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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惹东宫》60-70

    第61章 61

    “晚瑜哪敢编排殿下……”

    “你当着孤的面说我耳朵不好。”裴应霄似笑非笑的复述。

    “我……”曲凝兮发现自己是多说多错, 索性闭口不言。

    一旁的藤敏啥也不说,捧起桌上喝了一半的茶具,无声告退。

    没一会儿, 就有小丫鬟打水端进?来, 她自己倒是不进?。

    曲凝兮挽起袖子,拧了湿帕子给?裴应霄擦脸。

    他坐下?了, 安安静静的由着她动作。

    擦脸擦手, 这是曲凝兮第一次伺候他, 虽说不熟练, 但也不至于多笨拙,小脸上满是认真?。

    给?裴应霄摘下?头顶的白玉发?冠时,一个不慎就扯到了头发?丝。

    曲凝兮轻咳一声, 替自己辩解道:“多来两次就好?了, 殿下?多担待……”

    他闻言,不以为意, 低头道:“别忘了怎么解孤的腰带就行。”

    这句话说得又轻又低, 恍若耳语。

    曲凝兮耳根发?麻, 假装没听见, 拿起木梳替他顺一顺头发?。

    裴应霄却不放过她,“你难道不想问孤, 为何这么早回来?”

    算下?来, 他出?席了廖家的接风宴, 前后就一顿饭的工夫,用完餐就回来了。

    曲凝兮抬眼看他,皱着小鼻子道:“许是殿下?没瞧中那花魁娘子。”

    “一口一个花魁娘子, ”裴应霄一手把?玩着她腰侧的丝络,“你亲眼见到了?”

    那倒是没有。

    曲凝兮只管梳头, 不说话了。

    下?一瞬,她的手腕就被扣住了,裴应霄略一施力,把?人带了过来,跌坐在自己腿上。

    他一手环住她,轻笑着问道:“很介意么?”

    “并未。”曲凝兮立即摇头否认。

    但因为太过干脆利落斩钉截铁,反而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裴应霄半眯着狭长的眼眸,凝视她好?半晌,才道:“这会儿,孤有点相信小晚瑜的爱慕了。”

    “我……”她本想继续否认,待回过味来,吓了一跳:“你以前不信么?”

    她演得那么卖力,而且还持久!

    裴应霄唇角微扬:“孤不曾说不信。”

    但他也没说信了。

    曲凝兮一手扶额,看来不是她多心了,她之?前根本没有骗过他吧?

    却不知?太子当时为何手下?留情,饶她一命?

    或许是故意存了逗弄她的心思?

    便?听裴应霄道:“接风宴没有花魁娘子,不过,廖德秋的女儿出?来献舞了。”

    曲凝兮张了张小嘴:“这也……”太心急了点。

    太子此行来蜀中,并未微服私访,更?不是游山玩水。

    他们?一路上看到许多被积水淹没的农田,春耕种下?的水稻,这会儿早已根须开展,禾苗都到小腿肚了,被这么一淹,上半年颗粒无收。

    嘉菏郡损失惨重,身为郡守,不说焦头烂额,当务之?急当然是止损,哪能急着为自己的仕途钻营铺路呢。

    而且还是用献舞这种方式……

    曲凝兮刚这么想着,裴应霄继续道:“是他的庶女。”

    这是打算以小博大,把?庶女推出?来,即便?无名无分,搭上就不亏,没搭上也不会太影响他廖大人的脸面。

    “我可算知?道,为何高门大户的男子,个个三妻四?妾了。”曲凝兮推开裴应霄站起来:“原来不仅是妻子要替你们?物色人选。”

    她只知?道妻子或者家中长辈会给?张罗妾室,却不知?外?头还有这么多不入流的小把?戏。

    出?去?饮酒应酬,有伶人艺伎,有旁人赠美,还有下?属献美?

    这么多姑娘轮番看下?来,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中意的,那就收用了。

    渐渐的,后院能不热闹么?

    见她要走,裴应霄一伸手,把?人给?逮回来。“不高兴了?”

    曲凝兮确实有点不高兴,不过没有生气,她问道:“殿下?告知?我此事,莫非心存试探?”

    “晚瑜不敢左右太子的决定,只是大婚至今堪堪一个月,实在不该……”太操之?过急。

    他莫非是开了荤后觉得在她身上难以满足?

    依稀记得旁人说过,男子尝过滋味就贪得很,果真?不错。

    “你便?是这样想孤的?”裴应霄收敛了笑意,慢条斯理道:“若是要纳其他女子,孤何须试探。”

    “…………殿下?所?言甚是。”因为太有道理,多少令人感到憋闷。

    曲凝兮尚且鼓着脸颊,他一把?攥着她的小下?巴,朝着自己转过来,低头亲吻。

    裴应霄故意用了些力度,薄唇重重碾磨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像是在惩罚,又似乎是奖赏。

    曲凝兮咬着牙关,贝齿被一一舔舐,她差点就要启唇喘息,但是忍住了。

    裴应霄缓缓一撩眼皮,含糊不清:“张嘴。”

    她不张,不知?打哪生出?的胆子,敢拒绝他的求欢,两手推拒,把?头撇到一边去?,“一路舟车劳顿,殿下?早些安歇,明日还得早起出?门。”

    “孤精力不错。”裴应霄的指尖流连在她腰间。

    言下?之?意,就是今晚做什么也不会妨碍他明日早起。

    曲凝兮却道:“我想随殿下?一块出?去?。”

    她难得出?一次远门,才不想整日窝在府邸里面。

    况且这次是以侍女的身份跟随,总得做些什么,在廖府待着也是没意思。

    在马车上时,她看到了沿途一些风景,不敢说自己能帮上什么,但至少,可以多睁开眼睛,不对这世间苦难一无所?知?。

    裴应霄瞥见她眼底的认真?,动作微顿,“蜀中炎热,不出?三日就能把?你晒黑了。”

    “我不怕,”曲凝兮道:“我还有映楚给?的香粉,可以遮挡毒辣的太阳,殿下?不妨也抹一点。”

    这是映楚自己做的,她擅长易容,对于脸上涂抹之?物尤为精研,跟胭脂铺里卖的那些香粉香饼不是一个东西。

    裴应霄拒绝了曲凝兮的提议。

    不过,确实今天才抵达嘉菏郡,她这么娇气,需要好?好?休息。

    最?终勉为其难的放过了她。

    隔日一早,一行人用了早饭便?出?门视察各地。

    裴应霄把?手底下?派出?去?,他自己也领着曲凝兮到处看看,眼见为实。

    随行的几位工部大人,直冲着沿河两岸而去?,堤坝被冲毁了,如何引流退水,并且规划重建。

    嘉菏郡的多日降雨已经停了,从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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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递回尚京,到太子一行人赶到,这中间又过去?了好?几天。

    天气放晴,方便?了大家救灾工作。

    那些被冲毁的村庄,府衙早已派出?不少人手帮忙安置,一些失踪人口尚未找回,多半凶多吉少。

    裴应霄带着赈灾银来的,不仅可以买来物资,还要用于安抚不幸的家庭。

    曲凝兮穿着朴素的布裙跟在一旁,见识到了众生百态。

    有的人为着失去?亲人而痛哭,有的则因为农作物损毁而哀愁,还有的,没什么损失,但连日大雨的鬼天气就惹到他了。

    果真?是各有各的苦。

    恰在救援嘉菏郡的关键时候,尚京忽然传出?一桩大事。

    陛下?突发?疾病,倒下?起不来了!

    一国之?君,这可是大事,朝中左右丞相立即请太子殿下?返回。

    蜀中再要紧,也多的是其他人可以处理,何须储君亲力亲为?

    再说,修建堤坝非一朝一夕,光是图纸就得画好?些天,太子又不是工部的,未必能看懂。

    重建村庄划分农田也是同理,自有其他官员负责。

    廖德秋听闻此事,忙不迭地请太子启程回京,一边在心中懊恼,太子这一回去?或许就要登基了,这千载难逢的亲近机会,他没把?握住!

    太子却不如旁人预想的那样迫不及待往回赶,反而沉脸呵斥廖大人慎言。

    陛下?乃是天子,自有神明庇佑,万事逢凶化吉。

    这回虽说病了,但意识清醒,并无昏厥,也不妨碍重大政务,之?后定会安然无恙。

    廖德秋原本想说几句好?话卖个脸,谁知?裴应霄不领情,哪里还敢胡言乱语,当即退了下?去?。

    尚京来的贵人,见多识广,没瞧中他女儿,也是意料之?中。

    他当即吩咐管家,把?原先准备好?的嘉菏郡第一美人给?安排上。

    管家点头应承,不过面露迟疑:“咱们?这位美人,恐怕还比不上太子殿下?的侍女呢……”

    “什么?”廖德秋没见过。

    谁没事盯着太子的侍女打量?

    管家低声道:“倾云院的金巧丫头说的,故意打扮得不起眼,实则是个美人胚子,贴身伺候殿下?……”

    谁知?廖德秋听见这话反倒不愁了,“都说这位太子不近女色,既然他都带着美人出?门了,可见传言为虚,我们?的机会更?大了!”

    他招手管家附耳过来,低语几句。

    管家听完,深以为然,领命而去?。

    倾云院这边,曲凝兮在书?房里守着冰盆,询问裴应霄宫里发?生了何事。

    他手眼通天,哪怕远在蜀中,也没有掌握不了的情报。

    她想知?道的是,此事是否人为……比如说中毒什么的,不然怎就那么巧,这个节骨眼出?事?

    裴应霄见她好?奇,不由一笑:“你以为孤给?他下?毒了?”

    曲凝兮哪敢胡乱开口,“殿下?就直接告诉我吧?”

    “他没事,”裴应霄捻起果盘里的杨梅,道:“这会儿头脑清醒,还有空斩杀两个御医。”

    “莫非病倒了就迁怒旁人?”曲凝兮皱眉,御医何其无辜。

    好?不容易学会一身医术,外?面一医难求,在宫里随便?就杀了两个?

    “并非迁怒,是灭口。”

    裴应霄说这话时,最?近牵着一抹明晃晃的嘲讽。

    去?年没了云昭仪,又有新的美人出?现在天庆帝身边,这次,他倒在了美人的肚皮上。

    因为原先就有偷偷服用丹药的案底,这会儿变本加厉,直接就瘫了半边身子。

    天庆帝哪有不恼怒的,他颜面尽失!当场发?作起来,严令禁口,并且杀掉两个御医,杀鸡儆猴。

    曲凝兮没有听到裴应霄否认下?毒一事,她不由心头一跳。

    或许陛下?不是中毒,但病倒的诱因肯定跟太子殿下?脱不开干系?

    这样一来,就能阻止天庆帝做许多‘无谓之?举’,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不怕尚京生变。

    她还要再问,一只素净的大手伸了过来,凑到她跟前。

    裴应霄晃着他指尖一寸长的伤口,道:“孤受伤了。”

    这是今日外?出?时不慎刮到的,当时流了血,但很快止住。

    因为天气热,不宜包扎伤口,且创伤面较小,上药过后晾着就成。

    曲凝兮对裴应霄有几分刮目相看。

    他这个太子不真?实,温和爱笑也是装出?来的,但实际上心底的善意,并无掺假。

    此行虽说是顺水推舟,可他对蜀中的受灾民众上心,对堤坝的修建也半点不松懈。

    没有一丝不耐烦,这么多年的自我约束与教导,早已让他成为真?正的掌权继承人。

    这会儿,她捧住他的手指细细查看,问道:“又疼了么?”

    一寸伤说大不大,但肉长的哪有不疼的,况且十指连心。

    “疼,”裴应霄清澈的嗓音都低了下?来,“伤口不宜沾水,如何沐浴?”

    “……”曲凝兮缓缓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能品不出?这句话的意思?

    这一趟出?行从简,她假做太子的侍女,为了让藤敏跟着她,裴应霄把?融月都撇下?了。

    总不能让鸣恩进?来伺候他沐浴?

    她身为妻子,自然要帮把?手。

    曲凝兮抿着嘴角站起身,道:“我去?让人备水。”

    裴应霄笑眯眯的:“那就有劳晚瑜了。”

    倾云院有好?几个粗使丫鬟,做些洒扫烧火抬水的活儿,热气腾腾的香汤很快送入净室。

    裴应霄自行在衣柜里挑选了一件寝衣,待下?人退去?后,步伐闲适地跟在曲凝兮身后。

    曲凝兮正在做心理准备,虽说两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坦诚相见,但是……

    但是不代表就能面不改色地直视彼此。

    这种事情哪能轻易习惯呢?

    以往裴应霄不需要人伺候沐浴,他爱洁,且防备心太重。

    这会儿多半是想故意戏弄她,想看她出?丑闹笑话。

    曲凝兮收整了脸上神色,回头看他。

    裴应霄唇角含笑,与往常无二。

    她迟疑了:“殿下?,你自己进?去?泡着吧,我可以帮忙擦背。”

    “不要。”他直言拒绝,“孤的手指好?疼,碰一下?就疼。”

    你最?好?是真?的疼,别一会儿碰她身上就不疼了。

    曲凝兮偷偷瞪了他一眼,裴应霄恍若未觉。

    她无奈,不想扭扭捏捏,只能出?手帮忙了。

    解了腰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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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带,撇开他的衣襟,三两下?,夏日轻薄的衣袍就敞开了。

    裴应霄身形高大,不仅仅是腿长,他这把?好?腰,同样细韧瘦长,结实的肌理,蕴含无穷的爆发?力。

    曲凝兮前面的动作挺利索,待到指尖碰上雪色亵裤时,再次犹豫起来。

    裴应霄站着没动,半敛着眼眸无声看她。

    他知?道她害怕,夜里还刻意避开不让她直视。

    但是,能遮掩多久?

    “我……”她求助地望向他。

    无意间她瞧见过大蛇的局部面貌,长得奇形异状,可怕得很!

    裴应霄低声一笑:“你该知?道孤的性子,不喜欢故意藏着。”

    他给?她时间适应,可不会太多,总是要见面的。

    再敢嫌弃他,就要硬塞给?她了,“胆小鬼。”

    居然说她胆小鬼?曲凝兮又不高兴了。

    索性不再犹豫,小手搭了上去?,用力往下?一扯。

    有什么东西弹了出?来,一点一点地支着头,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转换它的形貌。

    曲凝兮愣住,傻眼了。

    大抵是没人比得上裴应霄厚脸皮,仿佛那不是他的东西。

    “吓到了?”

    曲凝兮不答,艳丽的绯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但是她并不挪开视线。

    于她而言,是极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彻底解开了那些册子上莫名其妙之?处。

    原先不懂,那样一条分量充足的物件藏身何处。

    婚后这么久了,这才醍醐灌顶,世间竟有自由变幻的一处?

    好?比突然有一天说:女子身前软肉其实可以跟石头一样。

    就不信大家不觉诧异。

    就是,它长得太丑了。

    仿佛昂首嘶鸣的毒蛇,迫不及待露出?它的獠牙,极具攻击性。

    第62章 62

    曲凝兮跟裴应霄一同进入净室, 就跟羊入狼嘴没两样?。

    两人足足在里头折腾了一个时辰,幸而是炎炎夏日,怎么弄也不怕染上风寒。

    室内一片狼藉, 曲凝兮出?来时, 腿脚都没落地,被裴应霄抱着走。

    刚沐浴出来, 本该干干净净, 浑身清爽, 但是……

    曲凝兮低估了这人憋了多日的狠劲。

    她半湿润的长发被?高高挽起?, 只一两缕垂坠下来,晃在那玉白的脊背上。

    裴应霄托抱着她,宽大?炙热的掌心, 所过之处, 染上一片薄红。

    曲凝兮双目失神?,雾气蒙蒙的眼?底蓄满泪花, 小腿无力垂下。

    随着他每前进一步, 就晃动一下。

    她咬着他的肩膀, 感觉整个?人被?一寸寸钉入进去……

    裴应霄在净室里只来了一回, 但是过后给她梳洗收拾时,又生了念头。

    从水里捞出?来就被?缠上了。

    廖府的倾云院远比不上东宫的寝殿, 净室与主卧室相邻, 从后边的小门推了进来, 步过外间,就能进入软塌内间。

    裴应霄走得很慢,甚至好心的停下步伐, 垂首询问:“你还好么?”

    她不好,她怎么可?能会好?!

    曲凝兮浑身哆嗦, 她被?捣烂了嚼碎了再拼凑起?来挂在他身上,宛如酷刑。

    太撑太满了……

    “你现在……手指是一点也不疼了?”她忍不住控诉。

    装都懒得装了,真是可?恶之极呜呜……

    裴应霄眼?尾泛红,半敛着长长的眼?睫,低声道:“不疼了,亲亲晚瑜就不疼了。反而是……被?夹着疼,你太紧张了。”

    他轻蹭她的颈畔,状若安抚。

    “”曲凝兮听?不得这种话!

    她彻底败下阵来——这样?厚脸皮的话,谁人会是他的对手!

    她除了巴巴的掉眼?泪还能干什么?

    咬他都感觉费劲……

    好不容易步入内室,曲凝兮的后背满是薄汗。

    再看裴应霄,他也已经失去冷静自持,那双幽幽黑眸,仿佛能吞噬一切。

    他是臂力惊人,可?她实在是太累了,心跳如鼓,气若游丝。

    曲凝兮混沌的脑子,居然还能思考,抽着红彤彤的鼻尖,细声细气问道:“你、你老实告诉我……其?他夫妻根本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一府主母,第二天要早起?操持府中庶务,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每天都忙碌充实。

    但要是夜里都这样?难耐,隔天哪来的体力精力?

    在她还待字闺中时,从未在已婚妇人身上察觉出?端倪。

    她越来越怀疑这一点,但是目前没有证据,因为无法得知旁人的私密房事?。

    只知道,裴应霄要是放开手折腾尽兴了,她就会失去一个?上午。

    看她这般可?怜兮兮,裴应霄心下爱怜,腰ii胯却?是不遗余力。

    “你是在夸我么?嗯?”

    曲凝兮答不上来了,好似被?堵住嗓子眼?,死死抿住了唇瓣,不肯泄露那支离破碎的声音。

    她,她只想给他一拳!

    第二天,曲凝兮果然到了中午才苏醒。

    原本她说要跟随裴应霄外出?走动,今天显然不行,她被?撇下了,他独自早起?出?门。

    藤敏在外间守着,以免倾云院的小丫鬟不懂规矩过来打扰。

    曲凝兮醒后,并没有立即起?身。

    她窝在被?褥底下,缓了好一会儿,面带愁容。

    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她才嫁入东宫多久,总是起?不来,迟早会传出?去。

    东宫人多眼?杂,到时候个?个?说她惫懒怠惰,恃宠生娇。

    身为太子妃,总是睡到日上三竿,这像话么?

    而且,时日久了,大?家要是知道她吃不消,肯定要劝她给太子纳妾。

    曲凝兮越是深思其?中隐患,越是眉头紧皱。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若是什么都不想,真到了那一天就会手足无措。

    刚圆房那几次,裴应霄有所克制,只做了两回。

    但是最近,他至少要三四次才肯放过她,她很是吃力……

    这会儿腿ii根都在打颤,掀开被?子一看,腰侧都被?握出?了红印子,能说她不努力么?她已经承受了太多。

    那要怎么办呢?

    这种烦恼,曲凝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与谁倾诉。

    若是其?他姑娘,或许母亲会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她和周氏并不亲厚。

    周氏就连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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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戏图都让下人传话,并不亲自开口,曲凝兮当然也不会跟她主动提及这些。

    祖母礼佛回来后倒是对她挺好,但两人隔着辈分,也不是那种亲昵的祖孙之情。

    还不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曲凝兮正犯愁,外间的藤敏进来了。

    “太子妃醒了就起?身吧。”

    她耳力过人,一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了,还贴心问道:“需要进去帮忙么?”

    藤敏很少入内伺候起?床梳洗,但是这会儿出?门在外,没有带其?他侍女,她猜到了曲凝兮有所不便。

    曲凝兮确实需要帮助,便让她进来了。

    她没什么机会见识藤敏的身手,但看她平日里步伐轻巧利落,不无羡慕,突生奇想:“我能学点功夫,强身健体么?”

    “什么?”藤敏不由审视她娇弱无力的模样?,沉吟着道:“太子妃若能坚持下来,可?以锻炼精气,以免被?殿下榨干了。”

    “榨干?”曲凝兮听?到这个?词就不对劲,“他果然像妖精对吧!”

    她就说,每次醒来她那么累呢?反而裴应霄就神?清气爽。

    藤敏是个?老实人,一摇头道:“并非如此?。”

    她解释:“殿下乃是习武之人,精气神?方面优于常人,好比登山纵马,体格好的总不容易疲累。”

    不仅不会累,适当的纾解运动,卸掉一部分精力,还能积攒再生,循环往复。

    曲凝兮听?不大?懂,她瞅着藤敏,她不同于寻常的丫鬟,更加见多识广。

    索性问道:“常言道新婚燕尔,其?他夫妻是否……”

    她斟酌着词汇,欲言又止。

    藤敏一挑眉接话道:“不知节制?”

    曲凝兮想问的就是这个?,她轻咳一声,道:“你偷偷告诉我,通常是几次?”

    她什么都不知道,无从判断裴应霄是否做过头了。

    藤敏略一思索,道:“据我所知,秦楼楚馆那些人,三四回也是有的,但他们并非每次都如此?。”

    贪鲜兴奋,过后就得休养生息。

    曲凝兮闻言皱眉:“那如果总是这样?频繁……”

    “要不了多久,太医诊脉就该劝诫了。”藤敏有话直言。

    曲凝兮一手扶额,“……那我的脸面真是没处搁了……”

    人活在世,能不要脸面嘛?不能。

    “但是人与人不同,有的生来重ii欲,三四回于他而言并未对身体造成?影响。”藤敏忽然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莫不是书上会说?

    藤敏把一套衣裙取来,笑道:“因为我杀过这么一个?老头,姬妾无数,夜夜笙歌,也没见他折寿。”

    曲凝兮听?了,并不询问打探藤敏过往的经历,只是猜测,裴应霄的体质别是跟这老头一样??

    她这个?太子妃也太难当了。

    既想要拢住枕边人,不愿意给他纳妾,又想在明面上做一个?优秀勤勉的主母。

    倘若来日,裴应霄大?仇得报,他必然是要登上大?位。

    不出?意外她就是皇后,手中的事?情只会更忙,她如何做到两头兼顾?

    不过,想来也辛苦不了多久,往后他身边有了其?他人,就不会这么累了。

    之前,曲凝兮不爱设想这些,心里有意无意避开了。

    但是此?刻,天庆帝在宫中倒下了,白缙暗中护送木仓幸的女儿回京,裴应霄距离那个?位置,只剩一步之遥。

    大?桓朝要变天了,势必要动乱一阵,才会趋于平静。

    不论结果如何,她都已经嫁了过去,明摆的一条路,没得选择。

    曲凝兮并非不想成?为皇后,万人之上的位置,递了过来她当然会抓住它。

    只是心里压力不小,高高在上,带来的何止是荣华富贵。

    裴应霄暂时喝了避子汤,他不要孩子,大?概是不想让孩子姓裴。

    他肯定会换回原本的姓氏,到时再生儿育女。

    她不仅要做皇后,还要成?为一个?母亲,还得打理他的后宫……

    后宫佳丽三千,底下人时不时会进献美人,选秀出?来的也不会少……

    这些都是曲凝兮清楚知道的未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心中逃避,不愿意深想。

    明明在出?嫁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打理妾室,出?嫁后反而不如以前理智看待了。

    曲凝兮恳请藤敏,“能教我几招拳脚功夫么?我想强身健体。”

    然后长命百岁,熬死一群人做太后。

    裴应霄对曲凝兮的想法一无所知。

    哪个?正妻会对丈夫直言不喜欢他纳妾呢?

    或许寻常人家可?以说,皇室之中,绝无可?能。

    显得幼稚又不懂事?。

    太子一行人在嘉菏郡又待了两三日,才在京中百官的催促下决定动身返回。

    这期间,曲凝兮在廖府时,廖家三姑娘来找过她,不过在倾云院外面被?拦住了。

    太子殿下的住处,自有侍卫把守,除了洒扫丫鬟,旁人不得擅入。

    廖家三姑娘便寻了个?由头,想把曲凝兮叫出?来。

    她本以为,自己身为官家小姐,要见个?侍女没什么困难的,虽说是太子身边的侍女,但她以礼相待,给足了脸面。

    谁知没能见着,藤敏直接拿话回绝了。

    她们可?没工夫陪这小姐玩什么小心思。

    不止如此?,裴应霄还屡次‘偶遇’了嘉菏郡的第一美人沈姑娘,地点不限于官道旁大?街上,乃至于廖府之中。

    可?惜她们是把媚眼?抛给瞎子看,通通被?无视了,无功而返。

    廖德秋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双管齐下,皆不管用,他不禁着恼。

    太子殿下未免太过不给面子,白送上去的美人还不要!

    他颇为气恼,殊不知,鸣恩也是烦不胜烦。

    只怪太子仁善的好脾气太过深入人心,底下这群人才这般明目张胆。

    所以说,上位掌权者?性子软和,绝非好事?,原先丁太师才会那样?忧心,唯恐以后太子登基镇不住手下那群魑魅魍魉。

    可?别指望你对他们客气,对方就俯首称臣了,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裴应霄没有处置廖德秋,甚至都没说狠话,以婉拒的姿态,安然度过几天,带着一行人离开嘉菏郡。

    工部的几位大?人自然不能走,他们要在此?修建河堤,直到完工为止。

    因为来时就派人去沿岸撒了药粉防治疫病,天晴后这么多天过去,湿热交加,但并无传染性疾病发生。

    或许廖德秋心里嘀咕,觉得太子多此?一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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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更多官员却?是认为此?举很有必要。

    万一真的发生了,受苦的是百姓,辛苦的是他们这些底层跑腿的,不仅劳累,还近距离接触疫病,很危险。

    嘉菏郡的民?众欢送了太子的离去。

    车马吱吱悠悠,出?了城门,莫约一日功夫,就离开了嘉菏地界。

    马车里放置的冰盆早已融化干净了,赶路途中,是没有冰块使用的。

    不过曲凝兮差不多习惯了,炎炎夏日,热一点很正常。

    他们好歹在车里坐着,有篷盖顶,可?以手摇蒲扇,喝杯消暑凉茶。

    外头的百姓,多的是牛车驴车,每日为了营生来回奔波,风吹日晒。

    曲凝兮在尚京长大?,并非不曾见过穷苦百姓,但是受灾民?众与他们不同。

    受灾区域的人面目上精神?气就是苦的,仿佛地里遭受霜打的菜苗,蔫了吧唧。

    天灾是人力难以规避的,但是人祸可?以。

    不难想象,倘若大?桓再次发生战乱,百姓们的哀愁,又该笼罩多少层?

    曲凝兮摇着扇子,正想询问裴应霄,普骆甘那边的情况。

    一扭头便见他手里出?现了一柄长剑。

    银白色的剑鞘刻纹精细,它身上没有镶嵌任何宝石珠玉,只凭借本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这是……”是他的佩剑么?她第一次看到。

    去年秋狩,太子有携带过佩剑,不过是尚京一些公子哥装模作样?的那种花哨的宝剑。

    而现在这柄,看上去极为不同,曲凝兮不懂兵器,却?也觉得它隐隐缠绕着生冷杀意。

    裴应霄回道:“它叫朔泠。”

    还有名字,看来果真是不一般的兵器,曲凝兮这么想着,便听?他道:“这是我父亲曾用过的佩剑。”

    陆家大?老爷?

    曲凝兮自然不认识他,不过听?闻他文韬武略,极为出?众,乃是尚京昔日的第一公子。

    这柄剑若是他的,难怪裴应霄不曾拿出?来,因为会招来忌惮猜疑。

    曲凝兮好奇的伸手触摸,它剑鞘光滑而冰凉,上面的纹路流畅精美。

    “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她想了想,问道:“陆焰花出?事?了么?”

    陛下既然倒下,但意识清醒,都杀掉两个?太医灭口了,很难不对陆家下手。

    对天庆帝而言,他很有理由怀疑太子,或者?说,这会儿已经笃定。

    “他已经躲起?来了,”裴应霄缓缓一抬眼?,道:“估计,派来刺杀我们的人就快到了。”

    什么?曲凝兮几乎以为听?错了:“刺杀?!”

    “害怕么?”裴应霄斜睨她一眼?。

    “是、是陛下派来的?”曲凝兮当然害怕了,她见识过刺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属实危险。

    正常人哪有不怕的。

    裴应霄似笑非笑,道:“他许是想生擒我,若拿不下,那便就地处决。”

    因为明面上不方便废太子,尤其?是现在朝中没有其?他合适的储君人选,即便皇帝一意孤行废太子,也会阻力重重,难以实施。

    他一时间怕不是找不到合理的罪名。

    “陛下好狠的心,”曲凝兮蹙眉:“都说虎毒不食子,皇家却?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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