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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2页)

够变态而与你们格格不入。”

    “”

    “”

    “好了还看吗?”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层地狱的回溯还剩最后一点儿,不看咱就回铁树地狱了,桑居都还算跟我有点交情,尽量快点到下”

    “不看,立马回。”陈岁安急吼吼上前。

    “哈哈哈哈哈。”白鹤一遍放声大笑一边偷偷打量赵渡脸色,发现来者不善立刻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是么,那就不用了去了,在你们这样那样的时候我已经跟桑居都交涉过了。”

    “那快点的,我赶时间。”陈岁安满脸催促道。

    “”

    身旁场景再次陡然变换,如同被抹乱的油画那般光怪陆离。

    在下坠感即将到来之际,陈岁安突然想到什么,刻意地、主动地上前一把抓住白鹤手腕,问:“在铁树地狱里我是什么罪名?”

    白鹤一眼难尽地瞅瞅赵渡,又瞅瞅陈岁安,踌躇着吐出几个字:“唆使他人行/淫。”

    “”

    陈岁安霎时愣在原地,哑了火。半晌扭着僵硬的脖子,睨着身后冷淡寡言的赵渡,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不把自己也判进去??”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作者有话说:

    陈岁安:神他妈举手之劳。

    22  ? 孽镜地狱

    ◎整整三四个小时呐!◎

    十八层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

    孽镜地狱是指在宇宙岛对他人使用暴力, 大规模杀戮,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就算其逃过了惩罚到地府报道打入孽镜地狱, 照此镜而显现罪状, 生受剥皮之刑8万年。

    四周铅灰色浓雾竟在缓慢游走,随着陈岁安等人靠近自动散开,不多时一面通天巨镜显现轮廓。

    “这是第四层孽镜地狱的判官,单字一个楼。”白鹤低低解释道,“他为人挺好的, 就是不怎么爱说话,还曾是你的下属。”

    “不怎么爱说话是多不怎么?”陈岁安摒弃重点问侧点:“像赵渡哪样?”

    “你真的一点儿都记不起来吗?”

    “我应该记得什么?”陈岁安拢着眉心,悻悻地觑了眼身后沉默寡言的赵渡,“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我犯罪每一个回溯都有他?”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个呢。”白鹤没好气地说:“为什么每次都有他,你应该问问曾经的自己啊!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整天都鬼混在一起”

    “?”

    “感情你逗我玩呢?”陈岁安看着孽镜里越来越清晰“楼”的身影,突然发现赵渡不见了, 他环顾四周一圈,趁此机会小声问道:“前几层判官们看到赵渡好像都不怎么畏惧他, 跟宇宙岛差别有点大啊?”

    白鹤顿住脚步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镜子浮现一行醒目的字眼时, 他抿唇着说:“可能这里没人认识他吧,毕竟地狱按照划分职权其实是隶属执行部——换言之, 这里曾经是你的地盘。”

    “”

    【陈岁安, 曙光12年, 在宇宙岛对他人使用暴力,大规模杀戮, 照此镜而显现罪状, 生受剥皮之刑8万年。】

    可真是印证白鹤那句话, 楼一个字都不愿意说,直接孽镜显罪名。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死亡即出狱》20-30

    那面高耸如云的镜子清晰地照出三个人,分别是穿着黑袍庄严肃穆的楼,其次是陈岁安,最后是白鹤。

    【您是否认罪?】

    【如果您认为罪名有失偏颇或不合理,应当采取疑罪从无,即可前往下一层蒸笼地狱。】

    说好的不论情分只论罪状的呢??

    陈岁安气笑了,吗的铁树地狱里机制想弄死我,怎么摇身一变自己杀戮他人,不应该是正当防卫吗?他正琢磨着那句你的地盘,懒散地抱着双臂站在镜子前,大言不惭地说:“你认识我吗?”

    【认识】

    【部长,这些年您过的好吗?】

    “”

    “好吧,你是谁?你现在告诉我裁决官去哪儿了?”陈岁安状似随口问,在他背后的白鹤霎时有些紧张。

    【我无法说出我的真名,但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裁决官了。】

    “那他去哪儿了?”陈岁安嘀嘀咕咕,努力在周遭深不见底的浓雾里寻找那抹挺拔修长的背影,却什么都看不见。

    白鹤看到这行字陡然松了口气,上前拉住陈岁安说:“别废话了,不是赶时间吗?”

    “行,回溯吧。”-

    “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吴克被裁决团外勤部拦在走廊上气急败坏地叫嚷,“就是手术也该完了吧!”

    他争得面红耳赤:“ 先说好,手术中使用的一切物品我们全部要带走!用过的纱布手术刀,穿过的病服,哪怕手术床都要带走,谁不知道我们部长从来不在外面治疗,甚至餐都不曾在外用过!谁知道你们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吗的,让我们进去!”

    “不好意思我们裁决官没下令让进。”彭钰童背着手站在长廊,面上笑得微风和煦,心底狠狠出了口恶气:“擅闯者一律就地击毙哦。”

    执行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听闻立刻端着枪来吧今天高低分个胜负你死我活,吴克眼见与预期效果不一致,赶紧伸手拦截,咬牙切齿地说:“继续等!”

    直到一小时后护士检查病况,特护病房的门才从里面打开,赵渡视线朝这边冷淡一扫,众人登时收枪的收枪,站好的站好,恭恭敬敬叫了声裁决官。

    彭钰童送上备好的干净外套,昨晚那件早就沾满了血污。

    赵渡神色从容冷静,上身裁剪考究的白衬衣收束进腰里,没有丝毫褶皱,裤管笔直轻垂,俨然一幅刚开完会从会议室里出来模样,没人知道几小时里他衣冠楚楚地干了什么。

    接着他穿上外套,恢复成位高权重寡言冷淡的裁决官,随即低声训斥道:

    “你们部长在休息,吵什么吵?”

    这一灵魂拷问把所有人都问懵了,执行部和外勤部面面相觑。

    执行部:有病吧?你又不是我领导。

    外勤部:裁决官被夺舍了吗?好慌张啊。

    半晌,吴克僵着脸,木然问道:“部长在休息您在病房里面干什么?”

    嗬,这一反击好漂亮啊。

    执行部众人在心头不由竖起大拇指,还得是科长!

    赵渡轻咳一声:“进去自己看。”说完扭头瞥向电梯,彭钰童眼观鼻鼻观心地按下行键-

    陈岁安是在三天后醒来的,吴克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期间包括洗脸擦身等一系列繁琐照顾病人的事儿。

    床头插着精致淡雅的花,在一片斜薄的夕阳里陈岁安睁开了眼睛。

    “部长您醒了?”吴克蹭地从一旁小沙发上站起来,疾步而至病床前,抱着他开始痛哭。

    “您不知道我们可担心死了,睡了这么久这么久都不醒,昨晚医生连夜会诊也没商讨出个所以然,怀疑人生还要闹自/杀谢罪。他们说本来只是用了些特效药身体都快恢复好了人却不醒……部长都怪我,那天晚上我来晚了……不然我就是死也难逃其咎,您现在身体好点了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您叫医生。”说完拔腿便跑。

    不怪彭钰童服气,就连陈岁安都有点服了吴克这个老6。他侧目打量了圈病房见没其他人,垂着眸子说:“回来。”

    吴克又赶紧赶慢地回来,拖过小板凳规规矩矩坐下。

    “我睡几天了?”陈岁安问。

    “三天。”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裁决官每天都来看您算事吗?”

    陈岁安罕见地沉默了。

    吴克看他无话可说,一时有点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态度,只能捡好的说:“按照您那晚指令,萧劲等人由我们执行部接手,现在关在大楼地下最高级别关押室里,兄弟们轮流审了几天什么都没审出来。一开始我担心这件事会从裁决团那边流传出去,没想到好像他们压根没打算管。”

    “还有就是我们勘察现场发现了许多不对劲。一方面找到了屏蔽仪,但是上面没有任何编码,所以找不到产地,更蹊跷的是走访调查当晚居住在超级大厦里群众,他们好像都被统一催眠完全没有听到过任何打斗痕迹。所以这件事暂时还捂着,群众都不知道。”

    陈岁安耳畔不由得响起那晚赵渡站在超级大厦防火门前说的那句不对劲,太安静了。

    接着又想带什么似的自嘲一晒,好像自己一句真话没讲过,反而是置身事外的赵渡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另一方面就是从收集到的物证调查来看,萧劲这群人拥有神奇的自愈能力。那晚还没下昆机他全身断掉的骨头奇迹般愈合了,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吴克颇为惊奇,稍后感慨道:“不过裁决官下手也真是狠啊。”

    陈岁安一直静静听着没说话,直到这时才问:“是他救的我?”他说这句话有点艰涩的味道,像是压着什么难堪的情绪。

    “啊?我也不知道啊。”吴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这点信息还是我们还原现场和旁敲侧击打听来的。”

    陈岁安无声动了动右肩,自己用遥控器调整了下病床靠背,吴克赶紧伸手扶。

    “喝水不部长,还是上个洗手间?”他事无巨细地问着,手上陡然一沉,陈岁安堪堪坐稳在病床上正欲抬脚,倏地脚下一滑差点倒在地上,吴克头一次见到陈岁安这么虚弱,顿时吓了个大跳:“您没事吧,还好吗,腿是不是没完全恢复啊”

    “别大惊小怪”陈岁安咬着犬牙阴恻恻地,脑门冷汗直往外冒,半晌才撑着床边站起来,两条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特别是某个部位瞬间摩擦带来的丝丝触感,简直敏感的不像话。

    吴克把他慢慢扶到洗手间,陈岁安无意瞥见盥洗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两套洗漱用品,一套拆封过了,一套崭新。

    “你这几天家也没回照顾我?”他盯着吴克咋咋呼呼的乱毛,又想起在自己昏睡三天里,他一件件安排妥当的事,有些动容:“辛苦你了。”

    “嗨呀部长您客气,这不是应当做的嘛。”吴克喜不自胜,不好意思地挠脑袋,正欲关洗手间门,听见陈岁安指着盥洗台洗漱用具,幽幽说了句:“不用守着我,把你的东西带走,然后去隔壁套间休息吧。”

    吴克关门的手一顿,顺着视线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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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地愣住,脱口而出:“那不是我的啊。”

    “?”

    “这是裁决官的吧?那晚凌晨他一直待在病房直到第二天午后才出来!”吴克滔滔不绝地诉说执行部是怎么被裁决团外勤部用齐刷刷的枪口堵在走廊一上午,又愤愤不平道:“谁知道裁决官安的什么心,不知道趁您昏迷期间对您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整整三四个小时呐!毁尸灭迹都够了!”

    “……”

    “够了。”陈岁安双手撑着台面,骤然低喝,“出去。”

    ——咔哒,门轻轻关上。

    陈岁安捂着发热的脸颊,慢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特效修复药物不仅能够快速促进组织骨骼肌肉生长,头发也长了一大截,额头碎发遮住些许燥热的眼眸,片刻后他寡淡地垂下眼皮,用手一寸寸抚摸过脖颈,指腹在后颈神游般的摩挲着。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

    那片昏暗病床,擦刮过耳垂的手指、抚摸过小臂的温度、热气蒸腾的滑腻、肌理的潮湿和致命的快感

    “我操。”他低咒一声。

    “部长您好了吗?”吴克在外头敲门,“需要我扶您出来吗?晚饭您想吃什么,医生说虽然您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但是腿骨还未痊愈不能长时间站立。对了我刚让他们把三儿带给您解闷儿了,就挂在床头哈?”

    站立,站立。

    神经元在大脑迸发出接连不断的噼啪火花,陈岁安想起那瞬间空白的战栗,狠狠泼了几把冷水在脸上。

    等到他彻底恢复清明后从洗手间里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立在病床前那道熟悉背影。

    黄昏间隙,大片霞光从窗帘洒进,柔和房间里的一切。

    听到动静的赵渡回过身,身量挺括有致修长挺拔。他站在漫天霞光万丈里,数道光影越过他身侧盛在陈岁安瞳孔里,一同盛进去的还有面前之人。

    陈岁安恍惚一瞬,迎着光睁不开眼。

    “部长您出来了啊,好点了吗?!”吴克推门而入,大咧咧说着:“对了我之前给您换衣服看到您腰和腿根有淤青,刚去找医生开了点药,吃完饭我给您擦——”话音陡然一窒,吴克显然是看到了立于床前的赵渡。

    房间里弥漫着诡谲的气息。

    “拿来,”陈岁安扭头抽走药膏。

    几秒后,陈岁安再次看向吴克。

    吴克尴尬地指了指自己,“那我走?”

    门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开了关关了开,这下终于安静了。

    陈岁安慢慢踱步走到小沙发上坐下,把药膏搁面前小茶几上,抬眼问:“有事儿吗?”

    赵渡神色更淡,几乎看不清什么情绪,站在原地敛着眉。

    他问:“记得吗?”

    duang——像是巨雷轰下。

    片刻后,陈岁安垂下头,轻声说:“记得。”

    接着两人不说话了,沉默却震耳欲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房间光线彻底暗淡,天际线的霞光尽失,赵渡按开壁灯,在另一端沙发坐下,单手揭开外装外纽扣,动作矜贵又冷淡。

    他问:“恶心吗?”

    陈岁安慢慢抬起头,眸光平静地看着他,早已消肿的嘴唇慢慢吐出两个字:“恶心。”

    接着又说:“我觉得自己恶心。”

    作者有话说:

    他只是失去了意识,不代表失去了记忆。

    23  ? 孽镜地狱

    ◎还没牵过◎

    明明可以心照不宣闭口不提, 偏偏赵渡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并且还问“做后感”。

    那肌肤相贴的触碰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

    两人明明仅隔着10公分距离,要是谁动一下腿都会猝不及防碰到,可彼此却像隔了条银河般无声相对。

    话题还没过去, 可是不能让沉默继续蔓延下去。

    理智和情绪在脑海疯狂拉锯, 陈岁安默默想到,可能自己在现实积的德就是为了在赵渡面前全部败光。

    他勉强维持着脆弱的体面,佯装轻而淡的口吻:“为什么救我?”

    那盏昏黄壁灯挂在赵渡头上,照亮了沙发小小一隅。

    “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你现在大概应该能分清那晚我说的谎言吧?”纤长水润的睫毛透着温暖的光, 可眼角眉梢都是一片冷意,陈岁安静静瞧着赵渡,心情极其复杂:“取消合作关系吧,跟我这个人打交道只会带来无尽麻烦和痛苦。”

    “为什么取消?”赵渡平淡反问道:“假话真话又如何?有些事情的重要性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你认为重不重要。”

    “看着你死我做不到,下次没有把握的事不要孤身一人去做, 既然合作关系利益共享风险也要共担。”

    陈岁安倏地一震,瞳孔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微光。

    “陈岁安, 你在害怕什么?”赵渡往前倾,近距离之下将陈岁安每个微表情收进眼底。

    “你在害怕什么, 是那晚说与行不对等在我这留下的破绽?还是害怕满身破绽的自己?”

    “或者说你在害怕满脸潮红地躺在我怀里,让我救你, 又在难以承受时说不要了的难堪?”

    这么无法启齿、隐瞒在内心深处的重重碎片被赵渡用冷淡口吻堂而皇之说出, 毫不留情地剥白暴露在空气中。

    陈岁安倒吸一口凉气。

    “抱歉我没想这么多, 只是单纯觉得没有继续合作必要。”他扬起下巴,露出紧紧抿着嘴角和下颌, “你也看到了隐藏在萧劲背后的机制, 那晚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下一次也可以明目张胆地杀了你。”

    他嘴角挂上一抹苦涩,“我也动手杀了他们,虽然他们死而复生了。所有杀戮都是丑陋的,不要因为某些人某些事忽视这些阴暗。”

    “这就是你想出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赵渡冷笑一声,“宇宙岛在机制掌控下社会文化经济高速发展,而在这代际间产生的巨大割裂,在这种割裂下,我们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你杀了人所以你是丑陋的?”他语态严肃刻薄。

    “那是因为你是旁观者,这些真实的恶从来没有发生在你身上。”陈岁安脸颊苍白,眉眼平静地说:“比起虚伪的善我更能愿意接受真实的恶。”

    接着他软了背脊靠在沙发椅背上,自嘲一笑:“我曾经以为做个门槛千人踏就会减轻罪孽,没想到自己却踏不过那个门槛。很多事情到我这里就该结束了,取消合作吧,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陈岁安皮肤很好,属于冷白皮,但他身上总有一种极易破碎的脆弱,特别是当他低低徐徐说着什么,眉宇间那几丝让人难以忽略的凄美之意更加明显。

    “至于那天发生的事……你忘了吧。”

    有些人身体碰撞的太早,灵魂就很难碰撞了。

    赵渡面无表情地听完他说完这番话,冷冷道:“等你平息下来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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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谈了,就这样。”

    “陈岁安,我不想知道你长篇大论转移话题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你真实目的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赵渡眸光意味不明,眼帘微低,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逼问道:“如果仅仅是因为三天前你自以为的难堪,那太荒谬了。”

    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尴尬、不安和无人知晓的痛苦像开了闸大坝急速冲刷着每一寸神经,当年办公室那件事,是来自一个年轻人的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

    若有人撕破伤口任鲜血淋漓,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只会适得其反。

    显然赵渡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岁安垂眸看着地板,在一片安宁气氛中骤然反唇相讥,那是恼羞成怒最后竭力维持的体面。

    他缓缓抬起头,冷眼看着赵渡,锐利森寒的眼神像是把剑。

    “害怕?”他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以至于喉咙逸出的声线有丝颤抖,却无比尖利:“从前现在哪怕未来,害怕和恐惧是最不值一提的事请,我无时无刻不在正视它们,任由它们通过我的身躯。在绝对疯狂面前,恐惧也只能俯首称臣。”

    声线陡然轻了下来,陈岁安冰冷一笑:

    “可为什么是你?当时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偏偏是你?!”

    “就算是药物副作用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在我昏迷时候刺激我的?!”

    “故意的是吗?!”

    “窥探够了吗?!”

    “是,我入侵了你大脑。”赵渡大大方方承认,“我没想刺激你的痛苦记忆。”低沉的嗓音停滞一瞬带着歉意。

    “从你嘴里听真话没那么简单,见到你真实情绪更不容易。”头顶壁灯倾泻的灯光瞬间照亮了他整张脸,那双眼睛不再带着探究审视,而是糅杂着奇异的碎光。

    “如果你生气,我向你道歉。合作不可能取消,既然达成合作期间无论发生什么,直到达成你我目的为止。”

    “还有,什么叫做更好的办法?随便找个人帮你解决?”

    “”

    话毕,空气都凝固了。

    “好啊,既然要疯那就一起吧。”陈岁安灿然一笑,动作极快抓住赵渡领带,鼻尖对着鼻尖,还没来得及说狠话背脊登时被赵渡梦紧紧箍住,身体旋即往前一靠,天旋地转之际手腕也被紧紧箍住。

    病服是宽松的浅白色,全纯棉制。所以很好的贴着肌肤,更能显得领口和裤管下面那空荡荡的削瘦精致的骨节。陈岁安在挣扎中根本不知道自己领口那片错落有致的锁骨和白到泛莹光的小片肌肤已全然暴露。

    赵渡微眯着眼,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

    温热的气息吐在脸上:“抖什么?”

    陈岁安微弱地动了动嘴唇:“放开!”

    不轻不重地钳制根本无法挣脱。

    “不是要疯吗?”赵渡兀自说着,视线牢牢锁住近在咫尺淡到粉的薄唇。

    彼此气息在交渡。

    赵渡停下动作,轻声说:“我从没觉得恶心。”

    陈岁安瞳孔倏地放大,那幽深眼底的微光都在颤抖。他猛地推开赵渡翻身而起,眸光阴翳无比:“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很熟吗?

    这句话多么熟悉。

    “还要怎么熟?因为没睡你?”赵渡问。

    “”

    饶是诡计多端能言善辩见招拆招的陈岁安听到这句大言不惭的反问也没了声儿。

    屋内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此时,那挂在病床头罩着黑布的鸟笼子突然翻腾几下。

    赵渡蹙眉打量鸟笼片刻,忽地过去伸手掀开黑布,只见一只绯胸鹦鹉立在笼子里,正眨巴着绿豆大小的眼睛瞅他。

    一人一鹦无声对视半分钟。

    谁料鹦鹉突然开口,问:“会说话不?”

    “”

    一语双关。

    三儿是陈岁安养的宠物鹦鹉,除了能聊天解闷之外,还能学舌帮忙打掩护,比如几天前他为了躲机制无时无刻的监视出门去临时世界见赵渡,用的就是三儿蹲在沙发上呆头呆脑看了一宿电视加吐槽。

    冷到极致的气氛猝不及防被三儿打破,陈岁安差点没绷住。

    他木着脸提醒:“别跟它见识。”

    话毕,三儿转头瞅着陈岁安,陈岁安顿感不好,电光火石之间他快的像只猎豹跑过去罩上黑布。

    可惜晚了,只见三儿磕哒两下红色的喙,在笼子里调转了个方向,斜眼瞅着陈岁安,声音嘹亮地说:“陈岁安你发癫,人家问地你答天!”

    “”

    “”

    紧接着整个病房反复响起:

    ——“还要怎么熟?因为没睡你?”

    ——“还要怎么熟?因为没睡你?”

    ——“还要怎么熟?因为没睡你?”

    此时此刻陈岁安只想刀了吴克,为什么自作主张带它来!

    解什么闷?

    这他妈不是火上浇油吗?

    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拉下黑布,撑着墙壁流下尴尬的冷汗,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说:“我累了,想睡了。”

    赵渡站在原地漠然良久,默默伸手紧了紧衬衣领带,才慢慢朝门口走,又踱步回来垂眸看着小茶几上的药膏,神情古怪的提醒道:“别忘记擦。”

    那管药膏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特别是管面上那几行一目了然的病症说明:

    【治伤消瘀膏:消瘀退肿,用于皮肤摩擦损伤与关节瘀肿疼痛。】

    最绝的是,与之前临时世界里那药同款

    陈岁安压着火气,硬生生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谢谢。”-

    走廊上站着持枪警戒外勤部,他们严阵以待、目不斜视地守护特护病房里人的安危,这是来自裁决团最高级别的保护。

    特护病房门打开再关上,众人只见赵渡站在原地长达两分钟没动,站在走廊尽头离得远的、胆子大的忍不住窥探。

    主治医生窝在办公室里听到门响动静,悄悄从办公室门框探出头。

    赵渡下令闲杂人等不得探视,更下令不得将陈岁安在医院治疗情况外传。

    前几天陈岁安都处在昏迷中,那特效药对每个人副作用都不一致,更逞论是用在普通人不会拥有“察”基因的人身上,其副作用是什么对每个钻研病理的医生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所以他壮着胆子贴着墙根滑猫步而行。

    “裁决官好。”

    赵渡倏地抬眼望来,轻咳了声:“什么事?”

    主治医生惶惶不安,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刚才裁决官在笑吗?他为什么低着头笑啊?什么事好笑啊?

    不过裁决官看上去心情好像很不错啊,这可是千载难逢上天入地都不会有的好时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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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紧抓住机会:“因为特效药对每个人产生的副作用都不一样,为了减轻副作用和研发出更好的药品,裁决官,我能问问这药在陈部长身上起了什么副作用吗?”

    赵渡敛住眉眼,没吱声。

    什么副作用?

    是白瓷般的皮肤染上潮湿,是主动又抗拒的喘息,是屈起又绷紧的长腿,是盛着潋滟波光的眸子,是嘴唇微微红肿还是滑腻粘稠的肌理?

    主治医生相当没眼力见:“部长用药后发烧了吗?”

    “不清楚。”

    “有没有呼吸急促的症状啊?”

    “没听见。”

    “全身红肿了吗?”

    “没看见。”

    “那也没有刺疼吗?”

    “不知道。”

    不对啊,普通人用药后副作用挺大的,不仅高烧呼吸急促全身入过敏般红肿刺痛,有的甚至还昏迷!

    主治医生陷入沉思,丝毫没发现赵渡黑如锅底的脸色,尽可能在脑子里搜索还没问到,可能会产生的副作用。

    突然!灵光一闪而过,他一拍大腿,满怀期待地问:“那陈部长有没有手发凉的症状呢?”

    “?”

    一股凉飕飕的冷风袭来。

    主治医生一抬头,便瞧见了赵渡正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完蛋,问这么多裁决官要是不是冒火啊?他揣揣不安地看着脚尖,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

    余光中,只见赵渡扯开领带,似乎忍无可忍。

    主治医生大惊!两股战战扶着墙想溜,在这瞬间连遗书什么内容都想好了,却没想到耳畔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音。

    那声线冷淡又缱绻,还带着微不可察的局促。

    “还没牵过”

    两秒后。

    他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无法控制地:“啊??”

    放眼整个宇宙岛历史,这个回复在炸裂圈也是相当炸裂的。

    走廊上,持枪正襟危站的外勤部身型很统一的一歪,几个懂事的快把电梯下行键摁烂。

    主治医生目瞪口呆看着走廊尽头渐渐远去的料峭背影。

    随着电梯门缓缓阖上,等到一丝衣角都看不见之时。

    众人同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低呼。

    倏地,病房门嘭地一声打开。

    陈岁安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第一次端部长架子。

    冷声训斥道:“吵什么吵?没看见我在休息吗!”

    众人登时安静如鸡。

    作者有话说:

    三儿:我牛逼不

    外勤部:我想辞职

    主治医生:我想发疯

    陈岁安:我想失聪

    24  ? 孽镜地狱

    ◎裁决官正在前往医院◎

    一周后。

    北半球执行部地下负9层。

    如果关押室是关押普通犯罪分子的, 那么这里就是关押某些穷凶极恶之人,千百年来也没几个有资格进这里。负9层全部采用生物识别,进出门需要三人同时用虹膜、声道解锁。每面墙都由厚达八米高强度钢筋混泥土浇灌而成, 自循环新风系统由一厘米小孔换风, 超过一厘米的蚊子都飞不出去。

    而这里最特殊的是,这个负楼层都没有紧急通道。也就是说无论出现任何事故,只有继续关押下去的人,不会有出来的人。

    “部长,基因报告调查显示萧劲这群人细胞内线粒体无限延长且重生, 这一周我们尝试不让他们进食测试,结果显示除了复制速度较慢之外没有任何影响。”

    线粒体拥有自身的遗传物质和遗传体系,但它的基因组大小有限,是一种半自主细胞器。除了为细胞提供能量外,线粒体还参与诸如细胞分化、细胞信息传递和细胞凋亡等过程,并拥有调控细胞生长和细胞周期的能力。

    电梯平稳下行, 右上角数字飞快变换着——叮,温馨女声提示:“地下九层到了。”

    ——部长好。

    ——部长早。

    略微嘈杂的混响从前方传来, 这是一个巨大空旷办公间,几百台全息投影办公用具安装在全部用绝缘体包裹着的金属桌面上, 显示屏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来来往往工作人员看到陈岁安坐在轮椅上被吴克推着出来,纷纷照例问好。

    陈岁安没什么表情, 淡淡点了个头。

    他穿了件白色宽松居家服, 脸颊素白, 头发也用头绳绑在了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鬓角, 看上去仿佛刚从床上苏醒就来了执行部。

    吴克重新握紧轮椅把手方向一拐, 走上直通高级监室长廊。

    “部长, 咱们悄悄从医院溜出来裁决团不会知道吧?”他小心翼翼问道。

    走廊尽头那道白色沉重大门映在眼底,陈岁安示意他停下来,撑着轮椅把手自己缓缓站起来,原地活动了下筋骨,细瘦脚腕随着病服裤腿游移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接着他靠近大门使用独立开门权。

    “请进行虹膜识别。”

    陈岁安眨了眨眼睛。

    “识别通过。”

    “请进行声道识别。”

    陈岁安后退半步,盯着门上测试声道起伏不定的波动,阴恻恻说:“关他屁事。”

    “识别通过,来自最高独立权限。”

    “欢迎您,门已开启,请进入。”

    吴克十分懂事,感觉手指对着嘴唇拉拉链动作,心里嘀咕,我又没特指谁!他亦步亦趋地推着轮椅,像个老妈子似的:“部长,轮椅不坐了啊?医生说骨缝还没长好不能长时间站立啊。”

    高级监室比普通关押室更大,硬软装条件更好,不过只表现在控制级别上,比如普通关押室有单人床、小桌椅、独立卫生间。而高级监室什么都没有,唯一个开放卫生间,和两道死死嵌入橡胶墙壁两道枷锁。

    此时两道铁索正牢牢扣住萧劲布满凶悍肌肉的手臂上,以至他手臂无法抬起也无法下垂,就直愣愣地悬吊着。

    陈岁安站在廊上单面玻璃后,像个会客访友的闲散人员,目不转睛地看着关押室里半死不活的萧劲。

    “他这几天就这样垂头坐着?”

    “是的,刚进来的时候无能狂怒,后来发现没任何用处所以静坐着。”一遇上正事吴克就严肃起来,认真回答:“可能在保存实力。”

    陈岁安嗤笑一声:“开门。”

    听到门响的萧劲瞬间抬头,在看清来人后,他双眼瞬间迸发出凶恶的恨意,砸得锁链哐哐作响。

    “放开老子!”

    陈岁安身形削薄,站在门口,静静瞧了他一会儿。

    “我以为你在别人地盘会识时务一点。”

    “不识实务的人是他妈你!”萧劲暴露出丑恶阴险的嘴脸,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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