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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2页/共2页)

nbsp; 清言见她相貌不错,谈吐也得体,又知根知底,就跟她立了字据,雇她帮忙看店。

    这样,李婶就能多花些时间琢磨些新玩意儿,清言也可以出去走走,去到处看货,也可以去县里同类铺子转转,看看同行都在卖什么。

    秋娘家念生有事的话,她也方便回去照看着。

    过了年,三幺已经把县里富户家的活给辞了。

    地化冻之前,他就在村里走动,又租了好几十亩地。

    邱鹤年和清言现在都忙,家里的地不好弄,三幺主动说要帮他们一起管了,反正多这三十亩也不算什么,就让他二哥二嫂把种什么定下来就行,到时候从种到收,他全包了。

    他二哥二嫂当然不会让他白白帮忙,说好了收了什么,都给他家分一半,三幺和秋娘都不肯要,清言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要三分之一。

    花妮人很机灵,嘴甜会说话,干活也利索。

    秋娘带了她两三天,她就入了门儿了,以前她没卖过东西,觉得新鲜有趣,来客人都抢着去招呼。

    这天上午,香韵坊刚开门没多大一会工夫,就有客人上门了。

    花妮一眼就瞧见对方穿着绸缎衣裳,手里拿了扇子,还带了个小厮,便知道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等目光再往上移,花妮顿时一愣,她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那人进了店门,刷一声收了扇子,注意到花妮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视线时,佛陀似的嘴唇唇角微弯,丹凤眼在花妮周身不着痕迹地打量一番。

    他身后的小厮抬高了下巴冲花妮道:“听说你们店里的香水香膏颇有些名气,还不快点拿出来给我家公子看看。”

    这人态度颇为趾高气昂,花妮一下子回过神来,心里不大舒坦,但还是笑了笑道:“好,客人稍等,我这就去拿。”

    就在这时,那俊美的公子用扇子在那小厮的头上敲了一记,斥责道:“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怎可对姑娘如此无礼!”

    那小厮连忙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花妮看向那俊美公子,那人冲她拱了拱手,说:“是我教导无方,失礼了。”说完,他便抬眼冲花妮微微一笑。

    花妮一下子错开视线,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屈膝还了个礼,就转身脚步有些慌乱地去拿香膏去了。

    那华衣公子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在她腰上停了一阵,扇子刷地打开,露出个别有意味的笑来。

    清言这会儿在二楼库房点货,最近天渐渐转暖后,颜色鲜艳、质料轻盈些的珠花卖得比较好,他估摸着等到夏季衣物轻薄,这类珠花肯定需求更大。

    冯老三最近几天就要去京城一趟,清言就打算跟他说一声,多带些这类珠花回来,顺便再选些配套的颈饰和耳饰。

    清言去县里看过,今年街上戴样式简单精致、与头饰配套的颈饰和耳饰的人明显变多了,估计不久就会流行到镇上,他得提前备好了。

    点完了货,清言又简单把库房收拾了一下,又洗了洗手,才出门下楼。

    今天本来该是他休息,但三幺那边租了地,今日要和人签字据,秋娘不放心,就和清言轮换了半天,回去看着了。

    正好上午邱鹤年来镇上进料,清言便和他说好了,中午来店里找他,等秋娘回来了,两人便一起回家。

    楼梯才走到一半,到了拐角处,清言的眼皮就一跳,他看见了一个绝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杨怀站在店里柜台前,正嘴角含笑地看着花妮,而花妮脸颊通红,眼皮时不时抬起看那杨怀一眼,又赶紧垂下,一副害羞的小女儿姿态。

    在杨怀身后那小厮远远地在店门口,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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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这边守着。

    清言几乎想立刻转身回去。

    见到杨怀,清言就想起那晚上令人作呕的淡淡的臭味和甜味,刘湘露在麻布外头青紫肿胀的手,和高高隆起的肚腹,以及齐英兰哭着跟他说,刘湘嘴里、鼻子里、指甲里都是土的一幕。

    那一晚是清言的噩梦,他已经尽量不去回想。

    杨怀那张脸,更是让他看了就觉得心惊,特别是在现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清言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窒闷,早上吃过的东西都在往上涌,他几乎要吐了出来。

    他脸色煞白,可还是不得不一步步下了楼。

    花妮还在楼下。

    听见楼梯上的动静,楼下两人都抬头看了过来,一个目光兴味,一个神情有些慌乱,连忙退后了两步。

    清言冲那两人笑了笑,说:“今日杨公子怎么有空光临我们这小店了?”

    杨怀手里握着扇子,目光又是在他周身快速打量了一番,就弃了花妮,往这边走来,笑着道:“你们店里的香膏和香水在县里都有了名气,那我还不得过来看看。”

    清言问道:“不知道杨公子是给何人看的,我好给公子推荐一二。”

    杨怀站定在他面前,目光直勾勾盯在他脸上,道:“家里给结了门亲事,我这还不是为了讨好我那未来的妻子嘛。”

    闻言,清言目光闪动,看见在杨怀身后,花妮身体一僵,神情明显黯然下来。

    他抿了抿唇角,冲那杨怀笑道:“公子这边请,您可以看看本店最近出的桃花香膏。”

    杨怀在店里待了有大概一炷香工夫,等他挑好了东西,付了银钱出了门后,清言才发觉,自己身上里衣的后心处都被冷汗打透了。

    他看了眼呆呆望着门外的花妮,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道:“炉灶上热了饭菜,你先去吃吧,我等秋娘过来。”

    花妮便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去后面吃饭去了。

    清言想了想,趁现在没人,去了隔壁卖新鲜果子的店铺一趟,回来时,手里拿了个颜色黄澄澄的橘子。

    花妮吃完饭出来时,清言把玩着手里的橘子,一边剥皮一边说:“这橘子看着好看,面上光洁,颜色也鲜亮,闻起来也清香,”他手上利落,几下就把橘子皮剥干净了,露出里面发霉腐烂的果肉,发绿的汁水差点淌到清言衣袍上,他起身将那果子扔进了灶坑里,唇角微抿,说:“谁能看得出,这里面都烂透心了。”

    说完,清言就径自去洗手了,至于花妮听没听懂,听懂了又能不能清醒过来,他都没法再深说了。

    过了一会,秋娘急急地过来换班了。

    又过了一阵,邱鹤年也进了店门。

    花妮没见过他,以为是客人,正要上前去招呼,被秋娘拦住了,笑着道:“这是清言的夫君,你叫邱哥就好。”

    花妮便作了一揖,叫了一声。

    邱鹤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做回应,目光便看向自己的夫郎。

    花妮长相不错,白白净净的,无论是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她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对自己如此冷淡的。

    清言正在收拾柜台后面他要带回去的东西,邱鹤年在旁边等着,见他收拾好了,便过去将包袱背在背上。

    两人打了招呼,便从店门离开了。

    花妮不自觉地追了几步上去,就见那两人走到店门口不远处的街边上,那边停了一个盖着苫布的推车,车上装得很满。

    邱鹤年把背上的包袱也放了上去,固定好。

    然后从苫布下,拿了个油纸包出来,递给了在旁边等着的清言。

    清言接过那油纸包,打开看了一眼,就开心地笑了,拿出来个包子吃了起来。

    邱鹤年把推车推上,两人便沿着路边往东去了。

    清言时不时喂一口包子给推车的男人,走到很远了,花妮还能看见他用衣袖给自己的夫君擦汗。

    秋娘走了过来,站到她身边,也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就好像知道她在心里想什么一样,笑着道:“这平常夫妻在一起,就图个踏踏实实,两人心都在一处,劲往一处使,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这日子没有过得不红火的。”

    第95章 一场急病

    清言和邱鹤年一起,慢悠悠走回了柳西村。

    这一车料很重,就算是邱鹤年身体强壮,中途也要歇两次。

    清言心疼他,琢磨着说:“之前因为要攒钱,所以什么都省着花,现在家里积蓄不少了,咱们买匹马吧,这样不用这么挨累,也能省不少工夫。”

    邱鹤年想了想,说:“也好,有马车的话,你和李婶、秋娘她们来回镇上也方便,去县里也不用雇车了,马买回来就养在院子里,只要收拾得勤快也不会脏。”

    两人自成亲后,除了在吃上讲究些,其他方面还真没花过什么大钱。这是第一次要给家里添个大牲口,而且配套的马车也不便宜,但有了钱了,该花的地方还是得花,不能因为不舍得就委屈了自己,那赚钱还有什么意思呢。

    到了铁匠铺子时,邱鹤年问清言要不要先回家,清言摇了摇头,说:“我在这等你一起回去。”

    这会儿时候也不算早了,太阳已经开始西斜,邱鹤年就同意了,他和小庄两卸车,清言进了铺子,找出账本来,一笔笔帮他们对账。

    等到车卸好了,料都归置完了,邱鹤年又脱了外袍,把炉子添了煤,烧红的铁块被他用铁夹夹出来,放到墩子上大力捶打。

    小庄看他师父不需要自己帮忙了,就去洗了手,溜达到他师娘旁边,从口袋里拿出颗橘子放到了账本旁边。

    清言抬头看向他,说了声“谢谢”,小庄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又跑去干活去了。

    等邱鹤年手里的活干得差不多,太阳终于贴着山头要落下去了。

    他让小庄熄了炉子,两人一起简单收拾了一下,铺子就可以关门了。

    邱鹤年穿好外袍,回头去找清言,却见对方趴在放账本的桌面上,好像睡着了似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腰去看,却见清言一手放在桌面上,头侧着枕在手臂上,脸色煞白,眉头紧皱,样子很不对劲。

    “清言!”邱鹤年叫了他一声。

    清言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邱鹤年悬起的心稍稍放下,清言睁眼之后,茫然地眨了几下,就突然一把推开他,哇的一声吐到了地上。

    邱鹤年忙走到他身后,一手虚虚环住他腰腹,防止他摔到椅子下,一边轻拍他单薄的后背。

    清言又吐了几口,直把肚子里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小庄也听见了动静,忙跑了过来,虽然脸色紧张,但还是知道去把师父平日里喝水的杯子拿来,灌了清水,递了过去。

    邱鹤年接过杯子,见清言不想再吐了,就给他喂水漱口。

    见师娘这样子,小庄吓得手直抖,磕磕巴巴说:“是……是不是我刚给师娘的橘子不新鲜?“

    闻言,邱鹤年倏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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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漱完口的清言冲他摆了摆手,将那橘子从桌面上的包袱里拿出来,虚弱地说:“不关你的事,我还没吃。”

    小庄都快哭出来了,刚才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被师父赶走了。

    邱鹤年把清言扶到铺子里侧的临时板床上躺着,然后几下子把地上收拾了。

    小庄在旁边一会递铁锹,一会拿装垃圾的桶子,弄完了,就赶紧拎出去倒了。

    等邱鹤年忙完再回到床边,清言脸色已经稍好了一些。

    他伸手摸了摸清言的额头,说:“摸着不热,应该没发烧。”

    清言说:“兴许是刚才吃包子时,肚子里灌了风了,没事的。”

    邱鹤年点了点头,清言看了眼在门口站着正往里瞧,手足无措的小庄,不想这孩子跟着操心,他说:“咱们回家吧。”

    邱鹤年把身上的外袍脱了,披到他身上,让他站起身,自己蹲在他身前,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清言没犹豫,他身上正一阵阵发软,自己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他趴到了前方高大的身躯上,由着对方把自己背起来,脸埋在了他颈侧。

    邱鹤年让小庄把铺子大门锁了,就直接回去,小庄还是期期艾艾的,清言朝他摆了摆手,说:“快回去吧,回晚了你爹娘会担心的。”他这才点点头,锁了门后,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邱鹤年一路背着人走回家,进来家门后,让清言脱了外袍到床上躺着,自己去洗了手换下脏衣,去外屋把炉子点上火,熬上了米粥。

    晚上,清言喝过了粥,就睡着了。

    半夜时,他的体温上来了,摸着有些烫手。

    邱鹤年就端了盆凉水过来,一遍遍洗布巾给他擦身降温,水不凉了,就下地再换一盆。

    这么折腾了半宿,清言的身上摸着终于不烫了。

    这一夜清言没怎么睡着,睡着了也总是说梦话,一会说:“不要靠近我,不要……,”一会又反复念叨:“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中途还起来吐了两次,邱鹤年想让他再喝点粥,他却完全吃不下,便只好无奈作罢。

    天刚蒙蒙亮时,清言才终于睡熟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朦朦胧胧间,他听见有人在压低了声音说话。

    他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床顶,耳边说话声还在继续,他扭头看过去,就见老郎中正坐在窗边的桌子边,在低头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说:“我看着,他应是受了什么惊吓,我给他开副安定心神的方子,药你一会去我那拿,一会就给你配好,你每天早晚各给他熬一次,每包药熬出一碗药汤,服个六七日便没事了。”

    邱鹤年站在那方桌旁,背对着床这边,微弯腰仔细看着那方子,他解毒时换着方子吃药,对这些多少有点了解了。

    老郎中写完了,照例拿起来自己端详了一遍,见没有错漏,便把方子交给了他,邱鹤年低头看时,那老郎中又道:“对了,这安神方子我调整过,用的都是温和的药材,你可以放心,绝不会影响腹中的孩子。”

    清言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时邱鹤年已经放下了方子,搀扶那老郎中往屋外走去。

    门响了一声,被人打开了,脚步声往外走去。

    清言想开口叫人,嗓子却干得很,一时间没能发出声音来,只能任人出去了,门又被关上。

    清言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皮,就在这时,耳边又一次传来了开门声,他惊讶地侧过头去看,就见高大的身影又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清言看着熟悉的男人,眼眶莫名其妙地就酸了,他翻了个身朝向那边伸出手臂。

    邱鹤年几大步走到床边,迎着他伸向自己的双手,把他抱了起来,自己坐到床沿,让他坐自己腿上。

    清言脸埋在他颈窝里,委委屈屈地问,“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邱鹤年伸手去够了被子,将他围在被子和自己的胸膛中间,声音在胸腔里共鸣,“刚才出门时,我好像听见你叫我了,便回来看看。”

    清言心里不委屈了,他搂着男人的脖子,小猫一样蹭了蹭。

    邱鹤年说:“我得去把老郎中送回诊堂,顺便把给你开的药带回来。”

    清言抬头看他,邱鹤年在他额头上怜惜地亲了亲,“我叫陈玉过来陪你了。”

    清言意外道:“隔壁的陈玉?”

    邱鹤年说:“李婶和秋娘一早就去了铺子,老刘家这会儿豆腐正好出货,家里人都在忙,我便去拜托了张先生,让陈玉过来照看你一阵,他这会儿在外屋给你煮面条。”

    怪不得刚才老郎中开方子时,清言听见外屋隐约有碗盘的响动。

    邱鹤年略微收紧了手臂,抱了他一下,又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说:“老郎中还在外面等,我得走了。”

    说着,他动作称得上小心翼翼地,将清言放回到了床上,自己站在床边,弯腰给他盖好被子。

    之后,他两手撑着床褥,双眸注视着清言的脸,其中各种情绪闪动,最终凝结为一句:“清言,等我回来。”

    ……

    邱鹤年走了不大一会,门又响了一声,陈玉端着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进来,见清言往这边看了过来,便一撇嘴道:“于公子可算是醒了。”

    清言没在意他的阴阳怪气,他的目光都被陈玉身上背着的背带里的小婴儿吸引了。

    他最近都忙,好久没见到小九两了,这孩子挑了陈玉夫夫两的优点长的,白玉一般,好看极了。

    陈玉把碗放到床边的圆桌上,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就把背带解开,把那小九两放到了床上,小孩子一被放下,解开了襁褓,手脚就开始乱蹬乱刨,圆圆的大眼睛四处打量。

    清言有些紧张,说:“别给孩子过了病气。”

    陈玉拿眼瞪他,“不放床上,我一直背着不累呀,等你肚子里那个出来了,长到这么大,你就知道天天抱着背着有多辛苦了!”

    “再说,我都没在意,你在意个什么劲儿!”

    清言一怔,后面的话他根本没听到,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等你肚子里那个出来了”,他下意识用手摸向自己的肚腹,茫然地反问:“我肚子里那个?”

    这陈玉见了他这样子,也是怔了一怔,之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家那个还没告诉你吗,你啊,有身子了,大夫说都有一个半月了!”

    第96章 恶人

    清言一大碗面条只吃了一半,陈玉在旁边不太痛快,说:“我做得不好吃吗?”

    清言摇头,真诚道:“很好吃,这个汤尤其好喝,我是病了没胃口,要不肯定全吃光了。”顿了一下,他又说,“谢谢你来照顾我啊。”

    陈玉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得意道:“汤当然好喝,这是我从家里带的高汤,用活鱼和羊骨头一起慢慢熬的,还放了一整只鸡进去,特别鲜。”

    清言道:“等哪天有空,陈玉你教教我吧。”

    陈玉听了,心情更好了,脸上有了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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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却还是要不冷不淡道:“我白天都在家,除了中午午睡,你爱来就来呗。”

    清言有点摸得准和他说话的方式了,点了点头,笑呵呵道:“那就先谢谢啦。”

    清言坐了一会,和陈玉说了会话,就感觉到累了。

    陈玉终于后知后觉又想起来这是个病人,便从床沿起身,将那圆桌挪到一旁,扶着清言躺了下去。

    小九两就躺在清言身边,手脚刨动间,把清言的里衣刮到了,给掀起来一角,露出一大片白白嫩嫩、毫无瑕疵的胸腹肌肤,白得简直直晃眼。

    右胸肋处还有颗红色小痣,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陈玉还注意到,清言里衣下的亵衣,是丝的,柔软光滑,像水一样包裹着那白嫩的身子。

    清言笑着轻轻捏了捏小九两的小手,把自己被掀起的衣衫又覆了回去,那手指也是白嫩修长的,指腹鼓鼓的,指甲修整得圆润而有光泽。

    陈玉把自己的手悄悄藏在身后,嫉妒之心又忍不住冒了出来,他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

    清言再跟他说话,他就明显又冷淡下来,哼哼哈哈的,一句话不肯超过五个字了。

    清言本以为自己已经搞明白怎么和这哥儿沟通了,没想到才没聊多久,人家就不理他了。

    虽说如此,陈玉愿意过来,他就已经很感谢对方了。

    两人正在僵着,院子里大门响了一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陈玉站起身,腿脚灵活地去了外屋,回来时,到床边把九两的襁褓包好了,背带也一起裹了,高兴道:“你相公回来了,文生也来接我了,我走了。”

    他正说着,外屋门也响了一声,有人进来了,陈玉忙往外走。

    清言又跟他道了谢,陈玉摆了摆手,就出了屋门。

    外屋传来说话声,不大会,门开了又合上,屋子里安静下来。

    邱鹤年从外屋进了里屋,手里拎着一大纸包刚开好的药材,他把纸包放在窗子旁的桌子上,大步走到床边,观察着清言的脸色,问道:“还难受吗?”

    清言摇了摇头,见他脱了外袍,去水盆架子那洗了手,擦干了才又回到床边,坐到了床沿上,望着自己。

    清言犹疑着问道:“是真的吗?”

    邱鹤年知道他在问什么,目光柔和地像春天的湖水,他点了点头,“是真的。”

    清言眼皮垂下,又抬起,睫毛颤动着,“这次……没弄错吗?”

    邱鹤年有些心酸,想起上次闹乌龙时,清言的难过,他又一次点头肯定道:“没有弄错。”

    他温热的大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放到清言的肚皮上,说:“这里,我们的孩子有一个半月了。”

    邱鹤年顿了一下,弯腰低头在清言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清言怀宝宝了,真厉害。”

    清言眼睛眨了眨,扭过头去,脸蛋红红的笑了起来。

    邱鹤年看着他,也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低头在清言露出的颈子上落下细碎的吻,清言觉得有点痒,回过头来,咯咯地笑出了声。

    邱鹤年垂着眸子看着他,又一次低下头,去亲他笑着的嘴唇。

    清言伸出双臂搂住男人的脖颈,回应对方的吻。

    过了好一会,邱鹤年才离开,清言小口喘息着,两人目光相对,互相看着,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又一次亲到了一起。

    ……

    晚上,清言胃口好了一些,喝了一整碗粥,还吃了些炒青菜。

    吃过饭,消化了一阵,他把邱鹤年给他熬的汤药也喝了。

    这药太苦,他差点吐出来,邱鹤年让他漱了口,又塞了个蜜饯到嘴里,他才坚持忍住了。

    睡前,清言想下地洗漱,却被邱鹤年给拦住了,说地上凉,他身体还没好利索,清言想着肚子里还有一个,他不怕凉,那小东西说不定怕,就听话地盘腿坐床上等了。

    他一边哼着乱七八糟的曲子,一边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屋子里忙活。

    水盆架子被推到了床前,热水壶也放到了床边地上。

    邱鹤年先让他刷牙,漱口水都吐在脚盆里。

    之后他把脏水倒了,洗了盆子,调了温水,把脚盆放到床下,坐在矮凳上挽起袖子给他洗脚。

    清言双脚也是白白嫩嫩的,只是在镇上开店后,他来回走得多了,脚底有了薄薄一层茧子。

    邱鹤年粗糙的指腹在那层茧子上摸了又摸,清言痒得直躲。

    邱鹤年抬头看他,说:“这两日得空我便去找刘猎户,他是看牲口的好手,得尽快把马匹买回来。”

    清言“嗯”了一声。

    邱鹤年又说:“到时候要去县里,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清言想了想,说:“我想吃荷香斋的酸枣糕。”

    邱鹤年点了点头,说:“好。”

    他低下头,专心帮清言洗脚,洗完以后,用布巾擦干了,却并没放手,而是用双手掌心托着那双白皙秀气的脚,定睛看着。

    清言有点别扭地挪了挪屁股,问道:“看什么?”

    邱鹤年说:“好看。”

    清言脸蛋上又飞上了红晕。

    粗糙的拇指摩挲着一根根脚指头,经过趾缝时,清言就觉得从下往上传上来一丝酥麻,不大会工夫,他的眼睛就湿润了。

    在邱鹤年的拇指又一次碰到那里时,清言实在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男人听见了动静,抬眸向他看了过来,与他那双湿润的眼睛对上了。

    清言羞窘地看着他,邱鹤年将他双脚放回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双手撑在床褥上,看着他轻声说:“清言,我们得忍一忍,大夫说,头三个月不能行房。”

    清言捂住脸,“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邱鹤年笑着在他手背上亲了亲,说:“好好,是我有那个意思,不是你。”

    清言以为他在调侃自己,放下手,想再给自己辩驳一句,却在看清对方的眼神时,发现男人其实并没在开玩笑,他愣了一下,继而羞赧地低下头去,说:“只还有一个半月,熬不住的话,我可以……,”说着,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邱鹤年当然不可能让还病着的他为自己做什么,他摸了摸清言的脸颊,问道:“想听我读书吗?”

    清言点了点头。

    邱鹤年便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从抽屉里找了本清言喜欢的游记读了起来。

    等两人都困了,邱鹤年让清言躺下,给他盖了被子。

    清言双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幻想着这小东西的样子,渐渐就睡着了。

    邱鹤年将他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弄开,又在他额上亲了亲。

    他看了清言半晌,下床将油灯熄了,回到床上后,他在黑暗中躺着,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

    第二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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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早早就醒了,可能是有了身孕的喜悦冲淡了他的恐惧情绪,也可能是老郎中给开的药起了作用,这一晚上他睡得很好。

    前一夜,他有时在梦里变成了刘湘,拼死挣扎也没能从冰冷、潮湿、沉重的泥土里逃离。

    有时又变成了原主,看着自己被杨怀扔进深坑里,杨怀狞笑着一锹锹往他身上填土,慢悠悠的,不慌不忙的,任凭原主如何求饶哀嚎,他不但不心软,反倒开心得双眼放光,状若癫狂。

    等土埋到了原主的肩膀,他放下了锹,要原主陪自己说话。

    原主本以为还有生的希望,那杨怀却像在回味似的,一桩桩一件件讲他小时候是怎么把小猫小狗活埋进土里的,后来少年时期又是怎么把他偷偷喜欢已久、却从来对他不假辞色的远房表嫂糟蹋了,过后又是怎么报复性地活埋掉的。

    那次的事,是他爹娘花了些钱财给平下来的,家里一个奴仆替他顶了罪。

    成人以后,杨怀虽好色,却从不逛窑子,也对寻常年轻女子和哥儿没什么兴趣,眼睛只往那成了亲的良家媳妇和夫郎身上瞄,看中了总要使各种手段弄到手。

    他有钱有貌,基本不会有人不动心。

    玩腻了就给点银钱甩开都是好的,有的不知道哪里忤逆了他,就要招致祸端。

    那表嫂是第一个,刘湘却不是第二个。

    杨家这一代只有这一个男子,除了有这种恶癖以外,其他方面都是好的,家里生意也做得青出于蓝,再者现在他有自己的关系和人脉了,不再需要爹娘给擦屁股,家里也就不管了,而且就算管也管不住了。

    原主听得浑身发冷,他知道了这么多,杨怀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他,原主不再求饶,而是破口大骂,那杨怀哈哈大笑着,又拿起铁锹,将整个坑给添埋平了。

    原主那和清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灰败死白,定格在痛苦地张着嘴的画面上。

    清言的梦每每到这里就结束了。

    等他醒来时,他更害怕了,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梦,而是他在意识中看到的,属于原主的未来,也可能是被这个世界的某种规则影响到的,自己的未来。

    那杨怀阅人无数,刘湘以为自己聪明,骗过了这富家公子,只怕那杨怀是早看出他怀了别人的孩子,要不然以他的喜好,是不会对刘湘感兴趣的。

    杨怀只想玩玩,刘湘却想蒙骗他,借机钳制对方嫁进杨家,恐怕这就是刘湘惨死的原因。

    第97章 高头大马上的年轻男人

    睡了一个好觉,身上舒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

    清言一想到肚子里现在还有一个小东西,就觉得神奇而不可思议,他倚靠在床头,一手放在自己肚皮上,试图隔着肚皮感受到它,可过了会,又觉得自己好傻,估计它现在也就豆子大小,长相应该也跟豆子没什么两样。

    想着想着,清言就笑了起来。

    里屋门响了一声,邱鹤年见他醒了就坐在那笑,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他把矮桌放到床上,饭菜都端了过来,就让清言在床上吃早饭。

    清言一手拿勺子喝粥,另一手抓着个油乎乎小鸡腿,咬了一口含含糊糊道:“真香。”

    邱鹤年拿布巾给他擦嘴角的油,目光柔软,“喜欢吃明天还给你做。”

    清言说:“天天这样吃,会不会变成大胖子?”

    邱鹤年打量了一下他细瘦的手腕,说:“胖点儿也好,只要康健无虞就好。”

    说喜欢吃,实际上也只吃了两只鸡腿,就着粥又吃了点炒青菜,一顿饭就吃完了。

    清言本来想再吃一个的,邱鹤年怕他病还没好利索,还在吃药,油腻吃得多了不好,就把鸡腿盘子给收走了。

    清言有些意犹未尽,可等到喝那碗苦药汤子时,他就觉得少吃点也行,要不真能苦得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今天两人都没出门,清言要养病,邱鹤年照顾着他,把铺子里能做的活都交代了给了小庄。

    总在床上躺着也累,清言想下地溜达,邱鹤年就领他在家门口河边上走走。

    三月上旬的太阳天变多了,前些天只暖和了几天,这几日因为冰雪融化吸收了热量,阳光虽好,但还是很冷的。

    邱鹤年给清言套上了厚厚的棉袍子,围脖也捂好了,才放心让他出门。

    两人在河边边走边唠嗑,想到什么就唠什么,是难得的惬意。

    清言掐着手指头算着时候,说:“老郎中说小豆子有一个半月大了,那到十月中时,它就该出来了啊!”

    邱鹤年点了点头,说:“日子准的话,应该就是了。”

    清言停住脚步,斩钉截铁道:“准的,我算了日子,肯定就是花灯节过后那次,你趁我睡着……。”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围脖挡住了他大半张白皙的脸,但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朵尖儿,全都暴露在一直注意着他的男人的眼里。

    邱鹤年笑了起来,抬手想摸他那红通通的耳朵尖儿,但想到这是在外面,便只是弯腰凑近了他,低声问道:“清言,你说,会是个哥儿吗?”

    清言眼睫毛颤了颤,看着男人,小小声地说:“我都那么努力了,应该是的吧。”

    邱鹤年看着他笑,清言问他道:“要不是呢?”

    邱鹤年神态是少有的轻松愉悦,说:“不是便不是。”

    两人继续往前溜达,感受着初春温柔的阳光,和河边清冽的空气。

    过了一阵,邱鹤年突然又停住脚步,看向清言。

    清言便也停下,询问地看着对方。

    邱鹤年低声缓缓问道:“是每一次都记得吗?”

    清言刚开始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只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了,他红着脸抓起男人的手,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表情凶狠,却根本没使劲儿。

    邱鹤年感觉自己像是被阿妙咬了一样,愉悦地笑出了声。

    ……

    下午天黑之前,李婶和秋娘先后来了一趟家里。

    她们是刚从镇上回来,回了家取了东西便来了。

    这两天清言在家歇着,肯定要跟她们知会一声的,今天一大早,李婶还没出门呢,邱鹤年就过去敲门说了。

    李婶听了眼睛都亮了,高兴地两手握紧了,在地上来回走,一会念叨着要把家里的母鸡杀了给清言炖汤喝,一会又说镇上有一家铺子的酸汤子做得特别好吃,可以买回来给清言换换口味。

    随后又拉着邱鹤年的手臂,叮嘱了他好半天平日里要注意的,后来还是一摆手道:“算了,我记得就行了。”

    她还想去隔壁屋里看看清言去,但邱鹤年说他还没睡醒,便只好作罢。

    李婶说:“这怀了身子以后,觉就是多,怎么都睡不够,他爱睡多久睡多久,你别吵他。”

    “还有啊,他口味应该也会有变化,本来特别喜欢吃的,可能突然就厌恶了,以前不喜欢的,反倒要天天吃了。”

    “这性子可能也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不过等生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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