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州刺史薛平大人,特来卫州相救!”少年将军身旁的一位白面佐官对我说道。
“薛雄大人已死。”我收了收手中的剑,凄然说道。
为首的少年应是早已知晓,礼貌地向我点了点头,“郭怀,卢子期刚刚进城,必是诸事还未安排妥当,我们稍作整顿,即刻攻城。”
白面佐官说了声“是”,忙驾了马下去传令。
刚刚用了计谋将卫州城拿下的魏博大将卢子期还没等爬上城墙,便听说磁州的薛平来了。卢子期吓得一哆嗦,连忙喊了下属商议。
有人说,薛平这次匆忙赶来,并没带多少兵,无需惧怕。
也有人说,薛平乃是薛嵩最得意的儿子,极为英勇善战,最好别惹。
当然,卫州城百姓心之所向,定是当年昭义节度使家的少将军。
卢子期几乎未做犹豫,便慌忙弃城而逃。
夜幕刚至,凉风凄厉,我胡乱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瞬觉又冷又伤心,忙又狠狠地揩了揩流下的鼻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凛冽的寒气,朝着红线的剑身上呵去。
剑上即刻结了一层薄霜,反而更难擦拭了。
白面军官向我走了过来,递给我了一方手帕。
“我们将军给你的。”他说。
我接过帕子,便细细拭起红线的剑。
“唉!”佐官连忙制止。
我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
“你先揩揩脸!”佐官说道。
我迟疑地用方帕在脸上拭了拭,帕子上飘来了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
“这里!”他指着我的左边嘴角说。
这位佐官凤眼吊眉,长面白肤,虽不是顶尖的样貌,但浑身透着一股富贵公子的舒逸气质,我被他这么盯着看了许久,不禁微微红了脸。
我又用力抹了抹左边的嘴角。
“轻点!”他说道,“这是你自己的脸,为何力道重得跟擦皮靴似的?”
帕子刚碰上嘴角,我才觉得有些疼,原来确实是有好大一道口子。
“疼吗?”另一位将军走了过来,扶着我的肩,低下头来仔细瞧着我的脸。
我瞧着是刚才那位为首的薛平将军,心脏不自觉地砰砰乱跳,脸登时红得跟秋柿一般。
“嗯哼,”我忙支吾着,转过脸去。
“这是我们薛平将军,你叫什么名字?”白面佐官问道。
“雀奴。”我支吾着,声音低得估计连蚊子都听不见。
“雀奴,你可认得红线?”薛平柔声问道。
“红线是薛家的婢女。”我说罢,将满是血污的帕子递到了薛平面前,“谢谢,还给你。”
薛平望着满是污渍的帕子先是一愣,便也不甚在意,伸手接过,揣进了怀中:“红线确实是我家的婢女。”
“将军!”一个军官跑来报告,“我们方才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说是要寻他失散多年的顶亲顶亲的亲妹妹!”
“亲妹妹?”佐官奇道。
“对,他说他这个妹妹叫雀奴。”
我见几人押着一个弓腰驼背的瘦子走来,顿时很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我找你那么久,都饿瘦了,你去哪了?”敲骁的两只眼皮向鼻尖一聚,挤出了两行浊泪。
“郭怀,你先处理。”薛平拍了拍佐官的肩,忙又指挥着各队进城。
我瞧着薛平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失落。
郭怀细细比对着我和敲敲的脸,虽觉得十分困惑,但仍让敲骁也跟着进了城。
“你找我做甚?”我冷冷地盯着敲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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