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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60(第2页/共2页)


    更叫温从谨吃惊的是,她居然在老爷子脸上依稀看出几分与许风吟相似的轮廓,似乎比起许帆舟,许风吟更像他。

    老爷子脸色阴沉严肃,几乎找不到半点笑意,他瞥了温从谨一眼,然后径直往外走。

    和温从谨擦肩而过时他冷冷丢下一句话,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跟我来。”

    拐杖轻击地面,点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短促的响声,老爷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留下怔怔愣神的温从谨,以及满脸茫然疑惑的何伶素。

    何伶素哪见过这种场面,她只觉得这位老人家来势汹汹,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小谨,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没有。”温从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她本想跟何伶素说明许老爷子的身份,可考虑了一下还是没说。

    她替何伶素掖了掖被子,又找出充电器帮她把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嘱咐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温从谨说完就要走,可何伶素不放心赶紧叫住她,甚至小心的提醒道:“小谨,要不要提前给你秦叔叔打个电话。”

    “不用,你别胡思乱想了。”温从谨闻言回头无奈一笑,为了让何伶素安心好歹还是解释了一句:“其实他是我们总公司的董事长。”

    安抚好何伶素,等温从谨出门时,许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不过他留了一位保镖在门口等着。

    “温小姐请跟我来。”保镖领着温从谨,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一直走出医院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在门口等着,老爷子就坐在后座上,温从谨犹豫了一下然后上了车。

    两个保镖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温从谨跟老爷子一起坐在后座。

    身旁的老爷子全程绷着脸闭目养神,前面的保镖也都沉默着没有开过口,车里的气氛异常诡异。

    温从谨倒不害怕,可心底难免有点慌神,她不知道老爷子这次专程来N市找她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老爷子现在要带她去哪。

    车上了高架,一路往郊外开。

    温从谨不断在心底猜测着老爷子的目的,眼看着窗外景色越来越偏僻,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董事长,我们要去哪?”

    老爷子眼皮微微一动没理她,倒是前面的保镖回过头来,礼貌开口:“温小姐不必问,等到地方就知道了。”

    既然之则安之,得不到答案的温从谨只能耐着性子等,期间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许风吟发个消息。

    可她刚敲了没两个字,一旁的老爷子突然睁开眼,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冷幽幽的瞥着她。

    温从谨的心猛得一跳,不得已收回手机,偏头看向了窗外。

    好歹是在自己地盘,出了市区没多久,温从谨就感觉车应该是在往一处海滩开。

    那片海滩不是景点,附近少有人烟,再加上现在不是节假日,几乎没什么人会去,偏僻的很。

    要不是许老爷子公开在医院露面带走温从谨,以现在这种氛围局面,温从谨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扔海里淹死。

    从医院离开一个小时后,车慢慢停在了无人涉足的一片海滩前。

    老爷子先下了车,站在原地眺望着海景,然后不紧不慢的向不远处的岩礁走去,温从谨见状也跟了上去。

    走了没多远,她回头看了眼那两个保镖,发现他们打开了后备箱,正在不断的往外拿东西。

    不会真的要杀人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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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突然冒出来的离谱念头,让温从谨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摇了摇头追上老爷子:“董事长”

    老爷子头也不回的抬起手打断,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手里的拐杖杵在沙地上,留下深浅不一但很快就被覆盖的痕迹。

    终于走上了岩礁,老爷子找了个视野不错还算平坦的位置,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微微眯着眼眺望这海平线,似乎在欣赏风景。

    温从谨站在他身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发现那两个保镖正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过来。

    等他们走近,温从谨这才发现他们手里拿着的居然是渔具,除此之外还有折椅遮阳伞渔箱,都是些户外钓鱼的装备。

    老爷子千里迢迢从S市赶来找到她,难道是想跟她在海边钓鱼?

    保镖忙前忙后的支开遮阳伞放好折椅,甚至还摆了张小桌子放上茶具和几碟蜜饯,掏出便携式火炉开始现场煮茶。

    温从谨看的人都傻了,一时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老爷子抛了杆慢悠悠的坐在折椅上,看上去悠闲的像个爱钓鱼的退休老头,全程没有看温从谨一眼,也没跟温从谨说一个字。

    “温小姐。”

    准备好一切的保镖最后把鱼竿递给了温从谨,然后两人走开守在了不远处。

    看老爷子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温从谨耸了耸肩,干脆也抛了一杆有样学样的坐在他身边。

    阳光温暖微风徐徐,今天确实是个适合钓鱼的好天气。

    老爷子不开口,温从谨也不开口,反正老爷子看上去对她好像也没多少敌意,她索性开始认真钓鱼。

    火炉上的水开始沸腾,热气腾腾升起。

    一直默不作声,阖眼等着鱼上钩的老爷子,用余光瞥了眼温从谨,却见她神色镇静不急不躁的盯着海面。

    年轻人倒是沉得住气。

    老爷子思索片刻终于开口,轻飘飘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说吧。”

    温从谨疑惑的看向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他究竟想让自己说些什么。

    老爷子盯着水面上一动不动的浮漂,似乎是察觉到温从谨的诧异目光,声音一沉继续道:“开个条件。”

    温从谨沉默了几秒,刚准备开口就看到老爷子神色微微一动,出声提醒她:“鱼上钩了。”

    话题被突然咬钩的鱼打断了,温从谨站起身把着鱼竿往上一挑快速收线。

    一条银白色的大鱼随之跃出水面,在阳光下抖动着身体,鱼鳞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温从谨把鱼从取下来,随手丢进了鱼箱,转头看向老爷子认真问道:“董事长让我开条件,是像电视剧里那样么,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她。”

    老爷子闻言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俗不可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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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 145 ◇

    短暂几句话的交谈后, 老爷子就没再主动开口说话了,他颇为放松的躺在折椅上,悠然眺望海平线, 似乎在等待着温从谨先开口。

    鱼饵已经抛出去了,哪怕温从谨只是被好奇驱使, 也终究是要开口的。

    可老爷子没想到的是,温从谨比他想象中的更沉得住气, 硬生生憋着一句话也没说, 反而端坐着开始认真钓起鱼来。

    并且她的运气非常好, 抛了杆没等几分钟就有鱼咬钩,她娴熟的拉钩收线,取下鱼打量几眼丢进鱼箱,看上去仿佛完全沉浸在乐趣中。

    反观老爷子始终没动静, 迟迟没鱼咬他的钩,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他挂不住面子又等的心烦, 于是装模作样的放下鱼竿,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喝了口茶, 老爷子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有意无意瞥了眼温从谨,却见她面不改色认认真真的盯着浮漂, 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老爷子眉头一皱, 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他重重咳嗽一声试图引起温从谨注意。

    温从谨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偏头看向他笑着开口:“董事长, 您想说什么就干脆直说吧, 我脑子愚钝拐不过弯。”

    哪里是脑子愚钝, 分明是看破不说破的狡猾。

    老爷子千里迢迢跑来找温从谨,可不是想叫她陪自己钓鱼的,也没太多时间陪她在这耗着。

    虽然有些不满,但沉吟片刻,老爷子到底还是先开口了,既然温从谨让他直说,那他也就懒得废话了。

    “那就先说条件吧,你想要钱也好权利也好,又或者是要求跟她在一起,我都可以答应。”

    温从谨闻言低下头,睫毛微微一颤,显然是对老爷子说的这些话感到惊讶,不过她并没有太多显露出来:“应该有附加条件吧,董事长不如一次性说清楚。”

    允诺钱和权利不意外,同意她和许风吟在一起,才是最让她感到意外的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老爷子看向温从谨的目光多了一丝欣赏:“你们可以在一起,但我也有底线”

    说到这,老爷子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沉声接着道:“她的私生活我可以不过问,但她必须拥有一个明面上幸福美满的家庭,以及生育一个有许家血脉的孩子。”

    话说到这,温从谨总算是听明白了,老爷子所说的允许她跟许风吟在一起,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默许她当许风吟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温从谨脸上维持礼貌的笑容渐渐消失,她若有所思的轻声反问:“那她跟谁结婚,是否有感情就不重要吗?”

    对于她的问题,老爷子显然嗤之以鼻:“身为服务于家族的掌权人,最重要的是手段野心和眼光,次要的是在公众面前维持完美的形象,至于个人情感那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我明白了。”温从谨眉头一皱表情沉了下去,但她没急着反驳争论,继续问道:“那董事长想让我做什么呢,换句话说,您觉得我能帮到您什么?”

    温从谨的表现让老爷子很满意,于是他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替我说服她,只要她愿意低头认错,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她依旧是我认可的未来继承人。”

    这段时间许氏集团丑闻缠身股市动荡,许风吟背叛家族和陆时雨高调联手,再加上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乘机落井下石,使得集团内忧外患不断。

    上次被许风吟气得中风入院后,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他强撑着有条不紊的主持公司大小事务,但终究有点力不从心。

    再加上他公开跟许风吟断绝关系,集团已经没有了确定的继承人,手底下有些不安分的人也开始内外勾结蠢蠢欲动。

    如果再年轻十岁,老爷子自信凭借着过硬的手段,不仅能平安度过这次风波,还能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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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集团走向另一个巅峰。

    他一向心高气傲,又怎么可能愿意低头退让,可他到底老了身体也撑不住了,辛辛苦苦培养的唯一继承人跟他公开反目,投靠对手转过头来对付他。

    要不是为了家族的未来考虑,他是万万不可能选择退步的,如今低头来找温从谨,而不是去找许风吟,已经是他最后的一点傲气。

    温从谨耐着性子,继续问道:“董事长凭什么觉得我能说动她?”

    老爷子极其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深深看了温从谨一眼,意有所指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在她心中的分量。”

    “她什么都好。”老爷子长叹了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语气也掺杂着一丝惋惜:“唯独有一点像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情种。”

    其实老爷子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许风吟和温从谨,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阻挠两人,就是因为他看出许风吟动了真心,怕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

    他本来打算慢慢来,既然没办法从许风吟身上下手,就找准机会从温从谨身上下功夫,让她知难而退主动离开许风吟。

    但没想到,陆时雨突然闯出来横插一手,先对许氏集团发难了。

    温从谨只觉得老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格外讽刺:“在您看来,痴情似乎是个缺点。”

    老爷子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那是她唯一的缺点,也是她最致命的弱点。”

    温从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心里闷得慌,她放下鱼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爷子,一字一句正色道:“抱歉,就算我真的能说服她,我也绝不会那么做。”

    老爷子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笑了笑:“哪怕我允许你们在一起,你也不愿意?”

    温从谨最后的一丝耐心被磨没了,她低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您似乎从来就没有意识到,她到底为什么会背叛家族背叛您。”

    也不管老爷子是什么反应,温从谨低声喃喃着:“全盘否认她的情感,只把她当做延续家族荣耀的工具,妄图用血缘和权利胁迫她服从,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额头青筋一跳,他冷冷的盯着温从谨:“不知好歹,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来指责我。”

    面对着暴露真面目,阴晴不定冷血无情的老爷子,温从谨愈发觉得胸口沉闷,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她真的很心疼许风吟。

    所有人都羡慕着许风吟的家境和出身,却从来没人知道她出生于牢笼,一个用亲情伪装用金子打造的牢笼,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富贵堂皇,实则腐败不堪充满了剥削和压迫。

    温从谨不卑不亢的直视着老爷子的双眼,没有惧怕没有愤怒,有的只有平静和怜悯:“我的确没有资格直责您,但她却有恨您的权利。”

    老爷子讨厌别人的指责和违背,他虽然有求于温从谨,却始终没端正自己的态度:“你懂什么!她跟你们这些人不同,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

    “没有人的命运该被注定。”温从谨摇了摇头,两人的观念简直天差地别,再多说下去也没用了。

    想到这,温从谨没犹豫转身就要走,老爷子见状跟着站起身,望着她的背影幽幽开口:“没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就能无条件拥有的,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温从谨不想听这些,可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这是对一个长辈最起码的尊重。

    老爷子见状继续说下去,试图用自己一贯以来的理念说服她:“就像你的母亲含辛茹苦的抚养你,为的也是有一天卧病在床有人照顾。”

    “而她从小就享受着普通人享受不到的财富和权利,她身体不好我请私人医生照顾她,挑食忌口我就请营养师替她调理,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

    “这些便利和照顾,都是家族赋予她的,既然享受了家族赋予她的一切,那她就必须付出一些同等的代价。”

    老爷子的这些话,没有在温从谨心底激起丝毫波澜,她低下头默默转身,没有陷入思维怪圈跟老爷子辩论不同的理念。

    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想说的:“机器设定好程序,就能按步骤走下去,可她不是机器,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需求的人。”

    温从谨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不知为何泛起一丝泪光,她认真的询问:“您考虑到了一切,家族的荣耀公司的未来,可您有没有站在一个爷爷的角度,为自己的孙女真正考虑过呢?”

    老爷子被她问住了,多年来的思维习惯,早就让他跳脱了爷爷的身份,从很早以前开始,当他看着许风吟时,看到的就只有她的能力,评估她作为一个继承人是否合格。

    或许他才像是那个机器,设计好程序按步骤走下去的机器,摒弃情感拥有绝对的理性。

    看着愣住的老爷子,温从谨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然后询问道:“不知道您愿不愿多花一些时间,陪我去一个地方。”

    老爷子闻言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千里迢迢跑来找温从谨,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他也不想无功而返。

    车缓慢的行驶在乡间小路上,往市区开去。

    温从谨一言不发的靠着车窗,身旁的老爷子眉头紧皱垂着头,他偶尔会偏头看温从谨一眼,目光带着审视和思索。

    他思考的是该用什么方法说服温从谨,从上次的打电话威胁和这次的利诱看来,温从谨显然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这些手段对她来说没用。

    有没有站在一个爷爷的角度,替自己的孙女真正考虑过。

    老爷子鬼使神差的突然想起这句话,自从大病一场后他对许风吟又恨又怨,他也曾想过许多往事,自觉对许风吟从未没有过亏待打骂。

    他唯一后悔过的,就是当初许风吟母亲刚过世时,在医院让她听到了那些话,到底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又对母亲很依赖,听到这种话总归是会恨他的。

    出发时温从谨给保镖报了地址,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就开到了目的地,是市区一个小学门口,还没到下课时间,门外就挤满了来接孩子回家的家长。

    大多都是些老年人,背着手在校门外翘首以盼。

    老爷子大概猜到了温从谨的目的,无非是让他看看普通人的天伦之乐,以此勾起他心中的情感羁绊。

    他嗤之以鼻甚至有些不耐烦,可既然已经来了,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

    没多久后放学铃声响起,一群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孩子从教学楼涌了出来,跑出校门找到了来接自己的家长,欢喜跑去牵着手往回走。

    老爷子偏头看着窗外,从旁边经过神色各异的人群,放学总是小孩子最开心的时候,拉着爷爷奶奶的手说个不停,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纯粹笑容。

    他面无表情的扫过,神情没有丝毫的动容,甚至有些不屑于温从谨这种没用的小手段。

    “您能记起来吗?”温从谨突然开口问他,很认真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她小时候有没有像这样牵着您的手。”

    老爷子摇了摇头,靠着背椅心不在焉的往外看,他的耐心快要用尽了:“没有,从来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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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司机负责她上下学。”

    正巧窗外经过一对父女,扎着小丸子头的女孩背着粉红色的书包,牵着父亲的手歪着脑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小女孩蹦跶着东张西望,突然被地上什么东西吸引了,然后蹲下去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捡起来,欣喜若狂的捧在手心踮起脚给父亲看。

    是一朵花,小小的白黄色的报春花。

    车窗悄无声息的降了下来,是老爷子自己按下去的,隔着一道缝隙他听到了小女孩脆生生满是惊喜的声音:“爸爸,你快看我捡到了什么。”

    “这是报春花,它告诉我们春天快要到了。”

    “那我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你好不好,夹在书里。”

    温从谨察觉到了老爷子的异样,她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有些怔住了,盯着窗外的那个小女孩,眼神慢慢变得悠远。

    老爷子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过去了很久很久的一件事,只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并不是许风吟,而是这些年来他从不允许任何人提起的一个人。

    他的小女儿,许长筠。

    曾被刻意忘却尘封的记忆被触动开启,老爷子的目光逐渐变得涣散迷茫,他想起长筠自杀前一晚,好像曾去书房找过他,哭着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记忆中,那天晚上书房的灯很暗,长筠一直站在阴影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好像在练书法,只是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写得字总是不让他满意,所以他心情不太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长筠很久都没说话,一开口就问了很奇怪的一句话。

    她问:“那朵花还在吗?”

    他丢下毛笔,不耐烦的反问:“什么花?”

    长筠没抬头,声音带着哭腔透着无尽的绝望,自言自语的苦笑喃喃:“应该早就不在了吧。”

    他这辈子对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毫不留情的凶狠呵斥:“生病了就按时吃药,别在这丢人现眼。”

    许长筠死后过了很久,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那朵花到底是什么,她又为什么要在下定决心自杀的前夕,特意找到他问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直到现在触景生情往事重现,他才终于找到了答案。

    那是很多年前,那时候他还年轻,事业才刚起步,一天周末他难得的丢下工作,抽空陪家人去了一趟公园。

    他记得那天公园里开满了花,他牵着长筠的手在石板路上散步,女儿的手小小软软的,握在手心像片小云朵。

    长筠惊喜的在地上发现了一朵花,蹲下去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小心翼翼的捡起来捧在手里,仰起头看着他。

    眼睛亮亮的好像藏了很多星星,怯生生问他:“爸爸,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你可以把它放在书里。”

    他接过花看了两眼,心里想着工作有些心不在焉:“放在书里做什么。”

    长筠牵着他的手,眼睛弯成了月牙:“爸爸喜欢看书,看书的时候见到花,就想起了长筠。”

    当时他的心被戳中软了下去,抱起长筠亲了一口,随手把花放进了胸前的口袋,说一定会把花放进书里。

    后来长筠长大了,被精神疾病折磨得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开口讲话,自从生病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他说话,就是问他那朵花还在不在。

    看到那朵花,就会想起她,因为她把自己比作了那朵花。

    可是那朵花早就被他遗忘了,不知丢去了哪里,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无非是当时有所触动,有了那么一瞬的柔情罢了。

    现在想起,如果当时的他还记得那朵花,或许长筠根本就不会死。

    如果记得花,就会怜惜心疼自己的女儿,又怎么可能那样去逼迫她。

    老爷子呆呆望着窗外很久很久都没说话,不知不觉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才终于想起来了。

    是了,那是一朵紫色的牵牛花。

    作者有话说:

    早安。感谢在2023-07-11 02:29:572023-07-12 05:27: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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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146 ◇

    或许是想起那些旧事的缘故, 老爷子突然间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没了之前的威风变得有些颓然,坐在车里愣愣发呆, 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温从谨不知道他是想起什么被触动,但却隐约感觉这趟没白来, 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许风吟的爷爷。

    虽然温从谨很讨厌他, 但也不希望许风吟跟他彻底闹崩, 互相怨恨仇视直至老死不相往来。

    保镖开车把温从谨送回医院, 临下车前,老爷子少了几分咄咄逼人,语重心长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去替我劝劝她,你既然不愿意接受那些条件, 也起码替她着想, 那位陆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

    温从谨摇了摇头依旧拒绝:“我觉得这些话, 董事长应该亲自去跟她说, 诚恳一些或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老爷子偏开头不置可否,他之所以来找温从谨, 无非因为他拉不下脸去找许风吟,倘若他真去找许风吟,那就代表他必须要低头。

    温从谨站在医院门口, 眼看着车子越开越远, 摇摇头苦笑着回到了病房。

    像老爷子这种老顽固,就算知道自己有错也绝对不可能会低头认错的,更何况他的观念没那么轻易撼动, 轻飘飘几句话根本无法说动他。

    何伶素担心了大半天, 看到温从谨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担心温从谨惹上事,被人给欺负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老爷子身边的一个保镖来了医院一趟,提着不少名贵的药材送给何伶素,说是送给她的见面礼。

    温从谨本想拒绝,可保镖丢下礼物就走,压根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再然后,温从谨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听起来他应该是在机场等待登机,背景音隐约传来航班播报。

    老爷子说有件事忘了告诉温从谨,那就是她母亲受伤的事跟他无关。

    他似乎也知道温从谨和许风吟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所以特意给温从谨打电话说明。

    老爷子是个不愿意低头也不愿意解释的人,但同样说一不二,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他绝对没做过。

    自从那天和陆时雨见面交谈后,温从谨其实就已经开始怀疑陆时雨,如果不是老爷子那十有八九就是她。

    陆时雨知道许风吟跟老爷子之间的嫌隙,也了解老爷子的性格,如果许风吟当面质问,估计老爷子压根不屑于解释,只会觉得许风吟蠢,轻易被人挑拨离间。

    事实还真是如此,许风吟跟老爷子私下对峙过,当时老爷子是一句话也没替自己辩解过,一门心思怒气冲冲的斥责许风吟。

    毕竟是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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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陆时雨清楚这件事其实冤枉不了老爷子多久,但就算现在许风吟明白过来也没用了,因为她要的是许风吟跟老爷子决裂。

    从而把再推一把,彻底将许氏集团推上风口浪尖,然后挑动内部矛盾,让某些对老爷子有异心的人乘机跳出来,把局面搅得越乱越好。

    显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许氏集团的股票一直在暴跌,市值缩水了三分之一,持有许氏集团股票的股民闻风而动纷纷抛售手中股权,而她来者不拒低价大量买入,提高自己的持股比例。

    老爷子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样在争分夺秒买入公司的股票,除此之外还有几方势力瞅准时机浑水摸鱼,跟风争抢。

    其中一方势力,是国内的一家小公司,老爷子和陆时雨各自派人去查过,发现这家小公司姓夏的老板,还是个在国外小有名气的金融猎手。

    这种人对股市的风吹草动最为敏锐,估计是提早收到风,知道陆时雨要围猎许氏集团,打算趁乱收大量购股票,然后握在手里坐地起价高价出售。

    因为入场早,她手里还真握了不少股票,陆时雨私底下派人接触过,还谈拢了合作,讲明无论她持有多少股票,最后都会卖给自己。

    那个姓夏的小老板还挺识趣,坦言自己就只为了捞一笔油水,只要陆时雨给的钱够,自己十分愿意把股票卖给她。

    其实这段时间许风吟并不忙,至少表面上并不忙,陆时雨根本不可能让她接触公司核心,更不可能让她参与自己的计划。

    虽说许风吟公开跟老爷子反目,可谁能保证她会不会上演一出无间道,表面背叛实则暗通款曲。

    陆时雨想法设法只想拖住她,让她留在自己公司,甚至不需要她做什么,只需要对外释放信号就足够了。

    任职float公司市场总监的许风吟,接手的只是些公司不起眼的项目,陆时雨给她安排的助理是专门负责顶着她的,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眼线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陆时雨只要有空闲,就会去找许风吟,约她吃饭喝酒没事就送她各种名贵礼物,绞尽脑汁的想要讨她欢心。

    甚至还把曾经在国外跟许风吟约会时去过的一家餐厅主厨,特意请到了S市,吃饭时端上与当时一模一样的菜色,试图唤起她的回忆。

    餐厅里灯光摇曳气氛暧昧,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站在餐桌旁陶醉的拉着小提琴,美妙悠扬的音乐飘荡耳畔。

    红酒玫瑰配上精致礼盒内的流光溢彩的钻石项链。

    陆时雨最近无比风光,事业也好感情也好,她自认为通通尽在掌握。

    望着昏暗烛火下,许风吟冷若冰霜美艳绝伦的面容,只喝了两杯酒的陆时雨突然感觉到了醉意,她眼也不眨的痴痴凝望,毫不掩饰其中炙热露骨的欲望。

    这段日子,趁着温从谨照顾母亲抽不开身,她疯狂的向许风吟献殷勤,但不管她做什么,许风吟始终是这么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不过最近似乎有进展了,至少许风吟这两天愿意应约跟她一起用餐。

    想到这陆时雨就忍不住窃喜,她看着许风吟面前,早就被她细心切好但却一口没动的牛排,柔声询问:“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

    许风吟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冷冷启唇:“没胃口。”

    陆时雨无奈一笑,语气软软的带着撒娇意味:“你跟我在一起总是说没胃口,可你好歹吃一口,别饿着了。”

    许风吟敛眸完美隐藏了眼底掠过的厌恶,然后拿起刀叉挑了最小的一块牛排缓缓送进口中,很快她便发现这味道有点熟悉:“这是”

    “想起来了吗?”陆时雨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认出来顿时喜不胜收:“是不是跟那时候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味道很像。”

    只象征性的尝了一小口,许风吟就放下刀叉:“嗯,的确很像。”

    陆时雨唇角弧度持续上扬,她得意邀功:“我记得你很喜欢,所以特意把那家餐厅的主厨请了过来。”

    许风吟拿起餐巾擦拭着唇角,雪白纤长的尾指微勾优雅而端庄,她淡淡回道:“不是喜欢,只是不讨厌而已。”

    陆时雨的目光落在许风吟嫣红的薄唇上,眸光暗了下去,她意味深长道:“其实不讨厌就足够了,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很多人就算喜欢也不一定有结果。”

    许风吟听出了她的话外意,更察觉到了她异样的目光,抓着餐巾的指尖顿时紧了紧,眉头也跟着蹙起:“有没有结果重要么。”

    陆时雨收回目光,语气愈发的意有所指:“结果当然重要,只不过与其追寻没有结果的未来,不如抓紧当下。”

    没有结果的未来指的就是温从谨,抓紧当下指的自然就是她自己,她在暗示许风吟,就算喜欢温从谨也不一定有结果。

    是暗示,但同样也是威胁。

    点到即止,见许风吟的脸色沉了下去,陆时雨也就没继续往下说,她看向了餐桌中心摆在礼盒里的项链:“这款项链是我亲自设计定制的,它很配你。”

    那是一款精致漂亮嵌满钻石的项链,尤其是最中心那颗分量不小的粉钻,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格外显眼。

    许风吟看也没看一眼,淡淡开口:“我不喜欢多余的饰品。”

    陆时雨毫不在意她的拒绝,站起身伸手捧起项链,缓步走到许风吟身后:“戴上试试吧,我想你会喜欢的。”

    似乎是想亲手给许风吟戴上。

    许风吟不在掩饰眼底深刻的厌恶和抗拒,语气冰冷彻骨:“我说了我不喜欢。”

    陆时雨不在意许风吟到底喜不喜欢,她只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想象着许风吟亲手设计的项链该有多美多般配。

    她撩起许风吟垂落在脖颈旁的一缕发丝,那柔软丝滑的触感留在掌心,却没有留住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许风吟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上,如羊脂玉般温润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感受那妙不可言的温软。

    当初那段短暂的感情,许风吟连手都不愿意让她牵,那时她单纯的以为许风吟只是不喜欢被人触碰,以为她们还没走到那一步。

    偶尔,许风吟也会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冷漠疏离的眸子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感。

    陆时雨曾经以为,那是许风吟对她的喜欢,那是独属她一人的留恋,可她实在是太迟钝了,没有意识到许风吟看着她时,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又或许她其实早就隐隐意识到了,但却始终不愿意相信。

    身后人的气息令人厌恶不适,许风吟实在没办法继续忍受下去,她冷声呵斥作势起身:“够了!”

    可陆时雨却先一步伸手按在她肩头,幽幽开口道:“我听说前两天,许董事长去了N市一趟。”

    肩头的重量沉沉的,压制着许风吟不让她起身,更重要的是陆时雨说出口的话,吸引了她的注意。

    许风吟眸光微微闪烁着,她当然知道这件事,不过并不是从温从谨口中得知,因为温从谨一直瞒着她。

    陆时雨动作轻柔的将项链戴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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