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夫人第一次见他发如此大的脾气,先是一愣,但女儿一事,自己被凌辱一事,本就让她心存怨恨,如今又被指鼻怒骂,心中怒火瞬间爆发。
她掀开被子下床,鞋也没顾的上穿,直冲沈凌炎而去,对着他脸一顿猛挠,嘴里还谩骂着:“下贱,你们沈府全家下贱,可我一人欺负,你那大哥,不是好东西,自私自利,大嫂也是虚伪货,她还让我自杀,呸,沈家没个好东西。”
“你们全家都要逼死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沈凌炎被挠的一脸血痕,不仅升迁无望,连现有官位也要保不住,又见眼前人一副泼妇状。
他忍无可忍,用力把她推倒在地,再骑上去,对着她脑袋挥拳。
打的她两眼冒星,但手也抓住他头发,一通乱打乱挠。
沈凌炎对她挥拳还不够,从她身上起来,薅起她头发,朝墙边拽去,再按住她后脑,狠劲向墙撞去。
“咚咚咚咚!”
不知撞了多少下,直至听不到谩骂声,他也没停下,甚至继续撞击多次后,才松开手。
似是还没解恨,他又抬起脚,对着瘫软倒地的二夫人,一顿猛踢。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父亲,你在做什么?”
沈凌炎回头一看,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沈礼,这才从愤怒中抽离出来。
沈礼在沈家排行第二。
他快步走上去,蹲下看着二夫人,慢慢拨开她散乱的黑发,犹豫着把手凑到她鼻下。
接着“啊”一声,跌坐在地上,眼望二夫人脸庞,半天没有说话。
......
次日,沈府忙活着办丧礼,对外公布沈二夫人病逝。
她乾进院里的下人,包括李妈妈在内全部消失,而且府里严令禁止谈论此事。
但子婳还是探听到了。
听着子婳绘声绘色的描述乾进院一事,云舒有感而发,“二夫人对的起泼妇一词。”
这个二老爷妥妥的家暴男,而二夫人也勇猛,敢于还手反抗,两个人半斤八两。
子婳继续讲:“当日大老爷在书房里狠骂了二老爷,让二老爷休妻,然后憋着气去找二夫人。二老爷杀了二夫人时,二公子也在场,有个丫鬟自知活不了了,才告诉的我,况且我也答应给她家人银两。”
见云舒点头,她又道:“二老爷无望升迁吏部侍郎,如今闲赋在家,原官位也可能保不住,好像是因为当日我们在街上那件事,御史弹劾大老爷和二老爷,正巧有人去官府告状,说二老爷贪污受贿,目前官府还在调查呢。”
云舒笑了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大夫人好些日子没出过泰康院,说是要为沈家祈福,还对疯掉的四小姐照顾有加,往她住的庄子上送吃食、首饰和新衣。”
“府外呢?”
“官府出个告示,说是衙役灭了猛虎帮,还在城外遇到意图谋害官家夫人的匪徒,被衙役当场抓获,共十六人,因罪大恶极,三日后就要问斩。”
“猛虎帮不是我们杀的吗?怎么成官府的功劳了。”
云舒躺在摇椅上,看了眼子婳,“不过是官官相护,背后主谋还逍遥法外呢。”
二夫人与她出府一事,只有大夫人知道,而且当日二夫人被衙役送回府里时,大夫人见二夫人的惨状,表现出了诧异,对,不是惊慌,是诧异,就好像已提前知道此事,但出了意外那样。
所以她断定,背后那只黄雀正是大夫人。
可是,她不想让大夫人轻松呢。
“子婳。”
对着子婳耳边嘀咕几句,她又闭上双眼,享受这一刻的日光。
而子婳却换了身装扮,偷偷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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