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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被迫嫁给丑夫后》80-90

    第81章 认生

    自邱鹤年离开,清言就劝自己不要哭,要把家里照顾好,把店铺的生意做好。

    铁匠铺子没开就没收入,清言不想动家里的老本,他得把家养起来。

    李婶和秋娘她们也在指望着他们的铺子能带来更好的生活,清言不想辜负她们。

    只是来自风雨关的书信断了的那段日子,李婶她们提到邱鹤年时,清言还是没能忍住眼泪,但不想让她们太担心,便也只能克制地默默掉泪。

    如今在熟悉的温热怀抱里,清言终于能放肆的大哭一场,把这段时间的担忧、焦躁、委屈,都要哭个一干二净。

    邱鹤年一遍遍抚摸着他的颈后背脊,不时低头亲吻他的脸颊和耳廓,清言的眼泪浸透了薄薄的衣衫,烫在单衣下的肌肤上,好像烫到了他的心上。

    等到肩膀上的人儿不再大哭,只是抽抽搭搭地哽咽时,邱鹤年捏住对方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清言却不肯,死死把脸埋在他颈窝里。

    邱鹤年低声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清言伸出一只手,瓮声瓮气地说:“要布巾擦脸。”

    邱鹤年笑了一下,就着抱着他的姿势站起身来,怀里的人就连忙搂紧了他脖颈,腿也紧紧盘到了他腰上,生怕掉下去。

    邱鹤年垂着眼睛往下看了一眼,由于姿势的原因,清言的袍子紧紧贴在身上,腰细得像是一只手就握得过来,该有肉的地方又圆圆鼓鼓的。

    他收回目光,这才抬手托住了那里,将怀里人抱稳了。

    他抱着人走到了脸盆架旁,用一只手拿了布巾,在水盆里洗了洗,攥紧了挤干了水,又回到床沿坐下,托着的手却并没收回,只是顺势往上挪了挪。

    清言又一次伸出手来,邱鹤年便把那布巾放到了他手心,布巾被拿走,贴在他颈窝里湿润的脸抬了起来,但还是低着的,不肯让他看到,只在那一小块空间里,像小动物舔毛那样,窸窸窣窣地擦着。

    等脸擦完了,邱鹤年只觉得自己的衣领被手指轻轻拨开到一边,布巾在他的颈窝和肩膀上也仔细地擦了擦。

    邱鹤年嘴角含笑,低头又在清言的头顶亲了亲。

    直到这时,清言才肯抬起脸来,还是一抽一抽地看向他。

    邱鹤年打量着他哭红的脸,感觉到心尖在微微的疼,抬手摸了摸他嫩红的脸蛋,轻声问道:“还想哭吗?”

    清言摇了摇头,邱鹤年的目光往下,专注在他唇上,喉结动了动,说:“那……我现在想亲亲你。”

    清言不说话,只泪眼朦胧地,依赖地望着他。

    待邱鹤年凑近了,两人气息交融时,他却又抬手抵住了男人的肩膀。

    邱鹤年身体微微一顿,垂着眼睛看他,道:“还觉得我是荒山野林里的狐狸精变的吗?”

    清言脸蛋更红了,他垂下头,讷讷地说:“你太好看了,我不习惯。”

    邱鹤年笑了起来,手捏住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态度有些强硬地低头亲了上去。

    不知道亲了有多久,一吻结束时,邱鹤年紧紧抱住清言,不住细细啄吻他的鬓发,哑声地重复他在每封信里都要写的那句话:“清言,我很想你。”

    ……

    邱鹤年为了尽快到家,回程的路走得比去程还要快。

    清言让他躺床上睡一觉,好好休息,邱鹤年也确实累了,又亲了亲他,便依言躺下了。

    清言放下床帐,把里屋门也关严实了,就在外屋忙活了起来。

    他把面和了,用面引子发上。

    邱鹤年去西北前就念叨了几次羊肉土豆馅包子,他现在已经停药了,吃什么都不忌讳,清言就准备给他蒸一锅大包子。

    发完面洗了手,清言摘了围裙,就提着篮子去村上的肉铺,去割两斤羊腿肉。

    这会正是要做晚饭的时间,肉铺里有人也在买肉,清言进了铺子,冲那人打招呼道:“姚姨,今晚炖肉啊!”

    那上了年纪的女子牵着个两三岁的孩子,笑着道:“买一小块猪肉馅,给孩子蒸鸡蛋羹吃。”

    清言便夸赞道:“还是姚姨会吃。”

    那姚姨见他挑了那么大一块羊腿称了,不由惊讶道:“清言,你称这么多肉自己吃的完吗,这天离上冻远着呢,可放不住啊。”

    清言抬头冲她笑了一下,眼睫毛颤了颤,眼睛里都是温柔和喜悦,他说:“我家鹤年回来了,想吃羊肉包子。”

    姚姨“呦”了一声,也笑了起来,“你家大郎病都瞧好了?”

    清言点了点头,说:“都好了。”

    姚姨感叹道:“先前见了你也不敢问,就怕你心里难受,现下可算是好了,你们两口子为人都好,好人有好报,这以后的日子啊,就都是甜的了!”

    清言抹了把眼睛,笑道:“借您吉言。”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身上,从随身的口袋里找出两颗糖块来,弯腰塞到了那三四岁的孩子手里。

    姚姨见了,脸上笑得更是实在了。

    羊肉买完了,清言用篮子提了回家。

    到家把羊肉都剁成馅儿,土豆切成条,用水泡了泡,就都和肉馅拌到一起。

    再揭开面盆时,这一大盆和好的面就已经发起来了。屋子热,发面就快。

    下午,清言不知不觉烧了太多柴,屋子里的热气到现在还没散,怪不得邱鹤年要说这屋子快被他烧着火了。

    想到这里,清言还是有些脸红。

    包包子很快,不大会就完事儿了。

    清言把锅盖揭开,水放够了,镰子和屉布也都放好,包子一个个摆进去醒上。

    然后就开始忙着切猪肉丝,准备一会炒豆芽吃。

    料都备好了,清言正要给炉子点火,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清言抬头去看,就见邱鹤年穿着以前常在家里穿的灰色单衣,头发用发绳绑成了工整的发髻,从门里走了出来。

    “要烧炉子吗?我来。”邱鹤年往这边看了一眼,便蹲下身来,接过清言手里的活。

    他动作利索地三两下把柴火和煤块放了进去,转头找火石时,才发现清言在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脸。

    邱鹤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清言一会,探身要亲他,清言却往后躲了一下,又意识到不对,赶紧又停下。

    邱鹤年还是侧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亲完之后,无奈地笑了笑,道:“我现在都开始嫉妒过去脸上有疤的自己了。

    第82章 邱鹤年的身份

    今天高兴,这顿晚饭上,还有清言特意打回来的一斤白酒。

    就连阿妙和二喜都有加餐。

    吃饭时,清言给邱鹤年斟了二两酒,给自己杯子里也倒上了二两。

    狗狗猫猫都在桌子旁边地上吃得欢实,炉子里柴火烧得偶尔劈啪作响,屋子里暖烘烘的。

    清言坐下后,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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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身体刚好,我们少喝一点。”

    邱鹤年点了点头,把酒杯举了起来,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你也辛苦。”清言说。

    一句话轻描淡写,但彼此都明白,它的重量。

    两人轻轻碰了碰杯,邱鹤年仰头喝了一大口,清言只喝了半口,就用手扇了扇,“这酒劲儿好大。”说着,脸上就已经有了淡淡的酡红。

    邱鹤年笑看着他,起身拿水壶给他倒了碗温水,放在了他酒杯旁。

    吃饭时,清言的话不多,邱鹤年给他讲回程一路上遇到的遇到的事,他便认真听着,偶尔回应一句。

    吃完饭,酒意上头,清言的脸上就有了淡淡的酡红,好看极了,邱鹤年看了一阵,便过去亲了亲他。

    亲完了,清言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睛里像含了水汽,邱鹤年想再跟他亲近些,却在见到对方直愣愣看着自己的眼神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只在他脸蛋上轻捏了一下。

    两人一起收拾碗筷,洗锅擦灶台,不大会儿便忙完了。

    清言给二喜和阿妙的碗里添水时,邱鹤年去院子里把鸡赶进了鸡窝,把小门给关好了,防止晚上有野猫咬伤了小鸡。

    等家里的活都做完了,天也黑透了,油灯被点亮,两人回里屋收拾邱鹤年带回来的行李。

    邱鹤年把行李打开,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清言就坐在旁边接过来,该洗的该刷的都放在篮子里,日常用的从哪拿的放回哪去。

    直到翻到行李包最底下,清言看见了自己寄过去的那件单衣,还有他跟李婶学做的香包。

    单衣本就是旧的,和原来看不出什么太大区别,但那香包却和之前有了不同,虽还干干净净的,但颜色褪了一些,没之前鲜艳了,边边角角处也已经有了摩擦的痕迹。

    看着就是被人经常拿在手里把玩,才这么快就旧了。

    邱鹤年将那件单衣拿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又把香包拿在了手里,低头仔细看着,感慨道:“有段时间很难熬,幸好有它们在。”

    这话说完没多大一会,一直看着他不吭声的清言,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腰抱住了,脸也贴在他背后。

    邱鹤年低头看环在自己腰腹上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抬手握住了,说:“都熬过去了,没事了。”

    行李收拾好以后,两人分别洗漱,油灯挪到了床边,邱鹤年去床底抽屉里找书,看见了那本快被翻烂的《山河记》。

    两人一起靠坐在床头,邱鹤年细细看着被清言标记过的地图,轻轻叹了口气。

    他放下书,转过身,大手托住清言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过了一阵,邱鹤年往后退了退,嘴唇湿润地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深邃,声音嘶哑地问:“怎么咬人?”

    清言露出懊恼的神情,“不是故意的。”

    邱鹤年靠近他,呼吸交融,“那是生疏了?”

    清言脸蛋红红的,不肯吭声,邱鹤年便又一次低下头去,在碰到他的唇之前,低声说:“这次不许咬我了。”

    清言手指抓着被子,睫毛颤动,“嗯”了一声。

    亲了一会,邱鹤年双肘撑着床铺,抬头看他,清言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邱鹤年笑着又亲了一下他额头,说:“困了就睡吧。”

    这阵子清言准备出发去风雨关,因为不知道要走多久,他便把香韵坊里里外外能提前做的事,都提前备好了。

    今天邱鹤年突然回来,他心绪波动过大,本就疲惫的身体更是受不住了。

    还有就是,自从风雨关那边断了消息后,清言就没再睡过一个好觉,入睡难不说,还经常半夜被噩梦惊醒。

    如今人回来了,从不敢置信,到渐渐心安,还没到平日里睡觉的点呢,浑身积累已久的疲惫就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

    清言虽还想和邱鹤年多说说话,但实在撑不住,才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拉扯了一下,盖到了自己下巴颏,眼睛就闭上了,很快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舒服至极,早晨公鸡打鸣时,清言才睁开眼。

    他下意识摸向身边,可床上只有自己,旁边是空的。

    清言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来,他脸上才现出失望和悲伤之色,几乎以为又是自己的一场大梦,就听见外屋有走动和掀开锅盖的声音。

    清言这才神色一松,转悲为喜。

    他穿上件外袍,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

    外屋里,邱鹤年正用勺子搅动锅里熬的粥,二喜在旁边地上趴着,阿妙正围着忙碌的男人腿边喵呜喵呜地叫着,跟他要食吃。

    邱鹤年把勺子放到一边,盖上锅盖,探手在阿妙头上摸了摸,压低了声音说:“他还在睡觉,我们要小点声,你的鸡肉在外面晾着,凉了就给你。”

    二喜看见门口的清言了,从地上爬起来,啪嗒啪嗒地跑到他身前。

    邱鹤年闻声也看了过来,见清言发丝蓬乱,睡得脸蛋红扑扑的,便笑了笑。

    清言几步走过去,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了又蹭。

    邱鹤年低头问他,“怎么了?”

    清言委屈的说:“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邱鹤年心尖又是微微地疼,他抱住清言,说:“不会的,我已经回来了。”

    可他没看见,清言的神情并没放松下来,反而眼圈渐渐红了,强忍住才没哭出来。

    吃过早饭,清言还得去镇上,本来打算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他进了一批货备上了,都是他经手的,别人不清楚,他得去盯着点。

    还有,如今他已经不需要随补给车队北上了,今天也得去跟人家说一声去。

    清言有些愧疚地跟邱鹤年说了,邱鹤年握了握他手腕,说:“没事的,你去吧,我今天也得去铺子里看看,这么长时间没开门了,也得收拾收拾。”

    既如此,两人就抱了抱,分别忙自己的去了。

    到了镇上,清言先去车队管事的那里走了一趟,给人家买了几盒糕点带了过去,那管事的虽贪财,又在车队里给下属打好了招呼,但清言既不要当初给的订金了,还给买了赔罪的礼品,便也高高兴兴不计较了。

    之后,清言回了香韵坊,把运来的货收了,和秋娘、李婶一起清点完安排好,就忙过了大半天。

    到了下午,李婶就催清言回家,让他这两天不用过来了。

    秋娘则更干脆,直接把清言随身带的装杂物的包袱拿来了,递给他道:“店里的事我和李婶顾着,你就放心吧。”

    清言就这么被推着出了店铺,背着包袱回家去了。

    晚上,邱鹤年回来得也比平日里早,他和欢天喜地的小庄一起,趁这个机会,把铁匠铺子里好好收拾了一遍。

    小庄见了师父,也是几乎不敢认,干活歇口气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盯着他师父的脸上瞧。

    这两天,邱鹤年算是被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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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看惯了,小庄年纪又小,也就没怎么说他。

    等他忙完了,回到家,才发现清言已经在家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

    里屋的门紧紧关着,邱鹤年低头看了眼自己,将沾了灰尘的外袍脱了,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开门,屋里的水汽就扑面而来,邱鹤年看见了还冒着热气的浴桶,还有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帐。

    他眸子暗了暗,去脸盆架那里洗了手,擦干以后,放下布巾,来到了床边。

    床帐被撩起,清言正背对着这边坐在床上,他手里拿着件亵衣,正要穿到身上,薄薄的白皙的背都露在外面,蝴蝶骨线条很美,背脊处一条引人遐思的凹陷一直延伸下去。

    邱鹤年靠近了床边,弯下腰去,低头在他颈后细细啄吻,清言没注意到他回来了,身体一僵,就听见身后的人哑声道:“别怕,是我。”

    清言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却在背后灼热的唇逐渐向下时,又紧绷起来。

    他颈后的皮肤都酥麻起来,腰侧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他一动都动不了。

    过了一阵,他只觉得肩膀一痛,是被身后的人略用力咬了一口,然后那沙哑的嗓音就道:“我去洗一下,等我。”

    床帐就被放下了,一阵微凉的风随之被带进帐子内,激得清言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传来阵阵水声。

    清言犹豫了一下,咬着唇,将手里的亵衣叠好,放到了一边,然后面朝里,侧身躺到了被子里。

    没多久,外面的水声停了,脚步声接近床边,在床边停留了一会,男人就上了床。

    被子被掀开,微凉的身体贴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侧躺在床上。

    腰腹被搂住,细密的吻又一次印在他颈后肩膀上。

    又过了一会,清言脸色潮红地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护腕,好不容易才摸到拿了出来,却被另一只大手接过,放到了一边。

    邱鹤年在他耳边说:“应该不需要了,我们试试?”

    清言“嗯”了一声答应了,声音才出口,手指就倏地抓紧了被子,皱眉轻哼了一声。

    邱鹤年亲他的耳后,哑着嗓子问他,“疼吗?”

    清言眼睛水润,又“嗯”了一声。

    身后男人就克制地亲吻他的发旋,低声说:“那我轻些。”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清言快受不住了。

    他早习惯了邱鹤年失控时的狂风暴雨,那时候如果实在不舒服,便捏捏那护腕,那粗暴急切的动作能舒缓个片刻,但很快又卷土重来。

    如今这种一直慢条斯理的磋磨,却是他从没经历过的。

    清言被磨得眼泪汪汪,浑身发软。

    他想翻身过去,面对着男人,却被钉住了般不能动弹。

    清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男人从身后抱紧了他,问:“不舒服?”

    清言摇头,哭着说:“不是。”

    虽然他这样回答,身后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邱鹤年抬手擦了擦他额角的薄汗,问道:“中午吃过饭了吗?”

    清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才道:“吃过了,我们自己在店里煮的面条。”

    邱鹤年又问,“今天都忙什么了,店里最近生意怎么样?”

    清言回想了一下,都一一说了。

    才说完,他手背上倏地青筋都鼓了起来,人也向前耸了一下。

    清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身后的动静却又停了下来,邱鹤年说:“马上要秋收了,你顾着店里的事,我们这次得多雇几个人干活,中午饭也花钱雇人送吧。”

    清言说:“好。”说完,他就手脚并用地想出被窝,却被腰间的手拖了回去,这一下他仰着头差点叫出声。

    邱鹤年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再时不时地动作一下。

    这么几次下来,清言彻底不行了,他哭着说:“我想看着你。”

    邱鹤年亲吻他的颈后,声音含含糊糊的,“看着我不会不习惯吗?”

    清言摇头保证,“不会的,你信我。”

    可是男人并没回应他,而是急急撞了几下后,才握住他的腰,让他翻身过来。

    一转过来,清言就揽住他脖颈哭出来。

    邱鹤年不断亲他的额头、眉眼,又翻过身,将他面对面地压在了身下。

    ……

    结束以后,清言的眼皮都哭得肿了,邱鹤年把他搂在怀里哄了好一阵,他才不再流泪。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互相看着,看了好一会儿。

    邱鹤年目光柔软,像春日风和日暖时的湖水,他声音还有些沙哑,问:“现在看熟这张脸了吗?”

    清言眨了眨眼,垂下了眼皮,“嗯”了一声。

    邱鹤年伸手捏住他下巴,让他抬眼看向自己,瞳孔颤动,他打量着眼前这张哭得红通通,像被水刚刚洗过的脸,说:“清言,你是不是有事想问我?”

    清言摇头,“没……。”

    邱鹤年却打断他道:“我要听实话。”

    清言唇角抿了抿,说:“真没有什么……。”

    可话才说一半,他就绷不住了,嘴角一撇,还是又哭了起来,道:“你是不是待不久就要回去了?”

    邱鹤年没明白他的意思,说:“什么?”

    清言看着他脸侧那列自从对方回来,就已经无比清晰地映在他眼中的字,哽咽着说:“在风雨关发生了什么,你不准备告诉我了吗?”

    邱鹤年愣了一下后,又缓缓露出恍然的神情。

    在清言的眼中,他的脸侧,那列“邱鹤年,柳西村铁匠”后,身份不明的括号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风雨关驻守禁军正九品成忠郎”。

    清言一直在看的,不只是邱鹤年没了疤痕后,好看了也有些陌生了的脸,还有这列明晃晃的身份简介。

    原来,他真的是当年打仗时,守卫边境的兵。

    当初他看到的“中”也不是“中”,而是成忠郎的“忠”。

    第83章 过往

    “我进入关口当日,去拜见了老大夫医治的那位官员,他见我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邱鹤年缓缓道。

    床上,两人分别披了外袍,盘着腿,面对面坐着。

    清言看着他,道:“他认识你。”

    邱鹤年点头,“五六年前,他曾经是我的同僚,他姓黄,为人忠厚,那会我们都叫他老黄。”

    清言问:“过去的事,你都想起来了?”

    邱鹤年说:“没有,见到他时,只想起来我在军中的一些事,老大夫说我还需要时间来恢复,他建议我多去以前熟悉的地方,和过去的熟人多接触,这样记忆恢复得会更快。”

    “在还能走动的时候,我就在关口内四处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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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看看,老黄给我写了手信,只要不是军事重地,谁都不会拦我,只是那时认识的人,很多已经或调离或退役,不在关口了。”

    “还能走动的时候?”清言敏锐地问道……

    邱鹤年苦笑了一下,说:“因为无法得知我身上毒物的确切种类,到风雨关的头几天还是频繁的换药试药,大概七八天的时候,有一副药下的重了,我就再没能下过地。”

    他刚说完,清言的眼眶就红了,“我就觉得不对,写信翻来覆去老提那棵海棠树。”

    邱鹤年探身握了握清言放在膝盖上的手腕,“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但也不想你因此胡思乱想,索性便都告诉你,但你不要为此难过,总归都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平安回来了。”

    清言点了点头,抹了把眼睛,继续认真听他说。

    邱鹤年道:“那时候我状态不好,清醒的时候渐渐变少了,每次醒来,都跟人要来笔墨纸砚给你写信,我也怕你看出什么来内心担忧,但不写又实在撑不下去。”

    “有一次醒来,我想给你写信,叫那童子给我拿笔来,他却惊慌失措地跑出门去,把老大夫给叫来了。他来了我才知道,我竟已经昏睡了十余天。这次醒来时,我身体太虚弱,硬撑着把信写完,交代童子寄出去,吃了点东西就又睡着了。”

    “等我这次再醒来,就是老大夫高兴地告诉我,我体内的毒物已经全都排除干净了。当天我就给你写了信,说了要回程的事,可惜遇上黄沙,它比我还晚到。”

    听着听着,清言察觉出了不对,问道:“你第二次醒来,也应是昏睡了十多天了,第二天你怎么走?”

    邱鹤年笑了笑,“老大夫和老黄都劝我再养几日,可我实在太想家了,便撑着上路了,刚开始走得慢些,累了就歇,后来也就渐渐恢复了,就加快了速度,赶了回来。”

    邱鹤年说得轻松,清言却能想象其中的不易,他心疼的揪紧了自己的衣袍。

    邱鹤年的目光看向放在床头的那件单衣和香包,有些话他没跟清言说,在风雨关时,这两样也是放在他枕头旁边,照顾他的童子知道不能动,等他醒来就要看到,要拿到手里好半天都不放下的。

    有时老黄来看他,见他这样子,便笑话他没出息,娶了个夫郎就一直这么惦记着,失了男子汉的气概。

    邱鹤年听了这调侃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老黄的父母还健在,兄弟姊妹众多,虽在边关待了十多年,但每年都会回去探亲,老婆孩子也就在边关旁边的镇上。

    老黄是理解不了邱鹤年孤身一人,在这世上只有唯一一个牵挂之人的感受的。

    邱鹤年把强忍眼泪的清言抱进了怀里,两颗孤独的心就贴在了一起。

    邱鹤年抱着他,下巴贴着他的脸侧,“我家在南方,距离秦叔所在的那个南惠县不远。小时候本是个在街上流浪的孤儿,七八岁时被邱家带了回去,他们认我做义子,名义上是邱家少爷的弟弟,实际上他只比我大半年,我就相当于是他的小厮和伴读。”

    “在邱家我学会了读书写字,也练了些粗浅的功夫。我们长到十八岁那年,邱家把我们送去了军中历练。刚开始离家不远,后来北方打起仗来,边境的藩军顶不住了,我们这一支禁军就被调遣了过去。”

    “当时,队伍里天南地北的人都有,我常腌制的那种咸菜,就是跟当地人学的。”

    “仗打了两年,我们赢了,我们也都立过功,我连跳了三级,做了成忠郎,他……。”邱鹤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

    清言抬头看向他,“你不记得了?”

    邱鹤年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打完仗的事,我就记不太清了,老黄跟我说,他连跳了九级,做了关口的大官。”

    “你这次在风雨关见到他了吗?”清言问。

    邱鹤年摇了摇头,“没有。”

    清言不明白,“他回去探亲了?”

    邱鹤年又摇头道:“我义父夫妻两在打仗之前就已经病逝了。”

    他双眸垂着,“老黄说,他在我失踪的第二年就死了。”

    “怎么死的?”清言惊讶地问。

    邱鹤年说:“去关口外的荒地打猎时,被毒蛇咬伤,解药关口里就有,但他们走得太远了,没来得及赶回来。”

    两人沉默了一阵,清言从邱鹤年怀里出来,靠坐在床头,让他躺下,枕在自己大腿上。

    细软的指腹按在邱鹤年的太阳穴上,柔柔的,不紧不慢的,他渐渐闭上了眼睛,眉间的褶皱舒展开来。

    清言身上淡淡的香味被他的体温烘得热乎乎的,传到近在咫尺的男人鼻端。

    邱鹤年翻了个身,侧躺过来,面对着清言,将脸埋进了他柔软的肚皮上,在上面亲了亲。

    他说:“老黄说,当年打完仗,大家狂欢了几天几夜,他们都没发现我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那阵子他们天天出去附近荒野和镇子里找,都没找到。”

    “我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变成那样,在冰天雪地里出现在这个村子的河边的,我的心底好像在告诉我,不要想起这件事。”

    清言用手指一下下梳理他的头发,说:“不想记起,就不想了。”

    邱鹤年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他疲累地叹了口气,发丝间疏离的手,和熟悉的香味,让他浑身放松,他呼吸渐渐匀长,就要睡着了。

    睡着之前,邱鹤年还没忘记清言的不安,喃喃似的说:“我哪也不去。”

    清言弯下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没关系,你去哪,我就去哪。”

    第84章 那些日常

    邱鹤年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

    等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外面有母鸡下蛋后咯咯的叫声。

    清言在压低了声音和人说话,邱鹤年练了几年武,耳力比一般人要好,隐隐约约听见他在问着另一个人什么,两人说了好一会,清言才千恩万谢地把人送走了。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外屋门吱嘎响了一声,是清言进了屋来。

    邱鹤年闭着眼睛想,该给家里几道门上的合页上油了。

    脚步声停在里屋门外,门被开了个小缝,之后就没了什么动静。

    邱鹤年嘴角微弯,张开眼睛侧头看了过去,就见清言白皙漂亮的脸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正往床上这边张望。

    见他醒了,清言就露出个喜悦的笑容来。

    邱鹤年朝他招了招手,清言就大开了门,脚步轻巧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一侧身坐到了床沿上,一手撑在褥单上,低头看着邱鹤年笑道:“不想起吗?”

    邱鹤年也看着他,笑着“嗯”了一声。

    清言说:“没事,我跟小庄说了,今天你下午再去,让他先顾着铺子里。”

    邱鹤年问他,“刚才是谁在外面?”

    清言说:“是小庄和他娘,他娘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我说你赶路太累了,还在休息,小庄他娘说让我试试给你刮痧,刮好了又去火又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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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详细地问了问怎么做。”

    说完了,他眼睛晶亮地问道:“想试试吗?”

    邱鹤年抬手捏了他下巴一下,说:“好。”

    清言说:“不过得等吃完饭才行,不吃饭要头晕的。”

    邱鹤年撑着手肘坐起身来,昨晚睡着时,身上的衣衫只简单披着,如今松松垮垮的,已经要掉不掉了,遮不住什么。

    清言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往人家身上溜。

    邱鹤年翻找衣袍时,注意到了他直勾勾的目光,问道:“看什么呢?”

    清言回过神来,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我瞅瞅待会儿从哪下刮痧板。”

    邱鹤年问:“那瞅明白了吗?”

    清言抱着膀说:“差不多吧。”

    邱鹤年说:“没看好,就再看看。”

    清言没受住诱惑,放下双臂,大眼睛又扫了过来,说:“也不是不行。”

    闻言,邱鹤年笑出了声,清言脸颊通红,说:“笑什么笑,你是我夫君,全身上下有哪我不能看的?我想怎么看怎么看!”

    说着,刷一下把人家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了,强撑着脸面,作势要好好看看。

    邱鹤年不遮也不挡,只是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看着他的眸子里的湖水变得又沉又暗。

    清言掀开被子就后悔了,他忘记邱鹤年是才睡醒了,年轻的男人晨起时总是朝气蓬勃的。

    见到这个,清言就想起昨晚那磨人的水磨功夫,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连忙指了指外屋的方向,说:“二喜和阿妙饿了,我去给它们喂食。”

    说着,他就要跑了。

    这时候,床上的男人声音低沉道:“清言,过来。”

    清言就跟被远程捏住了后脖颈的小猫似的,乖乖地又回到床边。

    邱鹤年示意他,“亲一下。”

    清言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但只纠结了一小下,就乖顺地低下头,在顶端亲了一下。

    再抬起头时,他脸颊红红的,抬眼正看见邱鹤年脸上讶异的神情,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会错了意思,不仅会错了意,还根本没拒绝,直接就……。

    清言抬手捂住脸,发出了哼哼声,他要窘死了。

    而只想让他亲亲自己脸颊的邱鹤年,在惊讶之后,笑着将他拉了过来,大手在他颈后来回抚摸,心里软的像摊水,沙哑着嗓子夸奖道:“好乖,我的清言。”

    ……

    早饭清言熬的小米粥黄澄澄的,表面一层米油,吃起来很香。

    鸡蛋是用胡麻油炒的,只放了小葱葱花和盐,清言一直注意着火候,炒得嫩极了。

    现在秋菜都下来了,申玟地里种了油豆角,这几天到了采摘的时候了,隔两天便给他送一筐来,也是嫩得很。

    清言把豆角用五花肉和土豆炖了,油汪汪的,开锅没多久就熟透了。

    主食吃新蒸的大馒头,热腾腾的,面团揉得刚刚好,暄软又有嚼劲。

    两人坐在桌旁吃饭,太阳晒到了窗棂,屋子里暖融融的。

    吃完了一起收拾了,再去扫扫院子喂喂鸡,也就消化了一些了。

    清言把热水盆端进屋,邱鹤年已经在床帐里趴好了。

    把布巾在有些烫的水里洗了洗,拧干了,便趁着热乎劲,直接敷在邱鹤年的背上。

    “会烫吗?”清言侧着头问。

    邱鹤年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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