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准备,宋建业还是气得不轻。
“这一个两个,一个急着跑澳洲,一个跑宜城,是都不想管我这个老头子了是吧?”
蒋蔓坐在一旁,慢悠悠道:“你还想凑齐他们,再在家里打一架?”
宋建业:“……”
他气得摆摆手:“那就把全族人都喊来,没了这几个孽子,宋家照样热热闹闹!”
而另一边,王若若一早就联系明荔,约她一起开个新年party。
很遗憾地,明荔只能再次拒绝。
“哎呀,那可真是太不巧了。”王若若还记得上门女婿这回事,笑着说:“这下砚哥哥真的是上门了。”
明荔笑出声。
熟不知宋瑾砚的发小群里得到消息,纷纷不可思议地跳出来。
孟颂:[不是,砚哥,你胆够大,不怕老爷子发火?]
谢舟:[这明显就是不怕了]
席牧承:[出息]
孟颂:[我辈楷模]
谢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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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辈楷模]
回宜城的那天,连日的雪停了。天高气朗,宋瑾砚亲自开车,带着明荔,走高速。
但一路上走走停停,原因是明荔看到沿途的风景,起了拍视频记录的心思。
甚至放心地把摄影机交给宋瑾砚,让他给自己拍摄。
本来一上午的车程,硬生生拖到了傍晚前才到达时宅。
时家再次汇聚了老老少少的亲戚,满载一堂,其乐融融。
这边的长辈说话直接,看着明荔身后的宋瑾砚便欢笑着拍手说:“还得是我们夭夭,出嫁了还能把老公带回来!”
“说不定,明天身后再跟一个?”
“明年跟不了,倒是可以加把劲,抱一个在手上!”
明荔被这一番话逗弄得面红耳赤,肘击宋瑾砚让他说话,后者放下手中的礼品盒,很认真地说:“夭夭年纪还小,这件事不急。”
这边过年,依旧是杀了一只羊,一头牛,主要还是灌酒。
到后头,宋瑾砚都有些招架不住,以眼神朝明荔示弱,表示已到极限。
明荔找了个出门看烟花的理由,把人拽着解救出来。
冰凉的冷空气足以让宋瑾砚微微醒神。
“上次跨年夜我们还没有机会看烟花,”明荔站在自家看不到尽头的庄园里,张开双臂笑着回头:“现在可是想放就放了,警察都管不了!”
她伸手一指,便有帮忙的佣人从搬着满仓库烟花过来,甚至还有放大版的加/特/林。
宋瑾砚被她万全的“准备”所惊讶,笑得肩膀轻颤:“我更倾向于,你想把自己家炸了。”
明荔推他:“扫兴!”
话是这么说,到点火的时候,明荔便哑火了。
她捂住耳朵,蹲在有半人高的大烟花旁边。
按下打火机。
也不管点没点着,立刻便颤颤巍巍地跑开。
结果因穿得笨重,被脚下的雪一绊,“啪叽”摔倒在地上。
最可怕的是。
烟花已经点着了。
听着耳畔传来引线点燃的声音,明荔吓得叫出声,“宋瑾砚!宋瑾砚,呜呜呜快救我!”
宋瑾砚还来不及笑,便跑过去,抱小孩一般将她提起来,走远几步。
下一秒。
烟花在他身后炸开,闪烁整个黑幕一般的夜空,绚丽至极。
明荔看得眼眸轻动,她环抱住宋瑾砚的脖子,红唇印在他脸侧,瞳仁似有光:“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个许愿的机会,我争取帮你完成。”
宋瑾砚额头和她相抵,一字字如情人呓语:“那我许愿——”
“我的太太明荔,再无意外缠身,再无厄运惊扰。”
“永远自由,永远肆意,永远不会停止脚步。”
他挑眉:“夭夭可以帮忙实现吗?”
明荔眼眶微润,嘴上仍是说:“有点难度。”
“那怎么办?”
她捧住他的脸,“要你帮忙一起实现。”-
年后。
气温有所回暖依誮,为京城在隆冬后,带来第一丝春意。
生活重归正轨,明荔开始大三第二学期的学习。
最近学校很热闹,除了开学让校园重返生机,还有一个原因是即将迎来学校一百一十年校庆。
开学后,院里便在紧锣密鼓地筹办,向各个班级征集节目。
明荔听听,一笑而过。
“阿荔,你不报个什么节目试试吗?”凌娜戳她的脸颊,“你这么好看,不表演都可惜了。”
明荔叹口气:“可惜我没有什么才艺啊。”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灵气就长在这张脸上了。不然怎么对音乐,舞蹈什么的,全都蹩脚得一窍不通。
而这种微妙的涩感,在看到宋瑾砚收到学校发来的烫金邀请函时,达到了顶峰。
“什么,知名校友?”明荔托腮,酸酸地将邀请函翻来覆去地看,“你就成知名校友了?!你不是才三十多吗?”
“我还没有过三十一岁生日。”他提醒,似乎颇为介意那个“多。”
明荔讪讪摸了摸鼻子:“这不差不多嘛。”
宋瑾砚看她满脸不服气的表情,揉了揉她脑袋,说:“相比很多在别的领域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来说,我的确是靠着家庭和背景,才拿到了一些较为突出的成就。”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荔当然不是想否定他什么。
她低头把玩手指,努力忽略胸腔中那种落差感——相比他的引人注目,自己又有什么成绩呢?
但碍于面子,明荔当然不会将这样的小心思说出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哎呀,反正你优秀,真的,优秀。”
宋瑾砚看她眉眼,神情略微思索,突然恍然,极轻地笑了声。
京大的校庆如期举行。
当天颇为热闹,甚至众多媒体也赶到内场报道。
明荔被凌娜几人拖着赶去了礼堂,“你老公也在诶!你竟然不去看看?”
还是那句话,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好看的。
怀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心思,明荔随着几人落座。
整个大礼堂都坐满了人,放目远眺,前排坐着众多西装革履的人,应该就是那些“知名校友”了。
人实在太多,明荔视线逡巡一圈,没找到宋瑾砚,只好安心坐下。
她低头拿出手机,给宋瑾砚发消息,却没得到回复。
下一秒。
周身突然有沸腾的声音响起,明荔的手肘被身侧的凌娜不停摇晃:“你老公上台发言了!”
明荔抬头,微微晃神。
礼堂中心的看台上,他站在那里,头顶的聚光灯倾泻而下。
眉目清隽,光风霁月,轻轻一笑,清俊宛若神祗。
宋瑾砚侃侃而谈,坦诚阐述年少投资失败的案例,“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时有迷茫,多有踟蹰。”
“所以,我想送给大家一句话,夜色难免黑凉,前行必有曙光,且行且看且从容。要知道,年轻便是你们最大的资本,做什么不能成功?”
他的目光突然远眺,仿佛穿越万重人海落于她面上。
这一瞬间,明荔心跳骤停,听见他笑着说:“听到了吗,我坐在席下的太太——明荔?”
排山倒海般的惊叫声传来。
凌娜不停摇她的手臂:“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你老公喊你啊!”
隔着万千人海,明荔感觉自己像是和宋瑾砚对视上。
她捂住胸口,缓解快要跳出的心脏。
仪式结束后,明荔顶着众人惊视好奇的视线,走出礼堂。
与此同时,她收到宋瑾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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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在行政楼见面。
明荔小跑着赶过去,推开会客室的门,还没看到宋瑾砚,一眼便被另一人吸引了视线:“陆老师?!”
背对他而坐的陆一惊懒散靠着椅背转身,笑眯眯看她:“小姑娘,好久不见。”
明荔被人提着领子往后拉了拉,宋瑾砚有些无奈:“就没看见我?”
明荔朝他做个鬼脸,便连忙看向陆一惊:“陆老师,您今天也在?”
另一个办公椅上坐着的唐楠笑着说:“你不知道,他也是你校友呢。”
“唐院长好。”明荔站直鞠了个躬。
明荔随着宋瑾砚坐下,捧着一杯茶,端坐着听几人聊天。
她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陆一惊,心中有个念头蠢蠢欲动。
直到她的手被宋瑾砚握了握,男人替她问出了口:“陆老师,我太太有坚持自己拍视频学习,她是真的对记录片感兴趣,但玉不琢不成器,还是需要您多多指导。”
空气凝固起来,明荔屏住呼吸,手指沁出薄汗。
隔了好几秒,陆一惊道:“在我手下可是很辛苦的,你舍得让小姑娘过来?”
宋瑾砚也玩笑:“正巧缺个人管她。”
陆一惊愣了下,大笑出声,这才转向明荔,说:“我看过你的作品,小姑娘很有灵气,也有韧劲。”
明荔愣在原地,有些受宠若惊。
直到宋瑾砚轻拍她后脑,轻笑提醒:“还不叫师父?”
明荔终于反应过来,兴奋地蹦跶到陆一惊面前:“师父好!”
“都收徒了,不送点礼物?”唐楠慢悠悠道。
陆一惊推了老友一把,笑骂:“去你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穷?”
“我不用礼物的,您让我跟着您就行了!”明荔笑眯眯地说,脸颊酡红,生动极了。
陆一惊拍她脑袋:“明天就来我工作室报道。”
“是!”
回去的路上,明荔还徜徉在喜悦之中,摇着宋瑾砚的手臂哼歌。
宋瑾砚牵起她的手。
“去哪?”
“爸让回老宅吃饭。”
明荔哦了声,“你打个电话,让厨房给我做一份菠萝烤饭,山楂甜茶…”
“是不是还想喝果子酒?”
她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宋瑾砚但笑不语。
来到宋宅,厨房还在做饭。
明荔有些百无聊赖,如过无人之境般在整个宅院晃悠。
等等,无人之境?
她不是还没去过宋瑾砚的房间吗?这么久了他也没主动让她去看看,难道有什么小秘密?
明荔悄悄从另一边电梯坐上楼。
她记得,宋瑾砚房间在三楼,和宋成睿不在一层。
可惜。
她转了转门锁,锁着的。
正要败兴而归,宋瑾砚慢悠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想看什么?”
被现场抓包,明荔讪讪摸了摸鼻子,“没,没有,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哈哈。”
宋瑾砚可有可无地笑了声,直接上前开锁,“想看就看,我又不会对你藏私。”
属于宋瑾砚的另一层私人空间在她面前展开。
他卧室的风格,也一如他整个人。
平稳、沉静。
大致环视一圈,没有什么好看的。明荔往椅子上一靠,晃荡着说:“你这也太无聊了。”
她又站起身,从书架最显眼的地方抽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连书也这么无聊…咦,什么掉出来了?”
明荔的视线突然顿住,她面色微凝,蹲下身将地上的信封捡起。
指腹轻轻摩挲。
“这是?”明荔张了张唇,语调艰涩。
看向她手中的信封,宋瑾砚也有些出神,眼中有变化的情绪,最终化作一抹极淡的遗憾:“打开来看看。”
明荔手指有些抖。
她拆开信封,看到那行熟悉的字——
[让我的爱如阳光般将你拥抱,并赠你璀璨的自由。]
正是当年他为她执笔的那封信。
“你…”明荔猛地抬头,在这一刻对上宋瑾砚的眼睛。
宋瑾砚解释:“阿姨卖旧书的时候,信封掉出来,被我顺手拿了回来。”
明荔眼角慢慢变红。
宋瑾砚吻去她眼泪。
一字一字落于她心上:“希望我的爱于你如阳光,赠你璀璨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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