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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越女的科举拜官路》40-50

    第41章 【倒V结束】

    后来杭成再来许家的时候, 许清元刻意躲着他。但杭成自己却表现得仿佛根本没有那回事发生过一般,偶然见到她时, 都会很礼貌地跟她探讨几句理论问题, 并暗示自己已经给小儿子定下亲事,希望她到时候能赏光一起来热闹热闹。

    怪不得杭成能当委员会的会长呢,真是难得见到一个这么知进退会办事又体面的人, 许清元叹服。虽然许长海和她本人都不方便到场,但礼却随的丰厚,许家与杭家没有因此结怨,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时间转瞬进入四月,郢都连日阴雨阵阵, 老天爷总是不肯放晴。许清元撑着伞走在雨幕下,手中捻着一份邀帖。

    看着眼前威严宏伟的礼亲王府, 许清元缓缓拾级而上, 将手中的邀帖递给护卫,对方仔细看过帖子确认身份无误后, 便恭敬地请她进去。

    守在门房附近的王府仆妇立刻赶上来替其撑伞, 带领着她穿过占地广阔的花园, 跨过一道又一道院门,在许清元快被绕晕之前,终于抵达了举办宴会的正厅。

    王府内官也不知道是从哪儿认识的她,一看见人转进院中,立刻高声唱道:“户部许郎中千金、解元许清元小姐到!”

    此语一落, 正厅中的宾客纷纷侧目。许清元的目光从众宾客脸上匆匆掠过,不卑不亢地跟上来与她说话的人交际寒暄几句。

    随后仆妇将她引至东北方向的一桌旁边, 行礼告退。

    许清元举目一看, 同座诸人都很面熟, 应该是京中的女举人。大家背景虽然有高低,但皆以举人的身份平辈相交,聊天称得上和谐。

    马举人赞叹道:“临安郡主果然不同凡响,二十岁的生辰宴竟办的如此气派,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

    另一位举人笑:“到底是圣上唯一的亲侄女儿,皇室宗女,圣上特意叮嘱要好好办。虽然郡主有解元的名头在,可跟你我的身份如何能一样。”

    没错,今天这场极尽奢华的宴会,就是为庆祝临安郡主生辰而举办的。本来她们这些举人无论如何不可能见到这等场面,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京城所有的女性举人、进士,无论出身如何,全部被邀请到场,与当朝高官权贵一同与宴。

    许清元分析半天,觉得来一趟长长见识也不错,再说她一个小小举人,难道敢不给郡主面子?

    不知道这个遍请女科生的决定是谁拿的主意,这么明显不过的拉拢行为,难道不会引来皇帝猜忌……

    联系刚才众人的话语,许清元想到一种可能性,思绪逐渐飘远。

    “说起来,许解元更是年轻有为,论年纪比郡主还小些呢。”一位举人的眼神看向许清元的方向,语气中隐隐有几分讨好。

    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许清元这才回神笑道:“诸位前辈莫要打趣我,北邑省如何堪比京城,郡主自是比我厉害百倍。”

    等到宾客到齐,华灯初上,临安郡主才穿着象征举人身份的茜红色衫裙亮相。众宾纷纷起身,恭祝声久久不散,此时门口突然响起内官尖细的通禀声:“清珑公主驾到!”

    宾客们渐次止住声音,纷纷转身跪地拜礼:“参见公主殿下。”

    终于要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公主,许清元比见皇帝还要期待一点,她稍稍抬眼,向主桌看去。

    清珑公主言笑晏晏地走至临安郡主身边,她给人的整体印象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子,比起样貌和打扮,更令人许清元吃惊的是公主竟出乎意料的年轻。

    虽然说伴读不限制年龄,但是从宁晗的年纪推断,她做伴读时足足比公主要大上十好几岁,真的能起到伴读的作用吗?

    “祝贺堂姐生辰吉乐,这是我做妹妹的一点心意,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清珑公主从身后内官手中接过礼盒,移交至临安手中,同时一手揭开盖子,盒中装着一套金镶蓝宝石的华贵头面,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每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

    临安郡主收下礼物,行礼道谢:“劳公主费心。”

    清珑公主不抢风头,文文静静地坐入主桌,端庄守礼。

    “临安自饮一杯,多谢诸位赏光前来。”临安郡主将侍女倒好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叫好。

    或许因为生辰的缘故,临安郡主难得今日脸上带着些笑模样,她的目光扫到许清元这桌,略一停顿,而后抬手让侍女重新倒满酒杯,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离的近了,许清元才发现临安的眼神中隐隐散发着如星的光芒,整个人鲜活许多。

    终于走到许清元身前,临安郡主微微朝她抬起酒杯,正要说什么,却被另一道骤然响起的通报声打断。

    “传陛下之命,特赏临安郡主别居清苑一座,四人舁银顶皂帷轿一顶,金、玉、翡翠如意一对,东珠首饰一奁……特改赐封号为定国临安郡主,食邑一千户。”一位衣着华贵,身份不凡的内官朗声宣读完毕,身后两列内侍捧着赏赐之物上前展示给郡主和宾客,众人纷纷发出歆羡的赞叹声。

    许清元却看到临安郡主眼中的光点迅速熄灭,她似乎是想要勉力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但失败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临安垂下头跪地谢恩,除离得最近的许清元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自从封建中央集权加强以后,皇子公主都不再享有封地食邑,而是由国库统一发放银钱禄米。今上的赏赐中,其他的不过是银钱多少的问题,还则罢了,只是食邑一事实在是开本朝之先河,表面上皇帝似乎给予了临安郡主无上的尊荣,但许清元却隐隐感到齿冷。

    皇帝把临安郡主捧得如此高,说是将她架在火上烤也不为过。

    果然,临安郡主谢过皇恩后,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改变。

    不明白的人只会歆羡、赞叹皇帝对郡主的宠爱和赏赐,而政治嗅觉灵敏的人,内心却翻江倒海起来。

    从此刻开始,这场宴会无论呈上什么珍馐佳肴,无论夜空中的烟火有多么绚烂美丽,在场大多数人早已没了心思品鉴欣赏。

    临安郡主又恢复成她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冷漠又残忍地观赏着自己被搅得一塌糊涂的生日宴。

    这场宴会是怎么散场的许清元已经记不清了,神奇的是有些人在事后提起那场宴会时,将其描述的美轮美奂,多么多么难得一见。但在另外一些人那里,这场宴会却成为了绝妙的攻讦皇帝和临安郡主的工具。

    许长海跟她说,宴会次日的朝堂上,就有无数言官参奏,一说皇帝违背祖制分封食邑,二弹劾临安郡主不识大体,贪享尊荣。

    皇帝在朝上大叹三声,提起为平夷族战死沙场的弟弟礼亲王。

    兄友弟恭的皇帝出于补偿心理给予侄女不合规制的赏赐尚可谅解,但郡主作为小辈如何能坦然接受?

    大部分言官纷纷把矛头对准了临安郡主。

    许清元再次感慨曹佩说的真是没错,她对朝堂的复杂程度,设想的还远远不够。

    或许是这件事情间接刺激到了她,许清元开始着手准备培养自己的力量。

    最要紧的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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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锻炼脱雪和方歌的综合能力,让她们成为自己真正的心腹。因此许清元花费许多心力,抽时间教导他们功课,并刻意锻炼她们的办事能力,两人被她折腾的苦不堪言,脱雪因为跟她熟一些,偶尔还抱怨两句,但方歌却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任何不满。

    第二件事就是她一直以来想要办的报纸。

    许清元没工夫实地考察选址,将选址的标准和方法全部告知方歌:“所选报亭的位置,要尽量做到最大程度辐射至周围的书院及文人聚集地,明白吗?”

    方歌认真点头,表示已经记下,许清元给予她充足的资金,让她放手去办,但前提是不能暴露身份。

    方歌明白这是锻炼自己的意思,牟足了劲要做出点成果来。她先给自己准备了一套体面的行头,又从外城雇了一家人,装作是平民家庭终于攒足一点小钱,想要租赁商铺讨生活的样子,根据事前考察大半个月的几家商铺位置,挨个去交谈磋商。

    最终,在综合考虑地理位置和租金价格等因素后,方歌选定了白马街一处占地狭长的商铺。因其户型特殊,要找到合适的租客有点困难,而根据许清元所说,报亭只需要一个对外的窗口即可。而且此处距离附近的三个书院都不算太远,经常有学生跑来街上消费,对她们来说再合适不过。

    方歌将选址意见整理成书面文字报给许清元,还贴心的在另一张纸上画出了商铺、书院的位置和它们之间的距离。

    看完这份选址报告,许清元感慨,方歌不愧是商人家庭出来的孩子,这事办的很漂亮,她很满意,便将自己桌上一方雪竹绿端砚给了她。

    方歌欣喜不已,连连道谢,许清元握住她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方歌,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脱雪也不行,如果你做的好,这会成为我们共同的事业。”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郢都繁华, 商铺转让交替也是常事,谁也没注意到在白马街的某个小铺面悄无声息地换了东家正式开张。

    过路行人看到新开的店铺, 觉得很是奇怪, 怎么这铺子就开着一扇较大的窗口,大门并无一个客人出入,只有一位长相讨喜的女孩子端坐在窗前, 拿着一张一臂宽的写满小楷的罗纹纸正在细细品读。

    附近一所书院的学生应思卉特意在午休时间跑到白马街上买纸墨,因为这里的价格比书院门口的铺子便宜不少,她出身贫寒, 家中供读已然不易,自己平常都会过的俭省一些。

    跟纸墨铺子的掌柜几番讲价, 应思卉终于以较为低廉的价格买到纸墨,她愉快地朝书院方向走回去, 却在经过一家铺子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

    应思卉看看那专心致志读着什么的姑娘, 抬头看向铺子的店招名。

    览文亭。

    好新奇的名字,不知道是卖什么的, 但似乎与文人有关。应思卉好奇心起, 上前一步, 叩响窗台,问店家:“姑娘,你这是新开的店吗?卖什么的?”

    店家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被许清元委任过来照管报亭生意的方歌。

    方歌未语先笑,给人的印象很好:“这位姑娘, 我们店确实刚刚开业,至于卖什么……”

    她朝面前与窗口齐平的桌子上一努嘴:“就是这个, 姑娘一看便知。”

    应思卉从桌面上拿起一叠罗纹纸, 缓缓展开, 一下子就被密集的信息量冲击到了。

    在这个时代,邸报已经趋于完善,甚至设置了专门用于出邸报的官方机构——通政司,它在内阁附近设有抄写房,通政司每天都有专人往返抄写房拿取当天的时事新闻。

    邸报的内容包括皇帝的言行,军事外交,大臣的重要奏章,朝廷的重大决策事宜、公告和律令,甚至也包括官员的升迁和罢黜。京城地区的官员每天都能拿到记载前一天重要新闻的邸报。邸报一般是一张对折的双页纸,类似于现代的报纸。

    但京城以外官员很难每日拿到邸报,根据与郢都距离的不同,地方官员接收到通常是成册的邸报,上面可能记载着上一旬的消息,甚至是上个月的消息,时效性极差。

    不过也比平民百姓之家要好,他们根本没有获取邸报的途径,对时事政治的了解和素养与官家子弟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当应思卉看到这份叫做《郢都杂报》的报纸时,立刻被其上面所记载的京城热点话题深深吸引。

    ——四月,临安公郡主大行生辰礼,圣上赏赐……改赐封号,享食邑。冯御史连参郡主十天,郡主道:长者赐不敢辞。但郡主自知违制,自请禁足亲王府一月……

    “怪不得去过郡主生辰宴的老师回来后神情那么严肃。”应思卉喃喃自语,忍不住继续往下看。

    ——《狱令》经内阁审议通过,正式颁布,于今年中秋后生效施行……

    她思量一番,然后想起什么来似的偷偷看了一眼方歌,心中告诉自己,再看一个,看完就走,不然太过失礼了。

    ——礼部法人司设置专家委员会,充分听取商会专家的意见,公正评定法人资格……

    应思卉又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阵子总是听同窗们念叨着什么法人司、专家委员会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方歌谨记许清元的叮嘱,即便有文人在门口站一天,把报纸内容都看了一个遍,也绝不赶客。因此也不出言催促面前的女学生,继续保持着喝茶读报的悠闲姿态。

    读完上面三篇文章,应思卉没忍住又往下看去。

    第一次做报纸,许清元非常保守的每页都做了四开版,综合整份报纸,一共收录十六篇文章,内容充实而丰富。

    应思卉一站站到下午上课时辰,她不能耽误课业,但又实在放不下这份报纸,一狠心一咬牙拿出刚才买纸墨省下来的钱,向方歌问价。

    方歌笑着说:“一张十文钱,姑娘要几张?”

    “一张,给我一张就好。”应思卉抠出十文钱交给店家,口中忙道。

    下午课间休息,应思卉忍不住将报纸拿出来,津津有味地继续研读。这一幕被其他同窗看到,纷纷凑过来看她拿的是什么新奇东西。

    女学生中难得看到官家女子,但应思卉偏偏有这么一个叫萧娩同窗,她母亲是京兆府衙门的官员,她将邸报从小看到大,见到眼前这份报纸,有些看不上地撇嘴道:“上面的内容都是邸报上有的,也没什么稀奇的嘛。”

    但其他学生却没有应和她的话,反而在应思卉周围围成一圈,看的十分入神,时不时还交流几句。

    “临安郡主过生辰怎么又碍着言官了,我看他们就是闲得慌,芝麻大的小事都要参奏。”

    “话不能这么说,清珑公主都还没享受食邑,临安郡主怎么能违背礼法。”

    众人议论声纷纷不止,萧娩皱眉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想着明天一定要把自家邸报拿来给这些人见见世面。

    那边又传来一阵大惊小怪的声音,萧娩忍不住好奇地看过去。

    原来是应思卉翻了一页。旁边的一位女学生惊讶道:“这篇文章居然是童试的考试经验!”

    “真的,我看看,”另一名学生粗略读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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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赞叹,“说的真好,原来考试还要提前调整作息和习惯,调节心理,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如此么。”

    “你们看这里,”一个学生指着下一版文章,“还有介绍自然风貌的文章呢!”

    “这篇讲的是海边渔民的生活,可真有意思!”

    看到最后,家境好些的学生纷纷询问道:“思卉,这报纸是你从哪儿买的?”

    应思卉老实地把览文亭地址道出,下学后,宽裕同窗们纷纷赶去购买,然而还有一些同她一样家境贫困的学生犹犹豫豫地找上她,说想向她借抄报纸上的文章。

    应思卉倒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但店家人那么好,影响人家的生意才是她最过意不去的。由于她自己实在拿不定主意,于是下学后又跑去览文亭,特意问询店家的意思。

    方歌揣摩许清元的意思,办报纸并不是为了获利,更重要的是建立一个信息传递扩散的窗口,再说应思卉会特意来询问,那是她太过知礼,而其他购买者就不一定有这份心了。

    本来书生抄书自用都是常事,更何况是内容更少的报纸呢,即便她真想阻止也是无法做到的,于是便非常洒脱地让应思卉不用顾忌,买后的报纸随她处置。

    于是很快的,一股看报的风气在书院学生间流传开来,即便有官家子弟诟病报纸的时事内容与邸报大致相同,但还是无法制止它的流行。

    第一个原因是报纸的售价十分便宜,每张只要十文钱;二是因为平民之家没有稳定的途径能够获取邸报,不如现在这样有需要就可以购买抄录来得方便,反正店面就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许清元原本雇人抄录了一百份报纸,是打算卖三天量,谁想到第二天下午便销售一空。而实际能看到报纸的人还要在这个数字上翻一番,比如自从息传开后,览文亭窗口前一直聚集着不少蹭报看的穷书生,买报纸回去的人也可能会在自己看完后分享给同窗观看或抄写。

    等到三天后第二期报纸出来之时,览文亭前居然已经聚集了三五个翘首以待购买报纸的文人。

    《郢都杂报》的受众人群非常固定,就是京城中准备参加科举的考生,因此内容上主要集中在时事政治、各领域的专业知识、百姓的需求和生活境况、时事热点问题等等。

    同时,为了吸引更多读者观看,许清元还将几种前世报刊中常见的趣味板块告知方歌,由她草拟每期版面和内容,再将样本送给许清元最终决定成品。

    当时之所以决定三天出一期报纸主要是考虑到几个问题:一是一天一期的话害怕会因为内容不够典型充实,报纸出现注水的情况,质量下降非常赶客,她不敢冒险;二是她们发行量太小,选活字印刷会赔的底儿掉,只能手抄,现在人手有限,一百份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虽然说许清元没指望靠这个盈利,也做好了前期赔钱抢占市场的准备,但她没有那么雄厚的资金承担更大的风险,现在每月五两银子的月钱既要承担铺子的租金,还要支付雇佣文人撰写抄录的费用,每月所剩无几,无法盲目地扩大规模,不然等待她的只有崩盘这一个结局。

    报纸形成稳定的受众之后,卖的越来越快,有时候上午刚刚摆上架,下午就卖得精光。很多没有第一时间赶来购买的学生纷纷向方歌提意见要求多印一些,方歌只能苦笑着表示目前只能印这么多,无法加印。

    随着报纸影响力的进一步加大,这样的呼声越来越高,但许清元加印的越多只会赔的越多,在没有找到平衡点之前,她不敢轻易更改现状。

    好在此种情况持续两三个月之后,有一家书斋找上门来,说希望借报纸打个广告。

    作者有话说:

    12点还有一章,18点还有一章。

    第43章

    书斋老板开门见山, 直接对方歌道明来意,方歌自己忖度着这是个赚钱的法子, 但不敢擅自决定, 当晚就把这个消息禀报给了许清元。

    看来古人也很有商业头脑嘛,许清元终于等到肥羊上门,自然不会放过, 但为了不影响阅读体验及保持报纸的声誉,她提出了三个要求。

    第一,所有广告不允许单独开设板块, 只能在报纸中缝发布;第二,每期中缝最上面都会写明“广告宣传产品与本报无关, 请谨慎甄别信息,理性购买”这句话, 希望商家能够接受;第三, 需要书斋老板或者以后可能的其他商业合作伙伴承诺,持该期广告的报纸到店消费的人, 商家给予一定优惠, 优惠方式和力度需要在广告中明确说明。

    为防止报纸被重复利用, 她还帮商铺想了一个办法,每个顾客持当期报纸到店消费后,店家可以在自家广告相应位置盖章,以示此报已经用过,无法再次使用获取折扣。

    方歌听的不住赞叹, 忙记下来,第二天就把要求如实转述给书斋老板。

    书斋老板表示要回去好好思考一下, 别的不说, 折扣的事就得好生算算, 别忙活一阵子到最后还赔上钱。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商铺找上门,类型比较集中单一,就是书斋、笔墨铺子等等跟文人用具有关的店铺,最多就是有个定做文人衣衫的裁缝铺子找过她们,其他类型的广告对报纸似乎都不太感冒。

    并且目前磋商中的几家商铺因为还不太清楚回报率,都不肯出高价。

    经过一旬时间的思考,书斋老板最终第一个点头同意许清元提出的条件,向他们支付广告费十两银子,在七月中旬的时候,他的广告终于见报。

    书斋老板坐在店里,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这次试水的效果如何……

    他静等一上午,店中虽然有客人上门,却都没拿着报纸,心中就有点虚得慌,等到这一天下来,只有两位客人是拿着报纸上门购物的,老板不禁大为后悔,叹自己居然看走了眼,这广告的作用看来是有限的很。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因为看到广告,为了获取折扣特地来他店里购买文房四宝的人越来越多。书斋老板默默计算着数字,最后得出一共有六十多个人都是拿着报纸来的,这样虽然每笔打八折,但总利润依然成功增长不少。

    在这半个月中他逐渐想明白了,笔墨纸砚对文人来说是刚需品,但一般是等到用完的时候再来采购,广告承诺的优惠又没有时间限制,所以不会出现集中在某一段时间购买囤货的情况。

    他触类旁通,立刻想到另一种营销手段,那就是给优惠加上限制时间,这样可以有效提升短时间内的客流量。

    于是在一个月后,书斋老板再次找上方歌,表明自己想要继续借用报纸进行广告宣传的意图。但他没想到方歌却微笑着婉拒道:“不好意思刘老板,这个月的广告版面都已经订满了,您等下个月再来吧。”

    书斋老板吃惊过后,立马反应过来:“不用等下月,我现在就定!”

    方歌更抱歉:“刘老板,市场日新月异,千变万化,谁知道下月会变成什么情况,所以我们报亭只接受一个月以内的预定。”

    刘老板只得遗憾离开,就在他接洽的这会儿功夫,店中又来了几家商铺的老板,刘老板暗道下月自己得早点来,万一被别人给抢先一步,万一那人再是同行,他可就损失大了。

    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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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定的广告收入之后,报亭的经营状况扭亏为盈,方歌也就有了更多资金去雇人手抄报纸,也能给予撰稿人更多稿费。

    此外,她们每期报纸都会载明投稿需求和地址,逐渐的,越来越多的文人选择向报社投稿。

    投稿文章的类型多种多样,而且不乏佳作,许清元为保证报刊与读者之间的互动性,特开设读者投稿专栏,其他版面则尽量还是通过约稿获取稿件,用以保证报纸的质量和主题、基调。

    《郢都杂报》的发行量从一开始的一百份到二百份、三百分,再到现在的五百份,规模增长到这一步,许清元及时喊停,即使市场还没有饱和,也不再加大发行量。

    方歌不解,也曾就这个问题问过许清元。

    许清元的回答是:“垄断会杀死市场,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注]

    果不其然,到这年年底的时候,京中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家报社,什么《京报》《郢都日报》《旬报》等等等等,有的报社因为运营得当成功盈利,更多的报社没有维持几个月便惨然倒闭,但最终存活下来的,报纸质量都很过关。

    京城文人的精神生活因此更加丰富,公共话题的普及和科普文章的传播使学生们的知识面和思考深度有所长进,这时候方歌才突然明白了自家小姐那句话。

    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加上方歌百般花费心思创新,还有许清元从旁的提点,《郢都杂报》一直保持着行业龙头老大的地位。

    时间来到昭明二十三年,许菘之终于考中生员,月英大松一口气,许长海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已然满意,不再更多苛求儿子在学业上的建树,而是把他的婚事提上日程。

    按理来说作为长姐的许清元的婚事还没有着落,许菘之本不应该先行成亲,但许清元的婚事实在是太艰难,总是因为某些原因黄掉,许长海只能先紧着儿子张罗。

    巧的是,许长海手下有位女主事姓石,年方二十七岁,京城人氏,祖父曾经做过鸿胪寺卿,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许长海很看重她,对将许菘之入赘到石主事家去颇有意动。

    月英闻讯大惊失色,急得团团乱转,却毫无办法。许菘之在她房中痛哭不止,表示就算去死也不会接受这种安排,但许长海根本没有将两人的抵抗放在心上,他背地里已经找人合过八字,大师自然夸出一堆好话,许长海打定主意要利用儿子的婚姻来拉拢下属。

    正在月英母子俩几乎绝望之际,许清元主动找上了她们。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弟弟不入赘石家。”许清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仿佛给绝望中的两人投下一束希望之光。

    月英跪地求告:“请大小姐指点,只要能度过眼前难关,以后……以后菘之决不跟您争夺家产。”

    “娘……”许菘之刚要说什么,接收到月英的眼神,又闭上了嘴。

    许清元笑:“这倒不必,不过此法弊端众多,如果你们能接受再说吧。”

    九月初,许清元收到晋晴波的信,她在信中表示自己已经成功考取举人,将于近日北上郢都。

    十月底左右,在长途跋涉后,晋晴波终于带着女儿长冬抵达京城,城门守卫看见她的穿着,没有太过为难,晋晴波顺利进入内城。

    问过行人找到许家府邸,晋晴波递上名帖,门房说大小姐不在家,不过事先嘱咐过,如果是晋晴波到来,务必先请进来做客。

    晋晴波一直在客房等到酉时,许清元才从书院回来。

    两人重逢之喜悦自不必说,许清元让厨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膳招待她,两人分叙别后情况。

    “自从你走后,我跟着老师学习一年半余,老师觉得我可以去乡试一试,我便去了北邑省,好在结果有惊无险,虽然名次不是很高,到底是中榜了。”晋晴波道。

    “那就很好,”许清元又想到几件其他事,问道,“去年我给老师寄过几封信,怎么后来都没有回信呢?”

    “这我实在不清楚,老师的信从不经我手。”晋晴波也不解,“难道是书童误扔?”

    “算了,”许清元不再纠结这件事,问起其他人,“跟我说说同窗们的情况吧。”

    “金燕今年也会来京城准备会试,剩下两人准备明年下场考乡试。”晋晴波说完,又讲了另外两个人的情况,“春菲……再度落榜,明年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蒋怀玉却已考中,说是年底前会到京城。”

    “春菲,”许清元叹气,“哎,你觉得她明年能中吗?”

    “或许需要一点运气。”晋晴波端想片刻,道。

    后来,许清元把晋晴波介绍到凌舟书院就读,并表示可以借给她束脩费用,等以后再还。晋晴波虽然十分满意书院的情况,也知道自己银钱不凑手,但仍坚持婉拒了她的好意。

    许清元尊重她的选择,也没有过问她以何谋生。

    但不久后,方歌在审稿的时候,却认出了晋晴波投递的稿件。她把这件事告知小姐,许清元让她在同等条件下优先照顾晋晴波,因此晋晴波很奇怪自己的稿件好像过稿的比较容易,不过这样她就可以用更多时间来复习学业,不必太过操心银钱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注]出自《增广贤文》。

    第44章

    脱雪走进廊下, 收起伞朝外抖落几下,跺跺脚, 这才搓着手进入里屋。

    “今年冬天可真冷, 等二月份考会试还不把人冻掉一层皮?”脱雪念叨着天气,坐在熏炉前取暖。

    “号舍里有火盆,茶饭也是热的, 应当没有那么难挨。”许清元将最后一笔写完,翻过一页继续练字。

    暖和过来后,脱雪想起什么, 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刚才路过那边院子,月英让我把这个带给姑娘。”

    许清元接过荷包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块玉羊佩。

    看来月英和许菘之面对眼前紧迫的形势,已经顾不得许多, 下定决心要兵行险招来换取许菘之不被入赘到别人家的命运。

    几日后, 许长海难得叫上儿子出门赴宴,许菘之到地儿一看, “石宅”两个字映入眼中, 却似两个铁锤砸在了他的头上一般。

    他立时打起了退堂鼓, 奓着胆子跟许长海说身体不适想要回家休息。

    许长海怎么会不知道他耍什么小心思,自然不准,许菘之还是跟石主事见了面。

    年龄上来说,石主事大约比许菘之大十岁左右,人长得精明干练, 年轻有为。许长海在京城毫无根基,这已经是他能给儿子找到的最好选择。

    也不知两人见面聊的什么, 反正许菘之回来后, 第二天一大早便气冲冲地找到许清元, 对着自己姐姐就是一顿歇斯底里的辱骂。

    “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本来应该继承家业的人是我才对!如果没有你,父亲怎么会让我入赘石家!都是因为你,父亲不喜欢我了,母亲也对我失望透顶,都怪你!”

    本来这一出戏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可他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真情实感,朝许清元投射过去的眼神中,怨恨犹如实质。

    许清元却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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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对视,无情地揭露道:“小时候你坐在遮风挡雨的书房接受先生的私人教学,而我只能冒雨经霜地躲在潮湿的角落偷学,到现在阴天下雨膝盖还会痛;你考童试从来不需要远离府邸,而我却要跋山涉水,舟车劳顿;父亲的官职为你的科举之路中提供了无数便利,但我却因为女子的身份寸步难行,差点连贡院的门都进不去。”

    语言也可以伤人至深,眼看许菘之露出眼眶含泪,不堪受辱的模样,许清远冷漠地继续说道:“这样悬殊的条件,我接连考中小三元和乡试解元,你考了五年,却只是个秀才。还在这里说什么继承家业的空想大话,将过错完全推给全然无辜的姐姐。呵,别怪我说话难听,即便没有我,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来代替你这个废物,许家要是落到你身上,早晚会走到穷途末路。”

    下人们听见这些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许菘之完全被激怒,他捏着拳头几步冲上前,如果不是有年纪的老妈妈上来拉架,说不准两人就会发生肢体冲突。

    许清元凝视着他的眼睛,话中隐含其他深意:“既沉不住气,又不顾大局的人,能成什么事?”

    好在许菘之总算回想起今天来这么一出的目的,他勉强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但说出口的话却把周围人吓了一大跳:“我是废物,好,我是废物,那我去死总行了吧!”

    说完,他扭头就跑,许清元院里的下人纷纷看向小姐,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许清元捏了捏眉心,似乎对这些事情感到极其厌烦,但面上却又带着些担心,好像是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的样子,叹气妥协道:“我去看看,你们忙自己的就行。”

    许清元装模作样地寻了一会儿人,然后按照事先计划的那样,从门房打听到许菘之已经出门的消息后,独身去找不听话的弟弟。

    她脚步匆匆直奔京内锦沙河边,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巨石后,成功与许菘之汇合。

    他脸上仍然气鼓鼓的,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许清元没空理会他的心思,小声嘱咐道:“警醒点,别把事情办砸了。”

    许菘之撇撇嘴,顶嘴道:“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许清元将许菘之常带的那块玉羊佩丢在河边草从中,见对方转身就要离去,许清元想着做戏做全套,伸手拉了他一下。

    许菘之立刻厌恶地甩手,许清元借势倒向身后湖中,看起来就像真的是因为许菘之的原因才落入水中一般。

    “我,我不是故意的……”许菘之立刻慌了,他伸出手想去拉许清元,但看到她虽然在水中冻得浑身瑟瑟发抖,表情却还算镇定的样子之时,许菘之突然反应过来,掉头往家中跑去。

    许清元立刻拼命呼救起来:“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虽然以她的身高站起来就能踩到底,但演的跟意外落水的人没什么分别。

    巡城士兵听到有人呼救立刻赶来,“扑通”两声,两名士兵相继下水,搀扶着把她救上了岸。

    “这位……举人,您没事吧?”士兵问道。

    这数九寒天的,许清元真是被冻的不轻,幸好观察过士兵巡逻的节点时间,否则真要出事了。

    她伸手指向旁边草地里的一块玉佩,随后装作再也支撑不住的样子,虚弱地昏倒过去。

    许清元闭着眼睛,一边冻得想赶紧烤烤火,一边担心着士兵是否发现了玉佩,可千万别让她忙活一阵白受罪。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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