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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0-380(第2页/共2页)

的,回来后便滔滔不绝地把自己见闻说给郑长荣听。

    郑长荣很是震惊:“用脚踩?那不脏吗?”

    “我原本也理解不了,不过大舅说这很正常,就跟咱们大陆人腌咸菜一样,很多古法腌制腌菜也是用脚踩的,好像是为了脚上的什么酶,哎呀,你要是觉得脏不喝就是了,反正我也不爱喝。”霍恬恬一边给荔枝扎小辫儿,一边做科普。

    郑长荣则在给樱桃梳头发,两口子很默契,都给女儿选择了丸子头。

    这样可爱,还不耽误孩子玩闹。

    郑长荣笑笑:“我确实不爱喝,现在知道那是少女的洗脚水,那我更不能喝了。”

    “什么洗脚水啊,哪有那么夸张。”霍恬恬拿肩膀顶了他一下,埋怨他胡说八道。

    郑长荣哈哈笑着,问了问四姐的事儿。

    霍恬恬正要说这事呢,她很是自豪地开口:“你得好好夸夸我,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梁老先生,我回来之前已经带四姐去做了手术了。孩子以后可以再要,大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已经做完了?”郑长荣倒是意外,没想到媳妇儿办事效率这么高。

    霍恬恬点点头:“做完了,我陪她去的,四姐很怕,做完之后也一直哭,我就劝她,你要是不做,哭的可就是孩子和姐夫了,她总算是听进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前阵子做了剖腹产嘛,不能冒这个风险。”

    “四姐跟二姐一样,有些迷信子女缘分之类的说法,回头我劝劝她,让她多去庙里给这个孩子烧烧香,求个心里安慰。”郑长荣也很唏嘘,这大概是他们郑家五兄妹之间唯一一个被人工干预流产掉的孩子了。

    其他的都生下来了,而且都生龙活虎的。

    所以他考虑再三,还是叮嘱道:“这事先别告诉老太太,她也迷信这些东西,回头知道了要伤心的。”

    “嗯,四姐也是这么说的,你放心,我有数。”霍恬恬忙活完了,她还带了一些漂亮的发卡和头饰回来,正好给荔枝戴上。

    收拾完,她抱着荔枝去照镜子,荔枝看着镜子里的小美人,乐得咯咯咯地笑。

    一旁的樱桃急了,抓起床上的头花递给了郑长荣:“爸爸,花花。”

    郑长荣手大,不太好给闺女戴这么小的头花,只得翘起两根手指头,费劲巴拉地给孩子把小丸子绕进去。

    等他好不容易弄完了,樱桃这小妮妮跟本来不及等爸爸抱她,直接从床上出溜下去了。

    站倒是能站稳了,就是走不稳,而且这个孩子心大,还没会走就想跑,结果跑出去两步便吧嗒一屁股

    坐地上了。

    眼看着宝贝闺女咧开小嘴想哭,当爹的赶紧把孩子抱起来,走到镜子跟前,夸道:“哎呀,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啊,真漂亮。”

    “宝宝,美!”樱桃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家爸爸,卖力地自我介绍起来。

    当爹的却继续装傻:“哦,是谁家的宝宝呀?”

    “爸爸,宝宝,妈妈,宝宝!”樱桃小嘴叭叭儿的,话都说不利索,但是态度一定要拿出来。

    好叫笨蛋爸爸知道,樱桃是爸爸和妈妈的宝宝。

    当爹的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爸爸的宝宝呀,让爸爸亲一口,哎呀,真香。”

    小妮妮高兴坏了,搂着爸爸的脖子,也亲了一口,亲完继续臭美去了。

    正乐呵呢,两个小哥哥从外面玩泥巴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洗澡,就想往屋里冲,叫爷爷奶奶赶紧追了过来,一把抱起一个,带去洗澡换衣服。

    霍恬恬笑着跟出来:“爸,妈,你们上哪儿玩去了,这两个小子怎么跟泥猴子似的。”

    “大院外头新弄了个果园,正在清理里面的杂草呢,这不,刚下过雨,好多孩子都去那边儿踩泥坑。国平过来一招呼,这两个傻小子就追了出去,差点把我的老腿给跑断了。”郑锦绣气喘吁吁的,得亏她一直注重养生,要不然还真的跑不过这两个泥猴子。

    霍恬恬恍然,见老头老太太累够呛了,便叫郑长荣去给儿子洗澡,她来看着两个女儿,让老两口休息休息。

    郑长荣义不容辞,赶紧出来,一腋窝夹着一个小捣蛋,去楼下洗澡。

    郑锦绣赶紧过来问了问郑采荷在香港过得怎么样,霍恬恬当然是捡好听的说,让她不要担心。

    郑锦绣可算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你四姐性子懦弱,我总怕她在香港被人欺负。”

    “不会的妈,梁老先生对他们一家很好的,这可是他自己选的继承人,没道理不好好对待的,您就放心吧。”霍恬恬一字不提郑采荷流产的事,怕老太太受刺激。

    老太太放心了,回到屋里,跟白志毅轮流给对方捶胳膊捏腿。

    霍恬恬把两个女儿放进小床里,在四季水果一栏买了些瓜果出来,洗洗干净,切了摆盘端去了隔壁。

    出来的时候,郑锦绣喊住了她:“甜甜啊,你三嫂今天打电话来了,说你爸在这边的工资一分不少全汇过来了,就当是给你爸养老的。还说以后都不用给了,一家人不该那么见外的,让你多多包涵。”

    “那行,他们不要的话,我和长荣就直接给你们当零花钱吧。”霍恬恬虽然一直会给他们零花钱,但是多点是点嘛,这份工资还是要算的,免得以后有什么说法。

    郑锦绣琢磨了一下,也好吧,毕竟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哪怕老两口把钱存着,也好过到时候兄弟妯娌之间说闲话。

    反正他们也没什么花销,以后还是孩子们的。

    霍恬恬回屋去了,等郑长荣带着两个清爽干净的儿子上来了,她便叮嘱了他一声,准备去隔壁看看张娟和大哥他们。

    没想到,郑长荣却说:“你大哥和二姐已经回北京了,张娟也回广州了。”

    “这么快就走了?”霍恬恬有些遗憾,兄妹团聚的时间太短了,还得再这么两地分隔两年的时间才行,哎。

    此时此刻,霍齐家刚刚从教育部门出来,她的倡议书已经交上去了,现在她要去看看老谢,看看儿子和孙女儿。

    没想到,刚到学校里,就听大家在议论,说是牛岚在戒毒所里自杀了,牛岚的妈很是生气,要来找学校要说法呢,毕竟学校里有不少关于牛岚的谣言,她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霍齐家的系统一查,牛岚父母的社会成员关系表里,牛岚却是依旧在世的状态。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牛岚假死,金蝉脱壳了。

    这么一来,她既可以换一个身份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又可以帮她老子扭转舆论上的弱势,让组织上对她老子的不满适可而止。

    还可以以一个死者的身份,获得人们的同情,逆转她在学校里的口碑。

    总之,这么做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远比牛岚去戒毒所活着接受大众的批评强多了。

    霍齐家觉得这事是有预谋的,而且牛岚的妈妈有意引导舆论,要追究所谓的“造谣者”的责任。

    霍齐家不能坐以待毙,要不然,回头再牵扯到谢玄英身上就不好了。

    她思索再三,问谢振华要了那原配的地址,登门拜访去了。

    第363章 第363章二次背叛(一更)

    一场秋雨下来, 北京的气温又跌了几度。

    牛岚躲在城西的大杂院里,已经有两三天没吸上那个玩意儿了。

    她很烦躁,甚至有了暴力倾向, 不得已, 左家人只得把她捆了起来。

    这会儿她正躺在杂物间的废品堆里, 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声。

    隔壁的人家很是好奇, 时不时有人来院门口打量一眼, 都被左浩的妈骂走了。

    为了不让八卦的邻居坏了大事,老婆子只好叫上女儿左清,母女俩费劲巴拉的, 一起把杂物间的破书柜搬了出来。

    柜子是上一任主人当年被树典型的时候砸坏的,腿瘸了不说, 好多板子也都砸裂了。

    这会儿推出来, 邻居问起来老婆子就说准备劈柴烧, 正好堵住他们的嘴。

    于是, 刀劈斧凿的声音掩盖了牛岚疯狂的呜咽声,可算是暂时把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引开了。

    不一会, 左浩回来了, 肩上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手里提着滴着水的雨伞,黑着脸低着头, 走路带着风。

    老婆子看到他回来,可算是松了口气, 把斧头交给左清后,便拉着左浩去屋里说话:“怎么样?牛家给钱了吗?”

    “给了, 不多,也就凑了一千, 还叫我亲自把她送出国,等到了国外找到那边的朋友再拿钱。”左浩有些泄气,毕竟牛岚的老子不是贪官,现在这些钱,都是一大家子东拼西凑来的,还找了不少战友去借。

    用的还是给牛岚办丧事的借口。

    他叹了口气,数了三百出来,留给了老婆子:“这些钱够你们和孩子撑三个月了吧,我把她送出国会尽快回来的,这段时间你们低调一点,别得罪街坊邻居,免得我不在家,回头你们再被人欺负了,都是女同志,我不放心得很。”

    “你娘我怕过谁?”老婆子才不怕呢,手里攥着这个孙女,就是她最大的筹码。

    左浩无奈,看了眼正在劈柴的妹妹,起身去厨房盛饭,他不想看到牛岚,这个女人跟贺怀远的事他总觉得膈应,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膈应。

    没错,这个女人是玩得挺花,可以前那些她都会事先告诉他,他是知情的,也是默许的,毕竟他们没领证,他没资格管她,她能提前跟他说一声也算是对他的尊重了,可是她跟贺怀远的事,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叫他觉得无比的恶心。

    无奈,只好走到柜子旁边,接过斧头,让左清去送饭。

    推开门,左清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很是不屑,可是没办法,她哥还不想把事情做绝,她只好硬着头皮,端着一只搪瓷饭盆过来,给牛岚送吃的。

    牛岚见到左清顿时来了精神,跟饿虎扑羊一样,手脚不能自由活动,便直接用身子撞她。

    可怜左清,手里的饭碗就这么被哐当一下撞地上去了。

    左清气死了,她娘她哥都偏袒这个女人,为数不多的几口肉也都给了她,她不吃就算了,还给撞到地上糟践了。

    左清越想越是来气,干脆揪住牛岚的头发,啪啪啪扇了她几个大嘴巴子,随后踩着她的心口,将她摁在了地上,她恨这个女人,恨得牙痒痒。

    下意识的,脚下便用上了几分力。

    她不理解:“你对不起我哥就算了,你居然还勾引贺怀远?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他连孩子都打了?你凭什么染指我的男人?你这个烂女人,你就该去死!”

    咒骂声中,左清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要不是她妈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只怕牛岚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婆子赶紧把她扯开:“哎呀清清,你疯啦,你要是弄死她,牛家会放过我们一家吗?快别闹了。”

    左清愤恨地抬起腿来,转身离开。

    老婆子叹了口气,看着打翻在地的饭菜,赶紧出去找了个铁制的淘米篓子,过来把饭菜抓起来,拿去用水冲冲,重新加点盐巴,也能凑合吃上一顿。

    牛岚看着锁上的门,只得继续吼叫起来,恶形恶状的,像个疯子。

    霍齐家跟那原配还没到门口,老远便听到了那撕心裂肺的鬼叫声,两人对视一眼,看向了身后的牛岚大姐:“这是毒瘾发作了吧?”

    牛岚大姐点点头:“肯定是的。”

    她的内心非常挣扎,她老子千叮万嘱,不要出卖她妹妹婆家的地址,可她思索再三,还是带着她妈过来了。

    原因有这么几个——

    第一,霍齐家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已经知道了牛岚假死的事情,而这个霍教授的影响力是非常巨大的,只要她愿意,各大报社肯定抢着发她的独家消息,到时候牛家就要彻底陷入被动了,而他们老子也会从“养不教父之过”的道德瑕疵,上升到包庇和藏匿吸毒者的违法行为,只怕军官生涯也要止步于此。

    第二,她担心牛岚的性格,早晚要东窗事发,到时候牛家还是会完蛋,还得牵连她男人跟着被怀疑,毕竟一个刑警队长,是有这个能力包庇和藏匿一个吸毒的小姨子的。

    第三,她恨牛岚,更恨牛岚的妈,私心上来说,她想彻底踩死这对母女,包括牛岚那个同母同父的哥哥。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恨吸毒的人,恨毒贩子,她的初恋是个缉毒警,几年前死在了毒贩子手下,死法极其

    惨烈,所以她跟毒贩子和吸毒的人不共戴天,哪怕这辈子无缘无分,她也要完成那个人未竟的遗志。

    所以,内心拉扯了半个小时后,她再次选择了大义灭亲,这是她第二次背叛她这个妹妹了,不过她问心无愧。

    只不过,她不想拉她老子下水,已经叫她兄弟把她老子支开去北大荒办事了。

    所以,包庇和藏匿牛岚的罪责,只会落在左家和牛岚的亲妈身上,其他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问心无愧。

    这会儿她们三个女同志在前面走着,身后还跟着几个便衣警察,其中就有以线人身份一直参与缉毒的谢玄英。

    快到左家门口的时候,牛岚大姐停下了脚步,她叫她妈和霍齐家等会再进来,她先过去演一场戏。

    她问霍齐家借了两百块钱现金,假装是来送钱的,骗取左家人的信任,等她看到了牛岚本人,就会吹响挂在脖子上藏在领口衣服下的口哨。

    到时候警察再进来抓人,有的放矢,免得打草惊蛇,让对方早作准备,提前开溜。

    霍齐家依计留在了外面,牛岚大姐则神色凝重地走了进去,正好看到左清在劈柴,便寒暄道:“吃饭了吗?”

    左清淡淡地抬起眼皮看了看,她知道牛家姐妹的关系不好,可牛岚是她侄女儿的妈,所以牛岚再不好,她也不会帮着牛岚的大姐。

    她沉默地继续劈砍面前的柜子,牛岚大姐只好去屋里找人。

    老婆子看到她过来,也有点紧张,可当她看到面前成捆的现金,她那老树皮一样的脸顿时舒展开来,仿佛一下年轻了十岁。

    她笑着伸手接钱,可牛岚大姐却退后一步,道:“让我看到人还活着,这钱才能给你。”

    “好好,我带你看看。”老婆子见钱眼开,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逼着左清去给牛岚替考了。

    所以她赶紧领着牛岚大姐往杂物间走去,开了锁,推开门,头顶的阳光瞬间涌进这件狭窄潮湿的房子,照在了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女人身上。

    牛岚大姐说话算数,把钱交给了老婆子:“有饭吗,去盛点过来,我喂她。”

    老婆子可不敢得罪财神爷,赶紧出去盛饭。

    等她走了,牛岚大姐赶紧把铜环上挂着的铜锁拿下,吹响了口哨。

    此时的左浩正在里屋喂孩子吃饭,压根不知道他老娘轻而易举就被两百块钱给收买了。

    等他听到口哨声冲出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哪里来了几个便衣警察,亮出警徽掏出手铐,把牛岚拷走了。

    左浩吓得脸色铁青,赶紧躲进了屋里,装作不知道这事,等牛岚被押走了,他老娘才哭着进来问道:“你这孩子,就这么看着你媳妇被人抓走了?你也不去拦着点?”

    “怎么拦?警察能找过来,说明她假死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这时候我要是拦着,那就是故意容留吸毒人员,要是警察查出毒贩子跟她的关系,她就属于犯罪的吸毒人员,连带着我也要遭殃。”左浩冷静地分析目前的情况,再三权衡之后,只能牺牲这个女人了。

    他叹了口气:“把孩子看好了,只要有这个孩子在,牛家以后还是得任由我们宰割。”

    “能行吗?万一你媳妇真的犯罪了呢?”老婆子后悔死了,要不是自己被那两百块给骗到了,就不会让牛岚被抓走了。

    左浩并不怪她,这是他亲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苦日子熬过来的,当然见钱眼开。

    这是人的本性,不是故意作恶,他分得很清楚。

    他沉思了很久,决定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牛家:“别慌,整件事我们都是不知情的,是无辜的,要是警察追究起来,就说我们以为她来看孩子的,并不知道她吸毒。等她进去了,要是没钱用了,你就带着孩子去找她老子哭,她老子爱面子,一定不会不管孩子死活的。”

    “也好。”老婆子想通了,还好她儿子没跟这个女人领证,要不然只怕她儿子的前途也毁了。

    事已至此,只好把牛岚当做弃子,走一步算一步了。

    门外,霍齐家和那原配自始至终没有出面,她们跟在人群后面,偶尔交谈几句,说的都是牛岚大姐会不会被报复的事。

    那原配安慰道:“报复?她作为警嫂,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不法分子报复,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她亲老子不管,我不能让我现在的老伴儿管吗?我那里房子又大房间又多,我让她住过来,谁敢说半个不字。等风头过了,再让她回自己家去。”

    “也好,辛苦您了老嫂子,要不是您肯陪着走这一趟,只怕事情没这么顺利。”霍齐家很是感慨,人家能成为上将夫人是有原因的。

    这么大的事,都能从容有度地处理,教育出来的孩子也都清醒理智,在大是大非面前,果断选择国家的利益,大义灭亲,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两人在前面路口分开,霍齐家彻

    底松了口气,回去找老谢。

    前面路口,谢玄英提议放了牛岚:“她已经三天没吸了,肯定会去找毒贩子,把她放了,咱们的人偷偷跟着,这次一定可以把这群不法分子一网打尽。”

    “等我跟队长汇报一下。”带队的副队长不想越级行事,可是谢玄英觉得他这属于教条主义了。

    “要是牛岚进了派出所再出来,到时候被人看到了就不好做局了,就现在这样,让她溜走最合适,咱们都穿着便衣,没人知道咱们是警察的。”谢玄英坚持自己的想法。

    可那副队长不听,还是把人先押回去了。

    无奈,谢玄英没有行动权限,只好独自回去了。

    这学期开始他已经不住校了,他看了眼课表,要到下午才有一节大课,这会儿是吃饭时间,正好回去陪陪孩子。

    推开院门,便闻到了苦涩的中药味,张世杰正抱着梦凰在哼民歌,爷孙两个自得其乐,日子过得安静又惬意。

    谢玄英振奋起精神,招呼了一声:“爸,没吃饭呢吧,我来做。”

    “吃了,给你留了饭。”张世杰带了郑锦绣给他开的方子,药是胡伟民抓好的,他只要按时按量自己煎熬一下就行。

    胡伟民还叮嘱了,这年头外面假药多,让他千万不要上当受骗,药快吃完的时候,他会从广州托人带过来,让他不要到外面买。

    所以张世杰很是感动,见到谢玄英,还不忘夸一句:“伟民这孩子就是细心,我上午出去看了看外面药房里的药,成色和气味都跟他抓给我的不大一样。他还给我画了本分辨手册,怕我不听劝买外面的。这孩子要是专心做中药材,将来也是大富大贵的好日子。”

    “伟民一直是个心细的人,就是太心细了,当初才想不开逃婚去了。好在现在这些都过去了,等他和钟灵有了孩子,也就圆满了。”谢玄英关上门,琢磨着该养两条大狼狗在院子里,万一被毒贩子盯上了,也好有狗护着。

    不过这种狗不好找,他得花点心思到处打听看看。

    张世杰拿厚厚的抹布包着药罐的边缘,将药罐端去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道:“快了快了,娟子说她梦见钟灵有了,就是没看清是男孩还是女孩。说不定就是这次回去怀上的。”

    “真的?”谢玄英很是开心,不过这么一来,钟灵下学期的课怎么办?

    晚上兄妹俩一起回来,他问了问,谢钟灵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头:“就算真的怀了,这才几天啊,也测不出来啊。不过还是借你吉言,我要是真有了就正常上课呗,等显怀了再请假。孩子的名字就让你和小妹负责了,你取男孩的,她取女孩的,看谁运气好取的名字能被用上。”

    “那行,我现在就去翻字典。”谢玄英乐了,暂时不去想毒贩子的事情了。

    夜色沉沉,霍齐家在大院这边陪谢振华过夜。

    老两口折腾了好一会才歇下,霍齐家大汗淋漓,摸了摸谢振华黢黑的头发,乐了:“你个老东西,怎么一根白头发都不见了?”

    “那还用问?我忘了什么也不能忘记吃药啊。”谢振华笑着起身倒水喝。

    霍齐家接过茶缸子,猛灌一气,问道:“下个月荔枝和樱桃过周岁,你能请到假吗?”

    “能啊,我早就请好了,开玩笑,天塌下来我也得回去给宝贝囡囡过生日。”谢振华接过只剩一口的茶缸子,喝完了再满上,继续喝。

    “我原想着给孩子准备长命锁做周岁礼物的,不过你也知道,国家还没开放黄金市场,百姓手里有金子的也少,咱甜甜买的金币又不让融了做饰品,所以我最近在到处打听谁家有家传的金饰,买回来送到苗疆找老手艺人帮忙加工成长命锁。目前我倒是买到了两枚金戒指和一枚金手镯,可能只够做一根,等我再想想办法。”谢振华有些无奈,政策的事谁也左右不了,目前只能绞尽脑汁想别的法子。

    霍齐家倒是有别的渠道,笑着骂道:“蠢东西,你不知道问我?我找我同学从香港买点过来就是了,你把那两枚金戒指和金手镯留着吧,等以后市场开放了,你再找人融了做别的。”

    “哎呀,瞧瞧我这脑子,光顾着养头发了,怎么忘了我媳妇是个神通广大的留洋博士了,该打该打。”谢振华皮了一句,叫霍齐家听了,嗔怒地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把他搡床上去了。

    “闭嘴,我要睡觉了。”霍齐家熄了灯,躺在了外侧,她不喜欢睡内侧,这是多年被软禁养成的习惯,只有睡在外侧,才能第一时间逃跑。

    不管谢振华怎么闹她也不肯睡里面去。

    夜深人静,快睡着的时候,霍齐家耳边响起一声叹息。

    她迷迷糊糊地转身,却见谢振华坐在旁边,正盯着她出神。

    她知道,这老东西又在东想西想了,赶紧一把将他薅进被子里,给他掖好被角:“再给我点时间,反正我答应你,进棺材之前肯定睡一次里面,让你好好满足一下,行了快睡吧,明天我还要回去,这几天甜甜一个人照顾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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