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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30(第2页/共2页)

藏家与富贵人家家中,明樱也?只在书本与视频中见过?它的身影,没想到梁珩的家中竟然有,也?没想到他说?的音响是这个。

    梁珩拿出一沓黑胶唱片,黑胶唱片质感上乘,一看都价值不菲。每张黑胶唱片上都贴着歌曲的名?字,大多数都数都是轻柔的音乐,许是他写书法和画国画的时候听的。

    “选一张。”梁珩跟明樱说?。

    明樱选了张《清平调》。

    她于书房的中央摆好姿势,她的正对面?摆放着一张红木雕花沙发?,沙发?下?面?是柔软的垫子?,沙发?旁还放着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套茶杯。

    梁珩把黑胶唱片放入留声机中人坐到了沙发?上。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明樱随着音乐舒展着身体,她的右手摆出,身体微微弯曲,左手在身前轻转慢捻,右手摆回与左手围绕旋转画圈,动作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她左手横摆在身前,右手遮面?,微微扭胯向一侧,盈盈一握的细腰直叫人面?红耳热,又宛如刚睡醒的花仙女在慢条斯理地舒展着柔软的身姿。

    明樱以往跳舞的时候会心无旁骛,不理周边的人与物。许是今日的“舞台”太过?与众不同,又许是她今日的观众唯是梁珩一人,明樱舞动的时候目光总会忍不住地移到梁珩的身上。

    此时他身上的黑色西装已然脱下?,放于沙发?的红木扶手上,他把两边袖子?随意地挽上去,露出白皙而结实的手臂。他在泡茶,倒水,洗茶,滤水,倒茶,一系列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生动优雅,他端起茶杯饮了口茶,目光沉沉地看向她。

    四目凝视,明樱恍惚有种感觉,她从众人的舞姬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姬。

    第二十八章

    音乐悠扬,明樱跳得恣意又自由。她已许久没有?这种感?觉,自她学舞蹈以来,她一直被比赛与名次裹挟着,一板一眼地学习着能带来更高分数的舞蹈动作,不能?随意发挥,也不能?自由放肆,渐渐的她好像成了一个舞蹈的机器,跳着众人赞赏的舞蹈,拿着不俗的名次,但舞蹈时内心的自由与快乐有?几?分无人可知。

    而此刻舞蹈的她,像是长于森林里的一朵花,没有?花瓶的束缚,她的根须可以恣意地?感?受着泥土的芬芳,闻着森林清新的气息,听着鸟鸣声,无人约束,自由自在。

    明?樱跳得?越来越开,越来越快乐,她飞快地?旋转着身体,半弯着身体旋转至站起身,她脸上飞扬起灿烂的笑容,当她的目光与梁珩的目光再次在空中交汇时,她看见他的眼底也慢慢浮起了笑意,许是?被她开心快乐的舞动感染到了。

    明樱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她像是?个?无拘无束,天真烂漫的花仙子,于森林中旋转飞舞,感?受着花香,感受着风的悠扬。

    然而她正跳得?快乐与自由时,忽而看见梁珩搁下了手中的茶杯,单手放于衬衫最上方的一颗钮扣上,他在明?樱眼眸的注视下,缓缓地?解开了这个?钮扣,明?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修长的指尖落至下一个?钮扣,在明?樱微微瞪大的眼眸中解开,他的长指轻弹,被解开两个?钮扣的衬衫裸.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她能?很清晰地?看见他性感?的喉结,两侧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这恰到好处的弧度少?一分欠缺,多一分无趣。

    明?樱从未想过会在梁珩这般朗朗如月的君子身上看见“欲”这个?字。不对,之前在清心阁中时她早该知道,这个?字在他身上的份量有?多重。君子只是?他的表面,欲才是?他深藏不露的内里,而这个?内里只有?她才能?看见。

    明?樱舞步一顿,脚差点绊到裙摆摔倒了。她稳了稳心神,继续舞动着,然而她的眼睛像是?装了识别功能?,紧紧地?黏在那一处不曾移开半分,她的嗓子也像是?着了火般变得?又?干又?痒。

    梁珩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拿起一个?新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抬手示意她过来喝。

    明?樱的神色微微顿住。可是?她的舞蹈刚跳至一半怎么过去喝?难道要中断她的舞蹈吗?这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是?禁忌,且音乐声还在持续地?播放着。

    明?樱折了个?中,她边跳着舞边向他那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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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古时宴会中勾人的舞姬,而他是?不动如山的王,冷淡地?看着她极尽魅惑姿态,明?樱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她想接过梁珩手中的茶杯边舞边喝,那应是?极美?的景象。然而她的小算盘刚打下茶杯却被移走了,她疑惑地?抬眸看他,细腰却突然落入他手中,他轻轻一揽,她已跌入他的怀中。梁珩把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头低下唇贴着她的唇,把口中的茶水渡给了她。

    明?樱眸子猛地?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样也可以的么?

    在她陷入疑惑之时,他的唇早已离开,他用指腹抹去溢出在她嘴角处的茶水,说:“继续。”

    明?樱连滚带爬地?从梁珩的身上起来,她的脸上浮着樱粉,全身松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她稳了稳心神,慢慢走回原先的跳舞的位置,跟着音乐的节奏继续舞动起来。可是?再也找不回自由自在的感?觉,她的脑子发昏,脚步漂浮。

    好奇怪,她明?明?喝的是?茶,却像是?饮了酒般醉得?不醒人事。

    好在舞蹈动作已有?肢体记忆,就算是?在她如此发昏的状态依然继续跳着,且跳得?越来越热烈。她似是?要把刚才的场景忘掉,一直强迫于自己把注意力放于舞蹈之上。

    等她跳至舞蹈的后半段时,她看见梁珩的手指放在沙发红扶手轻敲,嗓音清润磁性地?跟着音乐轻哼:“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原来他会唱这首歌,不但会唱这还唱得?很不错。

    他的面容如玉,表情似梦如幻,有?着世人难有?的仙风道骨。那一刻,她仿佛有?种错觉他还未还俗,仍是?在寂寥寺庙中诵习经文?的佛子,偶然无聊之际轻哼几?句调子解闷。

    就是?在这般愣神之际,就是?在这舞蹈即将结束之际,明?樱的脚终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跌落在地?,更不巧的是?她摔下之时昨日磕到椅子的膝盖撞击到了地?面,明?樱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而梁珩早已停下哼唱的声音,快步走到她的身旁,他蹲下身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沉声问道:“还好么?可摔着哪里?”

    明?樱恍惚觉得?她仿佛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是?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摔倒在地?,他走至她身旁问她可摔着何处,两处场景重叠在一起让她有?种恍然之然,不过与之上次不同?的是?,之前他只是?以陌生人的姿势向她伸出了手,这次却蹲下身把她搂进怀中细细询问。

    “摔到膝盖了。”明?樱说。

    “怎这般不小心?”

    明?樱红了脸,她怎敢告诉他是?看他看得?晃神摔倒的。

    “哪边?”

    “右边。”

    梁珩撩起明?樱右边的裙摆,一条白?皙的长腿从裙摆内露出,由于常年练舞的缘故,这腿又?笔直又?修长,无一丝赘肉,堪称人间腿精。而这条腿精的膝盖上却红了一片,甚至有?块还紫了,明?显不是?现在碰撞的。

    在梁珩逼视的眼神下,明?樱乖乖地?交代:“昨晚在宿舍洗完澡出来宿舍内的灯都关了,我?摸黑回自己的座位不小心碰到的。”

    “怎跳舞前不告诉我??”

    如果梁珩知道她的膝盖伤了,他是?万万不会让她带伤跳舞的。

    明?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看到他眼中的责问,她娇软着声音说:“我?想跳给你看。”

    他是?那么温柔地?询问她可不可以给他跳支舞,当他俯身看向她,那双温和清浅的眸光直叫人动容,她又?怎么会拒绝他呢?

    梁珩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他沉了下眼眸,长指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了头,她还未看清他脸上半分神色,他的唇便落了下来,他热吻着唇,这次的吻不似刚才清心阁内的焦急与狂热,也不似刚才那般一触即离,这是?一个?如沐春风的吻,吻得?人发昏,吻得?人沉醉。

    他在她的唇上低喃:“等会我?,现在去给你药。”

    明?樱侬言娇语地?应了一声,低眉顺眼,乖得?不像话?。

    梁珩把她抱至沙发上,亲了她一下便走出了书房。不过他也没让她久等,不过一会就拿着药回来了。明?樱仔细地?端详了下如艺术品般的药瓶,是?她从未见过的牌子,原来世家子弟连所用之药都与寻常老百姓的不同?。

    等梁珩的指腹沾着药揉只她的膝盖上,清爽的凉意蔓延开来,连疼痛都减轻了不少?,但许是?梁珩的指腹不小心揉到了明?樱最痛的地?方,明?樱忍不住低叫了一声,揉在她膝盖上的指尖一顿,温和而无奈的声音响起:“别叫了。”

    她的声音似猫爪子似挠得?人心痒。

    明?樱红着脸低着头,她也不想叫的,但她刚才没忍住。明?樱从小到就极其怕疼,凡是?磕到碰到哪里都会泪眼汪汪地?找黄月莹,黄月莹每次看到她这般模样都会笑话?她,说,这么娇妈妈以后不在身边了可如何是?好。

    黄月莹的话?一语中的,如今她真不在她身边了。

    小姑娘咬紧嘴唇隐忍不发的模样直叫人心疼,梁珩叹了口气,说:“想叫便叫。”

    “我?不叫了。”

    小姑娘说不叫便全程未叫,刚才还软得?似一滩水,现在却硬得?像块难啃的骨头。

    等梁珩给她涂好了药,明?樱轻轻松了口气。不想他把药瓶搁在旁边的茶几?上后,唇舌便压了上来,这次不再如刚才那般如沐春风,而是?隐隐有?如清心阁那般火热,但却又?带着清心阁时没有?的惩罚意味。是?的,他在惩罚她的倔强与隐忍不发,明?樱被他吻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许是?念着她腿伤,他没再动她身体其他地?方,只是?心无旁骛地?热吻着她,间或在她最柔软之处放肆。

    两人的晚饭是?在二进制的餐桌吃的,是?那个?可以坐下十人而她疑惑他一人吃较孤单的餐桌。餐桌上早已摆好了佣人做好的饭菜,三荤三素一汤,荤素搭配得?当,甚是?完美?。

    然而明?樱看见梁珩只夹素不夹荤,忍不住问道:“还俗了也还不可以吃荤?”

    这还是?明?樱第一次跟梁珩同?桌吃饭,也第一次清楚明?了地?直面他的用餐习惯,所以这三道荤菜都是?为她准备的?

    “不是?。”梁珩说:“今日我?戒斋期。”

    明?樱从黄月莹的口中也听过这个?词,戒斋期不吃荤只吃素。

    没想到他还俗了竟然还遵守着这个?习惯。

    明?樱脑中忽而想到了什么,头脑发热脱口而出:“也包括戒.色么?”

    第二十九章

    夜晚,最是让人头脑发昏的时候。

    等梁珩眼底慢慢浮起笑意望着她,明樱才知道自己问了多么羞耻且愚蠢的问题,如果此?刻有一把锤子在手边,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给敲晕。

    “你觉得呢?”梁珩问她。

    她觉得不戒。从今日梁珩的种种行为来看,他哪像是要戒色的,更?像是要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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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色之人。她都差点?被他露出的“欲”的一面吓了一大跳。

    这样的答案大家都了然于心明樱不想多答,她又侬言侬语地说:“不都说戒斋期要戒荤,戒酒,戒色三戒的么?”

    “我只戒前两种。”梁珩的神色笃定,他凝望着她的娇颜,说:“若你今日不在,后一种我便也一起戒了。”

    明樱眸光一定。所以?说,今日是因她破了戒?

    殪崋“那我在你也可以?戒后一种的。”

    梁珩用玉筷夹了一颗西兰花放入碗中,他转了转手腕上戴着的菩提子,说:“明樱,不要强人所难。”

    这是梁珩第二次叫她的名?字。第一次是问她要不要跟他,第二次就在餐桌上沉声警告她的强人所难,好似她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明明她只是想让他戒.色而已,这不难办到吧?

    然而梁珩却不再多言,明樱也不是吃饭时爱说话的主。两人沉默地吃着饭,没人发出吧唧的声音,全?程都是斯斯文文的,明樱甚至发现梁珩用餐的行为和习惯比她还要好,不得不再次赞叹于世族之家的教育,是普通人远远达不到的标准。

    许是受了梁珩的影响,明樱也不自觉地往那三个素菜中夹去?,导致最后等两人搁筷的时候,三个荤菜就只被夹了一点?,而三个素菜却已然快见了空。

    梁珩递给?明樱一张湿纸巾,带着调侃的意味说:“原也是喜欢素的?”

    “尊尔习俗,循之罢了。”

    梁珩笑得无奈。

    两人饭后在四合院内散步消食。

    夜晚至,廊灯起。

    等漫步于夜间的四合院时,明樱才?发觉自己白天对?这座四合院之美了解得还是太过于肤浅,原是夜晚比白日还要美上几分。红廊雕画,月影重重,朱砂宫灯,明明如日,甚美。漫步其?间,仿佛穿越回了古代,时空交错,触摸到了古典之美的脉搏,如果不是膝盖受了伤,明樱定要在这其?中舞一曲。

    “要不要灯笼?”梁珩问明樱。

    “什么样的灯笼?”

    “好看的。”

    她知道是好看的,她相信他的审美,若不然也不能够把这座四合院整得如此?之美,她只是想要梁珩给?她形容下?这灯笼的模样。然而梁珩却不是多言的人,比起说,他更?擅长于做。

    等明樱定过神来时,她的手上就已经被梁珩塞来了一只灯笼,这灯笼是浅黄色的,灯笼的中间是透明灯罩,灯罩里面是一支白色的蜡烛,此?时蜡烛已经被点?燃散发出莹莹暖光,透明灯罩的外边扣着一个黄色的镂空浮雕,底座是黄色的,底座上画着一副春日踏青图。灯笼的把手玉制的,触手温润,直叫人爱不释手,把手上还挂着一个流苏,随着灯笼的晃动而轻摆。

    明明四合院内灯火通明,明樱不知为何梁珩要给?她一个灯笼,许是让她拿来玩的?

    明樱举着灯笼和梁珩走在抄手长廊里,她忽而打趣说:“你说我们两人如今这情景像不像古时的王爷与奴婢?”

    梁珩定住了脚步,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层层叠叠做工精细的汉服,问她:“奴婢能着华服?”

    奴婢怕是只能穿着简易而价廉的服装而非她身上的华服。此?时的她,比起奴婢,她更?像是他的侍妾。

    想到这里,明樱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圈,她闭嘴不再多言,因为她深知道以?她的道行她是辩解不过他的。

    明樱举着灯笼和梁珩一路走回了二进院的亭中,池塘内的鱼早已沉寂下?去?,鸟鸣声也停止了,唯有梅花随着风轻轻摇摆。

    忽而有人的到来惊扰了这方寂静,只见二进院的锤花门处走来一人,这人穿着板正的职业西装,是梁珩的助理任响,明樱也曾见过几次。

    任响的手上正拎着几份文件,他望见了站于亭中的梁珩和明樱,明樱的身上还穿着繁复花纹的汉服,许是上次在会所内见过她穿过舞服,如今这般打扮也不觉得意外。

    任响快步走至亭内,把手上的文件递给?梁珩:“梁总,这里有几份重要的文件需要您签署。”

    “放着罢,我签好明日来拿。”

    “好的梁总。”

    任响每次都如来时匆匆一般去?时也匆匆。明樱望着任响的背影感叹道:“你的助理可真尽责尽责。”大晚上的还过来送文件,甚至于梁珩需要伤药时也是有求必应,有应速达,既能吃苦耐劳又能做事井井有条,这样高素质全?方面发展的下?属是不可多得的。

    梁珩坐于亭内边翻着文件边说:“若你有他那般的年?薪,怕也是更?尽责尽责。”

    明樱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把手上的灯笼放于亭中的石桌上,问梁珩:“他的年?薪很高吗?”

    “自然。”

    “多少呀?”明樱好奇心起了,她人也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对?面的梁珩,那双漂亮的眸子被灯笼融融的暖光照得甚是好看,两只眼睛中像是分明被点?上了两颗星星,点?点?的星星莹润明亮。

    梁珩却卖起了关?子不说了,一副要她猜的模样,就像上次要她猜他喜好那般恶劣作派。明樱正是无聊之际,猜便猜。她试探性地说出一个数字:“年?薪百万?”

    她听说助理的工资一般都不高,但任响不是一般的助理,他是董助,按照公?司人员架构来说,他算是公?司的高管。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

    年?薪百万是在打发叫花子?那他可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是年?薪百万。

    明樱又猜:“年?薪五百万?”

    她一下?子就增加了五倍,国?内多少高管连年?薪五百万都拿不到,她以?为已经猜得十拿九稳,然而梁珩还是那边不动如山,十有八九她又是猜错了。

    “年?薪八百万?”

    “再猜。”

    还要猜?年?薪八百万已经是够多了。可是梁珩的话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她认知的边界。

    “我不猜了。”明樱躺平任嘲。

    “为何不敢猜他年?薪千万?”梁珩问她。

    “我以?为他不会有那么高。”

    “他若是别人的手下?当然不会那么高,若是在我手下?就该那么高。”

    明樱震惊于任响的年?薪之高,也震惊于梁珩这句话。仿佛他不给?任响这个工资都对?不起他个人的格调。也怪不得他的下?属能在周末晚上其?他人都在休闲娱乐的时候还过来送文件。

    他富有慷慨且大方。

    一如她第二次见他时他已给?舞大捐了100亿用于建楼一样。

    明樱等梁珩看完文件,她举着灯笼和他往三进制院中走去?,明樱又问了好奇已久的事:“为何院内如此?温暖?”

    此?时四合院外正是寒风凛冽,冰冷刺骨,但院内却是温暖如春,月朗风清,甚是舒适。她白日穿着外套在院内走的时候都被热出了汗。

    “院内地下?装了地暖。”梁珩说。

    明樱讶异,原是挥金如土到连院内地下?都装了地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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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了三院中,院内除了二楼的卧房外再也任何一间可睡人的次卧,明樱既已答应跟梁珩,如今又到了他这处,自然不会矫情扭捏到硬要梁珩给?她再整出一间次卧,那未免太过不懂事。而且她对?于他亲.热的触碰并无抗拒,她只是太过于害羞,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明樱跟着梁珩上了三院二楼,她把灯笼中的火给?熄灭了,放于二楼走廊靠边处,等她走入卧房内,看见梁珩正坐在卧房的沙发上用黑色的钢笔签署着在亭内看完的文件,若有问题的文件则会另外圈出在旁指出问题。

    明樱不敢打扰梁珩的工作,她就站于卧房的门槛处等着他。等梁珩签完一份文件抬眸时,望见的便是小姑娘身着华服背对?着他站于门槛处,正无聊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

    梁珩凝望半响,对?小姑娘说:“我这还要一会,你先去?洗澡。”

    “浴室在哪?”

    “你所站门槛的右手边。”

    明樱抬眸望去?,还真见一间关?着门的房间,许就是他说的浴室。她踌躇片刻,说:“浴室内有长浴巾吗?”她从?没在别人家中留宿过所以?没有带换洗衣物的概念。

    “没有。”梁珩说。

    见小姑娘的眉毛又纠成了一条毛毛虫,梁珩又说:“佣人已备好了睡衣在衣帽间里,自己去?拿。”

    明樱面上一喜,她双手提起汉服的裙摆入了衣帽间内,视线望去?,还真在一排排汉服隔间看见了几件睡裙,明樱随意挑了一件拿在手上。她一般洗澡时会用头巾把头发给?包住,这样避免弄湿头发,但梁珩这处应是没有头巾的,好在她今早好似放了一个夹子在包包里,而她的包包如今正放在卧房的沙发上。

    明樱拿着睡裙走了出去?,她似怕打扰到正在工作的梁珩,连走动的脚步声都轻了不少。她走至沙发旁坐小心地拿起包包,打开包包,拿出了发夹,一切都看似很完美。

    唯一不完美的是

    发夹被从?包包内抽出时不小心把里面的那盒套套也带了出来,套套正巧不巧地掉落在了梁珩的腿间。

    如果说尴尬有等级的话,明樱觉得此?刻的自己应有十级。

    第三十章

    室内沉寂,尴尬流转。

    明樱见梁珩暂搁了手中的签字钢笔,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夹着?掉落在他腿间的套套,笑望着?她:“怎自己买了这个?”

    明樱的脸已红到冒烟,还滋滋冒着?热气?,她的手指搅着手上的睡裙,嘴唇紧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难道跟他说她怕他没准备所以?自己先买了?这回答太羞耻了,她说不出口。

    梁珩看出她的羞涩与?尴尬,也?不再逗她,只是把那盒套套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对她说:“去洗澡。”顿了下又提醒道:“右脚尽量少碰水。”

    明樱乖乖地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拿着?睡裙走出了卧房,在跨出刹那她忍不住回头往沙发上的梁珩再看了一眼,他修长的指尖夹着?钢笔,低着?头,神色认真,面容温和,淡定得似又入了佛。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放于桌面上那盒套套,套套盒子上的“冈本”“超薄”字眼格外的惹眼。

    明樱捂了一把脸,快速地跑了出去,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到了浴室,她轻轻推开浴室的门,浴室内暖色调为主,精致奢华,宽敞大气?,右侧还有?一个超大浴缸。

    明樱把睡裙挂好,慢慢脱下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汉服叠好放置在一侧。由于右脚不能碰水,明樱摒弃了浴缸选择了花洒,然而她发觉这间浴室内的花洒太过于高级,她根本找不到打开它的按钮。她在浴室内踌躇片刻,决定还是求助于这间屋子的主人?梁珩。

    她穿上睡裙,又返回了卧房。

    梁珩已签好合同,此时眼睛上戴着?防蓝光眼镜在手提电脑上处理工作,见明樱短短时间内去而复返,问?:“洗得这么快?”

    梁珩对女人?的了解知?之甚少,但他侄女梁嘉宜每次在浴室内不洗到一个小时以?上绝不出来。明樱这进去仅八分?钟。

    明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了下额前的碎发,说:“我?不会开花洒。”

    这是求助他的意思了。

    梁珩把手提电脑盖上,站起身,对明樱说:“走吧。”

    明樱乖乖地跟在梁珩的身侧向浴室走去,他眼睛上的眼镜并未摘下,从侧面望去,斯文儒雅,清风朗月,是难得的人?间贵公?子。

    两人?到了浴室内,明樱看着?堆叠在汉服最上面的内衣裤一阵脸热,她刚才出去得急,忘记把它们塞入汉服里?面了。好在梁珩如六尘不染般一次都没有?把视线落在那处,明樱轻轻松了口气?。

    梁珩拿起花洒说的时候,明樱才知?道这是手心光感花洒,没有?开关没有?按钮,只需要把手心放于花洒下便会出水,等需要关时再把手心放上去就可,智能得让明樱觉得自己是土包子一个。

    梁珩把花洒递给明樱,示意她试一遍,明樱接过花洒,为了不让花洒的水溅到梁珩身上,她还特意用手堵住花洒的莲蓬头,花洒对准角落喷去,真的出了水。

    一切看似又很完美,然而一阵风吹来,突然把半开的门“嘭”地关上了。浴室内沉寂,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心跳声,呼吸声声声入耳,还有?一抹灼热的视线压迫在她身上。而明樱的脸也?热成了苹果。

    两人?对站着?,谁都没有?动,明樱能听到梁珩的呼吸重?了几分?,原来他并非六尘不染。但他并未动她,只说“慢慢洗”便越过她往浴室门口走去。

    明樱轻轻松了口气?,她听到梁珩走至了浴室的门口,手按在门把手上“咔”地一声打开了门,只是等了许久未等到出去的脚步声,明樱疑惑地转回身,看见梁珩背对着?她还站在门口,他轻轻把打开的门又“咔”地一声推了回去,明樱的心也?随着?关上的门跳了几跳,失心疯般剧烈地蹦跳着?。

    梁珩缓缓地转回了身,他眼睛上戴着?眼镜的镜片经光一照反光了下,那双沉到可怕的眸子在镜片下看着?她,他身上萦绕着?的斯文儒雅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猎人?对看到猎物般的狂热与?势在必得,他就这般站于门口看着?她,不过来也?不出去,每一分?每一秒对明樱来说都是煎熬与?折磨。

    “我?要洗澡了。”明樱开口的声音软得不像话,她的眼神开始闪躲起来,完全不敢看他。

    然而就是这声像触发了某种开关般,站定于浴室门口的梁珩把眼镜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搁在洗手台上,缓缓朝她走来,他的脚步走得很慢,仿佛给足了她逃跑的机会。然而明樱此时宛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全身动弹不得,更何谈逃跑呢?

    一条结实的手臂搂在她的细腰上把她带入怀中,她感觉到了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明樱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而他的唇落了下来,他说:“一起洗。”

    不是疑惑问?,是肯定句。

    明樱整个人?已经像是被炒熟的小龙虾,从里?到外都是红色的。她红着?脸害羞地喊道:“我?不会。”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愉悦的笑声:“我?教?你。”

    他说教?,也?真是教?了。他像是个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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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十足的老师,慢慢地带她探索着?这个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域,他会引导她,表扬她,还给她亲吻的奖励。明樱从原先的不知?所措到慢慢放松下来,甚至都敢往那里?看去。

    明樱想,若他真是老师,定是极好的老师。

    明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自她的腿间滑落下来,一开始她没太在意,而等第二滴第二滴滑落下来滴在她脚下时,连梁珩都注意到了,他掐着?她的细腰把她放到另一边,蹙眉看着?地上的血:“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流血?”

    他是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压着?她的手对他做了什么。

    明樱羞涩得都有?点想捂住自己的脸,说:“我?可能是来那个了。”

    梁珩这般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明樱的话,他许是知?道她没带垫的东西,对她说:“我?差人?去买。”

    梁珩走出了浴室,明樱的身体靠着?墙慢慢蹲了下来,把发红滚烫的脸埋入双膝内,为何今日尴尬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她身上?

    不过一会梁珩便拎着?一包卫生巾出现在浴室的门口,而明樱仍然保持着?蹲在墙边的姿势,像朵可怜的小蘑菇。

    梁珩走过来把她抱了起来,笑着?逗她:“怎么这么娇气??”

    他又问?她:“洗澡也?要我?洗?”

    明樱红着?脸猛摇头。

    梁珩把她放了下来,她身上睡裙的后面被染了红,他也?给她另拿了一件睡裙,挂上,替她关了浴室的门。

    等浴室内只剩下明樱一个人?时,她红着?脸视线落定在右手上,很多?另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争先恐后涌进她的脑中,让她虽然现在是身处一人?,但仍然觉得空气?闷热,快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这次洗澡明樱洗了很久,许是心里?的感觉在作祟,她并不敢用那只手给自己洗澡,全程用的都是左手。

    一个小时后,明樱带着?一身的水气?回到了卧房。而梁珩早已处理完了工作,更是不知?在四合院内何处洗了澡,此时正?穿着?墨蓝色的睡袍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明樱凑近一看,是一本经文,经文里?的每个字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艰涩难懂的符号。她微微讶异,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他还满身欲.望地在她指尖颤抖,而今却如踏禅门,六尘不染。该是何等的修炼功底才做到如此的收放自如?

    还未等她想明白,她人?早已被揽入了他怀里?,他沉沉的呼吸就落至她的头顶,他把手上的经文书放在床头柜上,目光移至她的脸色,问?她:“脸色怎这么惨白?”

    明樱的脸不但惨白,她的肚子还隐隐痛了起来,这是每个月来经期都会经历的事,甚至有?次她还痛得死去活来,还是黄月莹把她背去医院打了止痛针才缓了过来。后来她虽没再如那次那般痛,但每次来经期都会吃上一颗止痛药已成为了常态。而且她的经期本不是今日来,许是这一个多?月过度劳累又睡得晚,身体的内分?泌已紊乱,连同经期的日期也?提前了一个星期。

    “痛?”

    明樱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一只温热的宽厚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轻轻揉了下。明樱的睫毛轻颤,抬眸望向梁珩,与?他清亮的眸光对上,他又问?她:“还痛吗?”

    “好点了。”

    “我?给你念下经文?”

    明樱求之不得。

    两人?躺了下来,梁珩一只手给明樱枕着?,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揉动着?,嘴唇贴在她耳边低喃,那严肃的庄严的禅意的经文自他嘴里?念出,嗓音清亮磁性,好听得像大提琴声,她的灵魂仿佛都得到了救赎。

    明樱连疼痛都忘记了,她开始想象他曾经出家时的模样,十几岁的少年,懵懂年轻,一心向佛。他坐于庄重?的佛殿内,头顶是庇护众生的佛祖,手上是普度众生的经文,他学习着?,诵读着?,他定禅入身,不理俗世,是真正?的佛子。

    在梁珩的诵读下,明樱闭上眼睛缓缓地睡了过去。至半夜时,她又被痛醒了,全身热汗淋淋,五官被痛得扭成了一团,只是她又怕吵醒身侧的他,双唇只能紧咬着?忍住了痛呼的声音。

    她都如此小心了,身侧的梁珩还是醒了过来,他长指打开床头柜上的灯,身体半压过来盯着?她扭成一团的脸,明樱想,此时的她一定很难看。她想一直在他面前都是美丽的模样,怎会把如此难堪又狼狈的模样展现在了他面前?明樱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然而她的脸很快被一双手从被子里?托了出来,他抹了一把她额上的汗水,问?她:“怎么痛了也?不跟我?说?”

    明樱的眼泪至眼角流入他的手心:“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声,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接着?是“沙沙”的被子被掀开的声音,他的脚踏到地板上,高大的身影从她面前渐渐离去,直至消失在卧房的门口。过了一会,梁珩拿着?一杯水和一个药丸回来,半蹲在床边跟她说:“把止痛药先吃了。”

    明樱乖乖低下头,双唇贴在他的手心上把药丸含进了嘴里?,就着?他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把嘴里?的药丸咽了下去。

    梁珩把水杯放于床头柜上,他刚转回身想说什么,明樱就凑了过来,眼眸含着?莹莹的亮光,先在他右脸上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又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下,吻细腻如雨,由脸颊缓缓转至他唇上,细致而耐心地热吻着?他,一如他曾吻她那般,但她的吻却是如此的生涩,带着?懵懂与?探索,吻得毫无章法却令他十分?所用。他的手压在她的后颈部,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注定只能走一段,明樱想,她自私地祈祷时间能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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