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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r />     “孤尚未查明,”毕竟派人去往边界,一来一回路途遥远,不?过……“孤或许猜到了答案。”

    裴应霄说着,拿起?酒壶,往杯中注满清酒,一饮而尽。

    喝完手?中酒水,他侧过脸来,倾身凑近曲凝兮,“怎么不?问了?”

    曲凝兮眨眨眼:“我能问么?”

    “孤允许你问。”他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曲凝兮一缩脖子,往旁躲了躲,道:“那?就请殿下告诉我……”

    她眼角余光扫一圈身后,早在太子贴上来时,伺候的几人就有眼色的退下了。

    这般迅速自觉,简直像是被耳提面命过一般。

    裴应霄倒没有继续逗弄她,只是把手?里的酒杯举起?,送到她唇边。

    一边道:“是孤出了纰漏,因为木仓幸。”

    “什?么?”曲凝兮顾不?上喝他给的酒水,一脸不?解。

    他解释道:“木仓幸既然敢来大桓做使臣,必然留了后手?,他若有来无回,后续会引发一连串的事情。”

    她并不?笨,很快想到了木仓幸手?里唯一的也是最重的筹码,“他握着陛下昔日的罪过,他打算如何?”

    “不?知道。”

    裴应霄答得理直气壮,一手?揽过她,把碧玉酒杯贴上她的唇,亲手?喂着她饮下。

    曲凝兮不?得不?接受投喂,一张嘴,清冽的酒香立即溢满口腔。

    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裴应霄牵起?她离席,进入内室。

    曲凝兮心里还记挂着方?才的话题,接着问道:“木仓幸的部署,跟此次普骆甘的异动有关系么?”

    普骆甘这个小?国家,野心勃勃,可惜早年被大桓狠狠教训过,轻易不?敢来犯。

    他们手?里要是拿捏住了大桓的把柄,定然会用此来谋夺些?好处。

    想来这次收纳了裴靖礼几人,便是因为这个?

    就不?知,对方?意欲如何。

    “你猜的不?错,”裴应霄缓缓一勾嘴角,“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拿此要挟父皇,换取好处。不?过不?稳妥,他很快会招来忌惮,若是贪得无厌,还会引发杀机。”

    皇帝是那?样重视自己一生圣名之人,哪会容许这样一个威胁存在。

    他不?会让普骆甘有泄露出去的机会,明面上不?做什?么,暗地里也会提防。

    曲凝兮一想也是,就算拿捏了把柄,如何利用好它,其实?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能耐。

    好比她自己,一开始窥见了太子殿下的秘密,但她哪有能力?去用此事谋划利益?

    因为她手?中无人,脑子也不?比旁人聪明,完全不?是裴应霄的对手?。

    压根没敢生出什?么对抗的心思,只想求饶苟活,让他放自己一马。

    普骆甘现在便是这般,天庆帝的把柄递给它了,但两国军力?悬殊,如何行动就得慎之又?慎。

    稍有差错,走出一步烂棋,不?仅没拿到好处,还会带来灾祸。

    “那?殿下觉得,不?简单的做法是什?么?”曲凝兮觉得,他必定知道。

    裴应霄倒没有卖关子,似笑?非笑?的:“蒙天石没有了退路,可以劝说普骆甘,利用父皇对陆家的厌恶,来阻止孤登基。因为孤身上有陆家一半的血脉,幼时,确实?被嫌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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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描淡写的,曲凝兮却听出点心酸来。

    谁年幼时候就生来八百个心眼呢?曾经纯然的太子殿下,是否也生出过孺慕之情,然后一遍遍失望?

    普骆甘还真有可能被说动,这样一来,蒙天石父子和裴靖礼就有了盟友,他们目标一致,把二皇子扶上宝座。

    如今没有了兵力?,所倚仗的便是陛下对裴靖礼的仁慈,他不?舍得杀这个儿子,一切尚有缓转余地。

    “只要这时候,让孤陷入陆家那?般境地,遭父皇厌弃,他们就能得逞了。”裴应霄弯了弯眉眼,道:“考考小?晚瑜,他们如何让孤败落?”

    曲凝兮一摇头,想说不?知道,倏地顿住了,她微微睁大眼睛:“他、他们只需要把陆家死亡的真相告知你……”

    就这么简单,陛下知道太子知道了当年之事,就容易生出猜忌防备不?信任。

    他甚至可能害怕太子为陆家复仇。

    “小?晚瑜果然聪明,”他轻笑?一声?:“但仅仅只是这样还欠缺些?火候,除非他们能找到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

    曲凝兮没听见裴应霄的后话,扭头看?去,发现他正?垂着长长的眼睫,眸色冰凉,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表情?

    “殿下?”

    裴应霄回过神,却不?肯再?说了,两手?握住了她的细腰,往上一举,轻轻松松抱到自己膝盖上安置。

    他圈禁着她,偏过侧颜,亲吻她的唇。

    怎么不?说了……曲凝兮略有不?满,挪了挪圆o臀,乖乖给他亲。

    两人唇i齿相接,亲密无间,她自觉地抬高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直到曲凝兮气喘吁吁,裴应霄才放过她嫣红的小?嘴,转战别处。

    顺着细白的脖颈一路向下,他的薄唇片刻都舍不?得剥离。

    埋首低语道:“你别怕,今晚……孤有办法……”

    曲凝兮原本闭着眼,与裴应霄接吻感觉良好,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就连那?不?安分的手?指,四处揉ii搓,都让她舒服……

    但是,一听见这话,她顿时醒了神。

    张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子,艰难发问:“你打算如何?”

    她属实?是无法忘记,巨兽长而弯翘的可怖模样,这是忍忍就能过去的么?

    察觉她的害怕,裴应霄把人搂紧了,温热的指尖探入:“相信孤。”

    “……”她很难相信。

    裴应霄早已饥肠辘辘,捧着碗里的白胖汤圆吃,软糯香甜还弹牙。

    曲凝兮见他津津有味,心下难以平静。

    人非草木,岂有不?动容的,她咬紧了贝i齿,看?着裴应霄一口一个,恍惚觉得自己也饿了。

    曲凝兮索性不?看?了,弓起?细韧的腰ii肢,像是躲避,又?像迎合。

    她的脑子顿时恍惚了,迷i乱之际,听到裴应霄说他特意看?书学习过了,就是下午在书房那?时候。

    曲凝兮整个人软得坐不?住,她仿佛被吸干了力?气,四肢柔i若i无i骨,全靠他的臂膀支撑。

    “这样你喜欢么……”裴应霄向上撩起?眼皮,一看?她面若桃李灼灼其华,便知没有半分难受。

    “……”曲凝兮实?在受不?住了,细声?细气的求饶,她怕明日红i肿了,碰着丝滑的布料也疼。

    她眼角氤氲了润色,明亮的黑眸,掺杂了不?自知的娇i媚。

    裴应霄岂肯放过她,低声?哄道:“孤生来粗实?,叫你受苦了,但并非没有解决之道,绝不?会疼痛……”

    曲凝兮瘪着小?嘴摇头,她才不?信,谁无缘无故被捅了不?疼的?

    他却不?管不?顾,抱着怀中暖玉,不?断啄吻,直直低下头去——

    曲凝兮直接被吓哭了。

    失去支撑,无助地仰躺在矮榻上,伸出了天鹅颈,折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他、他在做什?么?

    主子天刚黑就安歇了,第二日天光大亮才醒来,属实?是漫长的一觉。

    昨天夜里,太子只叫了一回水,不?过,寝殿的动静,艾兰和春雀隐约知晓。

    曲凝兮爬起?来时,浮肿的双目把她们吓了一跳,连忙去寻了冰块来,给她敷一敷眼周。

    “太子妃何处不?舒服?”艾兰温声?询问。

    曲凝兮整个人都是懵的,坐了一会儿,扭头寻人,“我还好……”

    “殿下在书房呢,”艾兰笑?道:“太子妃若有不?适,可别瞒着。”

    她一抿唇,不?答,爬起?来更衣,整个人拘束得很。

    艾兰和春雀二人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问,既然主子无事,那?就无事。

    曲凝兮梳洗过后,用了早膳。

    没有去书房找裴应霄,自己把手?里的六本册子全都拿了出来。

    拥有这么多秘戏图,她基本都翻过了,虚心学习,想要与枕边人琴瑟和鸣。

    可是,花样这么多,还是漏了昨晚裴应霄的那?一招。

    他怎么那?样呢?

    曲凝兮两手?抱头,简直不?敢回想,矜贵的太子殿下,低下他的头颅,把她啃了个遍,尤其是重点关照的地方?。

    手?口并用,黏腻不?堪。

    此事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不?仅仅事实?本身,他带来的触感更是……

    曲凝兮需要时间冷静,才能接受这种事情。

    不?过,她很快想起?来了,这招,其实?在图册中出现过,只是双方?对调了位置。

    本来应该是女子给男子做这些?……起?初她看?到时,颇为不?解。

    昨夜亲身经历,方?才明白为何会有奇怪的动嘴行为。

    直教人头皮发麻,今生难忘!

    同时,她也意识到一件事,这些?本子无不?是围绕着男子展开。

    一来男子为尊的世道,女子伺候他们天经地义?;二来专研此道并且有绘画能力?的,多是男子,他们自然将自身需求摆在第一位。

    也就是说,秘戏图的最大受益人,原该是裴应霄。

    可是他擅自给换过来了,变成了他伺候她……?

    曲凝兮起?初有一瞬的惶恐,毕竟一直以来的教导,妻子以夫为天,她得服侍殿下安寝洗漱,包括床笫间也是……

    不?过,她闷头想了一会儿,就理直气壮起?来。

    是裴应霄自愿的,没有人吩咐他,不?是她的错。

    她还被吓到了呢!

    曲凝兮窝在偏殿的水榭中,好不?容易疏导了心绪,可以一如往常的对待裴应霄了。

    她刚站起?来,回首便见门口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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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颜如舜华,风姿绰约,负手?立在门外,挑眉看?着她:“醒了怎不?来找孤?”

    “殿下不?是在忙么?”曲凝兮没事人一般,用自己的衣袖,把桌上的小?册子遮掩起?来,塞进木盒中。

    “孤确实?挺忙的,”他轻笑?着,反手?把门关上,朝她一步步靠近:“忙着来哄小?晚瑜别哭。”

    “你分明就不?疼,哭什?么呢?”

    他一开口就是要命的话题,几乎击垮曲凝兮脸上的故作镇定,简直想埋怨太子这几天新婚的清闲了。

    他才会无事可做,时时来缠着她。

    裴应霄上前?两步,把她抵在桌子上,困守于怀里,“怎的这样无措?嗯?”

    他明知故问,曲凝兮的一对耳朵红得快冒烟了。

    为什?么有人动嘴之后还能若无其事……

    裴应霄轻叹一声?,靠了上来:“小?晚瑜也该心疼心疼孤了。”

    他往她身上趴,曲凝兮连忙抬手?搀扶,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架住了。

    “今晚继续好不?好?”他低声?问。

    她虽说很不?习惯,但没有犹豫,肃着小?脸一点头:“好。”

    本来就要过这一关的,身为妻子理应如此,咬咬牙也就捱过去了。

    谁知这人贪心得很,托起?她的下巴直视自己,道:“这不?是太子妃分内之事,你真的清楚,自己分内之事是什?么吗?”

    “什?么?”她没听懂。

    裴应霄理直气壮:“你的分内之事,是要怜惜孤。”

    而不?是将圆房当做一项任务。

    曲凝兮呆呆的望着他,你要的,真多呀。

    第53章 53

    怜惜……

    曲凝兮想起了他隐忍到极致的模样。

    她不清楚, 忍耐住这些对于男子而言有多困难,她不曾接触过,也没?人告诉她。

    可是, 从裴应霄额际滚落的汗珠, 滴在她心间时,那样灼热滚烫。

    曲凝兮从未见过他那番模样, 估计其他人也无从得见。

    那时裴应霄一脑门?的汗, 脸色赤红, 本应是狼狈的, 但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观……

    想?来,是非常难受的。

    但是他没?有继续弄伤她,反倒是自己在书房琢磨出一套解决之法。

    曲凝兮思及此, 抬手抚上裴应霄的后背, 抱住他紧实的腰身,“殿下, 今晚应该可以……”

    春雀都说了, 夫妻敦伦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旁人皆是如此。

    她正视它接受它, 无需太过惊慌,以平常心对?待即可。

    曲凝兮最擅长的就是开解自己了, 何况, 她也没?那么不知好歹, 不认裴应霄的体贴。

    “撒娇的时候应该唤训庭,”裴应霄低头轻啄她的鼻尖,“再这样下去, 少不了挨罚的……”

    “……”谁撒娇了?他还想?罚她?

    曲凝兮伸手一推,别开了脸蛋不让他亲, 免得一旦开始又黏黏糊糊,白?日宣婬。

    她道:“殿下不忙,我得处理一下嫁妆。”

    手中的铺子地契尚未一一看过,总得过目一遍,心中有数,不能全然甩给管事的。

    “先不忙,”裴应霄站直了身子,不赖在她肩上了,“今天带你去出宫,马车已经备下了。”

    曲凝兮听着,他这是早有准备,并?非心血来潮。

    便问?道:“是去何处?我换一身衣裳。”

    裴应霄上下打量她一眼,“不必换了,我们去沽兰寺。”

    沽兰寺?

    曲凝兮不知道他为何要去这里,也没?多问?,就这么跟着一块上车出门?,离开东宫,驶出皇城。

    这一趟没?有带多少人,裴应霄身边跟着鸣恩,以及昨日曲凝兮见过的男子,一身利落打扮。

    听鸣恩称呼他为白?缙,乃是太子右司御率。

    曲凝兮带了映楚和藤敏二人,一行主仆分作两辆马车,去往沽兰寺。

    沽兰寺在尚京并?不是名气特别盛大的寺庙,甚至说是较为清冷的所?在。

    不像其他几大名寺,香客如云。

    再次登临此处,故地重游,曲凝兮不期然想?起了去年。

    她和王锦意相约于此,相看的过程非常短暂,当天明婳派人来暗算她,推她跌落水中,偶遇太子被救起。

    幸而那回遇见的是裴应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曲凝兮心里念叨着菩萨保佑,虽说心里不信奉这些,还是决定多捐点?香油钱。

    命运在冥冥之中,已有馈赠。

    谁知,裴应霄却不是来拜佛的,也并?非带她来踏青赏花。

    从登上山门?进?入沽兰寺开始,他面上的神色就逐渐凝重,直至一片冷冽淡漠。

    像是那高山雪莲,不容触怒。

    看他这副模样,曲凝兮倒没?有害怕,只?是心下嘀咕,他这一趟出门?目的何在?

    她手中捏着锦帕,忆起去年,裴应霄是易容前来,今年带着她,好似新?婚出游。

    特意来此,莫非有什?么要紧事情……

    有关裴应霄为何易容出现,沽兰寺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一直是曲凝兮避开去思索的问?题。

    以前她抗拒这些,唯恐知道太多,多关注一眼沽兰寺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遮遮掩掩,还能为什?么,定然不想?被旁人察觉。

    曲凝兮很快就知晓了。

    裴应霄带着她径自走向白?塔,在桃林掩映之间,雪白?的建筑一如昨日。

    踩着楼梯上去,到了塔内三楼,裴应霄不做停顿,在一盏落地莲花座灯旁,打开一道暗门?。

    她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般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瞧见。

    太子殿下可真是深藏不漏,宫里有暗道就算了,沽兰寺里头居然也有?

    春日时分,桃花却已经谢了。

    不年不节,又非初一十五,来沽兰寺上香的不多,这会儿白?塔周围更是僻静。

    没?有旁人,裴应霄带着曲凝兮跨步入内。

    她回身一看,发现鸣恩把侍女都拦在塔外,于青翠的桃林里待命。

    暗门?后是一条幽暗的甬道,尽头竖着一扇小小的木门?。

    先过暗门?再进?入木门?,便是一间昏暗窄小的屋子。

    里面很黑,一盏灯烛都没?亮,裴应霄点?燃火折子,才照亮室内。

    曲凝兮飞快扫视一眼,空旷普通,没?有稀奇之处。

    不过,桌面上供奉了一个灵位。

    是谁的牌位藏在此处?曲凝兮下意识细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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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上面没?有红漆刻字,一旁的长明灯也已经熄灭了。

    屋子里隐隐有灰尘的气息,似乎平日里无人会踏入,打扫添油皆不曾。

    在庙里供奉灵牌或是骨灰乃是常见之事,但是像这样任由灯火熄灭,无人照看的供奉,就显得怪异了。

    不仅没?有小和尚照看,还深藏在暗室之中……

    “殿下,这位是……”

    曲凝兮第一顺位猜测陆皇后,裴应霄的生母,可是他为何不刻上亡者名讳,两侧也不见挽联?

    裴应霄上前,打开了抽屉,取出几支香烛,点?燃后随手插在小香炉上。

    他的姿态称不上虔诚,也无悲痛,不过颇为严肃。

    幽幽火光,映红了无名的灵位。

    “孤该唤她姐姐,”裴应霄示意曲凝兮上前来,道:“你是她弟媳。”

    “姐姐?”曲凝兮愣住,睁圆了眼睛。

    她迅速思索起几位公主,没?有一个能对?得上号,因?为太子是帝后长子,前头并?无女儿。

    莫非是陆家的哪位姐姐?

    曲凝兮从善如流,也给上了一炷香,朝她见礼介绍自己。

    “你是不是在猜她是哪位?”裴应霄的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笑意:“她姓裴。”

    “这……?”是陛下的子嗣?

    曲凝兮眉头一动,莫非陆皇后在生下太子之前,先生了个公主?

    但是怎么可能呢,一国之君备受瞩目,皇后有没?有怀胎生下公主,哪里藏得住,也不需要隐瞒。

    曲凝兮从未听说太子前头有姐姐。

    她惊疑不定,裴应霄却不做明确的解释,只?道:“你迟早会知晓……”

    上了香,给长明灯盏里添了油,重新?将它点?燃。

    裴应霄未做久留,带着曲凝兮出来了。

    两人在白?塔的三楼,凭栏眺望,底下成片的桃林,已经结出小小的果子。

    曲凝兮扭头,看着他状若平静的面容,实则满是深沉。

    “殿下,你每年都来么?”

    “嗯,”裴应霄没?有否认:“每年会来一趟,基本是在春日。”

    曲凝兮想?不出来,里头那位是什?么身份,手指头轻点?在白?玉栏杆上,“去年赶巧遇着殿下,我才能得救。”

    她想?了想?,来回看看暗室和塔里的一墙之隔,问?道:“殿下该不会听见了我与王公子的对?话??”

    裴应霄闻言,低头看她,缓缓一勾唇角:“听到了,他说你容貌太盛。”

    重要的不是后半句么?觉得她并?非良配。曲凝兮没?想?到这个场景还有第三人知晓,多少会感到一丝尴尬。

    便听他道:“小晚瑜生得貌美?,第一眼就引起他的注意,后来他对?你逐渐改观,还动了心思……”

    “你别说了,”曲凝兮连忙阻止:“我们没?有什?么,这话?是污蔑。”

    “这不是污蔑,”裴应霄笑了一声:“他甚至想?过从孤手中争夺你。”

    他欣赏这份胆色,但绝不允许。

    “你莫不是现在想?找我算账?”曲凝兮忍不住瞪他一眼,“太子殿下手眼通天,哪能不知,圣旨赐婚后王公子再不与我往来。”

    王锦意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一直缠着姑娘家不放,倒是成全了男儿的痴情名,可惜会连累女子。

    总有人喜欢断章取义?,乱嚼舌根,以讹传讹。

    “孤知道你二人的清白?,但是……”裴应霄忽然靠了过来,长臂一伸,就把人从背后给圈禁住了,“孤不会忘记旁人觊觎你的模样。”

    曲凝兮冷不防就被搂了个彻底,娇小的身形全然纳入他的怀抱之中。

    “这有什?么好记的,”她挣了挣,低声道:“我们如今在外头,需得注意言行,被人瞧见可就失礼了……”

    在寺庙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何况这会儿站在白?塔上,桃林中若是有人往这边张望,一准能瞧见。

    这人的两条臂膀,却跟生根了一样,牢牢圈在她腰间,推动不了半分。

    非得在她颈畔深嗅一口,才松了手撤开两步。

    裴应霄挑眉道:“孤都带你来此了,你还是缄口不问?么?”

    以前撞见他易容,是不敢询问?,而现在,两人成亲,她比一开始知道了更多事情,依然没?有过多追问?。

    “莫不是怕了?”

    曲凝兮听他突然把话?题拉回那间暗室,蠕动了两下小嘴,想?了想?道:“我不怕,我早就不怕了。”

    不仅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她,甚至……怀疑他心悦于她。

    曲凝兮没?有证据,不好自作多情,无法肯定这一点?,但她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不会取她性命。

    “训庭,”借着宽大的衣袖掩盖,她的小指头,一点?一点?触碰他的手背,然后握了上去,低声道:“你不说我就不问?,我感觉……你的心情不好。”

    自从踏入沽兰寺,裴应霄就不怎么笑了,这种情绪非常浓厚,并?不是单一的悲伤或者愤怒。

    曲凝兮看不透,她只?能猜想?,是和陆家的血海深仇有关。

    她越来越趋向于,是陛下害死了陆皇后这个可能性。

    对?年幼的裴应霄而言,才会影响那么大。

    “你我新?婚,本不该在这般日子愁绪郁结,只?是……孤得到的越多,越会思及那些可怜人。”裴应霄的大掌,反握住她的,牢牢包裹她的小手。

    谁是可怜人?

    裴应霄没?说,只?轻晃她的手:“小晚瑜可要多多担待。”

    这一瞬,曲凝兮隐隐有所?触动。

    他是不是……想?要有人陪着,共同分担,才会带她来这里?

    秘密怕被人知晓不错,可死死捂着,藏得太久,定是会疲累的。

    “训庭,我们回去吧?”

    “不在寺中用斋饭了?”裴应霄道:“孤可以带你到别处玩玩。”

    尚京城这么大,找个地方吃饭,再游湖踏青,晚点?再回宫。

    曲凝兮却一摇头:“下次训庭有空,再陪我去吧,今天咱们早些回去。”

    她微仰着小脸,水润双眸定定望着他:“因?为我想?亲亲你,在外面不方便。”

    裴应霄难得微怔了一瞬,继而眯起他狭长的眼眸,弯腰俯身,朝她确认:“你说你想?亲我?”

    曲凝兮还握着他的手指呢,点?头道:“……对?。”

    裴应霄笑了,眉眼弯弯,眼下那颗泪痣仿佛都随之发光,“既然小晚瑜要怜惜孤,孤岂能拒绝?”

    当下就带着她从白?塔下来,离开沽兰寺,返回东宫。

    出门?一趟,竟然早去早回,连午膳都没?在外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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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东宫正好赶上饭点?了。

    小厨房起初没?有准备,好一阵手忙脚乱,才把膳食抬上来,且安排了两壶小酒。

    福智公公赔罪道:“不知殿下与太子妃回来,仓促了些。”

    曲凝兮一看,菜式都还不错,有江米酿鸭子、罐儿鹌鹑、软炸里脊、熘鲜蘑菇等等。

    裴应霄一抬手:“这些就够了。”

    福智这才放下心来,领着传菜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两人落座用餐。

    曲凝兮觉得自己太大胆了,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冲动,敢对?裴应霄说那种话?。

    不过,她并?没?有后悔。

    身旁这人是她的夫君,她希望他平安喜乐,莫要被太多沉重的事情压垮了。

    况且……自从她说要亲他,这人就笑靥如花,哪还有在沽兰寺的模样,似乎颇为期待。

    他生得一张俊俏脸蛋,笑起来时,跟那开屏的雄孔雀无二,抖擞自己华丽的莹蓝尾羽。

    曲凝兮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她幼时在长公主府见过孔雀开屏,只?觉漂亮夺目至极,如今拿它类比裴应霄,居然觉得裴应霄更胜一筹?

    她莫不是疯了,被面前的男i色蒙蔽了双眼。

    “你在笑什?么?”裴应霄倾身欺来,想?要吻她的唇,又忍住了。

    如同在马车上那会儿,忍着不亲,等她主动,她自己说的。

    曲凝兮给他倒上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鎏金兽纹樽中,道:“我敬殿下一杯。”

    他配合得很,拿起酒樽,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曲凝兮想?与他来一番对?饮谈心,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人生在世,难以事事如意,但只?要活着,总会生出希望……”

    她张了张嘴,道:“晚瑜嘴笨,光懂一些空泛之言……殿下把许多事让我知晓,或许是出于信任,或许有其他考量,但是我为此心喜。”

    裴应霄掀起眼皮,轻声问?道:“为何心喜?”

    “孤怎么觉得,你是被迫知道,还为此惶恐。”

    他一句话?就揭穿了她的胆小,曲凝兮无法否认:“我确实害怕,但回头看去,心喜也是真的。”

    她一抿柔软的唇瓣,道:“女子出嫁前,自然设想?过未来的日子。”

    她以为,她会成为一府主母,掌管中馈,打理庶务,然后相夫教子。

    姑娘家最先窥见的女子一生,往往来自于母亲。

    曲凝兮所?设想?的,难免参考了周氏在侯府的日子,小时候,身为长女,没?少听到周氏的抱怨。

    对?于枕边人的,以及那几个姨娘的,孩子们长大后,父亲不会冒出其他子嗣了,后院才平静下来。

    就像是下棋,前面你追我赶,相互争夺,后来棋子落定,已成定局。

    侯府因?为没?有其他儿子,周氏彻底甩掉不少烦心事,甚至没?什?么后顾之忧。

    她只?需要把儿子养好,就能赢得一切,其他人怎么也蹦跶不起来了。

    曲辕成绝不是什?么柔情蜜意之人,甚至他心里估计没?有风花雪月。

    曲凝兮以前所?想?,就是如何把日子过好,她也没?奢求过儿女情长。

    只?希望未来夫君是明事理之人,能与她讲道理,尊她正妻之位。

    光是这一点?,在尚京就打着灯笼难寻了。

    没?想?到,她遇到了裴应霄,他有时候特别坏心眼,喜欢吓唬她欺负她。

    但是他又把自己柔软的弱点?故意往她手里送。

    他愿意与她共享秘密。

    这仿佛是一个契机,他给她机会,让她无限靠近。

    曲凝兮自顾自又喝了一杯,道:“晚瑜希望训庭能得偿所?愿。”

    她不敢深思他们以后会如何,但此刻,她愿意与他一起。

    裴应霄轻笑,忽然道:“小晚瑜许久不曾说爱慕孤了。”

    “咳咳……”她一慌,面色染上桃粉,“我……”

    “不是说要吻我,”他修长的食指点?在自己唇上,“孤等了一路。”

    曲凝兮原以为她的谎言早就露馅了,这会儿瞅着他,不禁生出一个猜想?:莫非她成功骗过了太子,他才会把秘密敞露给她么?

    可能么?以裴应霄的心计城府,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他哪有那么容易哄骗?

    可见这人还等着她去亲他,曲凝兮磨蹭着凑了过去。

    她的视线,落在裴应霄的薄唇上,色泽不深,线条优美?,时常挽着浅浅的弧度。

    他颜如舜华,但看五官其中一个,居然也能品出不同来。

    曲凝兮不再犹豫,贴了上去,微张着小嘴,抿住他的上唇。

    还学?着他做过的,探出巍巍颤颤的小ii舌ii尖,来回轻ii舔。

    像是猫崽子一样乖巧,勾得人心痒痒。

    裴应霄起初按捺不动,拭目以待她能完成到什?么程度。

    然后就发现,这个学?生还真是学?去了不少技巧,她非常大胆,一举侵入他口中。

    肆无忌惮的撩拨他。

    裴应霄如何能忍,终于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腰ii肢,反客为主。

    曲凝兮轻哼一声,差点?就磕着他牙齿。

    她被纠缠住不放,但并?不因?此退却,一改往日的被动,与之共舞。

    这么多次的唇ii齿相接,早已改变了她,她不仅不讨厌这种感觉,还有点?沉溺其中。

    人皆是如此,尝到欢愉的那一瞬,下意识就记住了。

    且会越来越贪。

    显然,没?人比裴应霄更贪,漫长的一吻结束后,他的眼神都变了,那双幽幽黑瞳,注视着曲凝兮。

    把她失神微喘的娇艳模样尽收眼底。

    他直接抱起她离席,从花厅进?入寝殿。

    “你、你想?干嘛?”

    曲凝兮一手揪住他的衣襟,门?外候着的娴青艾兰可都看着呢……

    “你说呢?”裴应霄一挑眉,反问?她。

    曲凝兮被抱回寝殿,步履生风,径自入了里间,绕过屏风直冲那张宽大的床榻。

    她一惊,“殿下?”

    谈心都没?说几句,亲一下就这样了?

    裴应霄笑了笑,那眼神轻飘飘落下来,仿佛暗流涌动:“今日要圆房的,小晚瑜莫不是忘了?”

    “可是天都还没?黑……”要是被程骆明知道了,铁定逃不了‘白?日宣婬’的一笔。

    “午歇时候正好,”他不以为意,“白?天看得更清楚。”

    曲凝兮的心尖颤了一下,差点?没?把自己埋起来,他想?看什?么更清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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