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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第 9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美人欺君》9、第9章

    叶叙川顺着她的动作,侧身坐在她身边,烟年肩头一沉,与其四目相对。

    他和善时,看人的眼神当真温柔得要命,食指掬起她一缕长发,在指间轻轻缠绕,分明就是意动的模样。

    烟年又倾身,红唇贴上他喉结,明显感觉到他皮肤在唇下起伏。

    她眯起猫眼,吐气如兰,双臂如南诏瘴气中生长的藤蔓,缠绕上她脖子。

    叶叙川忽然向后挪了一寸。

    烟年岂能让他跑了?接着往前倾去,忽地感觉别样的触感。

    睁眼一看,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匕首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手中,此刻正对着她胸口。

    再往上一瞧,男人目光清明,哪里还有半分情迷意乱之态?

    他放下匕首,凉凉瞥她一眼:“翻来覆去就只有这几项拙劣手段,你当我是你那些恩客,能像兽物一样,被随时轻易撩拨么?”

    烟年深呼吸,强行按压住骂街的冲动。

    吊她一两回是情趣,吊她一晚上是把她当狗遛呢?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想伺候这阴险的狗男人!

    眼见她湿润的眸中怒色闪烁,却努力掩饰的模样,叶叙川满意的很,评价道:"你还是这样顺眼,总笑得那么谄媚,显得愚蠢,辜负你这副好样貌。"

    烟年只当他放了个屁:若她表现得聪明绝顶,现如今还能有命在吗?

    她咬牙:“大人不喜欢,那我以后少笑点。”

    叶叙川没应她,只抽出帕子,擦去她留在喉结上的唇印。

    令烟年有些诧异的是,这回他没有烧掉用过的手帕,而是顺手给了外头的侍卫,并低声吩咐了两句。

    片刻后,侍卫提着五花大绑的蒋文邦前来,并将他扔在了烟年面前。

    蒋文邦嘴里还塞着布团子,一见烟年,只恨得目眦欲裂,口中不断发出呜呜声。

    烟年眉角猛地一跳。

    叶叙川微微一抬下巴,侍卫心领神会,解开了绳索,并将其口中的布团拔去。

    “臭子!”乍得自由,蒋文邦立时张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攥起拳头:“竟敢暗算老子,老子弄死你……唔!”

    骂声戛然而止,大片的水花溅到烟年衣裙上。

    叶叙川神色极为平静,内含着淡淡的不耐烦,长袖挽起,那双翻云覆雨的手掐住蒋文邦的脖子,直直将其掼入侍卫送上的水盆中。

    蒋文邦发疯似的挣扎。

    叶叙川垂眼看他的丑态,如在看一团垃圾。

    濒临窒息时,他才慢慢悠悠地放了手,蒋文邦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不敢开罪叶叙川,指着烟年道:“这……贱妇……她……”

    叶叙川俯身提起他的衣领子,又一次把他掼入水中。

    这次时间更久,直至蒋文邦被闷得奄奄一息,叶叙川才放了他,淡淡问道:“今夜谁算计了你?”

    蒋文邦粗短的手指颤颤巍巍抬起,指向烟年的方向。

    叶叙川露出遗憾的神情,又捋起了袖子。

    蒋文邦终于明白了,用尽最后的力气摇头,手指调转回来,指向了自己。

    叶叙川拍了拍他的脸,颔首笑道:“别记错了。”

    烟年在旁观看了全程,虽有心理准备,但见此惨状,还是遍体发寒。

    她定了定神,低声道:“大人既然知道是我算计了他,为何只罚他,不罚我?”

    “为何?”他仿佛听见一个有趣的问题。

    "我方才说了,我喜欢你的样貌脾性,所以,即使有些愚蠢的小心思,我也懒得追究。”

    叶叙川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把她弄皱的痕迹一一抹平。

    “但你最好把这心思藏妥帖了,不要用来算计你的主人。"

    他鞋尖点在蒋文邦湿漉漉的脸上,又慢条斯理地碾了一碾。

    蒋文邦从喉咙口发出模糊的痛呼,叶叙川回过头,对烟年温和地一笑。

    “不然,你的下场说不定还不及他。”

    下场?

    烟年心里呵呵一笑,波澜渐歇。

    上了指挥使的贼船还想跑?北周细作营做事宗旨向来是见缝插针,没缝也要敲个缝出来,所以,哪怕知道前方是断头路,她也得硬着头皮踹墙掏洞,至于什么下场不下场的,压根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烟年只当他演了出猴戏,嘴上讷讷应是,行动上依然我行我素。

    夜色浩远,素月当空,她换了一身齐整新衣,穿过先前宴客的厅堂。

    一阵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眼巴巴望着叶叙川道:“今夜风真是凉……“

    “是啊,”叶叙川抚摸他的厚绒披风:“幸好我有厚衣裳,不然也要像你一样挨冻了。”

    烟年含恨扭头,狗东西半点不知体贴。

    此时宾客早已散去,街市灯火阑珊,明华楼正院外停着一架硕大的马车,拉车的马匹气宇轩昂,均为不染一丝杂色的照夜白。

    叶叙川凭栏而立,出神般眺望遥远的北方,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那背影竟流露出几分寥落。

    今日宴上不过寥寥数人,却已是他五服内仅剩的几位亲属,华宴已散,他又变回孤家寡人。

    席间他的笑容也只浮于表面,满嘴衣冠胜雪,更无一人知音,其实权力并非什么好东西,爬得高了,再向下看时只余物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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