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起,朝着墨烟头顶挥下了剑锋!
呼——
只听见破空声响起,方凝儿一愣,眼前哪里还有墨烟的影子!
墨烟连刀都没用,脚下快得只能看见流动的幻影,她用的是瞬移步法中的一种,在方凝儿落地的那一瞬,左掌凝起一道亮得发白的灵流,蓄起一掌拍上了方凝儿的后背!
“啊!”
方凝儿被拍得直接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她马上又支着剑站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她恶狠狠地瞪着墨烟道:“野种!你不是没有灵脉吗?!怎么可能!你……”
“你废话好多啊。”
墨烟握刀的手乍起金色的灵流,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一下子从灵脉中冲了出来,把空气都震出一圈猛烈的气流。
金色的灵流紧紧裹住刀身,墨烟举起长刀狠狠向她砍来!
刺啦——
刀剑相碰划出一道火星斑斓的光,刺耳的摩擦声充斥在二人耳边。
方凝儿举剑作挡,右手微微发着颤。
二人离得很近,她死死地盯着墨烟,她盯着那张比她好看的脸,又想到自己之前“副掌门之女”的名号,脸上因为愤怒和嫉妒扭曲起来,骂道:“有了灵脉又怎样?你还不是个贱种!墨循跟哪个婊子生的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烟发狠的一脚踹上了腹部,整个人飞了出去——
当啷!
长剑脱力掉落在地,发出一阵脆响。
“姓方的,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恶心人的婊子,就是你!”
墨烟眼眶赤红,周身浮动着的金色灵流瞬间迸发到极致,她朝着方凝儿倒地的方向飞身而起,在落地时猛地一脚踩上了她的胸骨!
咔擦!
“噗!”
方凝儿仰面喷出一口血,零星血沫溅到了墨烟的眉角。
胸骨断裂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心脏似乎停止跳动了一瞬,连内脏都被挤压得要碎掉了。
“啊啊啊啊啊贱人!”
她被愤怒烧没了理智,发了狂似的催动灵力,手中用灵流强行召回长剑,尽管站不起来,还就着倒地的姿势挥剑砍向墨烟——
墨烟侧身一闪,躲开了这一剑,在她还要再度砍来时,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被灵流包裹住的寒光,猛地一劈!
当!
方凝儿虎口破裂,手中的长剑碎作了两截,其中一截被墨烟猛烈的灵流弹了回去,在方凝儿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遂没入了石台。
笃!
断剑的剑身没入了擂台数寸,方凝儿呆滞地摸了摸刺痛的脸,看见了自己一手的鲜血。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贱种!”
她捂着塌陷下去的胸骨,举着仅剩的半柄残剑站起来要去扎墨烟。
墨烟怕把她打死了,反手把刀在手中旋了半圈,用刀背往她手腕一剁,方凝儿手筋一麻松开了残剑,在怔愣中被墨烟揪着头发拖到了擂台边缘。
“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啊——”
墨烟一脚踹上她后膝,方凝儿嚎叫着跪了下来,又被一脚踹下了擂台。
观席沉默了片刻,随即响起了如雷的叫好声和鼓掌声,显然被方凝儿和方恒松得罪过的人还真不少。
小修士把惊鸿剑递给她,用扩音符放大了数倍的声音正在宣布本场比试的胜出者,墨烟瞥了一眼地上人事不省的方凝儿,跳下擂台往樊狱教的方向走去。
沐悉长老还在和严漓嘀咕:“御风这一场,打得跟御清堂的差不多了!”
严漓脸上带着些许骄傲之色,得意道:“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子!”
墨烟呼吸都没有怎么乱,她也没想到方凝儿看着那么嚣张,结果就这么点儿三脚猫的本事。
她走上台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严漓投来赞许的目光,拍拍她道:“打得不错,那小姑娘嘴上没个把门的,就是欠收拾!”
墨烟笑了一下,又看见苏染雨也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块绢帕示意她俯身下来。
苏染雨轻轻给她擦掉眉角处溅到的血沫,也夸赞道:“御风,你方才好厉害!昨天看到现在看了这么多场,还是你这场最棒!”
沐悉长老和几个同门师兄弟也纷纷凑过来表扬她,墨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下次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擂台下的方凝儿正被几个断云门的修士围着,掐人中的、喂药的、输送灵力的……各种各样的人乱作一团。
墨烟远远看过去,只觉心里这股恶气埋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连本带利地报了,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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