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吸了口气,抬起脚瞄准了埃佐那无法动弹的小腿的时候——
后背被冷冽的风扑中。
浑身的汗毛也随之竖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击来。上面蕴含着相当强的力道,“呼呼”地卷起风声,在半空中沿着笔直的轨迹——
已经,没时间逃跑了。
“铛!”
朝背后扔出的短斧和源石剑激烈碰撞,火花四溅。
10.谁叫德克萨斯长得好看呢?
飞斧迟滞德克萨斯创造的空隙让刺客拔出了腰间的砍刀,然后。
“铛——”
刀剑相交的闷响中,刺客只觉得手臂几乎要被蛮力扯下。蛮横到只能用狂暴形同的力量毫不犹豫的摧毁了刺客的身体平衡,急促的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的身形。
站在刺客面前的,是一名穿着黑红色为基调套头衫的鲁珀少女。那标志的发色,刺客是不会认错。
明明情报上说才14岁,该说不愧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少狼么。
刺客的脑海中浮现的不是恐惧,而是那和蒙面布底下的扭曲笑容别无二致的狂喜。
这下倒不用担心开胃菜分量不够了!
“这次的赌,是你赢了。”
然而现在的德克萨斯眼中,根本没有刺客的存在。
鲁珀少女的视线越过了对峙的刺客,只是看着被捆在树干的埃佐,脸上挂着不坏好意的笑容。
“倒是忘了,你现在这幅模样没法说话。等我把这个家伙料理了,然后再来救你。”
仿佛在说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仿佛只是打算去救一匹困在树上下不来的小猫。
德克萨斯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刺客,这种故意的无视,仿佛一把烧灼他内心的滚烫烙铁。
好像,他抛下一切,坚持到现在的苦难,都不过是儿戏一般!
“德克萨斯家的小鬼,直视我!”
他的愤怒,他的痛苦,他的隐忍——
“你都已经把自己的动机想法说完了,我还能做什么?反正全都是些让人提不起兴趣的无聊事。”
吐掉嘴里明灭的烟头,德克萨斯皱着看着那紧攥着砍刀,已经彻底被愤怒侵蚀了理智的刺客。
说真的,眼下的场面,比起教室更加无聊。至少在教室里,她还有可以观察的对象。
“竟然说那是无聊事?!你懂什么,我可是什么都被你的家族夺走了!”
空着的左手死死攥着项链上的吊坠,刺客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歇斯底
里。
“我的艾玛,她明明是那么纯洁无瑕,可叙拉古,德克萨斯家族对她都做了什么!”
他向她发誓会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她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可等他带着一身的伤痕从荒野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却只有一方小小的坟墓,提起她的名字只能得到荡妇的蔑称。
而造成这一切的德克萨斯,依然是那个德克萨斯。
他不甘心,明明自己计划了那么久,准备了这么一片完美的猎场!
为了掩盖足迹,他只走岩石的地方。为了消除气味,他使用了珍藏的草药。
可为什么德克萨斯那么轻易的就能找到自己!
为什么她到现在甚至连正眼看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可那依然很无聊,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叙拉古这片土地上每天都在上演相同的事情。相比之下,我们把你揪出来的过程还更有趣一些。”
可出现在刺客面前的,却只有德克萨斯。一种奇怪的预感从刺客的脑海中浮现,是那个自己抓来的诱饵?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你们大吵了一架,他不可能是饵!”
对着睚眦欲裂的刺客,德克萨斯的眼神中浮现出的,是名怜悯的情绪。
“我也觉得不可能,怎么会有刺客认为我会这么轻易的违反规则?难道你不知道我动动手指就能把人捆住关起来,直到这件事结束么?我怎么可能直接让他离开,给你送一张能够威胁我的手牌?”
输掉打赌这件事让德克萨斯有些沮丧,不过更多的则是一种快意。
“有人和我说,人下意识的只会去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即便缺损了什么,他们也会自己帮你补充的漂漂亮亮。”
随着弹簧一声轻响,鲁珀少女的嘴边又一次明灭起了烟火。
对付这个刺客,一只手就够了。
“现在看来,就连一个在林子里待了一辈子的人,也远远看的比你清楚。”
刺客这个看似周密的计划,从他瞄准埃佐的第一刻开始,就已经走上了歧途。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自己这么久的暗中观察,锲而不舍的磨练技艺,却就像是儿戏般的被宣判了失败?
一股脑到大脑的血液让刺客红了眼眶。
然后朝着德克萨斯扔出了藏在口袋里的石灰,现在的他正处在上风口!
“噗嗤。”
锐物刺入血肉的声音顺着骨骼肌传到耳中,口腔一阵腥臭。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到的是一只贯穿了自己胸膛的箭矢。
箭杆的尾羽上,嘲讽的印着德克萨斯家族的印迹。
然后是第二支,第三支。
明明最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可刺客却连将砍刀伸出的力量都没有了。
膝盖一软,无力的倒在泥土之中。
直到最后一刻,刺客的眼眸依然死死地盯着那双手伸向前方,好似在玩捉迷藏的少女的身影。
一片漆黑之中,耳朵却变得异常灵敏。摸索着,聆听着那因为挣扎而不断撞击树干的声音。最终,摸索着的双手,触碰到了带着体温的皮肤,取下了那封住口舌的布团。
“德克萨斯,你没事吧?”
即便看不见,她也想象得出埃佐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毕竟,她还没听过埃佐那么快的语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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