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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1(第2页/共2页)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夏冉和母亲方堇两个人,洗完澡没一会,方堇敲门进来。

    “冉冉,你跟妈妈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冉在方堇面前,藏不住事,她垂下脑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转述了遍。

    生怕靳司让回头找她算账,她最后还小心翼翼地加上了句:“这些你别和靳叔叔说,我怕靳司让跟我急。”

    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既然方堇能看出来靳司让的异常,那靳泊闻也一定能。

    “靳叔叔刚才为什么不拆穿我们的谎话?”

    方堇笑着摸摸她脑袋,“大概是因为他和我一样,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做坏事,如果有事瞒着不说,那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靳司让有没有苦衷夏冉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人脾气糟糕透了,利用完她就翻脸不认人,后来一周都没和她说过话,问他伤好了没有,他也只是冷冰冰地回:“不关你的事。”

    中考夏冉和靳司让分到同一个学校,她奇迹般的在校门口见到了欺负过靳司让的混混头头,还是那流里流气的穿搭,头发却剃成更短的小平头,眉眼比想象中的深邃,右眼下有道疤。

    他双手插兜倚在电线杆上,混不吝的姿态看上去不太好惹。

    找人麻烦都找到这里来了?

    夏冉大人不计小人过,给靳司让打小报告:【之前那混混在校门口堵你,你当心点。】

    夏冉不确定靳司让有没有看到消息,总之在他出校门前,那混混先离开了。

    夏冉松了口气,快步走到靳司让跟前,好奇地问:“那人到底谁啊?”

    靳司让嘴唇很薄,唇形清晰,是薄情寡义的一张嘴,直到他们确定关系前,靳司让对她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天他的回答也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仿佛被人触碰到流脓发烂的伤口。

    第二天考试,夏冉又见到了那混混,发现得有些晚,等反应过来前先被对方堵住去路。

    夏冉捏捏手心,强装镇定地迎上他的眼睛,“干什么?”

    “你长得有点眼熟。”挺像在搭讪。

    周围人来人往,夏冉仗着他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底气回来些,直截了当地问:“你和靳司让什么关系?”

    对面的男生将问题原封不动地丢了回去,“你又和靳司让是什么关系?”

    夏冉也不答,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你果然认识他。”

    男生嗤了声,夏冉循着空档,矮身摆脱他的束缚,就在她窃喜时,手腕被人拽住,他往她手心塞进去两张纸币,面额加起来有一百,比她那天被抢走的钱多出了二十。

    看见她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淡淡解释了句:“我不抢女生钱。”

    夏冉好气又好笑,“那我是该夸你虽然是个混蛋,但混得有原则?”

    她摊开手心,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把钱拿走。”

    这回轮到对面的人懵了下,“什么意思?”

    夏冉语气强硬,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我最烦你这种有性别歧视的东西,凭什么只抢男生钱,看不起谁呢?”

    他自以为是的绅士风度被她贬得一文不值,不免又是一愣,回过神发现人已经一溜烟跑远了,衬衫口袋不见五十块钱的纸币,只多出二十块钱。

    刚才那么盛气凌人,不知道还以为有多高傲。

    他冷哼一声,攥紧纸币往回走。

    夏冉跑到路口才敢停下来,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靳司让。

    靳司让回了个意味不明的“。”

    半小时后又说:【你跟我没关系,不用担心他会迁怒到你身上。】

    夏冉没回消息,托着下巴轻轻哦了声。

    后来夏冉从别人口中听说了那混混的名字,闫野。

    跟靳司让一个初中,初二上学期认识几个社会人,性格变了样,很少再去学校。

    闫野父母去世得早,家里只有奶奶和小叔,没人管,也管不了他,最后因为学分不够被学校委婉劝退。

    没多久,夏冉还听说了一件事。

    曾经的闫野和靳司让称得上好朋友,至于他们是因什么闹崩的,众说纷纭,只知道撕破脸后的他们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说得更准确些,是闫野单方面的敌视。

    闫野没少去找靳司让的麻烦,通通被靳司让无视——拿他当沙包出气,他不还手,拿他当取款机,他也照给不误。

    可就是这样照单全收、不以为意的态度,更让人恼火,闫野变本加厉地开始了对他的欺凌。

    靳司让那高高在上的臭脾气,平时没少得罪人,见他被霸凌成那副德行,依旧一声不吭,周围看他不顺眼的男生气焰被助长,不由分说地加入闫野的队伍。

    然而闫野这人很奇怪,就像古早青春小说里对小白花女主一见钟情的校霸男主一样,他喜欢变着法地欺负靳司让,却不允许别人也这么对他。

    这种行为在夏冉看来,更像在撒娇,为了吸引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心上人的注意力。

    如夏冉猜的那样,闫野确实想吸引靳司让的注意力,但她猜错了原因。

    这段友情是靳司让先叫停的,作为被通知的一方,闫野防不胜防,等到回过神来,满腔的怒火快要吞没他。

    扭曲畸形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高二那年,因为夏冉,他们之间的战役宣告终止,再次打响是在他们共同的十八岁。

    那天也是夏冉第一次和靳司让上床,靳司让当着夏冉的面摁下闫野打给她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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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

    夏至,热气腾腾,汗液在后背滑落。

    手机那头的闫野,因另一个人强烈的占有欲,被迫听到一阵暗昧难掩的喘息声,像晨时的钟鼓,一下下敲击着他混沌的大脑。

    ……

    下班高峰期,医院门口那条街堵得厉害,接二连三的鸣笛声强行将人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出来,几乎在同一时刻,夏冉听见靳司让迟到许久的答案:“不记得了。”

    情理之中的回应,夏冉没有流露出半分失望的神色,唇角飞速一弯,“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他低着眸淡淡说:“不该记住的事,我不会去记。”

    夏冉不知从何升起的底气,偏要跟他作对似的,“那我和你完全相反,该记的我全都忘了,不该记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靳司让笑了声,“你当初怎么甩的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在呛人的话术上,他永远不会落了下风,尤其是在她本来就理亏的事上,夏冉拉直唇线,不言不语,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忘了问他还跟着自己做什么。

    悬在头顶的路灯跳灭两盏,两个人沉沉没入夜色,身影被拉得细长,拓印在枯枝败叶横落一地的柏油路面上。

    夏冉多看了会,地面湿滑,她没注意一脚踩在落叶上,惯性作用下,身子骤然后仰,条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臂。

    肌肉匀称紧实,这让她第一次有了少年已经长成高大挺拔的男人的真实感。

    他的眼神中却带着一成不变的距离感,哪怕此刻他们近在咫尺。

    “抱歉。”夏冉松开手,站直了。

    “我要回书店,应该和你不同路吧?”

    “你还回桐楼做什么?”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八年后,他们奇迹般的有了默契,连出声回答的时间都掐得分毫不差。

    “我回分局。”

    “回来看看。”

    靳司让又笑,学着她的声调,像模像样地重复了句:“回来看看?”

    “桐楼又不是谁的私人财产,你能回来,我当然也能。”

    “看看,顺便开个书店玩玩?”对于她的说辞,靳司让是一个字没信。

    他话里话外都带着刺,扎在夏冉心上,痛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许久没等来回答,靳司让朝她看去,不好说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她眼里翻滚的潮水。

    他心很没出息地一软,不再执着于用咄咄逼人的话腔求一个真实答案,而是用冗长的沉默试图将话题带过去。

    却在这时,夏冉坦白了,用潮水退去后风平浪静般的声线,“四个月前,我接到潭山警局打来的电话,说可能发现了我妈的遗骨,让我去验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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