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面相觑，医生六哥从包里取出一叠病历资料，递到陆郁年的手中：“上次你们查过他的病历，这部分被我们隐藏了。关于小鱼的凝血障碍症大哥已经告诉过你了。这里是关于两次梦游症之后的脑电波和脑CT、核磁共振检测报告资料。”

    陆郁年自然是看不懂的，但他把资料都放在了桌上，用手扣住示意自己留下，准备等裴休冉回来再给他看看。六哥回看了大哥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就默许了陆郁年收走的动作。

    “他之前两次梦游做了什么？在梦游之前吃过什么，遇到过什么事，有没有总结出引子是什么。”陆郁年沉思了顾泽鱼这两次出来前后发生的事，发现毫无规律可言，侧头问道。

    作家八哥低头调出他的电子日记本，输入关键词“梦游”查找，时间检索到顾泽鱼八岁的时候。

    “3032年2月15日，小鱼儿半夜溜进花园的喷泉池里游泳。被大哥拎着衣领提了回来，扔到床上都没醒。第一次见到梦游的人，大哥训他的时候还能闭着眼睛吵架，他说他是一条鱼，很大很大很大的鱼。这是写作素材，记下来以后写小说用。”

    “你们有讨论过他梦游的触发机制吗？他八岁这次没有睁开眼睛过，你们也没看到蓝色眼眸，对吗？”陆郁年接过电子日记本，反复的查看之后问。

    “没有。如果有的话，外貌描写是非常重要的素材，我不可能会漏掉。”作家八哥有些怕陆郁年，问了就立马回答。“那天就是家里日常的聚餐，小鱼还喝错了三哥的饮料，我记忆力真的很好的。”

    “第二次是什么情况？”陆郁年继续问。

    “3038年7月19日，小鱼儿又梦游了！要不是二哥倒时差睡不着，小鱼儿闭着眼睛都翻到围墙外面了。这次不是鱼了，他说他是一只鸟，很大很大很大的鸟，扇一下翅膀就能飞到星海的边际。这个题材我还没写过，可以问问读者喜不喜欢看鸟人恋。”

    八哥念完“鸟人恋”，其他几个人都微眯着眼看着他，他晃着脑袋解释道：“没写，没写，后来联盟出了规定建盟以后不许成精。”

    “触发机制呢，他又喝了三哥的饮料吗？”陆郁年数完了胎动，开始认真地问。

    “没有啊，那天没聚餐，三哥都没回家。就我和小鱼在家吃的饭，我那段时间刚成年可以喝酒，他羡慕的不得了，尝了一口又吐了，说难喝死了。”

    陆郁年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把讯息都整合到一起，却依旧毫无头绪。

    法官大哥忽然出声问他：“你说小鱼在你这里也梦游过，能跟我们讲讲吗？”

    陆郁年想起神鱼第一次出现的场景，张开嘴半晌又紧紧闭上，一个字都不肯说。两边陷入僵局的时候，顾泽鱼抱着一个超大的孕妇枕头冲了进去，朝着陆郁年就跑了上去，晃着大枕头说：“这个好，这个里面最好的。你抱着它睡觉，我抱着你睡觉，我们都舒服。”

    十二个哥哥耳尖发红，对视一眼之后都轻咳了一声。陆郁年把顾泽鱼拨开，接过那个大枕头放到身前，长枕头在陆郁年的手上只到他的腋下，他嫌弃地说：“太短了，没什么用。”

    顾泽鱼一比划，啧了一声，说：“我还是找蜘蛛太太改改吧，仓库里还有好多卡通靠垫，可以给它接个脑袋。”

    陆郁年一把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按在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说：“你不是想你哥哥了吗，好好待着叙旧，别整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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