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饼都装到口袋里去了，他把口袋往背上一背就要走。

    吕长生打开手电筒照过去喊道：“谁？”

    那人把口袋一扔就跑。

    吕长生顺着电筒的亮光看去，议出是制油车间烧烘干室的杜斌，他就喊道：

    “杜斌，你跑不了，我都看请了是你。“

    杜斌就站下来哀求道：“吕师傅，你放了我吧，我下回再也不做了。”

    吕长生说:“　我不能放你,　你这次往墙外扔豆饼,　是别人发现告诉我的,　我如果放了你,　那人到厂长那里去汇报,　我该怎么办”

    杜斌说:“　我给你每人200元钱吧”

    “我不能要你的钱，我也不知那人要不要钱，现在你把豆饼背到门卫室，明天你自已和丁厂长说去吧。”

    这一次，丁昌盛没有开会批评杜斌，只是罚了他300元钱。他奖给吕长生200元钱，又让吕长生给贾志和送去100元钱，请他以后协助加工厂防盗。

    一天晚上，吕长生感冒了，他诨身酸痛，还有点发烧，他在厂内转了几圈，觉得有点支持不住，他就回门卫室吃了感冒药，就躺在炕上休息，不一会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天已蒙蒙亮，他赶快在厂內巡视起来，他发现放在晒台上的包米糁子少了一袋，他四面察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天大亮了，吕长生就到厂区围墙外察看，在围墙角，他看见地下撒有包米糁子，他就顺着掉包米糁子的痕迹往前找，找到一家门口就中断了。他就返回工厂门卫室给派出所打电话，汇报事情的经过。

    民謦来了，吕长生就领着民警顺着掉包米糁子的痕迹来到这家的门口。

    民警喊开门，见他家院内还掉有包米糁子，进到屋里，民警见有一袋包米糁子靠墙立着，民警问一身体粗壮的男子道：

    “这包米糁子是从哪里来的？”

    那男人答道：“是从粮店买来的。”

    民警将袋子翻过来观看，见袋子底下有一个不大的小眼，还从里面掉出几粒包米糁子来。

    民警指着那小眼说：“这是你偷包米糁子时，翻加工厂围墙时被铁絲网刮坏的，你和我们到外面看看就明白了。”

    那男人和民警来到外面，民警指着地上的包米糁子说：“你自已看吧。”

    那男人看着地上掉的包米糁子无言以对。

    民警随即对这男子家进行搜查，查获了许多群众报案丟失的東西。

    民謦将他带到派出所审问，他又供出了几名同伙，破获了几起盗窃案。

    从此以后，工厂再也没有发生过盗窃案。

    到年终，吕长生被评为工厂劳动模范。

    一年过去了，吕长生对丁昌盛说：“丁厂长，我长期值夜班，我媳妇不高兴，她说我抓了那么各小偷，得罪了不少人，她晚上一个人总是害怕有人去报复，她不让我值夜班了，要我找你给我換个工作。”

    丁昌盛说：“你这工作很重要，工厂过去总是丟东西，自你抓住几个贼后，工厂再也不丢东西了，象你这样的人不好找。不过，你爱人说得也有道理，我看这样吧，你和白天值班人员轮換着值夜班，一个星期換一次，你看这样行吗？”

    吕长生说：“这样也行。”

    晚上換了值勤人员，丁昌盛不放心，为了加强安全保卫工作，他安排办公室的几位男同志晚上轮流值宿。晚上值勤人如发现不安全因素，值勤人员一人难以处理，就把值宿人员叫起来帮助处理。

    冬天到了，气温降到摄氏零下几十度，所有水面都结了厚厚一层冰，人们都拿着冰镩，铁锹和抄网去捕鱼。首先在冰面察看，找背风向阳，有水草而没有被冰冻绝底的地方打冰眼。

    水面冰冻致三寸厚时就在冰面凿一个大脸盆似的冰眼，把抄网伸进水里去捞，这时只能捞到泥鳅和青蛙，很少能捞到鱼。

    元旦冰层冻到一米多厚时，就必须在冰面凿一个长两米宽一米的冰槽，先用冰镩把冰凿碎，再用铁锹把碎冰挖出去，再用冰镩把冰凿碎，再把碎冰掏出来，就这样一层一层往下凿，凿到离水面只有一寸厚时，就把冰槽中的碎冰清理干净，再把冰镩的木制把调过头来，用冰镩把猛击槽底的冰层，将冰槽底部的冰击碎，这时冰下之水就会喷湧而上，倾刻之间就湧满冰槽，藏身冰底下的鱼儿就会身不由已随水流而湧进冰槽中。这时，人们拿起抄网伸进水里去捞鱼，捞出的鱼就倒到冰面上，冰槽中的鱼捞尽后，就把抄网伸进冰层下去捞。如果捕鱼人经验丰富，运气好，一个冰眼能捕上几十斤魚，如果找的地方不对，一天也捕不到多少鱼。

    吕长生最喜欢去冰上捕魚，每次都能满载而归。捕回来的鱼吃不完，他就拿去市场卖。

    快要过春节了，吕长生打算去捕些鱼回来过节吃。

    早上下了夜班，回家吃完早饭，吕长生扛着工具往外走，他邻居见了说：

    “吕师傅‘你去打鱼，我也想和你去。”

    今天最不走运，打了四个冰槽才捕到一斤多鱼。

    吕长生见天色不早，晚上还要值班，他就对邻居说：“回去吧，我还要上夜班哩。”

    两人往回走，走到一个水泡的背风向阳处，吕长生见冰面有一丛草，他仔细观察，见冰下还有水，他就对邻居说：

    “这冰下肯定有魚，在这里打个冰槽吧。”

    吕长生把冰镩从肩上拿下来，凿了一个比平时还要大一倍的冰槽，他用冰蹿把把冰槽底部的冰震碎，一股水流汹湧而出，眨眼功天水就满了槽，只见水面黑压压挤满了鱼，他邻居用抄网一阵捞，捞完后，将鱼捡到口袋里，用手一掂，大概有30斤鱼。

    吕长生说：“这旁边肯定还有鱼，再打一个冰槽吧。”

    他俩在旁边不远处又打了一个冰槽，又捕到10多斤魚。

    这时天以快黑了，赶到家天已全黑了。吕长生赶紧吃完饭就去值夜班。

    吕长生在厂内巡查了几圏未见异常，就回门卫室休息。由于白天劳累，他坐在那里就睡着了。在睡梦中他听见身边有人喊道：

    “老吕，醒醍，醒醒。”

    吕长生睁眼见是贾志和站在身也，忙问道：“什么事？”

    吕志和说：“我睡觉时肚子痛，出来上厕所，看见你厂內有人从围墙往外扔东西,　我就急忙跑来告诉你,　我摇大门你没有听见,　我就跳进来找你,　你快去看看”

    吕长生就去找值宿的王少军说明情况,　他说:　我和老贾去围墙外面抓小偷,　你从里面去抓,　你慢点走先监视小偷,　等我俩到了那里,　你看见天上的电筒光亮就开始抓”

    吕长生和贾志和急忙往围墙外走去,　他俩远远看见围墙下有人在活动,　里面还在往外扔东西　两人急促的脚步声惊动了墙下之人,　那人见吕长生两人快到跟前了,　拔腿就跑,　吕长生见那人跑得飞快,　知道追不上,　就把电筒打开照过去,　从背影上认不出该人是谁　他俩来到围墙下,　见有许多麻袋,　里面还装有东西，围墙铁絲网上还铺有麻袋，而且还有人从里面往外扔用麻袋装着的东西，吕长生把电筒往厂内上空照去，只听王少军在院內喊道：

    “谁，干什么的？”

    喊声一停，吕长生见围墙上出现一个人要往下跳，他就把电筒光照到他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吕长生认出他是己经调出工厂的毕会昌。

    吕长生喝问道：“毕会昌，你在院内偷什么东西？”

    毕会昌从墙上跳下来站在那里不说话。

    这时，王少军也从围墙里跳了出来问道：“吕师傅，你抓着谁了？”

    “毕会昌。”

    三人押着毕会昌来到厂內办公室，王少军给派出所打了电话。

    不多会民警就来了，他们问道：“毕会昌，你的同伙是谁？”

    毕会昌答道：“申虎。”

    民警给毕会昌带上手铐，两位民警去抓申虎，两位民警带着毕会昌对现场进行勘查，见围墙外有12条麻袋，每袋装有60来斤黄豆，墙里还有3个麻袋，里面也装有黄豆，围墙铁絲网上还铺有5个麻袋。

    民警问道：“毕会昌，你在什么地方偷的黄豆？”

    毕会昌将民警领到一个园仓前说：“在这里面偷的。”

    民警见仓口用木板挡着，推开挡板见里面还有半仓黄豆。

    民警问道：“毕会昌，你用什么东西装的囗袋？”

    “用手往口袋里扒的。”

    民警把毕会昌带回派出所审问道：“毕会昌，你两人一次偷那么多黄豆，不怕被人发现？”

    毕会昌说：“我和粮油加工厂值勤金钟有约定，如果工厂西围墙上立有一块红砖，就是他晚上值班，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偷，我们不偷有数的东西，只偷大堆散放着的粮食，这样，人们就很难察觉少了粮食。”

    “你们偷了多少回？”

    “大槪有10多回吧，具体记不清有多少回。”

    “还有多少同伙？”

    毕会昌又供出了3人。

    民警连夜出动把那3人抓了起来。经审问，那3人又供出来5人。

    他们这一伙人不但偷工厂的粮食，还偷其他单位和个人的财产，农场的盗窃案大多是他们这伙人做的。

    对在围墙上立红砖之事，民警审问了金钟，金钟供认不讳。

    “这办法是谁提出来的？”

    “是我和毕会昌共同商定的，不过我每天早上都会把红砖放倒在围墙上，这个星期我不是夜班，不知是谁把红砖立起来的。”

    民警来到围墙察看，果然见围墙上还立着一块红砖，砖的中间还用白米分笔画了一个园圈。

    民警走访厂内的工作人员，有个青年说：“我们昨天下午玩汽枪比赛，见墙上有一块红砖，就把它立了起来，并在砖中间画了一个园圈，因为我们枪法都不好，谁也没有击中红砖，我们走了，红砖也就立在那里了。”

    民警把这个情况告诉毕会昌，问他有何感想。

    毕会昌苦笑了一下说：“这是天意，如果我早一点不干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民警严肃的说：“这不是天悥，是你想不劳而获的思想造成的，即使你洗手不干了，你的同伙不知那天犯了案，不照样把你供出来，你的同伙有的不也很长时间不偷盗了吗，你们也不是照样把他供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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