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傲娇的打了个响嚏。
其实拴好了缰绳,驯马才真正开始。
有侍卫见千寻已经温顺下来,便接过言骁手中的缰绳。
黑马又是一阵嘶鸣,千寻即刻变得暴躁,为了防止它逃跑,侍卫果断牵着它拴到了离黑马不远的栅栏上。
千寻十分抗拒,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边黑马停止了嘶鸣,千寻才变得安静。
只见叶尘潇已经走到了嘶鸣着的黑马面前,制止了侍卫粗鲁暴打的动作,侍卫恭敬的递上马鞭,她抬手一摆,示意对方退下。
侍卫不明所以,征询似的看向了不远处的皇帝,直到皇帝点头,他才恭顺的退到一旁。
叶尘潇不置可否,嘴角上扬,看着黑马善意浅笑,缓缓试探着伸出左手轻缓的靠近黑马的脑袋。
右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中指、无名指、小指齐用力,扣住瓷瓶瓶身,食指和大拇指一个巧劲便起开了瓷瓶的塞子,一股淡雅清凉的香味飘了出来。
闻着那股安神的香味,黑马逐渐停止了躁动,叶尘潇抚摸着黑马的脑袋,逐一给它的伤口洒着瓷瓶里的药粉,转了一圈回到它的面前,它已经温柔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它的眼神从刚才的暴戾慢慢的趋于宁静祥和,仿佛一汪清澈的泉眼,却又深不可测。
马也是懂感情的,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众人见到这一幕是彻底傻眼了。合着他们忙活了这么久,不如叶尘潇这一瓶看不出来“材料属性”的小东西?
南诏大祭司果然不一般。
这边的动静言骁当然也看见了,他虽然好奇叶尘潇手中小瓷瓶到底装的什么,但这个面子东华不能丢。
侍卫已经在给安静下来的千寻戴马嚼,因为担心一会儿驯马时它突然爆起咬人,千寻始终不愿意配合,并且开始抗拒,最终还是被几个侍卫合力戴上,然后准备配马鞍。
千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直接躺地上开始耍赖。
侍卫瞟了言骁一眼,想踹却没敢下脚,他们刚才可是听见了,这马现在是定北侯的,当着他的面踹他的马,不想活了吧?
言骁自然看出了侍卫们的顾忌,走过去,在千寻面前站定,试着威严的喊了一声:“千寻,起来!”
千寻瞅瞅他,懒得动。
言骁表情严肃起来,在千寻马头面前一跺脚。
灰尘扑面,千寻嫌弃的站了起来,然后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躺尸。
众人想笑也只能使劲儿憋着,只有那略微抖动的肩膀毫不掩饰的出卖了大家的内心戏。
据说,越是灵性的马,这种撒泼打滚的功夫越是老道。
就像那匹黑马,刚才众人用套马轩抓它时,可是五个侍卫合力才将它牵制住,而且那些侍卫都经验丰富,出手极重,要不然它岂会那般凄惨。
这回言骁郁闷了,倪了一眼黑马和叶尘潇无声的大眼瞪小眼的交流,忽然他灵机一动,蹲下身去,伸手拍了拍千寻的脑袋,抬手指了指旁边此时安安静静的黑马。
千寻眨了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很是鄙视的瞅着言骁,像是在说:“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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