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家长连忙扶起摔了个屁股蹲的小家伙,对他二人连连道歉,继而走远了。
江行有点担心,又问:“真的不需要去里面歇一下吗?”
时鸣被撞了这么一遭,却没有生气,道:“真活泼的孩子。好啦,既然你一直问我要不要休息,那我就去休息一下吧。”
江行于是牵着她往船舱里走。
他这几年刻了不少章,加上读书,他手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茧,摸着有些硬。
时鸣养尊处优,手很光滑,也很细很软,每次江行都想悄悄捏一把,可惜太唐突,他也不敢。
江行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往常带着她走路时也牵着。
可是只有这次,江行突然自惭形秽了起来。走神的这一瞬间里,他不自觉迈过了门槛,只可惜没有及时提醒时鸣。
时鸣惊呼一声,脚下一崴,要往前面摔。江行一下子反应过来,及时伸手接住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到地上。
江行好容易扶正了时鸣,急急忙忙道:“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哎,我刚刚走神了,抱歉。”
时鸣站在门槛外,脚下不动,只道:“我的脚走不了了。”
江行觉得自己这回真是闯下了塌天大祸。他背过身去,将时鸣的手放在他肩膀上,道:“我背你进去。”
时鸣没有拒绝,任由他背着自己到了船舱里。江行给他寻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在检查她的脚时却有点迟疑。
一开始时鸣找他订章,他只把时鸣当客人来看。但后面两家住得近,时常来往,阿摇和时鸣关系也愈发亲近,江行心里早就把时鸣当成自家亲妹妹一样。
就连阿摇也非常仗义地同时鸣说过,“我哥哥就是你哥哥”。时鸣当时是什么反应?江行有些不记得了,反正最终还是没有叫哥哥。
但当成亲妹妹,和真的亲妹妹,不是一回事。倘若今天崴了脚的是阿摇,他可以毫不顾忌地扒了她的鞋子看看伤势如何。但今天崴了脚的不是阿摇,是阿鸣。
即使江行不愿意承认,但阿摇和阿鸣就是不一样的。梁朝风气虽然开放,但究竟不比穿越之前,女孩子可以随意露出脚。
说到底,在梁朝,女孩子露出脚给外男看,依旧被认作是不雅的行为,甚至是唐突。
江行百般纠结,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时鸣,道:“你的脚崴了。你打算……”
时鸣打断他,表情似有不解:“那你帮我把鞋子脱了吧,我看不见。”
江行:“?”
不是,这么干脆吗……
他选择避而不谈,道:“我去给你找药油。”
江行逃也似的跑去找药油了。
大小姐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行甚至怀疑自己才是那个封建得不行的古代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就算年纪……算了,时鸣年纪小不懂事,乱说话也正常。
他可不能不懂事。虽然船舱里只有他们两人,根本没人会看见,也没人会知道;但是梨虽无主,他心有主,他不能仗着没人看见就肆意妄为,那样不对。
游船较大,又有很多人,船上自然配了几个大夫,准备了一些药。他急匆匆拿了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油,折返回去。
走的时候心急如焚,现在脑子冷静下来,江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时鸣一个人在船舱里,眼睛看不见,脚也走不动,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江行一颗心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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