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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枕春娇》60-70

    第 61 章

    丁若溪再次恢复意识时, 耳边不停传来各种走动声,伴着巧儿的问询声如镜花水月般时远时近,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大夫, 大夫,我家三娘为何到现在还没醒?”

    一道?苍老的嗓音头疼的答道:“你家娘子伤势本来就重, 又加上前?阵子?不知因为何事想不开而郁结在?心, 两?者加在?一起,就算是个正常人也得好一些时日才能好,更何况她还受着伤,比平常人晚醒一些儿也是正常的。”

    巧儿不依不挠的抱怨:“可这都?过去一天两?夜了——”

    丁若溪嫌她呱噪想要睁开眼睛, 可眼皮却重若千金, 只得放弃, 继而想要清一清喉咙,可喉咙却如被千万把刀剐蹭过一般, 干涩疼痛的厉害, 最后只得用尽全?力动了动手指。

    巧儿眼尖的立马看到了, 不由大喜, 忙奔到床榻边激动的喊:“三娘您终于醒了,您这次可吓死巧儿了。”

    巧儿说着话手下不停,忙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扶坐起来。

    大夫见状忙过来替她把脉,随即眉心缓缓拧起, 缓声问道?:“娘子?最近可时常心烦燥热?”

    丁若溪气?喘吁吁的点头,哑声道?:“是有一些。”

    大夫紧跟着又问:“有没有感到恶心想吐?”

    自从苏慕凉逼她和别的男人生孩子?后,丁若溪便郁结在?心胃口也不怎么好, 而且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日了,便没在?意的点了下头, 艰难的道?:“也有一些。”

    大夫听后面色忽变的凝重,这令巧儿多少感到不安,她忙追问:“大夫,三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又仔细瞧丁若溪脸色,她虽失血过多可胜在?脸色红润,可见气?血充盈,于是脉搏跳的格外厉害,若放在?以往这是有孕之像,可这位娘子?许是常年习武体质特异,如若不然,前?日所受的伤足以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还好生生的活着,便以为自己诊断错了,忙道?:

    “没有,只是伤势沉重需要静养,待会儿老夫在?药里再加几?幅安神的药即可。”

    丁若溪听自己没什么大碍,感激的冲他道?:“谢,大夫。”

    待巧儿将大夫送出去后,再回来时眼泪止都?止不住,“都?怪奴婢,若奴婢前?日一直跟着您,您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奴婢——”

    丁若溪眼看她越哭越厉害,心疼的不行,虚弱的喊她一声:“我没事,还有,我的伤——”

    提到这个,巧儿忙擦干眼泪快语道?:“要不是大郎君及时踢飞二郎君手里的武器,让那只飞镖偏离您的心脏一寸,奴婢这会儿恐怕就见不到三娘了,呜呜呜”

    怪不得她没死,原来是这个缘故。

    丁若溪恍惚生出劫后重生的庆幸感,见巧儿又在?哭,艰难的抬手帮她擦眼泪,哭笑不得道?:“你若再哭,我就真的死了。”

    这话令巧儿立马停止了哭,她手忙脚乱的忙查看她周身?:“三娘,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丁若溪虚弱的摇头,“没有,就是快饿死了。”

    巧儿听后跑的比兔子?还快:“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东西吃去。”

    丁若溪:“”

    丁若溪受伤这几?日,小厨房一直温着肉糜粥,就是怕她忽然醒来的时候饿肚子?,巧儿很快端过来一碗肉糜粥和几?道?清爽的小菜过来。

    丁若溪是真的饿坏了,囫囵吞枣般喝了小半碗粥后,才觉得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也有精力思?考别的事了。

    因她的伤在?后背,不能靠着大迎枕倚靠在?床榻上,巧儿便将被褥叠了厚厚几?层,令她俯爬在?上面,只要她不剧烈运动,完全?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做完这一切,她不由问起丁芷等人。

    巧儿把帕子?在?水盆里拧干,边帮她擦拭身?子?边回她的话:“前?日您姑母本来是要带着您走的,可大郎君不允,说您伤势沉重,恐在?路上出什么意外,您姑母这才答应让您留在?王府里养伤。”

    “至于王妃,自然是被禁足了,奴婢听下人说,她在?屋里不吃不喝,还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遍,不过——”

    巧儿话音一转,幸灾乐祸道?:“王爷这次好像铁了心想要惩罚她,对她不理?不睬的,昨日更是忽然接到圣上的急招,今日天不亮就领兵出征了,如今整个王府都?是大郎君说的算。”

    “三娘,我们终于苦尽甘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丁若溪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可听到巧儿频频提到苏会,心头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思?念,似不舍,还掺杂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负罪感。

    当日她被王妃李氏和苏慕凉逼的走投无路时,是他答应帮她生孩子?并救她于水火,她本想着待她和他生下孩子?后,便能和他银货两?讫,各不相欠,可万没想到她姑母中途横插进?来,提前?帮她解决了苏慕凉和王妃李氏,如今她还没怀上胎,那两?个恶人就已?伏诛,她和他的协议也跟着终止,再无继续的必要了。

    她是时候该和他坦白,说清楚她姑母的安排和她的想法?了,可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抑或是不愿开口。

    如此想着,丁若溪眼前?恍惚一瞬,不由问:“长?兄——”

    巧儿以为她伤口又开始疼了,忙把话口抢过去:“您昏迷的这段日子?大郎君一直衣不解带的守着您,秦侍卫过来催了他好几?次,说是军营有什么要事需他亲自处理?,他都?没去,直到今晨大夫说您今日一定会醒,让他放心的走,他这才走的。”

    丁若溪听后心头更不是滋味,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侍寝衣,莫非——

    巧儿忙补道?:“哦,就连您身?上的衣服都?是大郎君帮您换的。”

    丁若溪默默地把目光收回来,沉默半晌,转而问自己最不愿提起的人:“那苏慕凉呢?”

    话音方落,忽想到自己竟漏掉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脸色一白,忙掀开被褥就要下榻:“糟了!”

    巧儿一惊,忙扶着她胳膊急声问:“您的伤还没好还不能下床走动,您要什么,奴婢帮您拿。”

    丁若溪一把拂开她的手,急声道?:“我昏迷这几?日我五哥和七妹还在?他们手里,不行,我要亲自过去问他他们的下落。”

    巧儿这几?日一直守着丁若溪也忘了这茬,小脸跟着一白,见劝不住,忙喊来下人,“快,快抬过来个肩舆。”

    王妃李氏被禁足的院子?离丁若溪住所颇远,巧儿怕丁若溪身?子?扛不住,便随从丁若溪一同去了距离稍近的苏慕凉处。

    苏慕凉的院子?被十几?个将士把守,季无垂手站在?门外,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不知再想什么。

    紧闭的房门里频频传出苏慕凉痛苦的呻吟声,和打砸器具的动静。

    这一点倒和王妃李氏如出一辙,唯一不一样的是,王妃李氏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苏慕凉却被贬为庶人,再无人听他使唤,也无人愿意近身?伺候他。

    丁若溪闻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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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不适的用帕子?捂着口鼻,令巧儿打开房门。

    入目所见屋内昏黑一片,刺鼻的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苏慕凉便醉倒在?屋中央最大的圆桌下,他身?上穿的月白色锦袍前?襟被酒水打湿脏污一片,头上束的白玉冠不知去向,满头青丝披落肩头,盖住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乍一看上去,仿若路边乞讨的乞丐。

    骤然敞开的房门似是将他眼睛刺痛,他伸手挡着脸,无力的踢一脚散落在?脚边的空酒瓶,含糊不清的骂道?:“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兔崽子?,赶紧给老子?拿酒来,否则老子?要了你们的命。”

    门口的侍卫无动于衷。

    苏慕凉见状骂咧咧的用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可刚爬起来两?寸高,就一屁股跌回原地。

    丁若溪无视他的惨状,径直走到离他五六步远的地方站定,冷声问:“你把我五哥和七妹到底藏哪了?”

    苏慕凉听到她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被乌发盖住的脸看起来无比渗人,只见他眼神先是迷离了好一会儿,才似想起还有这号人一般,状若癫狂的哈哈大笑:“你五哥和七妹?”

    可那笑声说不出的凄厉。

    丁若溪心头一紧,指甲不由的狠狠掐入自己掌心。

    苏慕凉笑够了,仰头看着她慢悠悠的道?:“我早就把他们给杀了。”

    丁若溪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巧儿忙一把扶着她,“三娘,他说的未必是真的,您别动气?,万一再牵动伤口就——”

    苏慕凉听到巧儿的话,脸上荒唐的神色缓缓敛住注视她。

    丁若溪一把推开巧儿的搀扶,她整张脸惨白无血色,双肩抖的厉害,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骗我。”

    苏慕凉唇角勾起,“我可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骗你?”

    丁若溪无视他前?一句话,张嘴就要反驳,可因他的话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令她的头感到一阵阵眩晕,她无力的用手撑着旁边的桌案,痛苦的喘息道?:“为什么不会?我没有做到答应你们的事,你们,不会轻易动我家人的。”

    苏慕凉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断断续续道?:“本来是如此的,可你五哥实在?是难缠,还口口声声骂我是畜生,我一不小心就把他杀了。”

    说完狞笑一声,走到她身?边,“还有你那七妹,见不到你五哥天天就知道?哭,哭的我心烦,我一并送她去见你五哥了。”

    她五哥确实难缠,而她的七妹年纪还小,也确实非常爱哭。

    这下不由丁若溪不信他说的话,只一刹那,巨大的愤怒令她理?智全?无,她怒不可支一把拔下头上发簪,猛地扑上去掐着苏慕凉的脖子?:“你还他们命来!”

    苏慕凉是男子?,纵然身?子?不好,可在?力气?上也比丁若溪好上太多,今日不知怎的,竟似毫无招架之力般被她扑在?地上,身?后传来巧儿的一声高唤:“三娘您的伤——”

    下一瞬,丁若溪便感到后背一阵剧痛,有水流从后心涌出,她疼的浑身?都?在?发颤,可却抬高手,冲着苏慕凉的脖子?狠狠刺去。

    然,簪子?尖刚触到他的皮肤,她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她从未杀过人,巨大的未知恐惧感令她喉咙一阵阵发紧,头晕目眩,哪怕她恨不得他立马死去,可就是下不去手,没有那个时候比现在?的她更痛恨此刻自己的软心肠。

    “你不敢的。”

    苏慕凉仿佛洞穿了她的想法?,好整以暇的仰头看着她,眸底的志得意满似要溢出:“昭昭,我了解你,你向来心软,平日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更何况是杀人。”

    是,她不敢!可她想他立马死去

    丁若溪咬紧牙关,用左手握着右手里的簪子?控制着不让自己手抖,就在?她想要再次刺下去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忽然从身?后握着她的手,挪到脖子?上的大动脉,温声道?:“刺的地方不对,朝这里刺。”

    话音方落,被她摁着的苏慕凉忽然剧烈挣扎起来,睁着愤若喷火的眼睛大声嚷嚷:“苏会你给我滚,我不要你帮她——”

    与此同时,丁若溪被他的手带着往下一个用力,只听“噗嗤”一声,刺目的鲜血霎时从苏慕凉颈子?喷了出来。

    只一刹那,她身?上便染满了鲜血。丁若溪吓得一把丢开簪子?,身?子?踉跄着连连后退。

    苏慕凉未说完的话再吐不出,他捂着脖子?剧烈的在?地上翻滚,鲜血极快的染红了他身?上穿的月白锦袍,看起来尤为可怖。

    丁若溪忍不住,“呕”的一声低头将刚吃进?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苏会瞥了眼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的苏慕凉,蹲下身?捂着丁若溪的眼,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朝门外走。

    丁若溪浑身?疼的厉害,不知是伤心还是害怕的,靠着苏会的胸口一刹那泪如雨下,朦朦胧胧中,听到身?后传来苏慕凉拼尽全?力的嘶哑声,“不,不要走,昭昭,苏会骗了你,他才是你曾喜欢的苏慕”

    她忙捂着耳朵,扬起脸哀求的对苏会道?:“长?兄,我不想再见到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

    “好。”

    她听苏会如是说。

    第 62 章

    丁若溪被轻轻放在床榻上时?, 人还是恍惚的。

    苏会唇抿成一条直线,剥开她的外裳,后背的伤口果然裂开, 刺目的鲜血从白纱布下不断沁出,将白皙的肌肤染的血红一片, 饶是他放轻了上药的动作, 丁若溪依旧疼的浑身发?颤,她下意识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要从中吸取更多的力量般不撒手。

    苏会盯着?那?块皮开肉绽的地方,神色越发不虞:“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丁若溪眼睛红肿的厉害, 将头?偏向一边, 垂着眼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担心我五哥和七妹, 所以就”话未说完,鼻头?就是一酸, 隐隐又要落泪。

    苏会脸色稍霁:“他们没死。”

    丁若溪震惊的忙抬高?上半身, 然, 身子刚一动就牵动了伤口, 疼的小?脸一白,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追问?道:“那?他们在哪?”

    苏会看着?刚被他包扎好的伤口又沁出血来,额头?青筋蹦蹦直跳,不悦斥道:“先躺下。”

    丁若溪忙趴好不敢再动了。

    那?样子真真是说不得, 吵不得,苏会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道:“常嬷嬷已经招供, 说出了王妃藏匿他们的地点,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都活的好好的。”

    丁若溪蹙着?的眉渐渐舒展,语气还带着?哽咽:“那?苏慕凉刚才为何要骗我?”

    苏会自然不肯说出原因,是他那?个弟弟不愿求生?,想死在她手里,让她好记住他一辈子。

    他端起桌案上晾好的药,用勺子舀了一口递到?她嘴边:“张嘴。”

    丁若溪左右想不通也不愿想了,她怔忪的张开嘴,抢白道:“还有,刚才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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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舌尖撞到?勺子,疼的嘶的一声。

    苏会忙将勺子挪开离她的唇远一些,面不改色道:“离间我们的关系。”

    提到?这个,丁若溪忽然想起前日苏慕凉当?众骂她和苏会苟且的事,当?日镇南王,她姑母,表哥陈世筠都在,会不会都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惊的浑身一颤忙要抬头?:“我姑母他们——”

    苏会沉声打断她的话:“别动,小?心伤口又裂开。”

    丁若溪忙再次趴好,一脸焦急的盯着?苏会,“长?兄,你快说嘛,别总是吞吞吐吐的害我着?急。”

    苏会面色不虞,将手里盛满药汁的汤勺递过去。

    丁若溪忙低头?将里面的药喝完,直到?一碗药见?了底,苏会才将那?日她不知道的事说给她听:“苏慕凉并非我阿耶亲生?子的事被当?众揭穿后,他之前所说的话都没人再信,自然也无人过问?你我之事。”

    丁若溪眼前一阵恍惚。

    苏慕凉是镇南王亲子时?,哪怕行为不端,也无人敢指摘他什么。

    他一朝变为庶人,哪怕说的都是真话,也无人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他身份而起,又因他身份而灭。

    这世道从来都不缺真理。缺的是被蒙蔽双眼不愿相信真理的人。遂喃喃道:“那?他最后为什么说长?兄就是他?”

    还说他骗了她,丁家没没落前,她和苏会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关系自然也谈不上热络,苏会根本没理由骗他。

    这念头?刚从丁若溪的脑中生?出,后背霎时?传来一阵剧痛,丁若溪不由哀嚎:“痛痛痛痛痛——”

    竟是苏会帮她穿外裳时?,手无意压到?了伤口。

    苏会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忙抬手,“还疼吗?”

    丁若溪轻轻摇头?,她偏过头?刚要开口再问?。

    苏会起身去到?旁边的桌案前,再转身回来时?手里拿了几颗蜜饯,塞进她嘴里:“含一会儿嘴里就没苦味了。”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丁若溪这会心情好了许多,见?状哭笑不得,继而心头?一软张嘴吃了后,伸手抱着?苏会的腰,将头?埋在他腰间。

    苏会紧张的问?:“怎么了?伤口又开始疼了?”

    丁若溪摇了摇头?,闷声道:“没有,我就是想让长?兄抱抱。”说着?话圈在他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声音忽低下去:“长?兄能不能在这陪我一会儿,我害怕,不敢睡。”

    苏会对她表示出的前所未有的粘人眸色一深,矮下身子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将她上半身抱在怀里,轻拍她肩头?“好,我不走?,就在这陪你,安心睡吧。”

    丁若溪得了许诺心头?甜蜜,抬头?翘起唇角冲他笑了笑后,缓缓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轻缓的呼吸声传出,苏会确定丁若溪睡熟了,才轻轻的放开她起身,圈在他腰间的小?手忽然一紧,丁若溪熟睡的脸上显出不安的神色,喃喃道:“长?兄,别离开我。”

    苏会脸上显出温柔的神色,轻声哄道:“好,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永不分开。”

    丁若溪脸上惊惧不安之色渐消,头?一歪,重新陷入香甜的梦乡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秦用刻意压低的嗓音:“郎君,属下有要事禀告。”

    屋中半晌没有动静,秦用等的着?急,刚要再说,便听苏会如是说:“进来说话。”

    秦用还从未见?自家郎君如今日般耽搁公务,先是一惊,继而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入内,绕过屏风,便见?苏会正坐在紧闭的床帷外的床沿上,常年练武的大掌此刻正被一只玉色小?手无意识的握着?,忙垂下眼压低嗓音道:

    “二郎君处属下已经处理好了,以后若没郎君的同意,无人能接近他的院子。”

    苏会脸色稍霁,冷声道:“不能让他死了。”

    秦用诧异了下,转念一想,若苏慕凉就此死掉,以陈家对丁若溪的在意程度,恐怕会立马将人接走?,他家郎君就是想留人都留不住,遂忙道:“是。”

    苏会想到?那?日丁芷和那?个劳什子崔姣设下的连环计,意欲将丁若溪带离他的身边,眸底闪过一丝杀意,“陈家这几日可有动静?”

    提起这个,秦用忙敛住脸上神色,肃容道:“丁芷回去后大病了一场,听探子说恐怕是熬不到?年底,陈世筠那?日从王府离去后便一直在收拾行囊,更?在背地里偷偷买了好几个婆子和丫鬟入府,隐有回边陲重镇的打算,今日更?是派人来府上问?三娘子的伤势,恐怕是想——”

    秦用说到?此处偷偷抬头?瞄了眼苏会的脸色。

    苏会脸色果不其然黑如锅底,忙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恐怕是想将三娘子带走?。”

    苏会讥讽一声:“就凭他也配?”

    秦用听后心头?五味杂陈,当?年陈世筠就百般对丁若溪示好,丁陈两家又有意联姻,那?段时?日他家郎君连丁若溪的面都见?不到?,吃飞醋吃到?撑。

    他的日子也跟着?不好过,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这陈世筠依旧对丁若溪不死心,又来搞幺蛾子,想从他家郎君手里把丁若溪抢走?,这不是要了他家郎君的命吗?!

    遂小?心翼翼的出主意:“可要属下把他支开?”

    苏会点头?,叮嘱道:“务必不能让三娘察觉。”

    “是。”秦用领命忙退出了屋子。

    屋中寂静,唯有沙漏声不绝于?耳。

    苏会撩开床帷,侧身躺在丁若溪身侧,他抬头?细致的描绘她的脸部轮廓,眸底透着?决绝和势在必得,喃喃低语道:“昭昭,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将你拱手让人。”

    次日一早,陈家果然又派下人过来看望丁若溪,自然是还没见?到?人就被秦用打发?走?了。

    丁若溪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因伤处在后背,就连休息也不能如平常那?般悠闲的倚靠大迎枕,抑或是斜躺在小?榻上看窗外风景。

    巧儿怕她伤口再裂开,勒令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丁若溪自是不肯,两人正争执着?,下人禀告陈世筠来府里了。

    丁若溪大喜忙让人进来。

    陈世筠今日穿着?一袭暗黑色劲装,就连头?上也用黑色布巾包着?,似是有要事要出门,见?到?她眸色一喜,忙快步过来笑问?:“伤势可好些了?”

    丁若溪点头?,蹙着?眉抱怨道:“就是不能动,害的我整日躺在床上不能出门。”

    陈世筠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语重心长?道:“你身子弱,这次又伤在后背,多养些时?日对你身子只有好处。”说罢皱起眉头?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丁若溪忙道:“有什么话表哥直说。”

    陈世筠今日亲自前来便不打算瞒她:“我阿娘的病瞒不住了,此事不知怎么传到?圣上耳中,圣上便派李太医过府替阿娘诊病,李太医和我相熟,就私下告诉我,我阿娘的病可能会被医好,但缺少了一味药材雪莲。”

    丁若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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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医术,但也听说过雪莲的来历,不确定道:“是生?长?在山巅的雪莲吗?”

    “正是。”陈世筠面色凝重起来:“此药材因长?在山巅非常难采,所以价格昂贵非常稀有,就连宫中也只有一两株,还是在太后手里,我不便去讨要,后来听闻锦州的安乐侯手里有一只,就想去试试。”

    安乐侯和陈家向来不对付,怎肯把雪莲轻易给陈世筠?

    但若能治好姑母的病,丁若溪是一百个愿意的,她忙道:“表哥今日就要动身吗?”

    “是。”陈世筠难堪的看向丁若溪:“现在陈家一团糟,不利于?你养伤,只得先委屈表妹再在王府待一阵子了。”

    “无妨的。”丁若溪还以为是什么事令表哥难以启齿,听后忙补道;“王爷和长?兄对我极好,允许我在王府继续住下去,表哥莫要担心我会受委屈。”

    陈世筠知镇南王的为人,如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和自己的阿娘在镇南王跟前连手设计苏慕凉了,至于?苏会

    陈世筠忽然想到?当?日苏慕凉骂丁若溪和苏会的话,常言道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若表妹和苏会当?真没什么,苏慕凉怎会单单骂他两人?不由握紧拳头?,问?道:“苏会,苏会对你好吗?”

    丁若溪心头?一跳,忙轻咳了声,支支吾吾道:“很好。长?兄胸襟宽广,和苏慕凉不一样。”

    陈世筠听后心里一沉,他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心思,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弟媳好的,张嘴就要再问?,丁若溪已推搡他:“姑母的事要紧,表哥赶紧去办,我还等着?表哥回来来府里接我呢。”

    陈世筠被她最后一句话吸引,心头?霎时?沁出一丝甜蜜,忙笑着?点头?:“好。”

    临走?前不放心的又叮嘱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书信联系。”

    丁若溪心头?感动,忙拍着?胸口保证道:“好,我一定给你回信。”

    陈世筠这才满意的走?了。

    待他走?后,丁若溪没事干问?巧儿苏会的去向,什么时?候回来。

    巧儿如实答话:“大郎君一早就去巡视军营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丁若溪面露失落之色。

    巧儿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道:“对了,大郎君走?前怕三娘待在屋里闷,让秦侍卫找了几套话本子送过来,奴婢这就去给三娘拿过来。”

    丁若溪在丁家时?就喜欢看话本子,闻言自是乐的合不拢嘴,忙令巧儿去了。

    不多会儿,巧儿将一摞话本子隔在床头?的小?几上。

    丁若溪忙抽出一本翻开,看到?上面标题《论风流公子如何勾引弟媳》,登时?瞪大眼。

    巧儿不明所以的凑过去:“这上面写的什么?”

    丁若溪脸倏然红透了,“啪”的一声合上话本子,含糊道:“没什么,我再看看别的。”

    然,刚掀开另一本,上面醒目的书名和刚才那?一本如出一辙:《俏寡妇和大夫大哥不得不说的三两事》

    丁若溪:“”

    第 63 章

    午后, 苏会?巡视完军营回府后,径直去了丁若溪所住的院子。

    一进门,便见丁若溪正趴在床上被巧儿换药, 她额上沁出一层细汗,牙关紧咬, 双手紧攥着身下被褥, 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巧儿拿着伤药,手足无措的安抚她:“三娘别动?,再忍忍就好了。”

    苏会?走?上前,拿过巧儿手中的药膏:“我来。”

    巧儿如释重负忙将药给了他, 退出门外。

    丁若溪惊喜的抬头, 刚叫一声:“长兄。”

    下一瞬就疼的浑身发颤, 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会?看?着她后背上狰狞的伤口,只?恨不得替她受过, 手下动?作却越发轻揉:“这药膏药性猛烈, 有去腐生肌之用, 我令太医又加进去几味美肤的药, 虽然抹上去疼,可却不会?令你后背落下疤痕。”

    丁若溪疼的浑身发颤,眼眶里泪珠直冒,委屈的小声抱怨:“可,可这也, 太疼了些。”

    苏会?好笑的将另一只?空着的手递到她唇边:“给你咬。”

    她都疼成这样?了,他还有功夫笑!

    丁若溪觉得憋屈又不痛快,张嘴咬上他虎口, 男人许是?常年练武的关系,哪怕是?掌心都覆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虎口处更?是?老茧纵横,她那点力道咬上去就跟在虎口挠痒痒差不多。

    不出意料,男人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两人好几日都没同房,男人身上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丁若溪自?然明白,她脸倏然一红,忙松开嘴不悦的哼了声:“好硬,硌的牙疼,不咬了。”

    苏会?笑睇着她,“那换个地方咬。”

    不待丁若溪反应,便俯身吻住她的唇。

    丁若溪大脑倏然变得一片空白,忘了拒绝。

    他灵巧的舌尖抵开牙关,滑入嘴里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酥麻的异样?感觉在心底迅速散开,丁若溪抑制不住的身子微微轻颤。

    这令男人更?加情动?,他捧着她的脸辗转亲吻,似要将她口里的空气吸取干净。

    直到丁若溪感到呼吸不过来快要晕厥时,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于?此同时,手下不停将她的伤口也包扎好了。

    丁若溪浑身发烫,羞燥的忙朝床榻内挪了挪,避开他的碰触,以免再擦枪走?火。

    苏会?见?状眸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不红心不跳的瞥了眼小几上的书,挑眉:“我让秦用送过来的话本子好看?吗?”

    丁若溪:“”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摞话本子她早已翻了个遍,里面的内容香艳火爆,令人大跌眼镜,而且不是?俏寡妇和人私奔,就是?小叔子,大伯勾引弟媳侄女嫂子的,没一本正经的,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结局的时候,男女角儿还都圆满的在一起了。

    除了结局外,简直是?她和苏会?的翻版。

    而苏会?绝不可能给她送这种书的,应当是?秦用搜罗来的,至于?内容恐怕这两人都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以至于?她放下书后的几个时辰,人都是?恍惚的。

    苏会?见?她没答话,伸手去拿最上面的一本书。

    丁若溪心头一惊,哪敢让他拿,抢先一步将书倒扣在上面,支支吾吾道:“还,还行?,还行?。”

    苏会?越发不信,皱眉道:“我看?看?里面到底写的什么?”

    丁若溪忙岔开话题:“相较于?话本子上的内容,我更?喜欢长兄给我说外面的事情。”

    “哦?”苏会?意味深长的睇她一眼,一缕笑意在眸底一闪而逝,快到令人看?不到,丁若溪只?顾着怎么不让他看?话本子,自?然没留意到,只?听苏会?低声道:“那你想听什么?”

    “俏寡妇——”

    丁若溪张嘴说了一句,待反应过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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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说了什么,耳根又是?一红,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只?要不是?俏寡妇。”

    苏会?抬眼沉吟片刻,缓声道:“一个小娘子和一名郎君经媒婆作保相亲,两人领着下人在花园里谈了一会?儿话,小娘子便起身告辞,小郎君对小娘子很中意,见?小娘子要走?,心里着急忙追问缘由。”

    丁若溪不由问道:“小娘子嫌弃郎君样?貌不好吗?”

    苏会?卖了个关子:“非也,这小郎君非但生得不丑,还仪表堂堂。”

    丁若溪左右想不通,忙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苏会?继续往下讲:“小娘子说,你虽然样?貌堂堂,可是?腹中空空,小郎君立马不悦了,说谁说我腹中空空,来之前我还吃了顿午膳,喝了三杯酒呢。”

    丁若溪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捂着唇笑起来。

    苏会?也跟着笑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菱花窗撒了一地,他便坐在床沿金灿处,幽黑的眸子被暖阳照耀成琥珀色,脸上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再非以往一身冷意生人勿近的模样?,仿佛他一直是?这样?的温暖,令人只?看?一眼便想亲近。

    丁若溪心头悸动?,不由抱着他的腰,由衷道:“长兄笑的时候真好看?,平时的时候你应该多笑笑。”

    苏会?伸手抚摸她细弱的发丝,感受掌下她的温顺:“这笑话就如人生,人生如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佛法中更?说过,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昭昭,该过去的已经过去,人得需往前看?,怜取眼前人。”

    丁若溪听出他用笑话引申她和苏慕凉失败的婚姻,提醒她勿要再伤怀,心头感动?,将头贴着他胸口,轻声道:“我会?的。”

    不管怎样?,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苏会?唇角一勾露出个欣慰的笑——

    他已提醒的这么明显了,假以时日,以她的聪敏定能明白他的心意。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丁若溪的伤势也好了大半,已然能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这日,她在房间?里待的闷,央求巧儿好久,巧儿才带着她去院外的花园逛逛,然,两人刚在廊下坐下,便听得一阵哭声从不远处的林荫处传来。

    主仆两人忙转头看?去。

    竟是?多日未见?的苏若妤,正坐在廊下捂着脸痛哭,在她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瓷罐,两名丫鬟急的围着她团团转,“这花蜜需采满一罐,娘子再忍忍吧,如若不然大郎君知?晓您偷懒,指不定又要怎么罚你。”

    提起苏会?,苏若妤如炸毛的猫一般,哽咽着大声嚷嚷:“让他罚去,大不了禁我的足。”

    “慎言。”丫鬟大惊失色的提醒道。

    见?周遭没人,耐着性子忙又劝:“娘子莫要因累而因小失大,还有,您不是?一直想看?王妃吗?若完不成大郎君交待下来的任务,恐怕更?见?不到王妃了。”

    苏若妤顿时止了哭声,她咬牙从廊下站起来,气嘟嘟的一拂衣袖:“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吗!”

    说罢,一瘸一拐的进了林荫径后的花园子里继续采花蜜去了。

    丁若溪伤着这么多天一直没出屋,压根不知?府中发生了什么事,蹙眉对巧儿道:“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巧儿忙点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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