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过去的时候,见信田晓还在门外稍作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她跟上。
几片飘落的樱花随风吹来,悠悠落在他肩头,柔美的花瓣就这样和他冷冽狠戾的气场融合在一起,画面是说不出的诡异与……和谐。
墨烟跟在他身后,随他走上了一处略高的楼阁。
她有些新奇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看到那处楼阁的主殿门口边上,挂着一块雕花精致的木牌:听雨。
信田晓先一步踏入了听雨楼,走入内间取来一个呈长条状的黑色漆木盒递给她。
墨烟伸手去接,可那木盒却在她触碰到的那一瞬疯狂挣扎起来,在信田晓手里往回缩。
“溟华已经对严漓认主,对你会有些排斥。”
信田晓指节往木盒上敲了敲,那扭动着的木盒瞬间安静下来。
他低声用东瀛话说了句什么,那木盒闻言似乎是害怕地抖了抖,立马躺平在他手上很乖地一动不动了。
墨烟瞧着甚是有意思,果然等她再拿过来时,木盒不再反抗了。
“墨姑娘,”信田晓越过她走到外间的小茶桌上,把邪雨刀搁在手边,向对面的坐垫做了个“请”的手势,音色低沉道,“请坐,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茶桌是东瀛的矮桌,贴地极近,两旁各放有一个纯色的坐垫,与中原茶馆随处可见的高桌长凳大为不同。
他坐在茶桌旁也不急着沏茶,只是捻起一个小巧的青瓷茶杯把玩着,森寒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墨烟半寸。
墨烟闻言也走到茶桌那边,学着他的样子跪坐在软垫上。
她还有些不适应这个坐姿,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礼貌道:“玄凛堂主请问。”
信田晓放下茶杯,道:“你叫什么名字?与严漓又是什么关系?”
“在下名叫墨烟,烟雨的烟,”她逐次回答道,“严漓是我师尊。”
“师尊?”
信田晓面无表情,目光依旧停在她脸上,道:“严漓此前从不收徒。”
墨烟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有些局促地抠了抠手指,道:“这个我也有所耳闻,他收我为徒主要是受我父亲和师叔之托,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如此。”
信田晓终于别开了视线,墨烟心里长出一口气,只觉得身上压着的不知名的力道一下子被尽数卸去了。
他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刀削斧凿的精致轮廓在浅淡的光影下无比深刻,墨烟看在眼里,心下为之惊艳了许久。
大抵是方才太过压抑没能细细去品,如今看来,以信田堂主这般姿容,若不是那股杀气过于凶狠,单凭这张脸便足以让每个见过他的人都念念不忘。
墨烟欣赏完美色,也怕他又突然变凶,便道:“玄凛堂主,如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便先回去向我师尊复命了。”
信田晓没再看她,轻轻颔首。
墨烟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站起来,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
在踏出门槛的那一霎那,她脊骨一悚,后脖子上的汗毛猛地竖起,那种被毒蛇在暗中盯上的感觉再度袭来。
但那感觉只停留了短短一瞬,在她走出听雨楼后便消失了,快得近乎让她以为那不过是个错觉。
墨烟照着来时的路走出了御清堂,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只觉得一下子整个人都便轻松了。
她从纳戒里找出剩下的那张传送符,指尖灵火燃起,金色的传送法阵迅速在脚下浮现成形,不肖须臾便带她离开了西京。
然而抵达的地方却不是熟悉的樊狱教,而是金陵主干道旁的一条大街。
“?”
墨烟还维持着捻诀的姿势,一时间有些茫然。
大教主这百八十年没用过的传送符果然是失效了吧?
不过还好,至少到了金陵城里,起码不用她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再走回去。
墨烟沿着长街往人多的地方走去,很快便找到了标志性的建筑,也弄清楚了自己的方位。
她是想着既然东西已经顺利取到了,随处逛逛也无碍,正好上次因为青泽的事情没有挑到给严漓的生辰礼物,这会儿正好再看看。
而今太平盛世,金陵城又自古是富饶繁华之地,街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
墨烟停在一个小摊前站了许久,最后实在没抵住牛肉拉面的诱惑,咬牙狠心花了几块铜板,含泪吃了一大碗。
她心下无比凄凉,直道对不住严漓,留给她挑礼物的铜板已经屈指可数了。
把最后一滴汤喝干净,墨烟这才放下碗,擦擦嘴又瞎逛去了。
绕过几条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