的目标吧。
题了。
郝流记得很清楚,那天林听只是穿着简单的校服,马尾半低,眼神乖巧却好像天生有一种领导者的力量。
高三转来一个新的陌生的环境,他终究还是没有融入进去。
谢忱也是不负众望,理科单科排名上,六科年级第一几乎全是谢忱。
虽说是指责,但老蒋脸上并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
一家人?怪怪的。
这个时间点,大多数老师都已经回了家,只有少部分老师还在值班。
江月一中的年级排名榜单上,文科班必然有她的身影,围观的久了,自然也记住了。
但如果说印象最深的一次,其实是在办公室的那一次见面,但林听大概早就忘记了。
底下另一侧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白衣简洁的男生低垂着头,静静地听着他们打趣畅聊,两手捏紧似乎是在消磨时间。
等到教室内全部安静下来的时候,老蒋站上讲台,两只胳膊撑着讲桌,问班内同学:“怎么样,大家觉得今年高考难吗?”
郝流一直记得台上老师对她钦佩欣赏的眼神,他想,这大概就是永远落不到他身上的目光。
林听和谢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同样强大,耀眼,闪闪发光。
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郝流的同班同学,理科实验班霸榜年级第一的杨宜春。
老蒋连着喊了几声才让躁乱的教室安静下来。
张捷接话:“行啊,以后我只吃谢总亲手种的行不。”
郝流曾见过林听,刚才她把口罩拉下来的时候,他就觉得熟悉了,但又感觉不太可能。
后来听八卦说,杨宜春大概是摸清了那天晚上值班老师的名单,然后提前找人以咨询问题为由把老师拖留在了教室,这才有机会让他有机会喊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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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郝流个人来讲,其实也不太想融入,人有自己的骄傲。
事发当晚,郝流当时正和几个兄弟探讨八卦,所以回去得晚了点,途径女生宿舍的时候,大老远便瞧见乌泱泱的一片人群。
虽说文科年级第一依旧是隔壁江月一中的,但能占到一个理科第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果不其然,回应来了,但于杨宜春而言却是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林听就站在宿舍楼三楼的阳台上,对着下面拥挤的人群和拿喇叭大喊的杨宜春。
先是说了句“谢谢”,声音很大,下面掌声如雷。
但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谢谢你的喜欢。
而后,林听又道了一句,“但我不喜欢你,别让你的爱情毁了你的学业!”
众人意味深长地说哦了一声,纷纷准备把瓜吃到底,毕竟杨宜春可是出了名的爱面子,头一次这么下不来台。
之前他的哪一任女朋友不是处处让着他,顾及他的颜面。
更有说法是,和他分手后的女生就没有一个不受他折磨的。
这些传言林听不是没有听过,但是还是选择了明面拒绝,光明正大地彻底地拒绝。
当时郝流身边的朋友还在说:“其实说实话,杨宜春的条件真还不错,至少在咱学校已经算是上游了。”
“但人女生看不上呗,眼光也真是高。”
最后,值班老师及时赶到,这才结束了一场闹剧,只不过后来教导主任也破天荒的惩罚了杨宜春。
有人传言,说当时教导主任处置杨宜春的神情像是自己身上掉了一块肉似的。
这也成了江月一中的一段津津乐道的八卦。
回忆结束,郝流刚回过神来就愣了一下,林听没有合城一高的学生证,谁把她带进来的?
但还没搞清楚,那个女生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门外,再也找不见。
第24章
离开合城一高后,林听说要请他吃饭表示感谢,谢忱想都没想就应下了,毕竟大中午的确实也饿了,而且只是吃顿饭而已,都是朋友。
不过谢忱没让她请客,说是要感谢她替自己挡了桃花。
两人就在合城一高附近找了一家烧烤店,这也是家老店了,名字也挺吉利,叫步步高烧烤店。
或许是因着这吉利的店名,店内生意很是火爆。
恰好中午在校门口吃饭的人也多,两个人好不容易挤了进来找了个空位置。
一路上谢忱小心翼翼地抬手护在林听身边,清瘦的胳膊悬在半空,与周遭的人群隔开了一条小道。
到了位置,谢忱把菜单递给她说:“想吃什么?我去点,我记得你不吃辣。”
林听刚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闻言不禁一愣,不吃辣,是上次去吃火锅的时候知道的吗?
她原以为谢忱不是会记这种小事的人。
“其实吃一点也行,”林听看着菜单琢磨着,末了她又添了一句,“如果有微微辣的话。”
“吃麻辣烫吗?”谢忱突发奇想问了一句。
“吃呀。”
“能吃辣?”
“给钱吗?”林听低头喝了口汤,狡黠一笑说,“价钱合适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林听:“嗯,怎么,我喝牛奶你喝酒?”
林听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那不是还有烫吗?”
【云旎:OK。】
不过按这话题继续进行下去,他怕是也招架不住。
大哥,白港市绝对没有比你还自恋的人了,我发誓。
“亏死?”谢忱脱了外套,搭在椅子后背上,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亏死?”
林听很实诚地回答:“那倒不是,主要以前钻研过赚钱的法子,赚点生活费罢了。而且这些知识内容都是我们文科生必备,平时知道的多了而已,学以致用嘛。”
而在谢忱耳中,这话的含义却突然变了个味儿。
毕竟参加竞赛这种事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详细说说她写稿子的那些事,恐怕要从代写情诗和自习课暗中创作言情小说讲起来。
林听看着他手里的杯子发愣,眨了眨眼撞入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你这思路不错啊,”谢忱垂眼点头表示肯定,兴意盎然道,“那我应该怎么卖,小林同志给支个招呗。”
林听忽地抬头问道:“对了,上次那两个女生是来找你的吗?我还特意拍了照片。”
林听一脸疑惑,她什么时候发愁了?相比之下,林听感觉对面的他有点愁绪呢。
林听不以为然地说:“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我以前兼职的时候也接过好多活呢。”
点完餐后,由于谢忱抢先把账单付了,林听感慨:“大哥,你这样不行啊,是个女生你都请客的话,你岂不是要亏死?”
但不久,林听盯着桌上几瓶“白的”陷入了沉思,抿唇说了句:“没看出来小谢同志挺养生的呀。”
林听眨眨眼睛说:“小谢同志不行啊,我觉得你可以和何佳灿比一下,看谁吃得多,说不定他一个人就能帮你吃半车呢。”
“不过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谢忱直白道。
可能在他不知道的以前,人姑娘受了挺多罪的吧。
谢忱很认真地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烤串已经上齐,林听翻着手机,看到了云旎发来的短信。
【不听:对了,蓉蓉的事我差不多办完了,至于后事如何,建议直接询问本人。】
谢忱清咳一声,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把林听刚倒的酒一口闷了下去,没脸没皮地说:“礼不礼貌的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是个好人,你自己小心点。”
谢忱把签子放在一边,擦了擦手说:“所以我这顿请你算是……谢谢你帮我演了几秒钟的女朋友吧。”
谢忱忍不住笑了,笑得肩膀直颤,他双手环在胸前,说:“同志,微微辣这个程度太精确了,我怕老板控制不好,其实我也不太能吃辣。”
谢忱恹恹地回,但语气里却总有种挥之不去的自恋感:“嗯,算是吧,毕竟个人魅力有点大。”
谢忱不以为然道:“我自己买的,还不能喝了?”
谢忱笑了下,往后一靠,双腿大剌剌地敞着,循循善诱道:“怎么?你想继续演?”
“要我说呀,你可以去联系那些奶茶店和水果店,然后以进货价卖给他们,单价不用太高,重在数量,卖出去的肯定多呀,薄利多销嘛。”
谢忱玩味道:“那不然我给你拿几瓶白的?”
“你不是说不礼貌吗?”林听下意识问了一句,上次KTV喝酒,他还在笑得没个正形,说“那多没礼貌啊!”
谢忱突然有些紧张,问:“要不要给你拿瓶酒?”
上午准备竞赛,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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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辩论,晚上还要赶着写稿子赚钱,那段时间她又恰好和家里闹了矛盾。
“我以为你对这种事会嗤之以鼻。”
但她硬是一声不吭不屈服,咬牙自己赚钱,也好在还有云旎帮扶,最后挺了过来。
把林听这样脑回路清奇的女生和他这个没个正形的混球捆绑在一起,鹬蚌相争,他倒是渔翁得利。
“那更好了,你肯定能吃完的。”林听眼睛亮亮的,似乎十分肯定自己的答案。
林听总感觉这话怪怪的,她追问一句:“演你女朋友报酬还挺高的呀。”
嘴上这么说,但自己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好像以前确实没有点过辣的麻辣烫。
而对面的谢大少爷此刻却是郁闷极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林听,谢忱总有种挫败感,心说,难不成他还没有手机有魅力?
他下意识就想到去酒吧做服务生或者其他打杂的活儿,难怪刚才她会觉得给钱就能假扮女朋友这种事很正常。
这种事她就算再怎么社牛也不好当着认识不久的男生讲出来吧。
“点的原味不加辣。”
谢忱:“………”
刚喝了一口时,谢忱终究没忍住,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把酒杯夺了下来。
她都忍不住要竖一个大拇指了,一整提纯牛奶,确实挺白的。
谢忱蹙眉,问:“不加麻不加辣,你吃什么麻辣烫啊?”
“你喝了?”
“那片地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老爷子走之前还惦记着自己种的瓜,说起来,这还是老爷子走之前最后一次种的,我打算卖完再考虑其他的。”
他声线低沉,有些无奈道:“林听,我可不是什么大好人,充其量还是个混球,你别太信任我。”
【不听:摆明了要我们过去呗。】
但是一个女生,多少还是要注意安全吧,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这才认识多久啊,她就敢就这么毫无戒备地在他面前喝酒?
谢忱看着光滑的杯子边缘,只有自己喝的那部分有湿润的水渍,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谢忱悠悠坐下,熟练地打开啤酒盖儿,倒了一杯递给林听,笑得张扬:“不过你喝醉了,容易出事儿的可是你。”
【不听:去呗,吃顿饭而已,不吃白不吃。】
就像是来自第六感的直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这么相信了。
她性子倔,林老爹本想退一步,但奈何何春霞脾气更犟,怎么也不肯退,直到现在两人关系还是僵持不下。
谢忱的胳膊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闻言笑笑说:“我要是能自己吃完一车西瓜,你可以给我打120了。”
【云旎:知道了林大美女,辛苦啦。】
林听把口罩摘了下来,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解释道:“你自己摆摊卖瓜赚不了多少钱的,为什么不考虑找供应商,直接把你的西瓜全部收购,而且现在不正是需求比较旺盛的季节吗?”
“白的?”林听抬头看他,心里一个咯噔,白的,还是几瓶!他不会想把她灌醉,有意图谋不轨吧。
谢忱把那一提纯牛奶放在林听面前,一共五瓶,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因为住校,林磊和何春霞两人断了林听的生活费,没钱吃饭的时候的时候林听差点饿晕。
林听从他那里拿了一个杯子,自顾自倒了半杯啤酒。
“不是,”林听摇摇头,犹豫着不知如何说,眼里依旧是无法言说的震惊,最后她还是说了一句,“大哥,那是我的杯子,我刚喝过的。”
谢忱愣了下,缓缓道:“还有一车。”
林听也不客气,大方道:“行啊,那我照顾照顾你,今天就不吃辣了。”
万一林听以前真的在酒吧受过苦,这不就是在人伤口上撒盐吗?搞不好借酒没消愁,反而愁上加愁。
看见林听的神色不对劲,谢忱动作一顿,问道:“什么活儿?”
难不成,谢忱………这么没礼貌啊!
林听放下相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详细讲了起来。
林听哦了一声,怪不得他明知道自己卖不出去,还坚持在弯月镇卖,“那这么说,你还不能卖了,我觉得你应该自己吃完比较好。”
现在突然有些理解他怎么会有那种想法了。
“你不打算劝酒?”
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打脸自己?亲自把她的酒杯夺了下来。
林听浑然不觉,吃着烤串应了一声,“啤酒的话我可以。”
林听发了个表情包结束了对话,恍若无事地继续吃了起来。
他倏的想起来当时何佳灿一脸神秘兮兮地说,要他去追林听,原来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呢。
话音刚落,谢忱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这话放以前他绝对都不会说的,这和自己骂自己有什么区别?
林听怔愣着,脑海中不禁浮现一个问题,她和谢忱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朋友吗?但喝酒还不至于,但她心里却是信任他的。
谢忱笑笑,语气肯定道:“小林同志对赚钱很有一套想法嘛。”
【云旎:所以走不?】
林听:“………”
“劝不动,人想消愁的时候,要是连酒都喝不到,岂不是太惨了?”
他自己拎着一瓶啤酒,拿了两个杯子,笑说:“帮你醒酒的,纯牛奶,够白吧。”
话刚一出口,他就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巴掌,提酒干什么?
【云旎:林大美女,班群里发信息了,张大班长过两天组织聚会呢,说是弯月镇最后一晚。】
林听随口敷衍道:“没什么,难以启齿。”
他和林听,嗯,间接接吻了。
“咳咳那个,你知道的,”谢忱开始疯狂找补,单手撑着脸颊,把自己的红晕晕染的脸颊遮得严严实实,耳朵渐渐泛红,道,“我刚才有点渴。”
“看出来了。”林听问,“要不再给你倒一杯?”
谢忱:“………”
呵,一世清白,就这么没了。
少年长得本就俊清秀俊俏,如今又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俨然是一副没了清白的黄花大闺女的表情。
林听自己有点想笑,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像是在用哄小媳妇儿的语气说:“算了算了,我一个女生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谢忱:“………”
林听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眉眼弯弯,眸子里都闪烁着光,她掩嘴笑着调侃道:“谢忱,你怎么这么娇气啊?”
娇气?他?谢忱往后一靠,大剌剌地敞着两条长腿,他语气里满是不服,说:“什么娇气?我谢忱会和娇气这个词沾边?”
“没事啊谢忱,娇气就娇气点呗,我还挺喜欢的。”
林听笑得不行,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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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有发觉,自己随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在某个从小到大都被誉为天之骄子的少年心里,荡起了多大的涟漪。
第25章
饭店内人声嘈杂,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少年心动的瞬间。
谢忱怔怔地看着对面笑颜灿烂的林听,举起杯子刚要喝下去降降温。
就在他竭力思索着如何回应那句“喜欢”时,林听顺势拆开了纯牛奶,举起来和他碰了个杯,豪爽道:“都是哥们,别客气,陪你干一杯。”
哥们儿?
谢忱突然觉得自己走错片场了,自己的心情简直是坐过山车似的上下剧烈起伏。
上一刻还是红楼一梦醉生醉死,下一刻就成了梁山好汉聚餐。
正所谓饭桌上见朋友,林听喝完牛奶,又拿了个新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兀自说了起来。
她诚恳至极地说:“其实吧,你这人除了有点自恋和沙雕一点以外,人还是很不错的。”
谢忱:“………”
姑且当你在夸我了。
“不过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所以咱们就少喝一点意思意思,划拳那些事就算了。”
林听以前也学过一点,毕竟要是赢了太毁形象了,万一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估计更要发愁了。
谢忱感觉更难受了,果不其然,人姑娘之前太苦了,在酒吧待得时间恐怕不短,连划拳这种事都会,刚才他说的话应该是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吧。
两人各自闷着心事,空气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林听刚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她垂头收拾东西,刚拿了包,余光便瞧见一抹殷红,在她的白色衣服上格外明显。
“不是。”
大爷透过放大镜在他右手上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手指指着什么东西数来数去,随后指着右手上的几条手纹说:“小伙子,你看这个,这条叫姻缘线。”
他好像的确有些受不住。
林听见他不动弹,又扯了扯他的袖子,眼神中透漏着一股渴望,说:“我觉得你这外套穿着和你不太搭,天这么热,不然你脱了吧。”
谢忱:“………”
谢忱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里早已汹涌澎湃,像是有一团火在心中烧,他喉结滑动,问:“公共场合……不太好吧?”
从小玩到大的就那几个兄弟而已。
过了半晌,谢忱拎着一兜卫生巾回来,隔着透明袋子,林听看到了好几种不同牌子的卫生巾,零零散散地装在一个袋子里。
拿下外套后,林听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余温和淡淡的薄荷清香。
“好像是……”谢忱反应过来,有些无奈道,“不是,大爷,我还没女朋友呢。”
谢忱怔愣了一会儿,心说,大爷,您这什么都没看就直接说结果,假的太狠了吧。
大爷很是高深地摇头:“不不不。”
“………”谢忱掀起眼皮看她,女孩脸颊微红,不知道是热的了还是醉了,但她就喝了一口而已。
“脱个衣服而已,这么难?”
谢忱道:“不用了,我这个人比较特别,特别喜欢请客。”
谢忱慢吞吞往前虚走两步,嘴上漫不经心道:“什么正缘,太假了吧。”
谢忱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见对面的林听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弹,表情有些尴尬的模样,问了句:“怎么了?没吃饱?”
林听拽了下他的袖子,把他拉低了一些,凑到他耳边,压下了心中的难为情,说,“谢忱,你帮我买个卫生巾吧。”
谢忱摆手解释:“真不是女朋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性朋友。”
林听竖了个大拇指,鲜少的发自真心的称赞他,没有一丝调侃和掩饰。
但……下一刻,没走两步的谢忱转身折返,自己捞了个凳子坐下,敞着两条长腿,问:“大爷,看哪只手?”
“小伙子,开班教学不?”
但看林听的眼神又着实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视线下移,顿时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耳垂早已红透。
少年轻咳一声,把外套脱下来盖到了林听脑袋上,说了句“等我”后,转身就往外面走。
只不过回来的路上,谢忱打死都没有想到,他不仅招小孩子喜欢,还特别招大爷使唤。
“………”那确实没有,谢忱愣了一下,笑得不行:“你没醉?”
“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人可以有很多,但唯有正缘才是唯一。姻缘线不错啊小伙子,没闹过离婚,顺风顺水的,这年头可不多见了。”
“不信你让大爷我看看你的手相,”老大爷捋了把花白的胡子,信誓旦旦地说,“我能把你姻缘说个八九不离十,不然绝对不收你钱。”
“谢谢。”林听喃喃说了句,又看着手上的袋子,还是有些惊诧,问:“店家没有黑色袋子吗?”
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谢忱此刻眼睛甚至有些迷离,看着林听白皙的手指,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似的,令人心烦意乱。
林听:“………”
“我转你钱,你发我账单。”林听拿起手机说。
林听懵了一会儿,疑惑地打量着他,慢吞吞地说:“你要酒驾啊?”
闻言,大爷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两张二维码,和蔼道:“小伙子,微信还是支付宝啊?实在不行大爷还有pos机。”
林听冷不丁打了个颤,睁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瞧他,问了一句关键的问题:“大哥,你有车吗?”
老大爷不依,依旧滔滔不绝地交待道:“小伙子,我猜你女朋友肯定也是长得漂亮,聪慧有礼吧。”
她顿了顿,立刻拿包挡住,随后便没了动作。
摊前的老大爷年逾古稀,头发花白,带着独有的老花镜,见了谢忱,硬是挥手把他喊到身边。
谢忱下意识地问:“那要是算对了呢?”
语气里明显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与嫉妒。
“去厕所吧,我陪你。”
只是单纯觉得他从外面回来,手提塑料袋逆着夕阳的那一刻,虽然额头满是汗水,但整个人都是发光的帅。
谢忱终于领略了什么叫做忽悠,他觉得再这么说下去,自己对党和国家以及科学的信仰就快要崩塌了。
谢忱觉得自己快要趴下来自闭一会儿了,这是大半夜惊醒都要骂自己一句“有病”的程度。
“胡说,”大爷瞪他一眼,道,“我算命算了十几年,就没出错过,今天大爷我就明摆摆地告诉你,小伙子,你的正缘已经到了。”
“行吧。”
但幸好,人总是能遇到三观皆契合的志友。
不得不说,大爷这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着实佩服。
“啧啧啧。”大爷看着谢忱的面相,缓缓后退了几步,拿起小桌子上的蒲扇就扇了起来。
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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