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是瞳孔变作红色。
闪灵，温婉又端庄，美丽而肃穆，举手投足没有贵族做派，却比谁都得体，像是一位不善言辞的母亲，在一旁默默守望。
如果她身高矮一些的话，周诚大概会说出‘这是能成为我母亲的女人’这种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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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诚手托着下巴，看着闪灵的眼睛在想别的女人。而闪灵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被一位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小的男孩子这样热切地注视着，倒是让她因为工作而疲惫的心有了不小的慰藉。
最主要还是阿诚是她喜欢的类型。
阿诚……好想抱着他啊……表面平静的闪灵在心里嘀咕着，她觉得这孩子抱起来手感一定非常棒。
虽然两人只是刚刚认识，还远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遇到比他更合适的男孩子了，心里不免有了点躁动。
就说卡兹戴尔这地，男性一个个都是大老粗，她喜欢的清爽根本不存在，恐怕也不会有第二个阿戈尔人来这里了。
初步接触下来相处非常愉快，甚至愿意在卡兹戴尔这种地方帮助陌生人，想来三观也不会差太多吧？
闪灵暗暗下了决心，她决定再多了解一点，就主动追求试试。
毕竟都已经这个年龄了……
闪灵还是比较在意自己年龄的，虽然平常看不出来，但在某个深夜里，她偶尔也会为自己在逐渐变老而焦虑。
目光从黑发青年俊俏清爽的脸上移开，转到漂浮着肉沫的豆子汤里，紧接着她就动作幅度非常小地咽了口唾沫，看上去仿佛是馋了。
舀起一勺豆子汤，有些心不在焉地吹着，吹了好一会才送进嘴里。
味道委实不怎么样，也就比清汤寡水好一点，属于是某些学校食堂加点菜叶和盐兑开水的那种级别，跟涮锅水一样。
老实说，还不如就着开水直接吃罐头。
只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闪灵就没在意了，不急不缓喝着汤。
生在卡兹戴尔这个贫穷落后还战乱的地方，有什么吃什么是必要的生存技能，太挑剔的话可是活不到成年的。
这里连实质性统一的政府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福利院、救助站之类可以给没生路的人一口饭吃的地方。
就算大组织颁布相关政策，粮食从哪里来也是个大问题。卡兹戴尔没有肥沃的土地，经济更是吊车尾水平，每年都有不少人饿死，其中尤以儿童居多。
锅已经取了下来，旁边的火堆还在噼里啪啦作响。
为了方便喝汤，闪灵又挪了下位置，和周诚坐得更近了些。
从她身上飘来了若有若无的香气，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尤为明显。
也，
更馋人。
是荷尔蒙的味道？不，好像不全是……周诚微微挑眉，目光落在身边白发大姐姐领口前，想要从她隐约可见的脖颈间窥视香味的来源。
“？”
察觉到目光的闪灵投来疑惑的注视。
那本就被火光映照的柔唇，此时多了些油性的光泽，让周诚有些好奇舔一口是什么感觉。
还有，这一脸纯真的样子，我怎么觉得我能把她骗上床……周诚露出得体的微笑来掩盖自己此时内心的躁动。
那不含杂色的纯真，真的好想让人玷污，让她染上混浊的色彩。
在周诚已经开始抓着自己膝盖捏时，闪灵抿了下嘴唇，平静的神情中多了点微妙，略有迟疑还是问出声：
“你…在想什么？”
牙白，不会被看出来了吧……笑容越发得体，或者说公式化，看上去丝毫不慌的周诚很‘耿直’地说道：
“嗯，我在想，闪灵你身上怎么没汗味，还是香的。
“毕竟在沙漠里走了这么久，对吧？”
“……”
他的耿直让闪灵沉默了，脸上罕见出现了一丝不知所措的尴尬。
被有好感的男孩子问这种问题，就感觉好像身上有蚂蚁在爬。
好一会才平复下来，眼神难以捉摸地盯着周诚：
“……是我的源石技艺。”
“嗯，我不太了解源石技艺，这么方便吗？”
“不，只是维持身体最低程度的清洁……
“你很在意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诚总觉得闪灵此时的目光像是在审视自己。
也许只是因为她的表情太正经了吧。
他维持着微笑，从容自若：
“我很喜欢，甘甜清淡的香味像是紫罗兰。我想之后我会去买这样的花，让那花香伴我入睡。”
这已经是明示了，
周诚向来是不喜欢遮掩的，他也根本不需要遮掩，除非这种行为能给他带来乐趣。
白发大姐姐的脸颊染上了一缕娇艳的绯意，那润透肌肤的霞彩很难分辨是焰光还是羞意。连眸光似乎都被浸染，变得更加温柔。
如果还是在十几年前，这种话对她来说可能都会太过露骨。不过现在，就刚刚好。
都是老阿姨了，听到这话只会开心，而不是别扭。
当然只是自认为，实际上闪灵还算年轻，她的种族寿命很长。但或许是经历太多，让她早已不把自己当一个年轻人。
“嗯……”
应声细若蚊喃，白发的萨卡兹大姑娘低头默默喝汤。
思绪不免飘远，
阿诚，他这么说，会不会是喜欢我？
闪灵并不介意这种喜欢是否是单纯馋身子，如果连皮囊都不喜欢，哪来的机会了解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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