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会有些自负。
不过又是一个被他皮相迷惑的女人,多正常,正常到他觉得有些无聊。
若是平时,他倒是不介意和她春风一度,毕竟这个女人的长相太对他的胃口了。
但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再加上他现在腿上有伤,对搞女人兴致缺缺。
他对她有没有兴趣,林霜月根本无所谓,他腿都那样了,她也不怕他会做什么,她只需要这家伙发现自己对他有好感就足够了。
她沉默着给手术器械消毒,把刚刚用过的东西重新整理好后,才做出一副整理好心情、故作无事的样子,拿了生理盐水去给Gin打点滴。
“现在还不能喝水,你忍耐一下。”林霜月调整了一下滴液速度,转身把他之前脱下的风衣拿过来,“我给你盖上,好好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不怪她如此小心翼翼,这个男人躺在病床上也毫无病人应有的脆弱感,反而如受伤的凶兽一般,时刻准备暴起伤人的样子。
吓人得很……
“啊,那就拜托茉莉小姐了。”Gin轻笑一声。
他一笑,林霜月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像是被毒蛇信子舔了一口,心悸莫明。
借着这个状态,她的演技倒是更丝滑了一些。
微抿着唇没有说话,两只手却仔细地给他盖好风衣,把生了好感却又故作矜持的样子表演得活灵活现。
Gin因为失血的原因,早就有些昏昏欲睡,索性闭上眼睛养神。
林霜月没有再打扰他,从抽屉里拿出她的 game boy 掌机,关了声音后坐在小沙发上玩起了俄罗斯方块,间或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吊瓶。
没有智能手机的日子,她也只能玩玩这种古早的游戏机打发时间。
要不说熟能生巧呢,她从一开始不习惯游戏机的按键,到现在都能游刃有余的一路通关了。
……
两小时后,吊瓶里的液体还剩下一眯眯。
林霜月放下游戏机站起来,轻咳一声,给病床上的人提个醒儿。
她不敢贸然靠近对方,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大多数患有应激障碍,要是这人真睡迷糊了,她忽然靠近怕不是要挨枪子。
她可珍惜自己这条小命!
Gin很平静地睁开眼睛,林霜月根本看不出来他刚刚有没有睡着。
“要拔针了。”她指了指吊瓶。
Gin没等她过来,随手把吊针拽下来甩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输液管在空中摇摇摆摆,没有滴完的药水从针头流出来,水迹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
“哎!”林霜月惊呼出声又连忙闭嘴。
她最受不了这种病人了,实在没控制住白了他一眼,“小心出血。”
Gin满不在乎地收回手,不屑地嗤笑一声。
林霜月垂下眼皮,呵呵,男人!
不过这倒又是个表演的机会,遂拿了棉签走过去:“我看看。”
“啰嗦什么。”Gin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林霜月没理会他的不耐,蹲下来看着他手背上溢出血珠子,轻轻用棉签按住针孔。
哈?!
Gin没想到她敢这么做,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
“你……”他猛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阴沉沉地盯着她打量。
演砸了???
林霜月有点忐忑不安地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怕你再伤着了……”
Gin皱眉,终于从她过分积极的讨好中察觉到了怪异之处,她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片刻后,他扯了扯嘴角松开她,“女人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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