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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完结+番外】(第2页/共2页)

字何足挂齿?一路让您委屈了!”

    “我来的路上同你说了,你必定不会后悔帮我。回去的路,我不熟悉,还望大哥你带路。”挽月拱了拱手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衙差连连点头,哪儿还敢说一个不字。

    鳌拜拉挽月上马,“事不宜迟,快去救驾!”转而对身后的人道:“家丁留六个人护送乐薇去前方驿站,其余人,外院的侍卫跟我走;二院的跟达福少爷走!”

    救驾?衙差听到耳朵里这个词,吓得更加魂飞魄散。这姑娘既然是武国公女儿,那她那丈夫必定也是身份尊贵之人,难不成是……

    他不敢细想,只能埋头骑马在前头速速带路。

    这一夜,月光给大地带来清辉,一路上谁也没敢停歇,就这样马不停蹄地从黑夜跑到黎明,又从黎明走出黑暗到曙光之下。不用一边走一边打听行踪,又都抄了近道,比之先前追赶,要快上许多。

    瘟疫蔓延起来简直就是地狱恶鬼催命,被送出城等死的人是越来越多。眼看着城东的庙已经放不下了,有些熬不住的人便被直接送到了乱葬岗。顷刻间,一座平静安宁的小镇,成了人间地狱。

    “大哥哥,你真的得过天花吗?”

    “嗯。”

    “那我是不是也能活下来?”

    “一定行!”

    玄烨宽慰着眼前木板上躺着的一个孩子,看身量不过才十二三岁,他的家里人已经不知道在哪里。

    不踏乡土,不知百姓疾苦;不入市井,不知江湖险恶。若此劫难能过,他还能再继续当这个皇帝,此生他一定不做那金銮殿上的一尊冰冷的“圣人”,要访遍民间,踏遍江河,不光凭耳闻,去亲眼看一看他所治理的天下,去让它兴盛繁华。

    “小兄弟!”

    身后传来吏目的声音,玄烨回过头去,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姓郝,大概是个县衙内的九品芝麻小官吏,做些文书杂事。县城里乱成一锅粥,没人愿意做的烂差事,又凶险,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你过来歇息一下吧!我看你这手上还有伤呢!”

    “不打紧,刚刚已经让门外的郎中给我换过药了。”

    吏目颔首,看了眼满院子的惨状,于心不忍但也毫无办法,“这都看命,咱们也尽力了。”

    “未尽全力,怎么能叫尽力?”

    吏目惊讶又敬佩,“小兄弟之义举,着实令郝某佩服。听带你过来的衙役说,你是上三旗的旗人,看你的谈吐也不凡,衣着也不像普通老百姓。看样子是个贵族子弟,何苦在这里做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若有三长两短,家中必定担忧。说实话,本也与你无关。”

    玄烨回首,同他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满人怎样,汉人又怎样?躺在这里的人,有满有汉,有回人,还有蒙古的、鄂伦春的,都是中华子孙。你不也干着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看你样子,是个才学不低的文人。怎么不去考学做官,反倒做了吏?当今皇上正在重用汉臣,你何不去试试?”

    吏目笑道:“实不相瞒,我中过进士,还当过湖广道御史。”

    玄烨一怔,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吏目不明就里,夕阳照进院子,祥和与眼前的疮痍十分不相称,也不知是视死如归还是怎的,他竟对眼前这个少年诉起了心里话,“我得罪过吴三桂,被诬陷入狱,被判死罪。幸得先帝改判流放盛京,后被赦免。那时我郁郁不得志,开了个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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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书,幸而也有一群友人。之后又做了个芝麻小吏目,也能帮百姓做做事。”

    “你是郝浴?”

    “你怎知道?”吏目惊奇站起。

    玄烨微微一笑,“久仰大名!”

    当年刘文秀起义,听说就是这个人逼迫吴三桂派兵援驰,否则保宁一战不会胜利。也因皇阿玛深知此事,但又不好与吴三桂正面对抗,才改判此人死罪为流放,后又赦免。是个正直不阿、顾全大局的有志之士。

    这些故事,也是他登基后,从索尼、鳌拜他们口中得知。但并未见过这个人。

    他朝门外看了看,心里道:若有其他地方援驰,香河镇又紧闭城门,这一难倒也能躲过去。

    “郝大人!郝大人!”

    一个衙差急匆匆跑了过来,冲着郝浴一通耳语,郝浴登时暴跳如雷,一张脸涨得黑红!“胡闹!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话音刚落,外头就一阵慌乱脚步声。

    郝浴一急,却是一把抓过身旁的玄烨,“小兄弟,你快走吧!”

    玄烨察觉不对,“为何?”

    “让你走你就走!”

    他连拖带拽,将玄烨一起拉到庙外,示意他赶紧离开,接着便与带头的兵丁开始交谈。玄烨并未走,而是在郎中所待的棚子底下,冷冷看着那些来势汹汹的兵丁。不一会儿便看见他们将郝浴推开,也不往里闯。反而不知从哪里抱来了一堆柴火,将整个庙团团围住。

    他明白过来:他们是要点火,直接将这里头的人付之一炬,好彻底绝了祸患!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枉顾人命吗!”

    郝浴和另一名官差赶紧拦住玄烨,“小兄弟,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和你无关。我郝浴前半生吃了大亏,你尚年轻,快走吧!我与他们周旋!”

    棚子中的郎中们与自愿来协助的百姓,与眼前粗暴的官差冲突起来。

    不一会儿,过来一个骑马穿官服的。

    “都怎么回事?”

    “大人,您不是要我……”

    “放你娘的屁!我让你速速处理,不是让你杀人放火的!猪脑子怎么长的?”

    “小的该死!”

    “郝浴!你在这儿待的久,怎么说?”

    “郎大人,我再去附近找个能待人的地方,将已经因天花死了的人速速火烧深埋。其余分轻重,好转的,放到另一个地方去。”

    “倒也是个法子。”

    “大人!好像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过来,人还不少!”

    穿官服的骑在马上,也顺势看去。郝浴却眼尖认出来,“那不是赵青吗?他是不是带回能治病救人的方子了?”

    玄烨一下明白过来郝浴所指,心也提到了喉咙口。

    是她回来了吗?

    马蹄声由远及近,那一身斗篷,那音容笑貌不是她又是谁?

    挽月也看见了沐在余晖中的玄烨,她忍不住想喊出他的名字,却终是无声动了动樱唇,两行清泪潸然落下,目中皆是重逢与劫后余生的喜悦。

    鳌拜看见了皇帝,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形,忙对挽月道:“阿玛以前也出过痘,不怕这个。但你就不要过去了,里头凶险的很。听我的话,跟扎克丹先走。你也看见他安然无恙了,也该放心。先去安全地方躲一躲,待我带他先离开是非之地,沐浴更衣,再跟你会合。”

    挽月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于是应声颔首。

    玄烨也同她颔首,笑意舒朗。

    “你们什么人?”县官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睁大你狗眼看看清楚!”扎克丹喊道。

    鳌拜一解开胸前衣襟半边,露出明晃晃的黄马褂,在夕阳照耀下熠熠生辉扎得那县令眼睛生疼。一边下马,路过吓得筛糠的县令,淡淡道:“这是太宗所赐与老夫鳌拜。”说罢,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了那个少年的面前,“老臣鳌拜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救……救……”县令瞠目结舌,翻了个白眼撅了过去。

    倒是郝浴定了定神,领着一众同样瞠目结舌的人,齐齐对着玄烨跪了下去。

    玄烨深吸一口气,“鳌拜起来吧!”转而对郝浴道:“郝浴,朕命你速速召集镇中郎中,按你方才所说去安排。关闭香河镇城门,每家每户不得随意行走;官府每日放粮与药于每户门前。”

    “皇上,这样人手不够,太慢。”鳌拜道,“臣年轻时领兵打仗,军中也曾会有瘟疫盛行,不若先寻一处,起大锅熬煮药,按街发放;至于镇外乡村,无城门可关,可将药包放置于各水井中、水源处;路边设置棚子熬药,过路人皆可喝。”

    “就依你所言。”玄烨又走过去同郝浴道:“朕已知你心中委屈,但仍盼你往后能坚持本心,继续刚正不阿,为百姓做事,而不是逐渐被磨成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待这里的差事办完后,朕认命你为两淮巡盐御史,去替朕整顿整顿那里的官商风气。你看可好?”

    郝浴仰面,望着头上青天,双手颤抖着拱起,“谢皇上!”

    鳌拜道:“皇上,这一带地方臣都很熟,往北向平谷方向,再绕道走通州进京。您让挽月交由臣的信物,臣已经让孙子达福带人就近寻了皇室宗亲阿齐贝勒,并一同先行往京城赶去寻康亲王与安亲王,先稳住京中再说。一旦放出话去,銮仪卫很快便能寻到这儿来。您,亲政前,到盛京老祖宗兴起的地儿感念祖宗。路上遇到百姓事,心系百姓与民同难,实乃大清之福。”

    “有劳你了。”玄烨点了点头,跟着鳌拜的人一同上了马。

    夕阳如血,照耀在庙顶,浩浩荡荡的车马向大道上行去。虽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老远,挽月忍不住回头朝玄烨的方向看了看,心里从未如此安定过。

    她嫣然一笑,转回头去。她知道,那目光在一直追随着她。就算有看不到的时候,他们的心也在一起。

    有了身份便好办事。

    到了香河北面的县,达福已经提前与阿齐贝勒安排好一切,挽月一行住进了县令的府中。

    她也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往他的身边。

    正午的暖阳照在四合院中,红梅盛放吐露芬芳,一抹海棠色身影撞进廊下人的怀中,紧紧环住那腰际。似乎是为了驱赶瘟疫邪祟,此刻怀中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艾草清香。

    “不是让你晚三日再过来见朕?毕竟朕与那些得了瘟疫的病人在一起待了许久。你怎么就等不及了?”

    怀中的人儿扬起脸,眸中皆是可怜,“等不及了,实在想你。”接着便再次埋入他的怀抱中。玄烨也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莞尔一笑。“我们以后,不是会有很多很多在一起的日子?朝朝暮暮、岁岁年年,到时候,你便会看朕腻了,不想见朕。”

    挽月从怀中起来,撇撇嘴道:“这话应当臣女对皇上来说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您见到了其他美人,也就把臣女看腻了,不想见我。”

    玄烨轻笑,将一缕发别到她的耳后,凝望她的脸庞,“怎么会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和你的每一日,都不一样。更何况,五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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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已经见过了世间最美的女子,还有能入眼的么?”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臣女才不信!”

    玄烨忍俊不禁,“怎么?后悔上朕的贼船了?晚了!不上不行!”

    挽月眼珠转转,“臣女没说要下啊!再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女才不怕!”

    “是啊!你多勇猛!你是猛虎之女——小猛虎!”

    挽月笑笑,对着玄烨掰了掰手指头,“臣女数一数啊,皇上把臣女当做过小乌龟、还有小羊,现在说臣女是小老虎,怎么都是地上跑的?”

    “你说过朕是兔子,还送给朕一盏小马灯,最可恶是还给一条狗改了名字叫‘小玄子’,你以为朕听不出来吗?”

    “小玄子怎么了?小玄子可是太后的心肝宝贝儿!臣女把它养得胖胖的,整个乾清宫上下都喜欢它不得了!”

    “朕不喜欢!”说着,他使坏似的,一下掐住了挽月的纤腰,惊得她一个没忍住,叫出了声。他却故意板着脸,“往后,宫里只能有一个小玄子。”

    挽月挣脱不得,脸上火烧云到耳朵根。眼前的人却悠悠道:“这下,朕总算明白‘面红耳赤’是什么意思了!”

    挽月深深后悔,自己为何要招惹这个人。还是在一个没有旁人的庭院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于是忙打岔道:“臣女知道怎么抵挡方才所担忧了。”

    玄烨也一时好奇,想听听她怎么说。手下不由一松,挽月也松了一口气,“皇上忧国忧民,亲政后必定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忙起来自然就顾不上旁的了!臣女会时刻提醒皇上勤勉!”

    英气的剑眉蹙了蹙,玄烨眯了眯眼,道:“嗯,这话朕倒是认同。”他忽而神色极其认真,望着她道,“不过,勤勉、忧国忧民,都是白天的事,晚上还是不忙啊!除非……你让朕,晚上也忙碌起来!”

    挽月倒吸一口凉气,幸而听话听音,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躲避开了他的“进攻”,灵巧地躲到了一丛梅树后面。

    “你出来!”

    “不出来!”

    “别闹!这是旁人家的院子,莫要撞断了梅林。”他一边哄着,一边折下一枝梅,当作长剑,三两步间便用梅枝挡住了挽月的去路。

    挽月不由气恼,“会武功了不起?”

    玄烨一笑,却未再与她追逐,反而就着手中梅枝在院中舞起剑来。

    暖阳慵懒,风吹梅花落,挽月闲闲地倚靠着庑廊下的柱子,静看眼前少年行云流水的英姿,这一刻的安宁,如梦似幻,却又分明真切。它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就像这暖阳的暖,梅花的香,梅枝挥动的风声,真好!

    “皇上!”

    “皇上!”

    梅枝挥动声戛然而止。

    挽月看去,转而欣喜站起,“容若!曹寅!是你们!”

    曹寅像是把心终于咽了下去,抚摸着心口,“谢天谢地,皇上跟你都安然无恙!”

    玄烨也扔了梅枝,十分高兴地走了过来,站在挽月身旁,看着昔日三个亲密近侍:曹寅、容若、叶克苏,知道一切终于要回归正道。

    “太皇太后可好?京中一切可安?”

    叶克苏道:“接到达福和阿齐贝勒的消息,奴才便一路赶了过来。另也传令让京中接应。朝见的藩王、部落首领他们已经陆续快进京,有图海和太皇太后应对没有大碍。既然您已经露了踪迹,便不好再静悄悄的。銮驾已经过来,不若大张旗鼓地从东城进。銮仪卫精锐都已经调来,达福和阿齐贝勒那边……”

    玄烨知道他担忧什么,“准他护送朕进京,是朕要他来的。”

    “是。”叶克苏低头应道,这一低头却瞧见了玄烨手上缠绕的纱布,不免错愕,“您……受伤了?”

    容若也顺着看去,他知道,叶克苏这个人一向板着死人脸,这么多年也不成亲,身边连只公的母的蚊子都没有,唯独对表弟皇上的一切安危上心到极致。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挽月十分警惕,生怕她向着鳌拜会对皇上不利。

    被他看见受伤,这还了得?

    玄烨也抬起了手,“这个啊?是……”

    挽月却抢先义愤填膺道:“是郑魁那个混蛋干的!不仅手上,左肩也有刀伤;还有膝弯处!”想到他刚刚还耍宝似的舞剑,挽月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看他是皇帝,早就出言教训一番了。

    叶克苏握得拳头嘎嘎响,咬牙切齿道:“早知道那狗东西两边背叛,就是个十足小人!落到我手里,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碎尸?太便宜他了!一定要活着的时候就千刀万剐!先剁了他另一只手!再剁脚!”她仔细回忆当时踩玄烨的是哪一只,一边与叶克苏做着同样的手势。其余三人皆惊愕地看着这两人。

    末了,玄烨会心一笑,将她轻轻推了推,“好了,都过去的事情了,朕都不在意了,你还在意什么?那郑魁,兴许已经死在寺庙里了。不过还是要交由叶克苏去核实,倘若没死,一定要永绝后患。”

    挽月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心疼地抬起他的左手,再次仔细地检查起来。又朝地上那梅枝望了望,幽怨中又带了一丝埋怨。玄烨登时明白过来,哑然笑笑,“没那么脆弱,真的能走能动了……”

    “噢~”对面的三人除了叶克苏用眼神表达了之外,其余二人异口同声拖长尾音起哄。

    容若拱手躬身,“恭喜皇上,逢凶化吉,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声起哄的“噢”曹寅跟上了,后面这句话,他当然不知道容若要说什么,不由白了他一眼,“就你一天到晚会说漂亮话!到这儿都没忘!”转而,他对皇上道:“皇上,跟娘娘天生一对!彼此早就芳心暗许,奴才可从中跑过不少腿呢!看得真真儿的!”

    容若脚底画着圈,背着手眼往头顶,道:“哎呦,还说我会说漂亮话!马屁精!”

    玄烨却同挽月相视一笑,揽过她,看着他们斗嘴,又悄悄同她耳语,说着属于容若和曹寅过往的糗事和秘密。

    叶克苏依旧冷着脸,无奈又觉无趣地摇摇头,觉得这里实在没自己待的地儿,只得硬着头皮找了根柱子,低头盘算起怎么弄死那几个匪徒。

    挽月一指,“你们看!叶克苏他笑了!”

    叶克苏一愣,见几人齐刷刷看向自己,忙想辩解,但又不知该辩解什么。

    “不可能!你指定看错了!”

    冬阳映照庭院,少年少女潇洒恣意地畅快欢笑,韶华正好。

    第78章 番外

    月亮金灿灿的像盏灯,挂在紫禁城上头。顾问行抬头望望静谧月色,眼底一片欣喜。二月往后的天没那么冷了。角楼外护城河畔的杨柳也抽了绿芽,垂下万条碧丝。

    今年喜事多!头一桩是皇上亲政,再者承乾宫添了新主子。

    喜色在脸上停留了没多久,顾问行便低下头去,染上一片忧。这一幕正巧落在徒弟三福子的眼里,于是不解地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顾问行瞧了瞧四周,小声同徒弟提醒道:“你没留意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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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贵妃主子有意无意疏远着皇上,皇上正为这事发愁呢。”

    三福子并非不知世故,听顾问行这么一提点,当即也反应了过来。要这么说,还真是!可没道理啊!明明上个月两个人还柔情蜜意的,有时候在乾清宫,当着他们这些奴才的面,皇上也毫不避讳地给贵主子裹上披风一同赏雪;亦或两个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习字作画。就更不用说晚上了,几乎是夜夜宿在承乾宫。

    不过这几日确实没有,都是皇上批阅完奏折往承乾宫去,然后悻悻然而归,宿在了西暖阁。

    “汪呜!”一声狗叫,打断了三福子思绪。

    只见不知四喜从什么地方小碎步跑过来,鬼鬼祟祟的,怀中还抱着一只胖胖的雪白哈巴狗。他记得这狗原先叫富贵儿,是太后娘娘宫里的,被皇上借过来,给那时还在乾清宫做代诏女官的贵主子玩儿。

    他正好奇着,只见顾问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赶忙接过那狗,摸了摸那油光水滑的皮毛,“好富贵儿!不是我老顾想为难你,实在是你太碍事儿了。贵主儿搂着你,皇上就靠近不得了。我知道你不乐意叫富贵儿,可这也没法子,‘小玄子’的名儿,犯了皇上名讳,也不能叫了。再叫,就得砍你脑袋了。你就听话了吧!”

    “嗷呜……”可怜的小东西无奈地耷拉下脑袋,眼神哀怨地看向乾清宫方向。突然支棱起了耳朵,盯着门口走出来的一个男人。对方也在盯着它,神情很是得意与嚣张。

    “嗷呜汪汪!”

    顾问行赶忙逮住它。

    小家伙眼睁睁看着人从它眼前走过,向它想去的方向去了。

    承乾宫一片灯火,几个宫女太监打着灯笼,在宫墙附近草丛花丛间小心翼翼寻找着。

    南星站在廊下,听了小太监的回复,有些垂头丧气地走了进去。挽月穿着一身淡青莲色寝衣,伏在小桌上,饶有兴致地逗弄一只不倒翁。这不倒翁有意思极了,里头是空心儿的,从腰当中一扭,打开后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再拆再有一个,一直能拆到七个。

    这有趣物件也是皇上送过来的。此时,见挽月玩弄时神情怡然,丝毫不见什么愠怒。别说是旁的人看不明白,就连南星也看不明白了。

    她站到挽月身边,如实回禀:“贵主儿,里外都找了,也没寻见富贵儿的影子。”

    挽月直起身子,摸了摸散落在肩上的头发,慵懒道:“找不着就别找了,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被人给特地逮走了,能找着么!

    南星欲言又止,忽然见太监小安子在门口冲这边使眼色:“贵主儿,奴才瞧见皇上朝承乾宫来了。”

    挽月闻言,匆匆忙忙起身就往床上跑,一骨碌钻进被子,不忘嘱咐南星:“吹灭几盏灯,就说我睡下了。”

    南星听罢更心急了,可还没问出口,就见挽月已经背朝外面相里睡了。

    饶是无奈,也只得依照主子的意思先去应付。

    自以为撵走了“情敌”,玄烨的步子都迈得轻快。刚走到承乾宫门口,瞬间里头的灯灭了大半,只留微弱的光亮。

    顾问行一愣,心里十分忐忑地偷偷瞅着皇帝。见皇上也怔住了,在承乾宫宫门口停下脚步,渐渐地握紧了拳。

    顾问行在心里道:完了!天要塌了!

    玄烨径直迈步向承乾宫走去,门口站着的小安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看见皇上来势汹汹时,还是吓得战战兢兢跪倒在地,“皇上吉祥!”

    南星在里头闻声,也着急着,赶忙出来行礼,“皇上吉祥,娘娘已经歇息了。”

    玄烨挑眉,心里道:这几日天天一见到他就抱着那只狗不撒手,这会儿竟然他一到门口,就瞧见吹灭灯火,不是刻意躲着他是什么?

    他绕过帷幔,直接走向暖阁。见床上果然躺着她,褙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雪白的一截脖子,顿时勾得他一阵心痒。尽管她此时什么都没做,只是躺着而已。

    这段时间,他也觉得稀奇,明明几乎每天都在一处,可回回一见了她,都跟没了魂似的。原本他对那些史上深陷美人温柔乡的帝王嗤之以鼻,现下竟然有些懂了,不是不能,是既不愿也不能!

    他怎么就没有早认识她几年!

    不,去岁春末就认得了,那时候怎么就都把心思花在同她老子斗气斗智上?荒废了那么多可在一起的时光。

    见方才承乾宫的太监宫女都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玄烨想笑。他能同她置气么?这家伙吃软不吃硬,把她惹了,对他来个几日不理不睬,回头抓心挠肝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这段时间,他也将她性子摸透了,不能唬着,还得哄着,得诱着!如师者循循善诱!

    玄烨坐到了床畔,望着那背影,“这才酉时,谁家的懒猫这会儿便睡着了?”

    挽月背对着他,悄咪咪睁开了一只眼,又赶紧闭上装睡。

    知道她是装的,玄烨也不恼,反倒悠悠感叹道:“过两日是花朝节,朕本想带你一起出宫去逛灯会,你既然睡得这么早,怕也是逛不得灯会了。罢了,朕寻旁人去吧!”

    背对着的身影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见得逞了,玄烨露出了狡黠又得意的笑。

    自己被识破,挽月也不免心虚,缩着脖子,偏又眼神幽怨地看着他。

    玄烨反而欠过身子,问她道:“哎,到底想不想去?”

    “想。”嘴上和内心还是很诚实的,同时腹诽:这是抓住她弱点了?那可不行!挽月转念又想:先出宫玩了再说!回头再慢慢对付!

    她笑容清甜,带着哄的意味,“那皇上,臣妾可以歇息了吗?皇上日理万机,更应当保重龙体,歇息好了,才是万民之福。臣妾恭送皇上!”

    玄烨皱眉,却是纹丝不动,“你要恭送朕去哪儿?”

    “乾清宫啊!”

    “那你今夜也宿乾清宫?”

    她眨眨眼,“臣妾自然是待在臣妾的承乾宫中。”

    “不行!朕一人睡不着。”

    挽月又气又笑:合着前十七年,您都不睡觉呢?

    经过这段时间更深入的了解,她对玄烨的性子也摸得更清了:这家伙吃软不吃硬,不能硬碰,得哄着!要循循善诱,让他跟着你的心思走!

    于是便握住了他的手,温柔软语道:“您看啊,古人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皇上说过,要和臣妾共白头,这一生,日子多长啊!往后还有很多很多天呢!”

    玄烨总算回过味儿来:她这是嫌弃他太勤了?

    人家做妃嫔的都恨不得皇帝日日宿在自己宫内,她倒好,整个一与众不同。

    想得美!

    谁让她已经招惹他了!

    “如不能朝朝暮暮,还谈什么久长时?朕自小便被太皇太后教导,要勤勉尽责,恪守帝王本分。于国事,朕从无半分懈怠;于家事……”他顿了顿,想了想后,换了个词儿表述,“于房事,也不应有半分懈怠,理应……”

    挽月双手捂住脸,深深地折腰埋头进被子中,再起身时,决定服软了,双手合十道:“您饶了臣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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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八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她总算见识了。

    他却捉住了她的手,半是心疼半是困惑,“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那倒也不至于,他还是挺温柔的。只不过……

    “累啊!”

    这回玄烨真蹙眉不解道:“你累什么?”

    她不由自主一拍被褥,也支棱起来,带着三分愠怒瞪着他,刚一说出一个字,又生怕被外头的南星她们听到,于是声音又压低了道:“谁说臣妾就不用累了?那么长时辰呢!不困吗?”

    他笑了,愈发觉得她生气时有意思,故意道:“朕不是跟宫人说了,谁都不要打扰你,任你睡到日上三竿,你若愿意,睡到午后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不用膳食,对脾胃不好。”

    “能一样么?过了点了!白日里再补眠,也无济于事。”

    玄烨寻思,微微颔首:“说的倒也是。”其实顾问行也提醒过他好多回了,前几日连太皇太后和太后也都旁敲侧击了他一通。甚至还提及要给他再多选几个妃嫔,都被他挡回去了。

    “也罢!往后,朕可以晌午过来!”

    挽月愣住了,她不是这意思啊!不是让你换时间!

    见她分明又想辩解,平日里伶牙俐齿,此时哑口无言,玄烨忍俊不禁,“行了!朕懂你意思了,这事儿是朕不对,忽略了你的感受。但你应当同朕说,不该用冷落朕的法子。”

    挽月登时红了脸,这怎么好意思说?

    他看着她,忽而心生逗弄之意,凑过去小声道:“以为你是小老虎,没想到还是只羊!这下羊如狼窝了!”

    她一怔,若不是顾忌他是皇帝,真恨不得拿手边的迎枕,将他轰出去。

    奈何这也被他看了出来,没给她动手的机会,反而推了推她胳膊,“朝里去去,朕今儿什么都不干,只同你说话,总可以吧?”

    骗鬼呢!

    挽月知道他的心思,这叫声东击西!

    于是高声吩咐道:“南星!再拿一床被子来!”

    “是!”南星闻声,听着二人似乎是和好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哎哎!等会儿!再拿一床被子作甚?”玄烨阻止道。

    挽月努努嘴,自己向里挪挪,腾出片空地。

    玄烨明白过来,冲南星摆摆手,“不用了,倒春寒呢!还是两个人挤一挤暖和!”

    挽月急了,“一个人盖一床,可以裹起来,更暖!”

    “不不不,你这床太小,两床太挤,南星你出去吧!”

    南星眼瞅着二人和好如初,十分喜悦,低头道:“奴婢遵命!”

    眼见帮手也被他给弄出去了,挽月彻底没了招。索性故意不给他被子,自己背对着向里。

    他也不急,也不换寝衣,只合衣平躺,当真拿出了聊天的意思。

    “今日,图海带朕去见了一种洋炮,确实威猛。你说,火药明明是咱们老祖宗先弄出来的,结果反被洋鬼子制造出了更厉害的,朕心里不是滋味。还有洋枪呢,西洋使臣进贡,你想不想使使?”

    “嗯。”

    任凭他如何说那些新鲜事儿,她都一个字嗯着回应。

    他又接着讲,从西洋大炮讲到船舰,又说到黄河水患,说到江南科考。总之天上飞的,地上用的,都同她说了个遍。

    她一路嗯嗯啊啊着,听着听着渐渐困了。

    “这道家吧,讲究养生。你知道那些自诩修仙的道士,都是用什么方式延年益寿么?”

    “不知道。”

    “阴阳要协调。最要紧的一点就是要滋阴补阳,这是太极之道。你看那太极八卦图,一黑一白,奥秘便在相辅相成、相互融合之间。”

    挽月已经迷糊了,她想着:兜了一圈子,你小子总算露出庐山真面目了,还是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策略错了,既然躲不过,还不如早点干!

    或许也可以换一种思路,化被动为主动,让他跪地求饶,不敢再来?

    困过了劲儿,反而来精神了。

    枕边的人还在慢条斯理说着他的太极阴阳,挽月却一个翻身,直接将他扑倒,伏在他身上,两个人四目相对。

    玄烨动了动唇,“想反客为主?”

    她未说话,忽然发觉这个角度看他,也别有一番风味。浓眉星目,人中有点长有点深,却显得唇形更好看了,下颚线也分明。在这个年纪吃到的肉,果然很嫩。

    她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三分得意三分坏,手指忍不住又在他的下巴上挠了挠,又顺着滑向凸起的喉结。就在她触摸的瞬间,那喉结动了下,在吞咽。

    “天不聊了?”他突然道,说完这短短几个字,却觉得嗓子异常干涩。

    “打算聊聊别的。”

    “比如?”

    “比如龙袍的扣子是怎么解的。”她眼中着狡黠笑意。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承乾宫院外的花园子,一树桃花开得烂漫,风一吹落英缤纷。今儿有点不大寻常。

    早朝的时候,皇上破天荒迟了一炷香。

    群臣议论纷纷,待玄烨走上金銮殿,众臣方肃穆而立。

    “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谢万岁!”

    索额图站了出来,“皇上今日略有倦怠,可是龙体有恙?”

    玄烨不自然地将领子朝上又提了提,生怕被瞧出什么,轻轻咳嗽了声道:“倒春寒,朕有些风寒。诸位也要留意身体。”

    “皇上龙体为重!”

    “朕无碍,诸位有事启奏吗?”他淡淡道,心里却想着:上午他得多议一会儿政事了。

    今年的花朝节定在本月二十五日。打春早,也暖和了许多。

    再过三日,曹寅一家就要下江南,此次几个昔日好友也是难得相聚。

    尤其是曹寅,不无感慨道:“世事无常啊,再见面,小碗子都成娘娘了。往后再见你们,不定猴年马月呢!”

    挽月大摇大摆昂首走着,小酒窝不时显现,“那你放心,纵使隔着千山万水,到时拖家带口,下江南你也得接待!没跑了!”

    曹寅高兴道:“得勒!你瞧好吧!”

    容若却与玄烨交头接耳道:“前两日你不是还苦恼着么?和好了?而且瞧着,怎么都容光焕发的?”

    玄烨瞥他一眼,“你想知道啊?成亲啊!”说着,便朝挽月身边的佳吟她们努努嘴。“有心上人么?”

    容若没好气,“您挤兑我?”

    “你是京城才子,又自诩风流,怎么会没有心上人?”

    “没有就是没有!您管好您自己娘子便是,别一个不留神,让她溜了。”容若挑眉,向那边指了指笑道。玄烨顺着他的目光,一回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挽月她们几个已经不见了,他焦急环顾,茫茫人海、比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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