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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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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后来的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很少再见面了。

    谢忱在准备出国的东西,而谢辉同志并不怎么管他。

    而林听也由于何春霞女士强硬要求回家,最后在林家老爷子老太太的催促下,林听也搬回了市里。

    走之前,他们都没有通知对方。

    这些日子里,反倒是苏寅琛和云旎的关系有所缓和,而这其中的关键竟然是陈简舟。

    后来苏寅琛拉着他们几个好哥们就去KTV哭诉。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间,包间内的音乐声降到最低,只剩下苏寅琛一声接着一声带着哭腔的抱怨。

    苏寅琛捏着纸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靠,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场景有多他妈的尴尬。”

    像极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陈泽嬉皮笑脸地倒着啤酒,搂着苏寅琛的肩膀,拍了拍他说:“哎呀,不就是知道了她对象是陈家二少嘛,尴尬啥了。”

    苏寅琛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捶胸顿足仰天长啸道:“我他妈要是在微信上知道这个事,也就不至于难受成这个样子了。”

    李江涛笑说:“怎么,你追人女生,被当场抓包了?”

    “更惨!”他吸了吸鼻子,抱着酒瓶不撒手,“我单独约人姑娘出来,然后,到了地方我才知道,他妈的,云旎的男朋友也在。”

    谢忱回头看了一眼,疲乏地掀起眼皮,发丝遮住了眉眼,像是没睡醒似的,看见了林听,少有地露出个笑容,“回来了?”

    谢忱心情也舒畅了几分,青眉扬起,也不谦虚低调地说:“客气了。”

    陈泽转身骂道:“死舔狗,安静点,老子正在和雯雯聊天呢。”

    后来她又详细描述了一下,说只要能拉着一个人不掉下去就行。

    所以林听从不会试图辩解,她只去与自己和解。

    林听:“………”

    【阳光开朗大男孩:冲浪吗?不是4G,不是5G,是白港市的夏季。】

    林听:“?”

    谢忱:“连着炉子一起销毁了吧。”

    唐唐也不闹,抱着小鸭子就往屋里跑。

    李江涛坐到谢忱身边,准备和他干个杯:“嗐,忱儿,四个人两个恋爱脑,也没谁了,还是咱哥俩轻松啊。”

    哪天能把你撩动了,谢忱觉得自己就可以开个party好好庆祝一下了。

    李江涛问:“然后呢?”

    所以林听拼命抹眼泪,可她却觉得,流的并不是眼泪,而是心里的某处甘泉。

    都知道帮他找台阶了。

    谢忱也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建议直接回炉重造。”

    林听裹着外套,上面还有一点余温,宽大舒适,带着薄荷的清香。

    “我靠,这事儿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书桌上留下一封信,林听简单收拾了一下,打开落地窗,她的房间连着一个阳台,楼层不高,也就在三楼,翻出去也不难。

    苏寅琛突发奇想地问了句:“我要不追林听那姑娘试试?我看她人挺好,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吧,但长得也很漂亮,她应该不会以貌取人吧。”

    苏寅琛:“………”

    李江涛和陈泽看着云旎和苏寅琛的聊天记录,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翻不过来的绿色。

    【阳光开朗大男孩:拉上苏寅琛他们一起,来个篝火晚会,就在出成绩那一晚。】

    谢忱听的也有些烦了,起身坐直了身子,问:“话说陈家家风特别严,陈家老爷子不是说找对象也要是这个圈子的人才行嘛?”

    后来,林听又仔细解释了一遍,甚至说了一句“我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接班人,积极健康阳光”,才终于打消了商家对她有轻生念头的怀疑。

    李江涛喝了口酒,抖了一身鸡皮疙瘩,“咦,还雯雯,肉不肉麻啊你。”

    小屁孩惊诧地喊了一句:“林听姐,你怎么来了?”

    “得了得了,”谢忱盯着他发颤的脚,手上力道不减,顽皮赖骨道,“您说我要是把您气得跑起来,算不算医学奇迹?”

    李江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兄弟才笑你,还有,能不能别给哥几个丢脸?”

    林听眸子坚定,拼了十二年,都已经十八岁了,总该自己做选择吧。

    林听只带了一把伞,还是从外婆家里翻出来很久以前的,她边打开边说,“谢二狗,你可真行,和二大爷下棋也能作弊。”

    林磊和何春霞两个人大概都没有想过自家女儿会翻墙,甚至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翻。

    林听也有几天没有听到他这副欠了吧唧又含着笑意的嗓音了,仿佛遇到所有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刻在骨子里的乐天派。

    苏老爹最讨厌三种人,不忠,不义,以及舔狗,追根溯源,还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也曾不懂事,当过舔狗,还被深深扎了一刀。

    苏寅琛更难受了,“卧槽,还是不是兄弟了?”

    谢忱递给她一块毛巾说:“今晚我下厨,来不来?”

    “唯有自由洒脱与我相配。”

    小时候,林听也曾这么以为,她很不坚强,遇到事一激动就会落泪。

    苏寅琛脸色一僵,心更凉了。

    闻言,林听才注意到二大爷的腿在微微发颤,连忙上前一起扶着。

    林听挑眉,阴阳怪气地说道:“对啊,我可太想要深入了解你了,毕竟185中二沙雕的确是极品呢。”

    苏寅琛委屈了,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眼睛都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转头看向一旁翘着二郎腿看手机的谢忱。

    谢忱举着伞的手微微一歪,不大的雨伞向女生的方向倾斜,像是要把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185是净身高,我穿个鞋还有195呢,你信不信?”

    谢忱依旧没个正形:“那不行,万一我要是真才实学的赢了老头子,容易让我骄傲的。”

    够了大哥,不用再搞笑了,我已经够开心了。

    “谢二狗,谢了。”她移开视线,轻轻笑了。

    李江涛笑说:“难不成是真爱?”

    一个在吐槽苏寅琛,说他有多无聊,一个在分享陈泽的吐槽,也是吐槽苏寅琛。

    林听一气之下说,发挥失常而已,她也没考好,连白港大学也考不上,气得何春霞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确实可惜了,”林听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差点就能去局子里蹲一晚了,听说警察叔叔里有颜值高的,也算一场欣赏了。”

    谢忱个子很高,林听自认为自己165已经差不多了,但显然,这家伙的个子明显高她一整个头,她只刚好超过他的肩膀一点。

    想起来这些,苏寅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谢忱的大腿不撒开:“大哥,大爷,你帮我找个场子呗,陈简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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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要是把这事告诉我爹了,兄弟我也就可以祭天了!”

    二大爷喜欢下棋,尤其喜欢和谢忱下,她本来还好奇为什么,但每次何佳灿都会闭口不谈,直到她过去的时候,恰好目睹这一幕。

    如果忽略掉他藏在棋桌下的手机上打开着的中国象棋app,林听差点以为他是什么国际象棋顶级爱好者。

    跑出来的时候,林听打车回了弯月镇。

    雨水拍打着地面,在小水坑里跳跃着,激起一片水花,湿漉漉的混杂着青草味儿,啪嗒啪嗒。

    谢忱好气又好笑,收了手机,往后懒懒地一靠,说:“谁敢笑你啊,圈子里谁不知道,苏总老爹可不是吃素的。”

    林听身陷指责的泥潭中,林小二喵呜喵呜着往她身边凑。

    闻言,谢忱从手机上收回目光,抬头悠悠道:“合着苏总去当舔狗了,还是顶配版啊。”

    “忱儿啊,我不管,你帮我找个场子呗,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你要是不帮我,以后陈简舟、周昱那几个人都该看不起我了。”

    林听把这件买绳子的事告诉谢忱以后,少年笑得直发颤,说:“可惜了,差点就有一个新闻报导,花季少女想不开,打算自我了结,热心商家挺身而出,挽救一条鲜活的生命。”

    反倒是自己这边,蓝白想间的外套依旧是干的,只有零星雨滴濡湿了几个洞。

    谢忱语气颇为骄傲道:“也就穿了五层鞋垫啊,不多吧。”

    “要我说,两个人互相扶持,互相帮忙,就足够浪漫了。”

    “行行行,我菜,”谢忱认输退让一步,单手抄兜,视线不改,语气懒散地问,“所以……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房间里视线昏暗,她闭着眼不敢想象自己身处的环境,头晕的厉害,搁在床上的手机发出几声叮叮声,是云旎和郑佳雯发来的信息,她闲来无事扫了一眼。

    谢忱一愣,任凭她扶直伞柄,她冰凉的指尖划过手背,像是有一道电流从身体淌过,心尖一麻。

    谢忱心说,嘶,她这肯定是没考好啊,还是说点好的吧。

    何春霞同志的嘴滔滔不绝地讲着,严重透漏的失望之色愈来愈浓。

    她想走,但走不了,只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您说。”谢忱装模做样道。

    林听找了一根绳子,还是特制版粗麻绳,自打她决定报考中文系以及偷偷写小说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可能被堵在房间里出不去的情况,于是一早就买了麻绳。

    【阳光开朗大男孩:成绩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林听狡黠地笑了一下说:“谢二狗,你想浪漫?我给你支个招呗。”

    “偶像剧里不都这样演吗?”

    苏寅琛:“………”

    【阳光开朗大男孩:你想啊,我们在其他人紧张不安的时候,玩的开心,多好。】

    余光里是林磊同志沉默失望的眼神,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你要坚强,这不是责怪你,我和你妈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好。”

    第一眼见她的时候,谢忱就觉得她的心情不太好,阴郁的好像乌云,眼角泛着微红,大抵是哭过了一场。

    实则,林听知道最根本的原因,李玥的目标就是白港大学,何春霞了解到李玥这次估分有些发挥失常后,想要让她刺激她们母女而已。

    “………”

    林听赶紧压住二大爷的手,打圆场道:“二爷爷,您别气坏了身体,我帮您教训他,怎么样?”

    眼泪住不住掉落的时候,林听的耳边充斥着何春霞同志不满失望又夹杂着愤怒的嗓音,“从小到大,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你是林黛玉还是爱哭鬼转世?懦弱成这个样子?”

    “带你回家啊,”林听笑说,“你奶奶催你回家吃饭呢。”

    听到这个问题,苏寅琛哭得更惨了,“然后我就被羞辱了一番啊,我靠,陈简舟那逼还说我作文文采不好,呜呜呜老子要是作文好,干嘛学理啊?呜呜呜!”

    “林大作家,你还是浪漫过敏吧。”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在房顶,天色渐暗,逐渐昏黑一片,鸡鸭鹅都已经回了各家,雨声淹没了其他声音,有种返璞归真的宁静感。

    林听回:“回来了。”

    谢忱侧目睨她一眼,戏谑道:“这么快就想要深入了解我了啊,告诉你也成,毕竟像我这样的185大帅哥现在可真不好找。”

    如果云旎已经知道了苏寅琛的身份,那林听也会知道,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会不会生气?

    果不其然是菜狗。

    但何春霞的目的也很简单,自家女儿不要走太远,最好就在本地。

    林听一怔,仰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扶正伞以后,谢忱似乎觉得左边胳膊的凉意少了些。

    嗐,浪漫过敏原来真的是存在的啊,偏偏还让他给遇见了。

    “这事儿啊,”谢忱睨了一眼她眼角的泪痣,慢吞吞道,“玄学呗,第六感嘛。”

    “行啊。”林听擦了下头发,慢吞吞地问,“你觉得我们镇上的网线怎么样?”

    不过这也属实没办法,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轻易搬出买了那么久的粗制麻绳。

    少年穿了件蓝白相间的外套,同款式的宽松黑裤,敞着腿坐在一张低矮的小板凳上,微微佝偻着脊背,下棋认真。

    她看他一眼,了然于胸的语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衣架子,所以还特意帮我披上?”

    谢忱背对着大门,有些犯困,何佳灿拉着谢小二陪唐唐玩过家家,几个小鸭子玩具就躺在他脚边。

    林听抱臂直白道:“大哥,你是穿了恨天高了还是踩了高跷啊?”

    谢忱扶着老头,笑着打趣道:“我看还是您进去坐着比较好,当心关节炎、类风湿什么的再犯了。”

    何佳灿捏了一下皮鸭子,恹恹地哦了一声,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屋内喊了一句:“二爷,我先回家了,林听姐来了。”

    阳台下面是荒无人烟的废弃小道,从这里可以直接绕到小区外面。

    更何况,就算她知道了,好像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

    苏寅琛:“………”

    何春霞同志烦躁的不行,拎着林小二把他关进了笼子里,吼了句“闭嘴”。

    “不然呢。”林听把手机关机,算算时间,何春霞同志大概快要发现自家女儿翻下了楼,离家出走了。

    谢忱看了眼天空,脱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这把伞,举起来撑在他们头顶,笑说:“我下棋太闷了,现在有点热,要不你帮我拿着外套?”

    “知道自己菜就多练呗。”

    “谢二狗,你多高啊。”林听忍不住问道。

    原因也很简单,就简单也最重要的志愿问题,何春霞同志觉得林听应该报金融或者政法,而林听坚决要选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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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听:“………”

    关掉手机时,眼角余光看到了“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条框,点了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发了一条短信。

    果不其然,今天给用上了。

    谢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炉重造的确是我错了。”

    林听绑的很仔细很结实,绕在铁栏杆上多缠了几圈,把绳子缩短了一些,随后又在腰上一系,林听扶着墙壁突出的边角顺着下去。

    嗯,越来越像大金毛了。

    她起身长叹一口气,似乎要把以内积聚的浊气一股脑儿排出来,心情好了一些后,她走到书桌前,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句话。

    林听垂着头打了个颤,没有应声,始终沉默着。

    这算是主动约她吗?

    看了郑佳雯发来的陈泽评语,以及云旎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林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眼角依旧泛红。

    林听出门急,穿得单薄,刚出来就有些打颤。

    林听当时一愣,她不就是询问一下,绳子是否足够结实,能撑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而已嘛。

    林宏义老爷子早早就出门遛弯儿了,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好多嘴。

    林听心底的阴云蓦地透出来一丝裂缝,她琢磨了一下,这不是什么土味情话吧。

    即便何春霞同志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查成绩啊?”

    对面很自信地回复,“那必须的。”

    如今提起来,不得不感慨一句:“年少轻狂,不懂事啊,苏寅琛,老子告诉你,敢当舔狗,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小学也已经放暑假了,何佳灿还是一样不着家,张奶奶说,他去唐二爷家里找唐唐玩了。

    老头怒目圆瞪,胸口起伏,“谢二狗你个臭小子!”

    说完,两人把他扶进屋,林听便匆匆拉着谢忱跑了出去。

    苏寅琛惊诧夹杂着感动,感慨道:“有良心啊兄弟。”

    “难不成非要你淋成落汤鸡才叫浪漫?”林听不以为然,抬手扶直了他的手,“还是说你生病了我照顾你叫浪漫?”

    他蜷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关节,在林听脑门敲了下,“林三三,你够了啊,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啊?谁家女生像你一样这样聊天?你的脸呢?”

    不过幸好陈简舟没有把苏寅琛的真实身份告诉云旎。

    天气渐渐转阴,闷热的气息混杂着潮湿的天气一起裹挟着每个人的神经,白港市的雨季要到了。

    “得了吧,”谢忱撩起额前的碎发,捏了捏太阳穴,笑说,“陈简舟这人可不是个看颜值的主,除非,人女生是真的有能力,让他很欣赏。”

    她没想着去见谁,但就是想去那里看看,下意识地就说出来那一个地方。

    而且何春霞女士也是律师出身,经验丰富资历高,人脉也广,在她看来也最有前途。

    谢忱手上的伞把没有动,依旧是那个角度,少年目视前方,一手在兜,语气散漫:“林三三,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懂浪漫啊。”

    隔壁的房门紧闭着,林听去了何佳灿家里。

    个子高了不起啊?

    苏寅琛依旧依依不饶道:“我真傻,真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弯月镇也经历着夏雨的洗礼,大约在晚一点,林听就要接受倾盆大雨的浇灌了。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有一种特殊的人群,叫泪失禁体质,那不该是她的错,只是因为她们的身体更重视情感罢了。

    老头幽怨道:“我又不是瘸了?你们俩不用扶。”

    “亲,其实我以前是做心理咨询的,有什么心理难处尽管跟我说。”

    【不听:我也是,成绩已经不重要了。】

    林听没有打扰他们下棋,默默走到大门下何佳灿的身旁。

    【阳光开朗大男孩:随时。】

    仔细算算,还有两天就要出成绩了。

    林听:“………”

    林听滔滔不绝地传授着经验,眸子亮亮的,侧眼瞧他,声情并茂道,“你把我圈在怀里,然后霸道地说,‘鸭头’,我不会让你淋一点雨的。”

    二大爷气得扬手就要拍他,谢忱也不躲,“你个臭小子,满嘴胡话!”

    林听抬手摸了下脑门,反驳说:“人性不拘束的情况下,我觉得大多数女生都是我这个样子。不过有一说一,这个丫头文学我也受不住。”

    李江涛无情嘲笑:“卧槽,苏总高考作文都没这么感情真挚吧,哈哈哈。”

    她喃喃道:“我没有。”

    林听展颜一笑,吐槽道:“那是因为你傻,谢二狗,你好菜啊,编个理由都不能编个好点的?”

    对面的商家沉默了半晌,最后发来一句,“亲,世界很美好,生而为人,请不要抱歉。”

    房间内阴暗无光,林听蹲在角落里,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手机屏幕没有光,上面不断显示微信发送来的信息,但她没有看。

    他当然不是吃素的,人高马大而且头脑精明的商人,给年幼的苏寅琛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了。

    大概有快一周没有见面了吧。

    这局棋下完,二大爷才悻悻地起身,扶了扶老花镜,抬头说:“三三呐,快进来坐。”

    谢忱先是一愣,旋即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顿时笑得不行。

    气他骗她,但是以林三三的性格,好像没什么事情能格外引起她情绪的波动。

    谢忱带着她回了绿缇巷,恰好此时雨势越来越大,雷电翻滚像是要掀翻整个天空,颇有翻江倒海之势。

    在白港市,白港大学的文科专业很强,在全国排名也是很靠前的,金融和政法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林听心中一紧,打字回复他说,“那我可把云旎她们也拉过来了,你筹办?”

    当年那个商家听完了她的要求后,还特意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亲,您不是要行凶的吧?”

    那处泉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怎么也止不住,像是开了闸门的水池,一点点耗尽,渐渐走向枯竭。

    谢忱说:“找场子这个是还是算了吧,你先减减肥吧,不然哪个女生愿意多看你啊。”

    谢忱笑了下,没脸没皮道:“啊对对对,我们不是扶,我们这是在架着您荡秋千,行吧?”

    “嗯对,林三三你挺聪明的啊。”

    她简单回了个消息,只说自己累了,也没管太多。

    相反,对面的二大爷可认真多了,小老头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粗糙如树皮的手里摩挲着一个“炮”,眼睛一扫,下了一个棋子。

    风雨越来越大,天色阴暗下来,林听还是第一次见到狂风骤雨下摇摇欲坠的弯月镇,谢小二没管他俩,先行跑了回去。

    谢忱一顿,其实也不是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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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爷浑然不觉,反而绞尽脑汁地思考下一步如何走。

    林听闲来无事也去找他们。

    她笑说:“谢二狗,你撑伞也能歪成这个样子,好废啊。”

    谢忱不以为意地笑道:“陪老爷子解闷嘛,我下棋太菜,怕他嫌弃呗。”

    陈泽也别过头去,憋着笑再次拍了拍他:“没事我的朋友,你是舔狗里的常青树,Joker里的顶梁柱,麦当劳的吉祥物,哥谭市的大头目,扑克牌的最大数,蝙蝠侠的大客户,备胎里的number two,黑名单里有房住,听哥一句劝,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吧。”

    但很奇怪的是,大人不会去相信有这么一种体质,这种情况只是“爱哭鬼”的粉饰词,本质上依旧是你的错。

    【不听:什么时候?】

    怒长十厘米?

    “林听,你从来不学学别人好的方面,从前在家就沉迷手机电脑,当年就是因为手机电脑,你高一的成绩才会落下来那么多。”

    林磊蹲在门口抽烟,一根接着一根,闷不做声。

    【不听:你不查成绩了?】

    简单点说就是,门当户对才行。

    雨伞朝林听一人倾斜,半包着她一个人,林听侧目瞧了一眼,只见高高瘦瘦的少年半边肩膀都已经快要湿透,裸露在外的胳膊满是水渍。

    总之,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购物,毕竟对面的商家差点吓得报警。

    林听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即便挡不住。

    无论是出国,还是自信,于他而言,他成绩都已经不重要了。

    苏寅琛若有所思道:“看来我的眼光还挺不错,和陈简舟有得一拼。”

    林听却想,果然如此,心想,说不定谢二狗已经打算卖一辈子瓜了。

    “我寻思着,实在不行就请他俩一起吃个饭呗,彰显一下我的钞能力,说不定还能让云旎对我回心转意呢。”

    何春霞在外面的客厅里坐着生闷气,鲁音华老太太念念叨叨,说天气不好了,埋怨电视剧的情节糟糕了,总之,她心情很不好。

    很显然,林听回来这些天,这个家庭又爆发了一次争吵。

    苏寅琛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云旎家好像也挺有钱的,不过论背景和陈家确实也差了一截。”

    谢忱戳了下她的额头,晃醒她危险的想法,语气少有的正经严肃起来。

    “我告诉你啊林三三,你想都不要想,其他事你都可以不听,但这种事你必须听话,珍爱生命,人人有责,懂不懂?”

    “你放心吧,你跳河了我都不会上吊的。”

    林听抱着谢小二看起了电视,老牌子的电视,但好在是彩色的。

    林听本来打算啃半个西瓜,但是谢忱说天凉,态度强硬的把西瓜抱走,塞给了他一个苹果。

    “明明以前还想让我多买几块西瓜,怎么现在反而不让我吃了。”林听问他。

    “今时不同往日了,”谢忱忙活着,笑说,“天气凉了,女生少吃西瓜,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啊?”

    林听有些茫然,何春霞同志似乎确实告诫过她不要吃凉性食物,比如西瓜。

    但是老人家不注重这些,从不让林听忌口,久而久之,她都快忘了这些事。

    话说,她的生理期已经过去了啊。

    “谢二狗,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林听称赞道,咬了口苹果。

    谢忱拿了几个鸡蛋,在手里掂量着,思绪回到了谢辉当年喝醉的时候和他吵架,对他说的,“西瓜有什么好的?你妈当年身子虚,最吃不了这种凉性食物,偏生还爱吃,都犟吧。”

    少年低头装模作样地一笑,扬扬下巴道:“那可不,我其实是个暖男,你信不?”

    “………”

    第32章

    夜色盎然,骤雨狂风一起涌向弯月镇,天空风云变幻,阴晴不定。

    也就在晚饭刚刚开始的时候,弯月镇停电了,整个小镇的灯光都暗淡了下来,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有恐黑症的林听本以为是谢忱家里出了问题,还兴冲冲地要去修理一下,结果很不幸是镇上的电闸出了问题,大概是由于下了暴雨的缘故。

    如此一来,林听也只好悻悻地停了下来,她的能力修一些小的电路还是绰绰有余,但是遇到这种大型的电路,她还是有些逊色的。

    毕竟拿整个镇子的电路去练习,着实不太好。

    谢忱摸黑找到了一根红蜡烛,点上了,放在餐桌上。

    外面是呼啸不止的风雨,屋内倒是静谧许多,仿佛有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一瞬间,世界安静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一只吐着舌头哈气的大金毛。

    谢忱评价:“别具新意的烛光晚餐。”

    林听看着一桌小菜,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八宝粥,仰头看他,“你今天人还怪好,没有一个辣椒。”

    谢忱递给她一双筷子,大剌剌地敞腿坐下,骄傲浮现在那张俊俏白净的脸上,“不尝尝?本大厨新学的。”

    自从林听时常串门来蹭饭后,他特意去精进了厨艺,学了好几个新菜样。

    经过苏寅琛几人的亲自品尝评价后,一致投票决定,谢忱这样的厨艺,与家庭主妇契合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怕被找到?”谢忱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

    所以,谢大少爷有了个新外号,未来嫂子的家庭煮夫。

    “我知道啊。”

    “你对我还挺放心的啊。”

    像是藏匿着有如天空大海的广阔无垠。

    谢忱:“?!”

    谢忱:“………”

    谢忱侧目看她,笑得肩膀发颤。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句道:“那要不一起熬个夜?”

    这年头,绑架都这么光明正大吗?

    他收敛了刚才的玩笑语气,转而认真地说:“行,不逗你了,我现在真的要告诉你我喜欢什么了。”

    林听把玩着海螺,洗得很干净,没有粘着的细碎沙子,条纹清晰干净,颜色亮丽,当得上是鬼斧神工。

    可金贵着呢。

    谢忱气笑了,一只胳膊杵在桌面上,撑着脸瞧她,“合着还是我不领情喽?”

    谢忱看不到林听此刻的表情,他只听到自己发自肺腑地说。

    说完,谢忱借着手电筒的光,起身把蜡烛吹灭,塞到她手里。

    而这最大的原因,其实是老李年轻的时候捡回来的孩子,也就是李叶。

    高考成绩出来的夜晚,他们一行人集体跑到了海边,打算通宵畅玩。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林听把脸埋在碗里,笑了下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查成绩的缘故,林父林母没有紧赶着这天来弯月镇找她。

    谢忱没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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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地继续说着,口才一流:“我还喜欢铁锅炖大鹅,胸口碎大石,油炸铁砂掌,爆炒小米辣。”

    雷声阵阵,雨水依旧下个不停。

    林听也跟他杠了起来:“我没猜错的话,阁下还喜欢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宝塔镇河妖,大变活人,口吞宝剑吧。大哥,您马戏团出身呐。”

    后来读过书的何春霞厌恶极了自己的名字,发誓要改掉,于是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春霞,春天的朝霞,土了点,但那是小学时候的何春霞最喜欢的名字。

    “谢二狗,你知道为什么我叫林听吗?”她自顾自道,“因为所有人都希望我以后听话,安静,乖巧,照着他们的心意而活。”

    他这是生气了?

    林听:“………”

    林听意味深长道:“知道了,沙雕嘛,跟你很配。”

    “你矜持点吧林三三,没见过你这么直球的。”谢忱笑笑道。

    白港市紧邻海边,也是个港湾,所以经济也发达。

    她对这些小玩意儿着实不感兴趣。

    暴雨暂歇,只是头顶阴云不减,像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高考成绩。

    谢忱:……姑且相信他们是真心认可了我的厨艺吧。

    “正常个屁啊,”谢忱气的够呛,心里很不舒服。

    何春霞默默看完林听留下的信,坐在房间的床上很安静得一动不动,似乎在发呆。

    林听琢磨了一下,有道理,毕竟这货还有手机。

    她实诚道:“你说我要是把你卖了,饭店是让你做服务员呢,还是做厨子呢?”

    林听故作轻松道:“也还好啊,不过就是挨了一巴掌,然后从二楼跳下来,拿个雪糕冰敷一下就看不出来了。”

    但何书意却不在乎,硬是一个人拉扯她们两个姑娘长大。

    “林听,你胆子挺大的啊,离家出走都敢搬出来了。”

    何春霞一早就发现林听不见了,她没有急躁得慌不择路,反而平静得可怕。

    剩下百分之零点一是因为他投错了胎,是个男生。

    她想起来当年和林听外婆置气的那段日子。

    林听怔怔地瞧着他。

    这姑娘,怎么心情变化这么快啊,像是自己把自己哄好,又怕别人心疼似的。

    谢忱的语气平静,笑意夹杂着愠气,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与无奈。

    “是个朋友都行?”谢忱语气一冷,冷峻清瘦的脸颊在投进来的夜光中格外明显,眉头微拧。

    海风咆哮,吹乱了少年们乌黑的发丝。

    谢忱:“?”

    谢忱从海边跑到沙滩上,丢给了林听几只海螺和贝壳,邀功似的说,“女生一般不是喜欢漂亮的东西吗?”

    云旎吐槽,“你俩不像是求神拜佛保成绩的,倒像是在拜月老求姻缘求子嗣的。”

    林听在沙滩上撑了个帐篷,捧着一听罐装饮料,慢吞吞地喝着,一边整理着一会儿要用到的游戏牌。

    镇上人都说,李叶是老李在外的私生女,一时间谣言四起,街坊邻居都不喜欢李叶,何春霞也是。

    “在之后,我就学着自己找光,打火机,手电筒,还有一次,我把插座搞坏了,冒出来好多火星子,差点爆炸,简直是一路火花带闪电,但我是真的害怕。”

    “你不知道吧,小的时候我怕黑,我妈还把我关进密不透光的屋子里,我当时就和她杠起来了,后来直接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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