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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世坏沸腾着的海水褪去了，象征着黑暗决斗的黑暗空间以及惨绿色魔法阵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微风随着屋子的窗户进入房间，适时扫清了这里的所有阴霾和压抑。
阳光则透过白色的纱窗，倒映在地板上形成了一道浅浅的光斑，与刚刚的紧张氛围相比这里显得如此的悠然和惬意。
游弦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室内的温暖和舒适，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他已经回到了现实。
可惜比起在刚进入黑暗决斗时的状态，他此时明显要虚弱了不少。
长时间对身体中魔力和精力的抽取逐渐开始发挥作用，使用珠泪哀歌族的代价终于还是到来了。
游弦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身体，如果不出意外它将会慢慢向天空飞升，一直到抵达另一个世界为止。
但是游弦还是尽力控制住了这种冲动维持住了自己的意志，他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意志离去，否则必然会产生某种不可逆转的后果。
“咳咳咳——”
右手捂着胸口的游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他艰难地倚靠在了浅黄色的墙壁上大口穿着粗气，仿佛一个刚被救上岸的溺水者。
没想到，这回居然会到这种程度。上次被抽取力量的时候还能一直忍到回到办公室之后才虚脱，这回却差点直接...
魔力指示物还是不够用啊，如果有更具效率的补魔办法就好了。
游弦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是的，这就是使用珠泪哀歌族的代价，那个卡组之上的禁忌标识可不只是摆设。
每次在使用珠泪哀歌族的时候他都会被抽取魔力和精力。
在决斗过程中的决斗强度越高、使用人鱼的力量次数越多，被抽取的代价也就越多。
黑暗决斗本身更是会加剧这层消耗，因为这本质是双方在进行另一种层面的‘战斗’。
过度抽取精力和魔力会直接让他陷入虚脱甚至透支的状态。
精力姑且还好，对比起魔力珠泪哀歌族对精力需求的量并不算大。
而魔力...
他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将魔力提炼为魔力指示物，专门用来给珠泪哀歌族消耗，这样至少在使用的时候不至于将他直接抽干。
可惜现在看来转化率还是差了点。
好在这种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未来必然会发生转机。
因为被珠泪哀歌族抽取的魔力并不是单纯地消耗了而是作为一种代价，一种类似于祭品的东西。
这些被献祭给珠泪哀歌族的魔力会给她充能，逐渐让她们破除卡片的枷锁并拥有实体。
等到未来的某天，珠泪哀歌族的少女们必然也能因为他的魔力而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当然了，到了那时候游弦要使用她们来决斗依旧得付出代价，只不过由于少了一道‘关税’，消耗也会降低不少。
这方面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只不过一般而言很少会有人因为魔力不够没能在决斗台上站到最后。
在游弦的印象里，应该就只有三年前的一个外号名为‘泪滴’的大师级决斗者由于这方面的原因没能坚持到最后。
“咳咳咳，呼呼——”
可惜现在游弦也没时间关注其他人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在变得越来越虚弱，想必此时就算咳出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比起他，在黑暗决斗中败北的芙晶显然还要更加凄惨一些。
当时游弦在宣告最后一击的时候，那道被鲁莎卡人鱼引动的力量并没有随着黑暗决斗的消失而被化解。
于是等到芙晶的生命真正被归零的那一刻，她虽然那时已经回到了现实，但她依旧还维持在被击飞的过程中。
因此她才刚刚回到现实就直接狠狠地撞到了房间的墙壁上，被砸了个七荤八素。
不过她的位置也算是相当不错，她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她那张柔软的沙发里。
当然了，由于输掉了黑暗决斗，所以她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恐怕一直到游弦主动帮她解除这种状态为止，她都会像是喝了昏睡红茶一样一直睡下去。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芙晶一直在晕过去之时脸上依旧带着潮红且满足的笑容。
仿佛她没有受到伤害而是才刚刚做完一场舒适的按摩，埃莉诺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对此并没有特别关注。
她没有管一旁的芙晶，而是在注意到游弦的状态不对之后赶忙跑了过来。
游弦现在明显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埃莉诺觉得他这样下去的话迟早要摔倒在地上。
于是试着搀扶住游弦，试图维持好他的平衡。
但当她真正触碰到游弦的那一瞬间，游弦的意志也走到了尽头，他的眼前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然后晕了过去。
埃莉诺本来只是想把游弦搀扶到床上，完全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一遭。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她根本没能扶住游弦的身体，反而是与他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而且由于身体位置的关系，她恰巧还成为了游弦的‘垫子’。
在‘啪——’的一声落地轻响后，埃莉诺发出了‘呜呜呜’的悲鸣。
最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这俩人的黑暗决斗吗？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受罪。
刚刚这一跤该不会把胸也给摔得更小了吧？那种事情不要啊！
现在已经足够贫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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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弦——游弦——”
在一片黑暗和朦胧之中，游弦隐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那是一个令人轻柔而又甜美的声音，那声音的来源是如此深远，又如此令人怀念。
“游弦，睁开你的眼睛，我是水仙女人鱼。”
第十九章 袅袅涟歌姬的壹世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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