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次，上官玉和那个姓白的去了哪里？”
人间笑惨笑，却依旧不肯屈服，“我们、怎么知道。”
“好，那我再问你们，白莫辩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使无极剑法，天蚕冰是不是他在用？”
人间笑皱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莫辩就是白莫辩，天心阁的人。”
杀千户冷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
杀千户说着，掰开人间笑的手指，而后尽数弯起，他的手法刁钻狠辣，这一手，跟被人掐住心脏没两样，监狱之中甚至有人能咬碎门齿，只见人间笑脸上神情顿时崩裂，惨叫声大起。
“住手！”善舞见状，当即出手，可她没有兵刃在手，而且刚出手，杀千户竟是早预料到她的行为，手中的刀一出，直接架在了人间笑的脖子上。
人间笑惨痛中大喊道：“善舞，快走！不用管……啊！”
善舞咬牙，她本是杀手，见惯了这种事，况且她跟天心阁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如果现在离开了，正好可以脱离天心阁，反正她本也打算要走了。
可看着人间笑的样子，善舞的脚却沉重地迈不出去。
杀千户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冷声嘲讽，“想不到一个杀手，竟然也会心软。”
善舞愕然，目光颤动。
“放开他！”善舞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善舞，不能说！”
杀千户放开人间笑，用刀指着善舞，“你说。”
人间笑大喊道：“杀千户，你这么做算什么英雄豪杰！”
杀千户刀落下，直接削断了人间笑的几丝头发。
“你不就是需要一个杀我们的理由吗！有本事我们就比试比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你让我心服口服，我任凭你处置！”
杀千户听着人间笑大言不惭，轻蔑一笑，“杀你们，我还用不着找借口。就你也想跟我论英雄？要看看你有没有胆量。”
说罢，杀千户迅速封住了善舞的内力穴道，而后将刀凌空打出，随后刀从高处旋转着往下落。这是断台会试胆经常用的招数，将胳膊放在刀下，一个不慎，胳膊可能会被砍断。
人间笑咬牙，双手伸到了刀下。
善舞见状，急忙拉开人间笑，“上官玉和白莫辩自顾逃脱，都没有来救我们，为什么不能说。”
人间笑却一把推开善舞，依旧将手臂放到刀下。
“人间笑！”善舞使不出内力，形容废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只见刀落下，刀背擦过人间笑的手臂，他分毫未伤！人间笑凭的也是一时义气，此时有惊无险，他也是激出一身冷汗，暗道自己总算是福大命大。
杀千户将刀收起，他已然见识了人间笑的胆识，将目光中的轻蔑收起，冷声道：“我就再给你们些时间。如果天亮之前，上官玉和白莫辩不来，杀了你们两个弃子也无人在乎。”
……
河道旁，此时天色已然暗下，上官玉正在烤火，忽然察觉身后有脚步声，她戒备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随即又自顾转回去。
“白先生回来得真早啊。”
白莫辩见她一眼认出自己，笑了下，将衣服递给她，道：“人间笑和善舞被杀千户关押在衙门内。”
上官玉动作一顿，打开衣服，却发现是一套男装和一套女装。
上官玉不由得腹诽白莫辩的“贴心”。
上官玉换了一套男装出来，在白莫辩对面坐下，“杀千户的目的是引我们出去，如果抓不到人，他一定会对人间笑和善舞动手。”
白莫辩摇头道：“你不了解杀千户，他虽然杀人如麻，对江湖中人绝不留情，但从来师出有名。善舞和人间笑再怎么说也是天心阁的人，而且跟郭掌门的死无关，他顶多威吓，不会真的动死手。”
“你还真了解他。”
白莫辩看了她一眼，“不过是知己知彼。”
上官玉戏谑，“那以你招人讨厌的程度，要了解的人应该挺多的。”
白莫辩浅笑，似别有深意，“阁主自当算一个。”
上官玉拱手，“承让承让。”
白莫辩言归正传，“郭掌门死得过于蹊跷，杀千户不会全然没有察觉，而且他来得如此巧合，更说明背后有人在操纵。”
“……你该不会想说，杀千户现在所做的，不是为对付我们，是想引出幕后的人吧？”
白莫辩摇头，“江湖内斗对他而言是好事，他要的是知晓全局，从中得利。事到如今，天心阁再继续走下去，只会露出更多破绽，眼下他的目的主要是抓我。”
上官玉点头，赞同白莫辩所说，随即又疑惑，“白莫辩，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莫辩笑了下，没回答，“人间笑和善舞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杀千户也绝非善类，多的是折磨人的手段，还是要尽快将人救出来。”
上官玉撇嘴，白莫辩知道她是女儿身，自己却还不知道他师出哪门，真是不爽。
上官玉扒拉着眼前的柴火，听着火花跳动，问：“你该不会想自投罗网吧？”
“阁主高抬了。”
“不是自投罗网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世上的路无非这两种。”
“就算要各自飞，现在也不是时候。”白莫辩浅笑，递出干粮给上官玉，“吃完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去救人。”
上官玉看了他一眼，接过，没心没肺吃起来。白莫辩的神情在火焰中，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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