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的身体，他勉强压住上扬的嘴角，用有些微妙的语气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我没有什么逃走的必要？”

    “哦？”

    故作天真地疑惑着，霍尔海雅轻轻蹭了一下他的下巴。

    肌肤娇嫩的触感传来，有着一米七身高的大肥蛇并不比周诚要矮多少。

    享受着肥蛇的‘欺辱’，周诚语气平和道：

    “我觉得第一次太过粗俗不太好，多少要有些仪式感，所以在一直忍耐着。你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的。”

    “啊……是要像对卡谢娜那样子对待我吗？”

    天真到像是在拱火似的声音响起。

    霍尔海雅低下头，深深埋在他的脖颈间。

    柔软的唇瓣，亲吻在动脉的位置上。

    熟悉的位置，但并没有像某只肤色苍白的吸血鬼那样咬下去深吸，而是温柔地贴在上面，感受着动脉的律动。

    周诚忽然有些静下心来，感觉透过压在胸膛上的厚实脂肪，听见了霍尔海雅轻快的心跳声。

    不……

    应该是直接感受到了才对。

    怦、怦——

    她的心跳声，很欢快。

    这样的欢快并不是炽热而深沉的爱情，更接近找到了最喜欢的玩具那样雀跃。

    嗯……

    对于这肥蛇来说，或许‘恋人’和‘玩具’并没有什么区别？

    从正常人的观点来说，这种情感有些畸形，不过……无所谓！

    周诚一向是没什么所谓的。

    情感从来不是固定不变的事物，作为灵能者他见过太多与‘正常’相比是‘扭曲’的感情，但其实这种感情许多时候比‘正常’要更加稳定。

    霍尔海雅的扭曲来自于她看待事物的观点，在她的眼中世间的一切都有着价值，并非单纯的‘金钱’，而是更为抽象的，对‘文明’，对‘族群’的价值。

    而这一切，都围绕着‘羽蛇’成型。

    是热爱着‘羽蛇’吗？

    周诚冒出了这个念头，不过很快被自己否决。

    用力抱着他的霍尔海雅，亲吻着他脖子的霍尔海雅，从怀中所传递过来的是一种热忱的情感。

    追寻‘传说’与‘羽蛇’。

    我已感受到你的霸念……周诚下意识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心情更平和了一些，他稍加思索，问道：

    “如果我要那样做？”

    “……呵呵。”

    霍尔海雅低低地笑了一声。

    抬起头，妩媚的童颜出现在周诚眼前，那双翡翠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他。

    婴儿肥的脸蛋上挂着笑容，她用温柔得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

    “随时都可以，不如说，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哦？

    “我的寿命很短暂呢，短到我时不时就会觉得心惶惶的，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毫无意义地死去。

    “但是，如果能有一个孩子的话，她应该能作为我的延续，代替我缠在你身边吧？”

    这大肥蛇的情话……

    说得人还蛮心动的。

    审视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道德感，周诚有些遗憾地说道：

    “女儿的女儿还是女儿什么的大可不必了，这种行为对我来说多少有些太超前了。而且，后代什么的，我基本没什么兴趣。”

    “嗯？因为生命太过漫长，所以失去了繁殖后代的冲动吗？”

    “不，‘失去’这个词语有些不太好，我冲动挺大的，只是没多想生孩子而已。”

    微微叹气，周诚说道：

    “而且，我一点也不喜欢‘短暂’这个词语。如果美丽只有瞬间绽放，那么我也会把那个瞬间凝固下来。”

    “哦……这是在向我告白吗？”

    霍尔海雅的笑容更愉快了，唇间流露出一抹尖锐的寒芒。

    她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青年，脸颊凑近，又忽而错开，擦着脸颊凑到了他耳边，低声道：

    “真的要那么做吗？如果那么做的话，我会更为热烈地‘缠着’你的，一丝缝隙都不会给你留的哦？

    “啊，我明白了，你也在期待着吧？

    “期待着我把你完全‘吃干抹净’，直到最后一滴血液也被榨出来为止……

    “不然，为什么要这样夺走我的心呢？”

    

    76.所谓恋人该做的事情

    霍尔海雅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寿命。

    她本来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停留数百年，但如今的她已经来到了自己人生接近一半的位置，一眼便可望到生命的尽头。

    并非是在身体机能上出了问题，现在的她身体也非常健康，可以说是生龙活虎，那条粗壮的尾巴足以让深海猎人感受到压力。

    真正的原因是大脑，婴儿时期不知该用‘粗糙’还是‘天才’来形容的脑部手术让她的大脑产生了永久性的结构变化。这种变化是恶性的，每一个接受了手术的人都会在身体还远远没有衰老的时候发生大脑衰竭的现象。

    那些活生生的例子，最直观的表现，每一位羽蛇都会在自己身体还是壮年的时候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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