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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

    韩行一轻手里的羽扇摇了起来,“二娘非池中之物?,主公若刻意压制,只会反噬自身?,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与二娘携手与共,开拓盛世太平。”

    “军师说得对,我绝不会压制二娘。”

    相豫章唏嘘叹息,“再说了,我也压不住不是?”

    韩行一摇头轻笑,“主公明白?便好。”

    “明白?,我当然明白?。”

    知晓韩行一在担心什么,相豫章给自家军师喂下一颗定心丸,“军师放心,梁王未平,楚王虎视眈眈,大盛仍有三十万兵马,与我们有一战之力,我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与二娘争一时的长短。”

    “当然了,以后也不会。”

    “只有庸碌之人才会忌惮夫人比自己厉害。”

    “而?有才之士,只会觉得有这么厉害的夫人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才不会蠢到把剑对着自己的枕边人。”

    韩行一点头,“主公此言甚是。”

    果?然是一代雄主,的确是有大智慧之人。

    “阿和,你觉得是也不是?”

    相豫章话?锋一转,对着窗柩处荡悠悠的纱幔招手。

    纱幔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精致小脸来。

    韩行一啧了一声。

    原来存了试探之心的人不止有自己,阿和也在担心主公防备二娘。

    只是他功夫一般,不曾察觉阿和的存在,而?主公是能征善战之将,早已知晓阿和躲在纱幔后偷听他说话?。

    韩行一笑了笑。

    “阿父,我觉得很?是。”

    相豫章的话?句句说在相蕴和的心坎上,小姑娘心里舒坦极了,弯眼笑了起来,“阿父是聪明人,才不会嫉妒打压阿娘。”

    阿父与阿娘前世的刀剑相抵,应该不会在今生再度上演。

    ——因为?有她的存在,所以阿娘与阿父愿意各退一步。

    相豫章被相蕴和夸得心里美滋滋,“那当然,阿父才不会做蠢事。”

    “怎么只有你?”

    只有相蕴和露出?脸,相豫章便问了一句,“七悦呢?还在睡?”

    相蕴和推了下自己身?后呼呼大睡的姜七悦,“七悦,醒醒,阿父与军师说完话?啦。”

    “啊?说完了?”

    姜七悦揉了下惺忪睡眼,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争权夺势与阴谋算计对于她来讲着实晦涩难懂,天书似的让人打瞌睡,她没听几句便睡了过去,被相蕴和推了一把,这才从睡梦中醒来,打着哈欠问相蕴和,“义父都说了什么?你听到你想?听的话?了吗?”

    “听到啦。”

    相蕴和莞尔一笑。

    姜七悦提着的心这才彻底放回?肚子里,口齿不清嘟囔一句,“那就好。”

    “既然你想?听的话?都听到了,那咱们就回?去睡觉吧。”

    入主皇城之后事情多得很?,连她这种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好几日没有睡个安稳觉,乍一听天书似的谋略,可不就是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吗?

    “恩,咱们回?去睡觉。”

    相蕴和笑眯眯牵起姜七悦的手,与相豫章韩行一道别,“阿父,军师,我们先走啦。”

    姜七悦跟着道,“义父,军师,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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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韩行一挥挥羽扇。

    相豫章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姜七悦困得眼睛睁不开,便把自己没有说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跟着韩行一一同点头,“回?去好好休息。”

    “你才十二,不用?着急替阿父分忧。”

    “知道啦。”

    相蕴和笑着点头,跟姜七悦一同走出?宣政殿。

    两人身?影消失在宫道,相豫章收回?视线,抬手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口茶,眼睛看着韩行一的脸,“军师,你觉得阿和如何?”

    韩行一挑了下眉。

    ——来了来了,主公的试探终于来了。

    “阿和很?好,年龄虽小,但颇有主公与二娘之风。”

    韩行一给出?自己的答案。

    这是盛赞,相豫章虎目舒展,稍稍松了口气,但并未全部放心,而?是又问了一句,“既有我与二娘之风,想?来也能继承我们夫妻俩的家业了。”

    韩行一眼皮轻轻一跳。

    这话?不再是试探,而?是明晃晃的表态,相豫章要立女儿为?继承人,态度很?坚决,说这话?不是试探他的态度,看他支不支持自己,而?是通知他一下,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们夫妻俩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这孩子还这么优秀,不立她立谁?

    韩行一琢磨了一下,“主公正值壮年,二娘风华正茂,立继承人一事不必操之过急。”

    这话?相豫章不大爱听。

    韩行一知道他不爱听,但作为?纵观全局洞若观火的军师,他不能只说漂亮话?哄相豫章开心,若是这样,与那些佞臣奸贼有什么区别?

    “阿和若为?男子,主公立她,我绝无二话?。”

    韩行一道,“但阿和为?女子,为?人处世之上远比男子艰难,旁的不说,单只说生育之险,古往今来,多少?女子命丧生育难关?”

    “若阿和挺不过这一关,主公与二娘的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

    相豫章的脸色登时变了,“阿和绝不会如此!”

    “我也希望阿和不会如此。”

    韩行一道,“但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好?哪怕是当世神医,也不敢保证自己手下的产妇能母子平安。”

    这种事情的确非人力能所能及,相豫章眉头拧了起来,虎目闪过一抹戾气。

    ——他最讨厌这种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

    “主公且缓缓。”

    韩行一抬手给相豫章续了半盏茶,把茶水送到相豫章手边,“阿和才十二,主公这么着急做什么?”

    “且再等几年。”

    “等阿和定了性子,等天下归于太平,主公担心的事情,或许就能迎刃而?解,不攻自破。”

    相豫章接了茶,却没喝,随手放在案几上,没有好气问韩行一,“天下太平,便能保阿和生产无忧?”

    “太平盛世时,遇到神医的机会总比乱世之际大一些。”

    韩行一道,“女子年龄大些再生产比少?女之际便产子的风险小这种事情,主公不会不知道吧?”

    这种安慰聊胜于无,相豫章敷衍应了一声,“知道。”

    “知道就好。”

    韩行一重新摇起羽扇,“既然知道,主公便不必着急立阿和为?继承人,更不必着急为?阿和选婿,且等个三五年时间,她在乱世之中展露头角,不必主公为?她铺路,她自己便成为?就一番事业。”

    “至于我们所担心的生育之险,既然担心,便提前准备着。”

    “遍访名医,修建官方医馆,大力提拔人才,让女子生育风险尽可能降到最低。”

    “如此一来,不仅阿和能享受医术上的便利,九州百姓也能跟着沾光。”

    韩行一长长叹息,“天下乱了这么久,白?骨露野,赤地千里,百姓民?不聊生。”

    “若医术有所提升,这些幸存下来的人们,或许还能看一眼姗姗来迟的盛世太平。”

    相豫章拧着的眉头缓缓放平,“你说得对,的确应该多建医馆,提拔医术上的人才。”

    “不仅是医馆,还有太学?,书馆,全都要修建起来。”

    韩行一道,“主公,咱们的确入主了京都,但这只是一时的,能不能坐稳中原之地,成为?九州霸主,还需看您与二娘接下来的举动。”

    这话?如当头一棒,让相豫章瞬间清醒过来,入主京都只是一个开始,远没到能让他骄傲自满的程度,更没有能让他兴致勃勃册立继承人的资本。

    ——前有狼后有虎,旁边还有一个磨刀霍霍想?要攻打回?来的端平帝,他的心有多大,才会觉得大事已定,可以琢磨继承人安排后事了?

    相豫章惊出?一身?冷汗。

    片刻后,他敛袖起身?,对着韩行一一鞠到底,“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军师,多谢你为?我指点迷津。”

    “主公不必如此。”

    韩行一忙起身?,将相豫章搀起,“为?主公分忧解难,本就是军师之责。”

    相豫章叹了一声,“若无军师劝阻,只怕我已飘飘然不知天高?地厚。”

    “罢了,册立阿和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咱们先把中原之地坐稳。”

    韩行一颔首。

    但相豫章多少?有些不甘心,“虽说不册立阿和为?继承人,但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军师,我给你透个底,我见过贞儿生阿和的惨状,这辈子不想?她再遭这种罪,若无意外,我只会有阿和一个孩子。”

    韩行一掀了下眼皮。

    ——恩,是他家主公的作风。

    “主公坦荡相告,行一记下了。”

    韩行一道。

    俩人都是聪明人,这句话?的分量彼此都知晓,继承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俩人开始忙活相蕴和的生日宴与称王。

    相豫章的封号不用?想?,相蕴和早已与他说过,他建立的王朝是夏朝,所以直接称夏王。

    相姓出?自夏朝的一位帝王,上古时期的君主姒相,此君主虽为?傀儡,被臣子寒浞弑杀,但到底是相姓的祖先,寻根问祖给自己贴金的情况下,相姓之后称夏王很?正常。

    至于姜贞,相豫章却有些不好拿主意,便飞马传书问姜贞。

    信使八百里加急,姜贞的回?信来得很?快,随手抓来的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两行字,意思简洁明了——姜王。

    自她而?始,自她传承。

    姜姓一脉,由?她开创新的史篇。

    相豫章哈哈一笑,“不愧是贞儿,与我想?到一处了!”

    “贞儿这么厉害,何须拿祖先给自己贴金?她自己便是后人争相沾亲带故的大圣大贤。”

    “对,嫂子就是很?厉害。”

    左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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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三娘极为?认同相豫章的话?,“二娘超凡脱俗,乃超世之杰。”

    韩行一更无二话?,连提醒相豫章姜贞此举把他压了一头这种事情都懒得说。

    ——当然,说也没用?,主公这么喜滋滋,他犯不着在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上触霉头。

    相蕴和笑了起来,“阿娘很?衬这个封号。”

    不是王后,不是别人的附庸,阿娘自己便是与阿父平分秋色甚至压阿父一头的王。

    “传令下去,准备双王临朝的册封礼。”

    封王之事一致通过,相豫章吩咐亲卫,“我为?夏王,贞儿为?姜王,阿和为?寿昌公主。”

    相蕴和眸光轻转,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念头,抬头看着相豫章的眼,轻声问出?自的疑惑,“寿昌公主?”

    “对,封号寿昌。”

    相豫章伸手揉了下相蕴和的发,爽朗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意思。”

    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相蕴和?心中一喜。

    阿父竟也与阿娘一样, 要将她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了吗?

    阿娘将她视为自己的继承人她并不意外?,阿娘是女人,天生便比男人更能共情?女人, 也更容易看到女人的不易。

    同样是白手起家打天下?, 阿娘所遭遇的困难远比阿父多得多?,而这种磨难也更加坚定阿娘立她为?继承人的心, 这意味着阿娘不仅在男人主导的世界打出一片天, 更改写?了传承了几千年祖制规矩,对于阿娘来讲,这是比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一个国家更有成就感的事情?。

    所以她必须是阿娘的继承人, 也只会是阿娘的继承人。

    ——这意味着阿娘将历史?上将相王侯尽数踩在脚下?,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 一个完整的属于她的时代。

    但阿父完全不同,乱世之中女人抵抗风险的能力天然比男人低, 生育之险让原本属于女人的优势变成劣势,也让无数想要以女儿传家产的父母们忍不住打起退堂鼓——女儿若折在生孩子的鬼门关?里, 那他们的万贯家财又传给谁?

    阿父原本可以规避这一切, 就像无数个开国皇帝一样, 只要自己把?王朝的基业打得足够好, 儿子孙子们平庸一些也无妨, 只要不是昏聩到极致, 连晋朝宋朝这种王朝都能苟个几百年。

    可是阿父没有。

    他与阿娘一样,看到她不甘人下?的野心, 看到她闪闪发光才能, 然后挣扎犹豫之后, 还是将家国重担交给她。

    女儿又何妨呢?

    世俗规矩自有他们来抗,她的对手只有她自己, 只要她能在乱世之中活下?来,她便是他们无可争议的继承人。

    相蕴和?手指慢慢攥紧衣袖。

    ——她会活下?来的,比谁活得都好。

    “阿父,寿昌封号的寓意很好,我很喜欢。”

    相蕴和?抬头,看着面前落拓不羁的雄主,声音虽轻,但也笃定,“阿父,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相豫章哈哈一笑,“这是自然,阿父对你有信心。”

    “义父对阿和?有信心,那对我呢?”

    姜七悦从相蕴和?身后探出小脑壳。

    相豫章伸手揉了下?姜七悦的发,“对你也有信心。”

    “既然有信心,那义父准备封我什么?”

    姜七悦眼?前一亮,笑着追问。

    相豫章道,“阿和?是公主,你当然也是公主。”

    “封号么,军师帮你拟了几个,你喜欢哪个,义父就封你哪个。”

    “原来军师早就拟好了封号,居然还不告诉我。”

    姜七悦立刻转身问军师,“军师,你都帮我拟了什么封号呀?”

    这种讨封赏的行为?旁人做起来颇为?市侩,偏姜七悦自带娇憨之气?,追问起来只让人感觉天真可爱,全无功名利禄之感,军师韩行一向?来讨厌蠢人,可见姜七悦眉眼?清澈嘴角含笑,难得对这种脑袋不大灵光之人有了几分好脾气?。

    “都是一些吉祥如意的好封号。”

    韩行一道,“昌平,取昌盛太?平之意;长宁,取长治安宁之意;安乐,取平安快乐之意。”

    这些封号无论从家国政治方面讲,还是从个人期许方面讲,都是极为?出挑的封号,让苛刻如姜贞都挑不出什么错,严三娘听得频频点头,“军师果然用心了。”

    “不好不好,我都不喜欢。”

    但姜七悦却直摇头,“军师,还有没有其他的?”

    韩行一虽是起义军头领中年龄最小的,但地位却极高,连相豫章与姜贞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甚至看他脸色行事,像今日这种被人全面否定还是第?一次,韩行一看了一眼?姜七悦,眉头不由得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军师,你也有今日!”

    军师一贯爱多?心,相豫章嬉皮笑脸打圆场,“果然是小女孩家家的心思不好猜,连你都猜不到她们想什么。”

    “的确不好猜。”

    韩行一敷衍应了一声,眼?睛看着姜七悦,“女郎想要什么样的?”

    其实姜七悦也说不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封号,一时间被韩行一问住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驳军师面子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姜七悦挠了挠头,“恩我也不知道。”

    “军师做事向?来妥帖,不会只择三个封号让阿父挑选。”

    相蕴和?笑了一下?,不着痕迹把?事情?圆过去,“敢问军师,可还有其他封号备选?”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既捧了韩行一,又让姜七悦有了再选择的余地,韩行一瞧了眼?笑眼?弯弯的相蕴和?,忽而觉得立她为?继承人也不错,最起码继承了主公与二娘的聪明,在她手底下?做事不会太?难。

    ——他比主公二娘小太?多?,日后必是辅政托孤的人选,一个好的继承人对他来讲无比重要。

    “有。”

    韩行一轻挥羽扇。

    亲卫会意,取来韩行一之前定下?的封号,双手捧到相蕴和?与姜七悦面前。

    “太?好了,居然有这么多?,三娘说得不错,军师果然用心了!”

    姜七悦喜出望外?。

    相蕴和?刮了下?姜七悦鼻梁,“还不快谢谢军师?”

    “多?谢军师!”

    姜七悦笑着向?韩行一道谢。

    韩行一微颔首。

    姜七悦与相蕴和?凑在一起看封号。

    韩行一选出来的封号都是寓意极好的封号,但姜七悦都不喜欢,最后看到韩行一随手写?下?的草稿,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指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的大声道,“阿和?,我要这个!”

    “千金公主?”

    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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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有些潦草,相蕴和?辨别起来有些吃力。

    “对,就是千金公主!”

    姜七悦重重点头,“这个封号很好,听起来就是父母的掌中宝,我很喜欢。”

    相蕴和?笑了起来,伸手捏了下?姜七悦的小脸,“恩,那就这个了。”

    韩行一微微侧目。

    这是他想封号之际随手写?下?的,没有家国重担,更没什么美好寓意,可谓是所有封号里最普通的一个,可就是这么一个封号,却让姜七悦如获至宝,思及原因,不过是小姑娘心思质朴,单纯无暇,荣华富贵对她来讲不过是过眼?云烟,家人的疼爱才是她心里最最重要的事情?。

    韩行一多?看了一眼?姜七悦。

    大抵是这段时间在京都吃得好,小姑娘脸上长了一些肉,看上去比在盘水的时候气?色好了许多?,眉眼?虽没有相蕴和?那般精致,但也珠圆玉润,娇憨可爱,别有一番英气?味道。

    ——恩,是个当千金公主乃至武将封侯的好料子。

    “既然女郎喜欢,便以千金为?公主封号。”

    韩行一收回视线。

    姜七悦谢了又谢韩行一。

    两王公主们的封号定好,接下?来便是军师韩行一,相豫章姜贞称王,他自然是国相,他之后,便是武将们的封号。

    严三娘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武将能自己选封号的场景,还别说,这种事情?发生在相豫章麾下?着实不让人意外?。

    “扬威!我要扬威将军的封号!”

    严三娘挑了自己最喜欢的。

    被严三娘耳提面命看了几本书的左骞琢磨了一会儿,也选了自己想要的,“三娘扬威,那我就昭武吧。”

    封号全部定了下?来。

    一道道王令自皇城发出,称王入相与出将同步进?行。

    王令传至九州,天下?又是一番动荡。

    得中原者得天下?,占据中原之地的相豫章自然成了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

    此时大盛太?子已自立为?王,北上与皇叔盛元洲合兵一处。

    皇叔盛元洲原本北征梁王,但此时京都被占中原失守,一时间无暇再征讨梁王,与梁王双方罢兵,奉太?子为?帝,商议光复中原收复京都之事。

    相豫章曾经投靠过梁王,在梁王手底下?做过事,梁王比谁都清楚相豫章的实力,见相豫章虎踞中原,不由得心中大惧,权衡利弊之下?,果断与皇叔盛元洲议和?,双方商讨一同攻打中原之地。

    而此时一统江东的楚王也与两人暗通款曲,言他们若攻打相豫章,他必出兵牵制,让相豫章首尾难以相顾。

    相豫章知晓自己坐镇中原,各方势力必会握手言和?一同攻打自己,便实行外?紧内松的政策,各个关?隘重兵防御,京都则张灯结彩,庆祝相蕴和?的十二岁生日,更庆祝自己前所未有的大胜利。

    中原边境的调兵遣将并未引起京都的骚乱,而相豫章的大肆庆祝更是让京都百姓吃下?一颗定心丸。

    ——若无一统天下?的资本,谁敢这般庆祝?这乱了几百年的神州大地,终于要恢复太?平了。

    “寿昌公主?”

    整座城市沉浸在喜气?洋洋的庆祝之中,商溯遥看京卫们挂出来的封号,颇为?赞许点点头,“寓意不错,长寿昌平,是个好封号。相豫章还算有点良心,给了她这个封号。”

    再瞧一眼?毫无寓意千金公主,刻薄贵公子十分嫌弃,“这个封号定是相豫章自己取的,韩行一那厮取不出这种敷衍封号。”

    老仆不置一词。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出发吧。”

    商溯早已习惯老仆的沉默寡言,见天色已至,便吩咐众人出发,与无数为?相蕴和?贺寿的人群汇聚一处,一同涌入这座他无比熟悉又颇为?陌生的皇城。

    双王临朝,公主生日,哪怕外?面已两军对阵,但各方势力还是送来贺礼,做一做面子情?。

    只是这面子情?里保藏祸心,借刀杀人的把?戏再次被他们玩得风生水起,一担担贺礼之下?藏着见血封喉的箭/弩与利刃,百步之外?便能取人性命。

    盛大的庆祝才刚刚开始。

    “七悦,你与阿和?一起受封,一会儿你离阿和?近一点。”

    相豫章笑眯眯地拍了拍姜七悦肩膀。

    姜七悦笑着点头,“知道啦,义父。”

    “这句话你说了好几遍了,我记在心里了。”

    相豫章平时并不是爱啰嗦的人,今日一句话却重复好几遍,姜七悦奇怪看了眼?相豫章,不免有些纳闷,可当她看了一眼?后,她心里更纳闷了。

    ——相豫章礼服之下?穿的是薄甲。

    她是习武之人,穿没穿甲她一眼?便能看出来,但相豫章今日称王,衣服颇为?隆重,一层又一层的锦衣华服下?,她并未察觉里面的薄甲,可当现在离得近了,那极难察觉的薄甲的轮廓还是被她看出了端倪,她看了又看相豫章的衣着,再瞧瞧相豫章的身后,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来。

    三娘着甲,小叔叔着甲,每一个亲卫都着甲。

    武将们着甲受封很正常,可第?一个受封的军师受封之后便没了踪迹便有些不正常了——比阿和?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出现在血肉横飞的绞肉场里,是被人动动手指便能捏死?的一盘菜。

    姜七悦皱了皱眉,手指从厚重的礼服之下?探出来,握住相蕴和?的手,“阿和?,一会儿你站在我身后,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别探出头。”

    “好呀。”

    相蕴和?回握着姜七悦的手,面上带着浅笑,眼?睛便如细碎的星辰一般璀璨,她冲姜七悦眨着眼?,安抚着陡然发现不妥的如同炸毛小老虎一样的小姑娘,“七悦,我们不会有事的。”

    姜七悦不大相信相豫章的部署。

    她们现在在受封的高台上,是活生生的靶子,一支弩/箭飞过来便能要她们的性命。

    “有事没事要明天才知道。”

    姜七悦幽怨地看了一眼?相豫章。

    虽说他们父女三人当靶子很合适,但一个弄不好便是被人灭门,义父的脑壳是被军师踢了么?怎么不拿军师当靶子?

    姜七悦心中腹诽。

    弩/箭划破长空,直冲三人而来。

    姜七悦瞳孔微缩,劈手夺下?亲卫手中箭,劈开破风而来的弩/箭。

    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弩/箭被姜七悦劈开的那一瞬, 周围亲卫们纷纷跳了出来——

    “保护大哥!”

    “保护王上!”

    “保护公主!”

    称呼虽各不相同,但动作?整齐划一,盾牌瞬间被立起来, 如铁桶一般将父女三人护在里面。

    骤变突生, 皇城乱成一团。

    商溯眼皮轻轻一跳,终于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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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劲。

    ——这不是庆祝生日该有的喧闹。

    “有人行刺?”

    商溯手指微曲, 挑开轿帘。

    轿帘外已是一片狼藉。

    今日前来皇城给相蕴和贺寿的人非富即贵, 个个都是金奴玉婢养大的贵人,哪怕九州战火纷飞,但也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在京都安享富贵,大盛皇帝仓皇出逃, 那么效忠相豫章也没什么大不了,是以, 相豫章才能顺利接手京都,几乎不曾损伤一兵半将。

    富贵锦绣里养出来的贵人们不会亲至战前, 更不曾见过战争的残酷与血肉横飞的场面, 当刺杀陡然开始, 铁与血映入自己的眼眶, 甚至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脸上之际, 这些贵人们才陡然发现, 原来自己身?处乱世,求生本能让他们尖叫着逃命, 让原本便嘈乱不堪的皇城更加兵荒马乱。

    刻薄的贵公子极为讨厌这种人性在生死关头的丑陋, 艳丽凤目急速转着, 寻找着相蕴和的身?影,“相蕴和在哪?快去保护相蕴和。”

    他记得那是一个娇怯病弱的小姑娘, 是娇花照水,更是弱不经风,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至于小姑娘曾在大军压境之际登城楼抚琴的临危不惧,早被他抛之脑后?。

    “寿昌公主此时?在受封台受封,有亲卫保护,无需我们施以援手。”

    周围乱得厉害,扈从有些犹豫,“倒是您,三郎——”

    商溯声?音不耐,“受封台那么高,她在那里就是一个活靶子。”

    “快去保护她,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刻薄的贵公子从不是什么礼贤下士的人,此话一出,扈从们不再犹豫,互相对视一眼,应诺向受封台而去。

    商溯看向高高的受封台。

    那里已被立盾的亲卫们围得密不透风,似乎是一个极为安全的所在,暂时?不会让相蕴和有生命危险。

    他稍稍松了口?气,给自己斟上一盏茶。

    来给相蕴和庆祝生日的权贵极多,此时?他刚从宫门而入,尚未抵达宫苑之中,因为仍在马车之上,尚未下车入宫苑。

    宫苑里因为行刺之事乱成一团,他这里因直通宫门而被贵人们当成逃生之路,尖叫着的人群从宫苑之中涌来,挤得他的马车被迫停在宫道角落。

    “砰——”

    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人挤坏了马车的一角,马车剧烈一晃,商溯刚斟的茶尚未送到自己嘴边,便被马车的震/动而尽数洒在案几之上。

    这么下去马车迟早会被挤散架,商溯烦不胜烦,收起茶盏,摘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放在贴身?衣物?里,马车上挂的有他偶然把玩的精致佩剑,伸手抓起佩剑,佩剑挑起轿帘,他走出车厢。

    马车外是一片乱象——

    “快!快保护女郎!”

    “二郎呢?二郎去哪了?!”

    “快跑!”

    没有马车的阻挡,尖叫着逃命的人群更加直观闯入商溯视线,在生与死边缘游走的人没有理?智可言,他冷眼瞧着拥挤人群,只觉眼前的一切荒唐又真实?。

    马车已被挤得不成样子,晃得让人站不住,于是他手握佩剑,准备从马车上跳下来,但宫门是为数不多能逃出生天的出口?,求生的本能让这些人不顾一切往宫道的方向冲,以至于他被堵在马车的架子上,无处落脚。

    “”

    方才扈从们是怎么挤出去的?

    “叮——”

    有弩/箭/射/出,撞在盾牌上,发出一声?刺耳轻响。

    商溯心?口?一跳,呼吸顿了一瞬。

    他抬头,隔着逃命的人群看向宫苑中受封台的方向,那里此时?被刺客围攻着,见血封喉的利剑与弓/弩在日头下闪着寒芒,让一个个身?着亲卫薄甲的男人无声?倒下。

    这显然是精心?策划的刺杀。

    拥挤的人群将相豫章的人全部?隔绝在外,宫苑里只有二十几个亲卫在身?边,随着刺客的逼近,亲卫们在逐渐减少,刺客们来到竖着的盾牌面前,一面盾牌倒下,淬了毒的长矛刺了进去,但幸亏里面的人反应极快,长矛被人隔开,盾牌重新立起来。

    被刺客撕开一道口?子的盾牌再次围成一片。

    但刺客极多,又是有备而来,盾牌后?的亲卫根本支撑不了太久,若无外面的人来救援,里面的人迟早会被刺客斩为两段。

    但问题是逃生的人群堵满了各个宫道,外面的羽林卫根本进不来,至于推倒宫墙让羽林卫进来则更不可能,皇城的每一道宫门都是一处坚不可摧的防御,绝不是三两下便能被人推倒的存在。

    而行雷霆手段,将逃生的人全部?杀光,让羽林卫进来救人,则太耽误时?间,杀人与清理?尸体的时?间也足够刺客取了相蕴和的性命。

    商溯眯了眯眼。

    ——眼下只能靠他救相蕴和。

    短暂思?考一瞬,商溯吩咐身?边仅剩的几个扈从,“进宫苑,捡弓/弩,占领高位,以弩/箭/射/杀刺客。”

    人手不足,便只能偷袭。

    幸好他的扈从个个身?手极好,能以一敌十,若他筹划得当,兴许能救下相蕴和。

    扈从们一跃而上,跳进宫苑之中。

    商溯提着剑,踩着拥挤人群的肩膀,跟着扈从们翻进宫苑之中。

    老仆亦步亦趋跟在商溯身?后?。

    进了宫苑,里面的血流成河更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商溯素来讨厌这种血腥场景,不由得皱了皱眉,但眼下不是喜好厌恶的时?候,相蕴和的安危更重要,先前进来的宫苑的扈从们见他跟着进来,忙不迭围在他身?旁,如此一来他有二十多个人,杀人夺弓/弩的事情便一气呵成。

    手里有了足够多的弓/弩,他便吩咐扈从们占据各个紧要高位。

    ——虽人数远远在刺客之下,但地势与他的谋划足够补齐这些劣势。

    紧要高位被扈从占领。

    商溯看向老仆。

    老仆早已撕了块锦缎裹在长矛上,当成简陋的旗帜,商溯一声?令下,他便打起旗语。

    站在各个高位的扈从看到旗语,手中弩/箭瞬间出动。

    刺客们应声?而倒。

    宫苑里血流成河。

    习武之人向来感?官敏锐,哪怕被盾牌所围,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姜七悦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弩/箭破风而来,周围刺客倒了大片,攻势稍稍减弱,顶着盾牌的亲卫们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这大概是羽林卫赶来了,正在收拾刺客,姜七悦没有多想,只觉得相豫章兵行险着,分外莽撞。

    姜七悦不悦道,“义父,你太莽撞了。”

    “咱俩也就算了,你怎么能把阿和都牵扯进来?”

    “这话说的,阿和的命是命,义父的命就不是命了?”

    相豫章不满。

    撕拉一声?,姜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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