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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2页)



    “咚咚。”

    门外传来叩门声,杜丽丽的声音喊道,“您好,客房服务,是您点的早餐吗?”

    “请进。”温辞头也不抬说。

    杜丽丽立马推门,没推动,“咦”了声。

    杜悠然踢踢仓鼠屁股,大白团张开眼,慢悠悠地爬到沙发上躺下,瘫成一张圆饼。

    杜悠然打开门,请她们进来。

    “早上好!”温辞交代杜丽丽多带一人的食物,杜丽丽看到杜悠然没感到惊讶,倒是觉得这两人关系好的有点太迅速了,可能长得好看的人就喜欢跟好看的人一起玩吧。

    杜丽丽后面还跟着三人,其中一人是温辞另一位助理,她进门后往沙发上看了看,疑惑地说:“诶,我刚刚好像看到沙发上有东西在动?”

    “啊,什么东西,抱枕?”杜丽丽问。

    “没事……看错了,最近眼干,不舒服,看什么都重影。”助理迟疑地说,抬手揉揉眼,动作间露出手腕上的串珠。

    杜悠然余光看向她的手腕,了然。

    “温妈妈?”赵满月羞涩地对床上发温辞说,“早上好。”

    “月月,早上好。”温辞从游戏中回神,扬起温柔的笑,放下手机下床,“你来找我玩吗……啊,赵老师也在?”

    温辞惊讶地看着“赵秀”,“赵秀”对着她礼貌一笑,这个笑容让温辞立刻明白,这位不是

    本尊。

    “我有点事想跟温老师说。”“赵秀”说完,一脸犹豫地看向杜丽丽她们。

    杜丽丽和另一个助理很有眼色的起身,“那我们先回去,温姐你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

    等门关闭,房间里的满月忽然打了个哈欠,说着“妈妈我好困”闭上眼,而“赵秀”身上光芒一闪,变成兰玲的模样。

    “观主。”她笑嘻嘻地抱起满月,将她放在旁边的小沙发上。

    “昨天晚上,我们两见到的真的是月月吗?”温辞小声道。

    杜悠然点点头,走到满月身边,俯下身,手指按在她额间。一道银白似云的图案从袖下皮肤流淌而出,藤蔓似勾住她的手指。杜悠然指尖白光温润,从满月头颅引出一道长长的青色毛发。

    “《山海经》中言,青丘之山,有兽状如狐而九尾,音如婴儿,食人,食者不蛊。”杜悠然慢声道,“这妖修炼幻术,善于诱惑,蒙蔽人心智,普通人无法抗拒。”

    杜悠然说完,想到一件事,伸手往沙发上白团的毛皮里摸索,在它“叽叽叽”的声音中掏出一枚透明的珠子和一盏青铜样式的杯子。

    “灵犀盏!”兰玲激动地说,“终于找回来了!这九尾狐从前在山海中连个名姓都没有,那些大妖隐没了,她倒是敢拿这么多年的修为惹是生非!”

    兰玲接过灵犀盏,看了眼杜悠然手里的珠子,说:“这就是沈家七星珠其中的一枚吧?”

    杜悠然点头,将之前得到的另一枚七星珠拿出来放在一起。

    “七星珠,我听过七龙珠诶。”温辞过来,坐在茶几和沙发间的地毯上,小心翼翼推了推仓鼠的毛毛,问,“集齐七枚能召唤神龙吗?”

    “噗!”兰玲哈哈大笑,“您要是想见龙,让观主带您去办事处总部打个报告看看呗,观主的面子办事处总会给的吧。就我知道的,咱华国已知的龙现在就在京都坐镇呢。”

    天呐,真的有龙吗!

    温辞瞬间眼睛闪闪发亮,把小笼包塞进嘴里,兴奋地看着杜悠然。

    龙诶!

    杜悠然的灵力碾碎九尾狐的青毛,看向温辞,昨晚经历过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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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倒是心大点吃饭喝豆浆,一点阴霾都没有的样

    子。

    “还有一件事,”杜悠然低声道,“我很在意。”

    她起身,张开手虚虚一握,一把巨大而雪白的长镰在空气中显现。

    温辞:“哇”

    这什么!

    这是什么!

    她激动的鼠都不怕了,狠狠地搓了一把鼠毛。

    白色的镰修长,比杜悠然还要高,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如玉似冰,刀锋冷锐,镰柄花纹繁复古朴,人眼看不分明。

    白镰出现那刻,兰玲几乎吓得变出原形,她收敛身上妖气,畏惧的退后,低着头不敢看杜悠然。

    杜悠然手指灵活转动,巨大的镰刀像她手里的小玩具似的轻松转了一圈,弯月似的镰锋垂在满月面容上方。

    “不”

    窗外忽然传来凄厉的声音,杜悠然手一顿,表情不变,手沉稳地下落。

    “不——求求您,大人!”

    一只皮毛凌乱,带着血的猿猴被灵首山山神丢进来,半死不活地跪在地上,化成人,凄厉地伸手大喊,“您别伤害她!月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孩子!是我的错!都是我干的!”

    温辞低声道:“啊……”

    小沙发上,赵满月沉沉睡着,丝毫没有感受到悬在她脸上的危险。

    女人凄厉的声音无法动摇杜悠然下落的手,在女人扑上来那刻,杜悠然毫不犹豫挥下镰刀——

    房间内,温辞捂住眼,竖起耳朵,沙发上的仓鼠滚了滚,把自己变小飞到桌上,挤在两枚七星珠中间,灵首山山神一爪子把赵秀按在地上,打了个哈欠。

    “咔。”

    赵满月脸上,无形的面具碎裂,露出她真实的面容。

    “果然。”杜悠然松手,白镰化作雾气钻入她袖中。

    好了吗?

    温辞连忙放下手,正好看到这一幕,她连忙走过去,抓着杜悠然手看了看,说:“我早就想问了,你身上的那些图案是什么?”

    “不急。”杜悠然让开位置,示意她看。

    温辞低头,惊讶地发现满月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如果是之前的满月有七八分跟她相似,现在就只有两三分。

    赵秀整个人瘫在地上,明白过来杜悠然没有伤害

    满月的意思,感激而恐惧地望着她。

    “为什么?”温辞惊疑地问,“为什么要让她长得跟我像,为什么昨晚要抓我,我没有伤害过你们呀?”

    她甚至没有买过皮草!

    杜悠然拍拍温辞,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倒杯水递给她。温辞皱着眉,和杜悠然对视。

    “别怕。”杜悠然低声道,“有我在。”

    温辞心里冒起的小火苗飘飘荡荡,悄咪咪挺起胸膛。

    赵秀跪在地上,眼泪落下来,“月月……月月是胡大人,三年前带给我,让我养的。”

    “我不知道月月的身世,也不敢问,就带着她在山沟里过日子。”赵秀低泣着陈述往事,“胡大人很少来看我们,直到一个月前,她忽然找到我,让我签署一份合约,带月月来参加这个,这个节目。”

    她恐惧地看了眼杜悠然,“我和月月之前一直住在山里,对外面不熟悉,是胡大人把我们带下山,住在连山市望都花园,再然后,就到灵首村来了。”

    “月月什么时候被改变容貌?”温辞问。

    “一,一个月前。”赵秀说,神色茫然,“其实,当时胡大人看到月月后,非常生气,说些‘为什么不像,明明千挑万选’这样的话,我当时也不明白,现在……”

    她看了眼温辞。

    温辞心一沉,汗毛直竖。

    也就是说,三年前,她们就在布置圈套,针对她!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温辞茫然道。

    赵秀看起来比她还迷茫,一直摇头,“我不知道,胡大人什么都不跟我讲,但我偷偷听胡大人跟佘大人聊天,月月是他们选定的祭品,我一直想带月月跑,但是……月月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她痛苦地垂下肩膀,神情萎靡。

    杜悠然忽然抬手,摸摸温辞的头发。现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更“了解”温辞,她没有妖气,没有灵力,是美丽而善良的普通人类。

    “为何要帮狐妖。”杜悠然问。

    赵秀脸上的痛苦更深,愤怒道:“我有一个孩子,我费尽千辛万苦帮他修炼化形,但他却被人类抓走了!关在牢里五十年!胡大人说人类会用各种刑罚折磨他,只有我听她的,我

    们才有机会改变被人类统治的局面,救出我儿子!”

    众人:“……”

    “额……我可以问一下吗?”一直安静听审的兰玲忽然举起手,小心翼翼问了句,“你嘴里说被人类抓走,不会是办事处的人吧?”

    赵秀脸色一变,激动地爬起来问她:“对!你知道?你也被他们抓走过?”

    “那可不啊!”兰玲气愤地撸起袖子,“我当初刚化形下山,没忍住吃了个包子,被人类追着要钱时失手砸了人类的摊子——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吃东西要给钱,就被办事处那群人抓起来,他们竟然还嘲讽我乡下野草!靠!谁家铃兰草刚化形会认字啊!我跑又跑不过,好不容易会认字了又被丢到灵首村接受再教育——当然我现在生是灵首村的妖死是灵首村的死妖,但不代表我会原谅那群人类,我不会忘记他们瞧不起山间小妖草的丑陋嘴脸!”

    说到这件事,过去许多年如今兰玲仍然愤愤不平。

    “但是,虽然我不喜欢办事处的人类,也要给他们说两句话,如果你儿子没有犯人类的法律和妖族管理条例,办事处一般不会找事的,像蹲五十年监狱这种呢,你儿子肯定做了入室抢劫以上的犯罪行为,还有啊婶儿,现在是法治社会,监狱管理也要遵规守矩,不可能体罚打骂的!”

    “再者,婶儿我跟你讲,现在情况就是人比妖多,人类八百个心眼子,办事处的高层几乎人类,既然我们打不过他们,就要换种思路,我现在就天天做《行政职业能力测验》《申论》,还有马哲妖论各种必考科目!”兰玲的形象越来越高大,慷慨激昂,“还有两个月就是办事处招新考试,我的目标就是三年内考进办事处,两个月转正,五年跳一级,争取五十年内,坐上办事处主任位置,一统办事处!到时我重振我妖族神威,所有人看我脸色办事!到时候我天天去那群抓过我嘲讽我逼我背条例的人类面前晃荡哈哈哈!”

    赵秀:“……”

    杜悠然:“?”

    温辞:“啪啪啪……”

    房间内众人……妖扭头,看向“啪啪”鼓掌的温辞。

    “加油,你可以!”温辞鼓励道。

    兰玲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谈梦想,谦虚地摆摆手,“我努力争取!”

    “真,真

    的,那我……我被骗了?”赵秀面容惊愕,脑中一片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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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我儿子没有事?”

    “你儿子最多在牢里接受改造,就是每天要干活,吃得也不好吧。”兰玲说,“犯事就得接受改造,是人是妖都一样。”

    “我,我,我……”赵秀眼神越发迷茫,失了魂般落魄。

    “你身为母亲,饱受思子之痛。”杜悠然冷漠地看着她,质问,“三年来,你可想过这孩子的亲生母亲是什么心情?”

    温辞叹了口气,“三年呀,月月的妈妈该有多痛苦。”

    “对不起,我,我也想把月月还给人类,可,可我没办法,胡大人,胡大人不会放过我们……”赵秀悲哀地说,“我对不起月月和她的家人。”

    房间有些安静。

    沉默中,杜悠然忽然抬手,捏起假装自己是七星珠的仓鼠,淡声道:“你于她有养育之恩,可以替她求卦。”

    “用你身上七星珠交换。”

    温辞眼睛一亮,拍拍杜悠然的手。

    不愧是杜大师,可靠!

    赵秀连忙吐出一枚透明的珠子,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问:“请您帮忙算算,月月的亲生父母在哪?”

    “叮叮叮。”

    三枚铜板落地,杜悠然掐指,在沉默中推算,一分钟后,她微微皱眉。

    温辞大气不敢喘,小声问:“算出来了吗?”

    银白色花纹在杜悠然皮肤游走,开出曼妙的花纹,杜悠然猛地张开眼,眼神诧异。

    “咦?”她歪歪头,看向沉睡的孩子,“此刻,我倒有几分兴趣想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竟有人愿意为她蒙蔽天机?”

    杜悠然重启一卦,眼前还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分明,她表情越来越冷,紧紧盯着茶几上散落的铜板。

    “叽。”想去藏铜板的仓鼠翻身装死,窗边的大猫趴在地上,竖起飞机耳。

    房间越来越低的温度中,温辞左看右望,迟疑地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蒸笼,轻声细语对杜悠然说:“没事呀,算不出就算不出,我们可以找警察啊!你不是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吧。”

    杜悠然顿时低头,看向蒸笼,眉毛一挑。

    “温辞,你叫我吃什么?”

    温辞低头,看向蒸笼。

    小笼包是租房主人买的鲜肉调的馅,用本地山泉浇灌的麦子打的面,揉面发酵后,包成一个个可爱的形状,上农村灶台,捡来山里柴火,蒸的满院香气,把住在院里的城里人香的天不亮爬起来要吃早饭。

    杜丽丽知道温辞的饭量,拇指大的小包子两个,一枚水煮蛋,一小碗豆浆,足够温辞吃,杜悠然的饭量她比着自己来。

    现在,一笼十个小包子,如今只有孤零零一枚躺在笼布上,看起来孤独又寂寞。

    温辞:“……嗝。”

    她揉揉不知何时鼓起来的小肚子,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从刚刚起就想吐,原来我吃太多了!”!

    第23章

    杜悠然手里惦着铜钱,目光随着温辞移动。

    “我去给温小姐拿点消食片吧?”兰玲笑着说,“还有猿妖和这孩子,我请槐老通知办事处,看怎么处理。”

    杜悠然点头。

    温辞缓慢地迈着步伐,在屋里一圈一圈遛食,听到兰玲的话后忽然想到还在拍摄期的节目,为难地说:“如果月月是被妖怪偷走的孩子,那她还能继续录制吗?”

    “关于这件事,要看办事处的态度,而且……”兰玲看了眼一直抱着满月的赵秀。

    赵秀下意识缩起肩膀,面色惆怅,她明白自己助纣为虐三年,听兰玲刚刚说的那些法律妖规,肯定不可能无事发生继续留在月月身边。

    想到她可能再也见不到满月,赵秀心里无限悔恨,要是她当初选择下山看看这个世界,她和满月的结局会不会改变?她是不是不会轻易被胡辛利用,或是会鼓起勇气,带着满月逃脱。

    都说为母则刚,赵秀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怯懦。误以为儿子被人类抓走折磨后将希望放在胡辛描绘的未来中,却不敢亲自去救他,因为畏惧胡辛整整三年不敢带满月逃走,让她从一个小婴儿开始一直跟她生活在莽莽大山里。

    外面的那些孩子都是那么阳光自信,只有月月,精心打扮后仍然怯懦,对五彩缤纷的世界茫然无措,就像她,不敢站在人前。

    想到这,赵秀表情灰败,垂下头,用祈求的语气说:“温老师,这位大人,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温辞停下脚步,看向杜悠然。杜悠然声音跟她表情一样平静。

    “何事?”

    赵秀抬起头,咽下口水,低声道:“胡大——胡辛敢将这孩子给我,还算不到她的身世,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月月的父母。”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我认罪,只是月月是无辜的,等我被抓走,月月身边就没人了,我,我……”赵秀喏喏说不出话。

    杜悠然观察着她的表情,蹙眉,“你想让我们养这个孩子?”

    温辞小声道:“啊……”

    赵秀脸红起来,抱紧满月,小声说:“我想请你们帮忙找她父母,找到她亲生父母前,希望你们可以带她一段时间,除了你们两位,我想不

    到可以托付的人。”

    房间有些安静,杜悠然变了个姿势,垂下眼睫,遮住犹豫的目光。这时,她感觉温辞靠近,在她身边坐下来。

    “这个,恐怕有些难办。”

    杜悠然听到温辞温柔的声音,她的语气向来柔和,但话中的拒绝意味很明显。杜悠然惊讶地转过头,看向温辞。温辞眉眼弯弯,笑着看了她一眼,目光很快略过她,落在赵秀脸上。

    “不好意思,我说话有些直白,但是你的请求太突然了。”温辞温声细语,“月月是一个人,不是随随便便送来送去的物件,你认识我们多久,就敢轻易地把一个孩子交给我们?”

    赵秀愣了下,“可是……”

    温辞等了会儿,见她嘴唇开合半晌,说不出话,便继续道:“而且,我和杜老师都没有结婚,有各自的生活,突然给我们一个孩子,我们也很难办,养孩子不是给她一天三顿饭,天冷有衣穿这么简单,你这个要求,说句不好听的,有些无理了。”

    赵秀这才尴尬地点点头,连连说“对不起”,她红着眼,摸摸满月的头,无奈道:“您说得对,只是这段时间我看到您对满月的好,而且两位大人救了月月和我,所以我……唉!”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

    杜悠然有些意外,向后靠在沙发中,听温辞跟赵秀讲话。

    “你先不要急,我虽然很多东西不清楚,但也知道这件事不止这么简单,为什么算不到月月的身世,遮掩天机的人是谁?这些还要查,既然这样月月的存在就十分重要,官方,就你们口中的办事处肯定会保护好月月的。”温辞语气温柔地安慰赵秀,“如果解决了这些还是找不到月月的父母,华国的官方福利院建设得非常完善,就算你——”

    温辞顿了顿,继续说:“等你出来后,可以再把月月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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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期间,我和杜悠然会经常去探望月月,而且……”温辞看向杜悠然,心想兰玲不是说杜悠然说的话在办事处那也管用吗,“如果他们找我们做笔录,你的情况我们如实上报,你自己也要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杜悠然:“嗯。”

    赵秀已经泪流满面,一直说谢谢。

    就在这时,兰玲去而复返,表情没有之前看起来明快,

    眼睛里憋着怒火,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观主。”槐老叹了口气,“事情我都听小玲说了,有件事我要告诉您。”

    “办事处驻守连山市的白树白警官,和他的徒弟昨夜不知所踪,我收到他传来求救的信息,赶到时已经找不到人。”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有人一直盯着灵首山啊!”

    浓重的疑云笼罩在房间内,众人表情各异,毫无头绪。

    “叮、叮、叮”

    铜钱落地,杜悠然缓慢地移动手指,眼睛望向虚空,她眸中光芒如星海,缓慢流动。众人大气不敢喘,静静等她推算。

    这一次,杜悠然用了很久,直到她脸上露出一抹疲惫,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温辞才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样?”

    杜悠然摇摇头,“背后之人,很厉害。”

    “前路莫测,有一只极其庞大的黑影蛰伏于天地间,它将自己的一切掩盖,但它的力量太庞大,我在云雾中看到它的轮廓。”杜悠然轻声说,张开眼睛,“我向前推算,有盛盛银光自海中来,沧海中巨兽低鸣,如雷如钟,声震寰宇。”

    槐老脸色大变,“龙……”

    他和兰玲对视一眼,想到蛇妖作乱时喝下的龙血。

    “难道是京都那位……”兰玲整个人不好了,下意识道,“那位大佬坐镇京都几百年,跟吉祥物似的,我听说大佬很佛系,平时从不出来,它要是想折腾,没必要搞这么多吧?”

    杜悠然说:“不是京都那只,那条是金龙。”

    色儿不一样。

    温辞顿时神采奕奕地盯着杜悠然,表情写着“天呐你真的见过龙诶”的羡慕表情。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跟办事处联系,让他们派人来。”槐老看了眼瑟瑟发抖的赵秀,“在办事处人来之前,这两位继续在灵首村住着,等办事处决断吧。”

    “狐妖伏诛,对面损失惨重,接下来一段时间,灵首村很安全。”

    “是,是。”赵秀连连点头,吐出一口气,有些绝后逢生的感觉。

    槐老微微一笑,向杜悠然行礼告退。

    他昨夜感受到山中澎湃灵力,阳主封印自解,就算是真龙,尚且不敢跟阳主硬碰硬,他们可以好好休整一段时

    间。

    “赵老师,你先带着月月回去休息吧,下午还有拍摄,我们走一步看一步。”温辞安慰赵秀,想到她昨夜被狐妖拍下山崖,关切地问,“还有你的伤,要不要我让人给你买点药回来?”

    就是人类的药,你们当妖的能不能吃呀?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赵秀忙不迭抱着满月起身,再三道谢,离开温辞的房间。

    兰玲这次来,还给杜悠然捎来早饭,第三卦看上去废了杜悠然很大力气,她慢悠悠地起身,慢悠悠地拿筷子,缓慢进食。

    房间一下子空下来,没有外人,温辞便靠着沙发躺下,迷茫地盯了会儿天花板,心里乱糟糟的,她回顾自己短暂一生,想不到得罪妖的地方,又转过头,盯着杜悠然的侧脸。

    杜悠然的美是精致的,从内到外,从骨至皮,每一处都是那样完美无缺,温辞看了会,心情渐渐放松,越发怀疑她的品种,不然怎么有人类能生得这么好看?

    想到这里,温辞目光有些黯然,看着杜悠然的目光向下,落在茶几上。

    茶几中央放着一个细长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枝翠色开着金黄碎花的花枝,是她与杜悠然相识那天,从她包袱中抽出的枯枝。

    死去的树枝与勃发的翠叶相贴,枯黄与灿烂浓烈对比,温辞目光看着干枯的长枝,在安静中开口。

    “杜悠然,你不想问我吗?”

    正在吃饭的杜悠然被点名,转头看向温辞,清澈的眸中露出一丝疑惑,“嗯?”

    问什么?

    温辞“唉”了一声,翻了个身子。窗下,皮毛黑金相间的大猫肚皮朝天,前掌折在胸前,闭着眼晒太阳,明媚的阳光落在它雪白的腹部,令人恍惚,好像岁月沉稳,昨夜的一切都是梦。

    杜悠然没说话,安静地等着,直到温辞再次开口。

    “关于暂时收养月月的事,你知道,如果月月跟着我,她肯定会比在福利院或者办事处过得好。”温辞说。

    杜悠然摇摇头,“你没错。”就如温辞所说,她有自己的生活,谁都没权力让她接纳一个认识不久的孩子。

    “其实……是谁都好。”温辞脸上的笑渐渐消失,冷静地说,“月月,或者阳阳,男孩女孩,三岁四岁,节目组

    领来的孩子,是谁都好,我都会像对月月一样……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我的意思,我会关心她们,照顾她们,但是要说我会因此对她产生深切的情谊,那也太虚伪了。”

    “就像现在,我明知道月月很可怜,但我不会接受今后照顾她的责任。”温辞越说越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尤其她感受到杜悠然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剥下外衣的橙子,给杜悠然展示自己干巴巴的内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像……她想让杜悠然知道,她没有杜悠然看起来那样善良。

    杜悠然抬手,捏住沙发下,温辞外衣垂下的拉链链坠,轻声道:“你与她认识几日,哪里来的深情厚谊。”

    “不,不是。”温辞忽然来了火气,猛地坐直身体,双手扣住杜悠然的肩膀,和她面对面坐着,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对月月好,是不是在镜头前的表演,你知道吗,所有人都以为我很好讲话,可是她们不知道,那是因为我不在乎,她们想要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我也没她们想的那样宽容,就像月月这件事,如果是李姐在,她肯定会觉得我会答应疯狂劝我,但你看,在听到赵秀的话后,我脑海中立刻产生发想法,不可以。”温辞按在杜悠然肩上的手微微用力,警告似的跟她说,“我根本就不是她们想象中的人。”

    杜悠然不明白温辞为什么钻牛角尖似的解释这个问题,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嗯,月月是人,不可同比。”

    温辞脸上露出一抹挫败,低下头,小声说:“以前我身边的人会给我过生日,布置惊喜,但我看到后,心里并没有太大感觉,反而要装得受宠若惊,做出夸张的喜悦。”

    “其实那些气球鲜花,精心布置,包装得宜的礼物只会让我感到负担,做反应很累,要记得大家的好,要及时还给她们,到后来我就不过生日,只是单独设置一笔资金,打给每年过生日的员工。”温辞轻声道,“我对不起很多人的心意,我身边人来来往往,离别对我并没有感觉,是谁都无所谓,反而维系关系会让我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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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悠然歪头,浅色的眸看着温辞褪去笑容的脸。

    “杜悠然,你觉不觉得我特别冷漠?”温辞问。

    杜悠然没说话,忽然抬手,托住温辞的脸,拇指轻轻按在她红彤彤的眼尾。

    “我知道了。”她冷淡的嗓音说。

    温辞心里无比酸胀,觉得自己是真吃饱了撑的要跟杜悠然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板着脸,冷哼一声,“你知道?”

    “嗯。”杜悠然的手指轻轻拨弄她的眼睫,声音清冽,如山间静静流淌的河水,“不送让你没感觉的礼物,温辞,你下个生日是何日,我带你去京都看龙,可好?”

    温辞抬起的手悬在半空,整个人顿住,惊讶地睁大眼,感觉掌心一暖。

    不需要她拍掉某人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杜悠然自发收回,与温辞抬起的手交握,瘦长的手指插入五指指腹,十指相扣。

    “真正冷漠的人不会想到这些,温辞。”杜悠然俯身,靠近她,几乎要吻上她的唇。但她没有,只是保持着与她相贴,气息交互的距离,饶有兴趣看着温辞又凶又委屈的暖眸逐渐呆滞,杜悠然嘴角弯起,笑道,“你很好。”

    “何况,”她对着温辞挑眉,话藏深意。

    “我知道,你有多暖。”!

    第24章

    直到杜悠然松开手,坐回去吃兰玲带来的早饭,温辞才反应过来杜悠然说了一句非常了不起的话,她整张脸爆红,恶狠狠地瞪了眼杜悠然,却不知道自己蒙着水汽的眼神毫无杀伤力。

    “你……都怪那只狐妖!”温辞抓过抱枕,使劲往怀里埋,气冲冲地说,“请你注意这种事……不代表只有你——这种事本来就是要一起的!”

    虽然她当时被两种感觉折磨,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能任凭杜悠然动作,只有醒来后在湖边惊鸿一瞥,还把自己羞到了。

    杜悠然头也不回,“嗯。”

    “……”

    温辞深吸一口气,哼哼唧唧地说:“而且我觉得你的卦有问题,关于我们孩子那个,卦象显示的应该就是月月吧!你看我刚刚拒绝了!你那卦根本不准!”

    “是你我子嗣。”杜悠然冷静地提醒她。

    但温辞完全陷入“不听不听我不听”的状态,抬起腿,雪白的脚掌踩在杜悠然后背,冷笑,“那我倒要看看,两个女人,到底怎么生崽崽!”

    杜悠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密睫下光芒细碎,灿灿莹莹,轻笑,仿佛自言自语。

    “嗯,好的。”

    下午七点,灵首村晾谷的广场撑起巨大的屏幕,六组嘉宾来到录制现场。

    赵秀对着温辞露出讨好的笑,将满月交给她。

    “温妈妈。”满月仰着头,对温辞说,“我今天找你的时候睡着了,我想告诉你,昨天晚上我梦到大老虎了!可大可大了!”

    温辞蹲下来,用惊讶的表情附和道:“是嘛!大老虎!”

    “你有没有摸摸它?”

    满月摇摇头,小声道:“没有,我害怕……”

    “我不怕!”她旁边的骆萌娜忽然站起来,一个拳头朝天上举,另一只手放在圆鼓鼓的肚子旁边,做出超人飞天的动作,骄傲道,“我不怕大老虎!我会打它!嗷呜嗷呜!”

    “哪有老虎,看我神威旋风踢腿!”有个小男孩当即冲到前面表演一套拳打脚踢加地板动作。

    孩子爸:“……”

    有带头的,其他小孩立马跟着撒欢,在一起又跑又跳。

    “为什么要打老虎你是

    武松吗?”小嘉宾中,年纪最大的孩子矜持地说,“你们太幼稚了。”

    “我们才不幼稚呢!”骆三岁半萌娜站在凳子上大声道,“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我会背唐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武松是什么松?”

    “武松不是松是人!你要多读书!”

    “依山尽依山尽!流流流!”

    “嗷嗷嗷”

    “哇哇哇”

    “叽里呱啦砰砰啪啪……”

    太可怕了!温辞在心里偷偷地想,小孩真是活力四射,他们不会累吗?

    五个孩子闹出五百人的气势,温辞和其他两位同样未婚的嘉宾对视,彼此礼貌一笑,那二人羡慕的看了眼她怀里乖巧的满月。

    看清她脸都那刻,其中一人“咦”了声,小声说:“我记得月月跟温老师长得蛮像来着,现在看感觉也没有那么像了。”

    嘉宾沈枫笑着说:“不是亲生的,再像,能像到哪儿去,月月不是一直这幅模样吗?”

    “是啊。”另一位嘉宾点点头,去照看小孩。

    杜悠然勾过来一把带靠背的马扎坐下,看到温辞快要崩溃的表情,微微一笑。她身边,罗子云低着头找自己的马扎,半天没找到,疑惑地摸了把头。

    是放这里了啊!

    “开始吗?”杜悠然问。

    罗子云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看到说话的是杜悠然,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这个点有点早,屏幕投影效果不好,再说村里人还没吃完饭呢。”

    今天录制简单,嘉宾和村民一起观看第一期节目,然后在美丽的夜空下,坐在篝火旁,聊一下孩子们童年趣事和生养孩子时的辛酸苦辣。

    杜悠然看看天空,表情疑惑。

    那还早呢。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罗子云笑着拿过副导的小马扎坐下,解释:“孩子们现在精神足,一会录制怕他们太活泼,所以提前一个小时让他们放放电。”

    想法很不错,就是费爸妈。

    杜悠然看温辞抱着满月,一副想要缩进地里躲起来的模样,眼里笑意弥漫,她欣赏片刻,不慌不忙地问罗子云:“罗导,你可知七点于古时是哪个时辰?”

    罗导肚子里有墨水,不用想就说:“戌时。”

    “嗯。”杜悠然点点头,不急不缓道,“戌时,可是个好时辰啊……”

    她话语意犹未尽,像是单纯的感慨,又好像随口一说。罗子云整个人一震,立马展开联想,杜大师是什么意思,她在提醒?难道这个时辰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个时辰录制对节目有好处?

    罗子云在圈里有地位,有人脉,经历的事也多,对玄门的事知道得比一般人多,当初杜悠然那三卦可把他震得不清,但他也清楚没事不能乱请卦,就把杜悠然当个吉祥物似的供在组里,杜悠然这一开口,他顿时浮想联翩,认为是这几天对大师的敬意被她看在眼里,大师要给他回报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罗子云“腾”一声站起来,举起喇叭就喊:“都集合集合!我们提前拍摄!把刘老师请过来我们立马开拍!各组注意!”

    节目组众人兵荒马乱,纷纷就位。

    杜悠然微微摇摇头,心道一天十二时辰,每辰都是好时光,一寸光阴一寸金。总而言之,她什么都没说,山下人想的可真复杂

    “老罗,不是说好七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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