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聂隐见她又在桌上涂涂抹抹,好奇地走过去。
“这是在画什么?”
她没有在纸上画,而是用细笔把线条勾勒在绸缎上。
阮若菱有些羞涩地笑笑,“我准备画了试着做香囊的。”
桌上绸缎有很多,聂隐心头暗喜,肯定有他的份。
这次沐宸不在,说不定他还能先选。
画好了,阮若菱开始学着刺绣,一针一线,有点笨拙,还被扎了好几次。
但想着送给心上人,做什么都不觉得麻烦辛苦。
聂隐偶尔路过,偷看了几回。
说实话,绣得歪歪扭扭,有点丑。
不过,看在她悉心亲自绣的份上,他大方地没有出声嘲笑。
终于,她的桌上没了乱七八糟的针线、绸缎和半成品,看样子是做好了。
聂隐等了半天,却不见她来送。
吃午饭的时候,见她起身,露出腰间一个新的香囊,忍不住问了起来。
“香囊做好了?”
“啊,对。”
阮若菱不明所以,把身上的香囊拿出来,大方地展示给他看。
“这是一开始做的,不怎么熟练,拿不出手,我就自己留着了。”
聂隐勾了勾嘴角,“还有呢?”
阮若菱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你都看到了啊,另一个,等沐宸回来了再给他。”
说起沐宸,她的语调似乎变得跟平时不太一样,格外柔和。
聂隐压下心中的怪异,笑道,“我的呢?”
“哈?没做你的啊。”
聂隐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何?”
“额,因为香囊不能随便送的吧?我这个和沐宸的是情侣款,你要是喜欢,我把图案描给你,回头你让家中美妾绣呗。”
聂隐的表情终于有点龟裂,低下头来,如遭雷劈。
他总算是知道心里那份怪异从何而来了!
她和沐宸,竟然背着他,有了私情!
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口,他想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但他已经有了答案,不就是这次两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发生的嘛?
明明走之前,她还避之不及……
孤男寡女,一去半个多月,又一起经历了许多曲折危险,肯定是被沐宸趁虚而入了。
整顿饭,他食不知味,心里乱糟糟的。
一个念头接着一个,越想越心惊,他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手下进来禀告事情时,他才勉强找回些许理智,却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贵妃榻上,还有人在睡着。
他不知道,其实是他已经习惯了阮若菱在身边,不觉得需要提防半分。
阮若菱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沐宸在京城遇到了危险,糟到了背叛。
人贩子背后的官员没落马,他反倒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他胸口的伤口撕裂得更大了,鲜血淋漓,似乎能看到里面虚弱跳动的心脏。
他却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似的,把手放在伤处,还在肆意笑着。
“娘子,我把心给你,好不好?”
阮若菱被吓得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呆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个梦。
耳边传来隐约的交谈声。
一个低沉粗嘎的陌生男声道,“近日排查的那个,也对不上,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知道了,继续找。这是这个月的解药,拿下去分了吧。”
这是聂隐的声音。
解药?
阮若菱有些好奇,悄悄起身,站在屏风后面。
嗯透过缝隙,看见地上半跪着的那个男人站起身来,上前走到聂隐桌前,躬身拿过一个小瓷瓶。
联系上下文,阮若菱忽然懂了。
一定是底下的杀手都被下了毒药,需要定期服用解药才能活下去。
这样,手下就不会背叛他,心甘情愿地卖命。
这一刻,她才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杀手组织背后的残酷无情。
她不禁退了一步,手不小心碰到了边几上的花瓶,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谁?”
聂隐不怒而威的声音传来。
阮若菱只好小碎步挪到屏风前,不好意思地弯腰赔罪。
“抱歉,我刚刚睡醒,吵到你们谈话了吧?”
手拿瓷瓶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吃了一惊,眼睛都瞪圆了。
不知是不是惊讶于左堂主的书房重地,竟然还藏了个女子。
阮若菱觉得他的反应夸张,便多看了一眼。
这个男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嘴角直到眼角,颇为可怖。
出于礼貌,她装作毫不介意地移开了视线,看向聂隐。
“你们在说什么解药?” <center><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center>
聂隐皱起了眉头,给了那个男人一个眼神。
男人拱手退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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