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枫雅注视着枫乐那张娃娃脸，冷沉的眸光颤动了几下，很快她敛下目光。

    枫雅：“你若解除对乐乐的控制，她是不是会记起所有人事情，包括……”

    枫雅并没有说完后面的话，阎笙却立马会意过来。

    她略微无奈的点头：“枫雅将军，你封印着她的记忆已经数千年了，就算今日我没有控制她，她的记忆早晚也会自动恢复。”

    枫雅情绪低迷起来，她倏地低垂着头，声音淡淡带着落寞：“能否让她永远忘记那一段记忆？”

    阎笙摇头，低低叹气：“你与其永远这么瞒着，不如和她坦白。”

    “你在害怕她知道真相，可她何尝不怕，一辈子活在你编织的谎言之中呢？”

    “枫乐是一个完整的人，也许很多事情，你该让她自己来做选择才是。”

    阎笙语气难得的认真劝告枫雅，她也看得出来，枫雅是真的把枫乐疼爱到了骨子里。

    如果数千年亡国，枫雅做的那件事真的另有隐情，她想，枫乐也许会释怀些，对枫雅不会那么大的恨意。

    空气一时寂静，阎笙看着低垂着头的枫雅，一时也不知她有没有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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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

    一滴晶莹剔透的珠子从枫雅精致的下颌滑落，阎笙注意到这，还不等说什么，便见枫雅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猛然抬头。

    她翠绿的眸子干净透亮宛若珠宝，明明是生机盎然的色泽，此时却莫名带着枯败。

    “我想让枫乐活着，这是我的条件。”

    枫雅目光柔柔的注视着枫乐，她飞身靠近枫乐，阎笙刻意退出些距离，让出空间给枫雅。

    枫雅一把拥住枫乐，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身。

    她目光瞥向阎笙，嗓音沙哑了几分：

    “我把玄鬼令交给你，默认的，我和乐乐已经背叛了主上。”

    “我们乃鬼魂之驱，背离下鬼界，这世间也早已经没了我们的容身之所。况且，主上应当不会容忍背叛她的人活着。”

    “今日之后，我们难逃一死。”

    “我现在想要的，只想让乐乐平安活下去。”

    阎笙听到枫雅的话，不意外的点头：“我可以保她活着，同时，也可以让你活下去。”

    她一开始，便猜到了枫雅背叛叱落后，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

    如今她已经把玄鬼令交给自己，自己倒是可以帮她一把。

    她们这一世犯下的杀戮，总该有个了结了。

    “你……有办法?”

    枫雅冷沉的眸子微凝，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叱落公主的实力，在鬼界算是佼佼者，她的手段向来残忍，原本她也只希望阎笙能让枫乐平安活着，可眼下阎笙的话，不由让她心里生出一抹希冀。

    “这自然，不过想彻底摆脱叱落，你们要舍弃很多东西。”

    阎笙目光落在枫乐面无表情的脸上，声音浅浅道：“叱落往你们身上下咒术，你们无论逃到哪里都能被她知晓。”

    “唯一能彻底斩断这种术法，斩断你们之间的联系，只有送你们去轮回……”

    枫雅听到轮回这二字，原本还有些光亮的眸子黯淡下来。

    轮回之地，那是下鬼界所有鬼怪都向往的地方，可惜，那里根本没有鬼怪能过去。

    阎笙口中的轮回说得轻巧，可又有谁真的能办得到呢。

    阎笙看着枫雅一副瞬间灰败的神情，以为她是不舍得那些感情，不由道：

    “枫雅将军，轮回对于你们来说，何尝不是新生，你若真舍不得枫乐公主，还有那些记忆，那我便给你们续上缘线便是。”

    枫雅和枫乐之间的感情，阎笙也不好插手太多。

    她目前能做的，便是早点把这两只实力较强的鬼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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