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袁青艾看着黎云赫。

    门没有关，外面声控灯一会亮一会熄，从外吹进一阵又一阵的风。

    黎云赫去关门。

    袁青艾站在身后，小心翼翼的问他：“你要去找她吗？”

    黎云赫将门关上，缓步进来。

    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

    袁青艾在他怀里不断眨眼，只觉眼睛干涩，想哭都哭不出来。

    袁青艾突然抬头看他，认真的恳求道：“你能说话吗？”

    “我不会离开你的。”黎云赫抱着她，承诺道。

    袁青艾闻言，眼泪终于落下，她伸手好像都擦不完。

    袁青艾却在笑着，唇角的弧度很苍白无力。

    “其实这五年我太感谢你了，让我一个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头有脸的活着，如果不是你，我估计早就像那些人一样，疯了或是死了。”

    一开始，袁青艾刚大三，偶然被圈子里的一个公子哥看上，那人为人下作，在酒吧给人下药碰巧遇上了黎云赫。

    “如果不是这张脸，估计你也不会救我吧？”

    她说的这些话，全在黎云赫的雷点上，他最不喜欢袁青艾贬低自己来抬高他。

    两人之前也为这个闹过矛盾。

    但现在，他没来得及发火，阻止道：“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够了。”

    她慢慢说道：“其实听见你说这种话，我还是会很感动，我爱了你五年。”

    “整整五年，五年的时间我太了解你了，你也没有真的忘干净她吧？”

    黎云赫停顿了一瞬，然后用肯定的语气道：“你多想了，我放下了。”

    这话，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他自己说一样。

    可有些东西，放在那儿不管，它也是一根不会融化和消失的刺，永远都存在。

    “没有，你没有。”袁青艾摇头否认。

    袁青艾说：“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就见过叶靖西。”

    叶靖西是唯一一个人知道他和韩瑶的知情者，这么些年，如果不是他带来的消息，估计黎云赫真的会死磕一辈子。

    “你见他干什么？”黎云赫皱眉道，微微停顿，然后看着她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袁青艾伸手按住黎云赫的手，将他推开，两人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距离。

    “你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给那个女孩寄过一封信吧？”

    黎云赫身躯一震，他急忙解释道：“那个东西不是信，是一个东西……，那是韩瑶的，我只是还给她。”

    袁青艾摆摆手。

    “叶靖西告诉我，那个女孩儿给你……”袁青艾有些说不出来，心在滴血。

    有些崩溃的遮住眉眼，企图不要自己太狼狈。

    “你说完。”黎云赫咬牙切齿道。

    袁青艾努力的调整好情绪，“你要是想知道，你去问他们，我不是传声筒，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

    袁青艾也走了。

    黎云赫该说什么呢，说不出来。

    韩瑶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耳光，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每当想起的时候，就像挨了一个耳光。

    他很清楚，自己陷入了一个泥潭。

    不仅是自己往下坠，还有人把他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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