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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四 五 六(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一个故事》番外四五六

    在回家的路上,林格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想离开林誉之。

    或者讲,不能。

    高铁二等座,旁边坐了一个好乖好乖的女孩子,妈妈抱着她,轻声细语地问女儿,在外婆家玩得开心不开心呀?过几天要不要再去呢?

    狭窄的过道里有个小男孩跑来跑去,撞上了推着售卖西梅的列车员,列车员叫了几声家长在哪里,请注意自己的宝宝——

    林格后座的男性家长懒洋洋地开口,说没办法管控,孩子太小了,不懂事。

    林格蹭地站起来,她的手压在椅背上,直截了当地质问。

    “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没看到车上大家都在睡觉吗?人列车员嗓子都哑了你听不到吗?你人高马大的,连自己孩子都管不了吗?”

    那男人被她说得一愣,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也有这样大的气性,半晌,才说了声对不起。站起来,去拉自己儿子,小男孩还在挣扎,男人用了力气,狠狠地掐了他胳膊,吓唬:“再闹,等会儿就不要你了!”

    小男孩抹着泪花,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的空位置上。林格气势汹汹,缩回椅子上继续委屈,眼睛闪闪含泪花。

    她说不出那些未知的忧愁,只觉胸口闷若巨石压顶。车窗外景色飞驰后退,林格打开手机地图,埋头在上面输入哥哥学校的名称,点击导航。

    越来越远了。

    她和林誉之越来越远了。

    倘若大学并不能考到哥哥的城市,这个距离会更加遥远。

    林誉之的假期本就少,从他上大学后,就已经很少再同林格有以前那么多的相处时间;林格本想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可他这次暑假也不打算回来了。

    这是林格飞快买火车票跑来找林誉之的原因,她攒的零花钱甚至连高铁票都付不起,只能买时间加倍的火车票。同龙娇的理由是出去找朋友玩,晚上住在她那边——龙娇丝毫不怀疑林格的交友能力,只嘱托她路上小心。

    没人知道林格搭乘上这趟有了年纪的火车,坐着硬邦邦的座位,揣着一个软塌塌的心。

    她能隐约察觉到,林誉之快要离开这个家了。

    他已经成年,现在这个家对于他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拖累;重病的妈妈,在牢狱的爸爸,还有她,这个完全不能自力更生的妹妹。

    林格在赶去见林誉之的路上想了好多,她想妈妈术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和哥哥分享的同一块儿月饼,孤零零,单调的味道和被赋予的“团圆”意义。

    她要团圆,也要哥哥。

    所以在下火车后,赶去见林誉之之前,林格坚定不移地脱掉了自己的胸衣。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的脑袋像除夕夜奶奶精心熬煮的浆糊,有着冷静清晰的混乱颠倒。她能确认自己依赖林誉之,可不能分辨它是兄妹抑或其他情愫……

    她也不知林誉之如何看待她。

    妹妹?

    还是异性?

    在陈旧却干净的

    卫生间隔间中,林格犹豫着,将脱下的胸衣塞进书包里。外面的人在排队等厕所,她没有耽误太长时间,抱着书包,拢了拢外套,埋头钻进人群。?

    这绝非高明的试探,却是林格绝无仅有的勇气。

    年轻女孩的脑袋就是如此简单,如果他爱我,那我就爱他;他如果不爱我,我也不要爱他,继续将他做哥哥。

    蠢人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机灵鬼都是刚看到就转弯了。

    林格也差点“转弯”。几乎是抱上哥哥的瞬间,林格甚至没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只觉林誉之胸口震颤——下一刻,他就毫不留情地揪着林格脖颈的衣领,眉头紧锁,将她从自己身上拉走。

    这样迅速,不留情面。

    林格要将自己内心感情懵懂的芽芽掐碎了。

    “你怎么来的?坐车?一个人?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和妈怎么说的?”林誉之皱紧眉,“我看你是疯了,林格小同学,你——”

    啊。

    林格想,他关心我,他这样着急,从没有看到哥哥这么失态过。

    她把掐掉的芽芽努力拱了拱。

    林誉之没有更多地斥责她,林格看到兄长脸上渐渐地浮起一片红,他大约是在克制,是被她气的吗?林格不知道,她微微歪着脑袋,开始尝试用看待异性的方式看林誉之,如果他能作为爱人,一定也是最贴心的一个。

    哥哥一样的爱人。

    “林格,”林誉之加重语气,连名带姓地叫她,“你晚上住哪里?”

    林格呆了呆,撒谎:“我订好了房间。”

    其实没有。

    她打算去网吧里过夜,已经问过朋友了,他们来北京玩,舍不得住宾馆,就在网吧包夜,选靠近角落的位置,戴上耳机,不多时就能入睡。

    这种话当然不能对哥哥说,她在撒谎,面不改色地讲一个窘迫的谎。>>

    她没钱了。

    林誉之说:“在哪儿?”

    “上次住的那家酒店,”林格转移话题,“你暑假不回家了,我,我——”

    她看到哥哥表情略有松动:“想我了?”

    他说得再自然不过,林格却隐隐约约有了难过,难过他这再自然不过的一句“想我了”。

    越是心无杂念,越是能如此轻松地讲出。

    天啊。

    林格要枯萎了。

    天啊。

    林誉之也为自己这一句急促的话而皱眉。

    有些未过大脑的话语是无法撤回的,一如自然对话间不小心漏掉的真实念头。

    夜晚中忽然出现在图书馆门口的妹妹,反常、超过兄妹界限的一个拥抱,她甚至连胸衣也没穿,怎么越大越不在乎这些,她明明应该还处于青春期中,应该很在意这些。

    就像她仍旧如青春期的女孩一样,羞于表达真实的情感,吞吞吐吐,连“想你”这两个字都无法出口。

    纵使林誉之已经从她的纠结中接受到这一

    信息。()

    他在自然反问后才察觉到不妥当,哥哥的身份让他不能解释更多,不愿欲盖弥彰≈dash;≈dash;尽管它可能并不无辜。

    19想看多梨的《一个故事》吗?林誉之说:“那边在修路,不安全,我送你。”

    他企图掩盖刚才那句超过兄妹界限的话语,轻描淡写地揭过,可妹妹却低着头,拒绝了他。

    林格催促他快些回宿舍,坦然地说她已经熟悉这一段路了,不要哥哥陪伴。

    林誉之没有纠正妹妹反常的行为,皱着眉,听她祈求他对此保密——龙娇对女儿这次的偷偷乘车浑然不觉,尚在家中等她回去。

    哥哥答应了。

    哥哥就是负责给妹妹扫尾的。

    包括,在妹妹感激涕零地离开后,悄然地跟着她,确定妹妹能安全地抵达酒店。

    直到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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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一同离开校门,林誉之都当妹妹拒绝他的送是因为“长大了”,要独立,但当妹妹跟着手机导航往酒店相反方向走时,他开始皱眉。

    她竟然去了网吧。

    推开玻璃门,林誉之看着单薄的妹妹站在前台前,她背着一个陈旧的书包,低着头在里面翻找,像一棵叛逆的崖草,危险地向深渊倾斜。

    在林格拿出身份证的瞬间,林誉之握住她的手,阻止妹妹将东西递给网管。

    林格被他吓了一跳,大约是理亏,唯唯诺诺,惊异一声啊后,一声也不敢出。

    网管看看林格,又看看林誉之:“两个机器?”

    不。

    是两张床。

    林誉之黑着脸将妹妹带到学校附近的酒店,这次开双床房,两个15米的床,干干净净,被子雪白。大约是被他吓到了,胆大的妹妹这次一声也不吭,直到被林誉之按在腿上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挣扎着叫哥哥我错了,但还是被林誉之死死地压回去,重重扇了三巴掌,都在臀上,脂肪多,打起来也不会真得伤害到她,只是要她长个记性。

    林誉之这次是真的恼了,第三个巴掌落下,俯在他腿上的林格也哇地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指控他:“林誉之你欺负人呜呜呜呜。”

    “欺负人?”林誉之说,“是你在欺负我,一个人坐车跑来,还不同妈讲,也不和我说,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他气恼,说话语音也重:“别忘了你是个女孩,格格,能不能有点防备心?”

    林格说:“我坐正规的火车,去正规的网吧,不□□车也不泡黑店——这难道还不够叫有防备心?”

    林誉之说:“什么防备心?防备心就是连内衣也不穿,就这么大大啦啦地跑来跑去?路上就这么坐火车过来了?也是这样去的网吧?你知不知道网吧里都是些什么人?”

    林格噙着泪:“你之前不是说,你也经常去那个网吧上网吗?”

    “不一样,”林誉之说,“我是过去查资料,你呢?”

    林格说:“我也是查资料,怎么了?”

    林誉之看着妹妹倔强的一张脸,眼泪干了,不疼了,气焰又结结实实地上来了,她就是这样,越挫越倔强,只在吃苦头时稍稍上心,舒坦了,又将受过的疼抛到脑后。

    林誉之必须让自己摆出哥哥的派头,森森严严:“你查什么资料?”

    刚刚被教育过的妹妹狠狠擦了擦眼,眼皮都擦红了。

    她闷声说:“查你为什么不想我的资料。”

    “林誉之,我好想你,可是你一点儿也不想我。”!妹妹看起来就像要碎掉了。

    物理意义上的碎,桌边摇摇晃晃的花瓶,雨水里的泥娃娃,冬末春初的雪人,太阳下的巧克力,再晾一段时间,就会化到只剩下一个可怜兮兮的壳子。

    林誉之的手掌心火辣辣,方才的触感姗姗来迟,他其实从未对妹妹动过手,刚才那几下完全属于气血翻涌的难以抑制——此时此刻,懊恼终于降临于,他抿了抿唇,叫她名字:“格格。”

    “别叫我,”妹妹拒绝沟通,她眼尾微微下垂,是恼怒的神色,“我坐了好久的车才过来,我坐了那么久那么久的火车,又挤又吵,后面的人一直在踢我的椅背……我一直在想,你见到我后该多开心,可是你根本就不想我,你还打我。”

    越说越委屈,林格捂住脸:“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打我,还打屁,股!”

    她声音响亮,林誉之却没有为此道歉,他皱眉:“你坐火车?”

    方才大声的妹妹忽然间沉默了,林誉之却从她神色中窥见更多。他加重语气,问:“是不是钱不够买高铁票了?”

    林格不说话。

    林誉之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就是你去网吧的原因?”

    林格说:“不是。”

    林誉之说:“怎么不和我说?”

    他已经软和了声音,手掌心还是痛,火辣辣的,愧怍如虫要缓慢啃噬。

    “你平时已经很辛苦了,”林格终于开口,“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胡说八道,”林誉之沉脸,“你是我妹妹。”

    是的。

    她是自己妹妹,兄妹之间,哪里有什么负担不负担的?

    曾有心理学家提出一个观点,认为母爱往往是生产后的激素催发的,或者讲,可以认定为是“天性”,而父爱,则往往出于日积月累的相处和培养,是后天的。

    亲情的维系不是血缘,是陪伴。

    兄妹之间也是这样。

    妹妹是哥哥选定的家人。

    林格头低得更深了,她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只因为是妹妹吗?”

    林誉之鲜少见林格这样,她性格向来倔强,强硬不肯低头认输。

    大约是分开的时间太久,相处的日子渐短,他也无法再看破妹妹心中的念头。

    他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格嚷:“出大事了。”

    林誉之敛眉,微微仰脸,凝神,等林格继续说下去。

    林格说:“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兄妹情已经好脆弱好脆弱了,现在我们很少才能见一次面,你暑假也不回家,我想你了,只能买这么久的车票跑来看你……”

    越讲越委屈,她难受极了:“我们越来越远了。”

    林誉之耐心听妹妹讲完,看着她越发凄楚的脸。

    原来是这样。

    分离焦虑?他想,还是因为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

    龙娇的性格暴躁,对儿女好是好

    ,也难免产生摩擦。妹妹脾气也直,和妈妈产生矛盾的话,家中没有人调节,她的确会有孤立无援的感觉。

    “我也可以找兼职,我也能工作,”林格说,“我不需要那么多的钱,也问老师了,助学贷款的手续一点儿也不难办,不用因为这个担心的。我还可以去赚生活费,我——”

    “格格,”林誉之轻柔叫她,“我知道。”

    确定基础的温饱后,妹妹的心理状态的确更需要兄长的照拂。林誉之清楚地知道,在兄妹双方都成年后,那些盛夏后一同躺在地板上吹风扇吃西瓜、寒冬里围着小太阳烤火取暖,你追我闹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不是要你回去,”林格说,“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你了。”

    后面几个字哽咽着,她的尾音都在发颤,像一根颤颤巍巍的琴弦。

    “这个时候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你,身上没有钱坐火车、去网吧里将就着过夜也是因为想你,我一定要考到这里,不是因为这个城市多么好,也是因为你在这里,”林格忽而大声,她哽咽,“你说你知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

    林誉之说:“格格。”

    他不能很好地理解妹妹此刻的情绪,她那汹涌而来的难过要将林誉之淹没了。未能经历过少女青春期的兄长,在妹妹难过时,只能沉静无措地伫立着。

    林誉之将其重新归到“分离焦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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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畴。

    “选择大学专业,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林誉之说,“我知道你讨厌被约束,但有时候,这些问题是逃不开的。”

    他不想成为那种对妹妹说教的大人,只是在这种大事上,哥哥不得不劝解几句,希望妹妹不要太过冲动。

    兄妹之间,妹妹一直都是冲动的那个。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无论怎样,还有他这个做哥哥的,替妹妹兜底。

    林格说:“是啊,就像兄妹间的约束。”

    她这话没有缘由,忽然冒出来,像水底的鱼忽而咕咕噜噜吐出的气泡,接二连三地在水中破碎,噼里啪啦。

    林誉之问:“什么?”

    “没什么,”林格脱鞋,一头扎到床上,扯了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好,闷声,“什么都没有,睡觉吧,我好困了。”

    林誉之没有强迫妹妹给出什么回应,他白天在图书馆中复习,已经耗费大半精力,现今仰面躺在床上,本已到了入睡的时刻,他却没有丝毫困意,微微侧脸看床上的妹妹,只看到她落寞的背影,一动不动。

    隔了半小时,林誉之听到妹妹的叹息,沉重如坠落入海的铁块儿。

    也是在这个时刻,他下定决心,放弃那个兼职。

    兄妹间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钱这种东西,以后还能有的赚,但妹妹——

    妹妹的成长时间只有这么多,不陪她,就错过了。

    他尝试如此说服自己,自我欺瞒,骗过那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林誉之没有体验过多久正常的

    家庭关系,家中孩子少,他妈妈过世早,舅舅又只有一个孩子——还是个傻孩子。所谓的兄弟,兄妹,亦或者姐弟,对他而言,都是过于奢侈的感情。

    现在他有妹妹。

    一个还需要照顾的妹妹,因为对兄长的依赖,不远万里,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硬座过来。

    家中虽然不是多么宽裕,但林誉之哪里舍得让妹妹吃这样的苦。

    且不论舒适度,从各个方面来讲,长时间的火车也不够安全,万一路上有坏男人和妹妹搭话,怎么办?

    倘若火车上不幸地有几个小偷,怎么办?

    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一路颠簸,哥哥也会操妹妹的心。

    一想到这里,林誉之无声叹口气,听到旁侧的妹妹还在抽泣,他不得不放缓声音:“还难受吗?”

    林格说:“不难受,快爽死了。”

    林誉之啼笑皆非:“格格。”

    林格不说话。

    林誉之换了称呼,逗她:“林小姐。”

    “……”“林公主。”

    “……”

    “林妹妹。”

    “……”

    “林——”

    林格闷声:“干什么?”

    “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想什么时候回家再告诉我,”林誉之柔声,“我帮你订房间和车票。”

    林格转脸,被子闷住头:“不要。”

    “哥哥有钱。”

    “你哪里有钱,”林格的声音听起来都快要哭了,“你的都是血汗钱。”

    林誉之说:“奖学金到账了,虽然不是特别多,但至少能让我妹妹快快乐乐地玩一趟、再回家。”

    半哄半骗,哪里有奖学金是期末时候发放的。不过,在这个时候却能欺瞒住妹妹。

    当妹妹崇拜哥哥的时候,再拙劣的谎言都能成为至理名言。

    这一次,隔了好久,林誉之才听到妹妹的回应。

    “不要,”林格说,“我车票都订好了,不要这么麻烦地退票再买了,再说了,坐火车一点儿也不累。”

    林誉之笑她:“胡说八道,坐车不累?不累怎么还会屁,股痛?”

    “……”林格声音更低下去,“那是你打的。”

    林誉之不说话了。

    氧气被尴尬压缩,兄妹间重归于好的谈话在此刻静默地停止。默契的几分钟沉默中,林誉之意识到自己方才举动的错误,方才对妹妹的伤害不仅仅是暴力,也有这跨越暧昧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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