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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第十七章(第2页/共2页)

人如实表达自己的顾虑:“你可以瞒着其他人,但是我需要知道,总不能事情还没解决,你先倒下了。我必须了解你的状态,才能预估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林深死死盯着她瞧,半晌挤出一句话:“我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经纪人不假思索回答,如同两人第一次相遇,她就坚定不移把林深选为自己的目标,他追逐梦想的十年,又何尝不是她梦想的十年。

    “我吃了药,镇静一类的药物,应该可以挺过这一阵。”林深如实说道,最后不放心叮嘱:“别告诉孩子们,谁都别说。”

    经纪人挑眉,果然又是带病作战,自己给自己加难度,每次都是地狱开局。

    “既然你确保没事,那我们来梳理一下现在的处境,搞清楚哪些问题是需要公关的,哪些是私下解决的......”

    更多声音紧锁在房间里,今晚,沉寂三年的娱乐圈再次沸腾,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手机里不断传来机械化女音,付时清听着窗外阵阵惊雷声,焦灼地抬手抚眉。

    他就不该因为林深的拒绝,错开去京州的行程,如果当时他陪在林深身边,现场就不会发生如此离谱的事!

    这些人怎么敢的?!

    他已经要求盛云以最快的速度控制舆情走向,尽可能挽回崩盘的局面。但是公关需要时间,调查需要时间,他想连夜召开新闻发布会,都遇上这该死的暴雨天!

    一通通电话打进付家,付时清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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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厌恶自己是付家人。

    那些流传全网的聊天截图,很明显是从付家内部流出来的,他看到家宴当晚的视频,还有湘云天的对话录音,他不敢相信付显钧刚吃完教训,还有胆子干出勾结外人的蠢事。

    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对方不仅是冲着他和林深来的,更是明目张胆觊觎盛云的新戏部署,太多值得怀疑的势力参与,而眼前步步紧逼的舆论攻势,更是商场无情的较量。

    好大一盘棋。

    他现在很担心林深,却完全联系不上人,林深的经纪人也联系不上,只能让人循着酒店线索一点点调查。

    窗外惊雨声,沉闷地敲在心头,不知道明早雨歇时,局势会清明几分,付时清根本不敢让自己停下。

    这个时候,一通出人意料的电话打进来。他看到来电提醒,恍如昨日。

    “喂?时清,在忙什么?”

    听着耳边笑音,付时清一时间愣了下,反应过来应声:“临时处理点事情,怎么了?”

    “最近巡演的事情忙完了,决定提前回国啦。”秦墨轻快应声。

    “哦,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付时清心不在焉回答,手指飞快敲在电脑键盘,催促手下尽快确认林深一行人的行踪。

    “嗯......那就现在吧。”秦墨望着机场外暴雨如注,扬起手机给他听通道外的雨声:“我姐说她有事来不了了,你能来接我吗?”

    付时清看到聊天框回复的“已离开酒店飞l市”,终于松了口气,再听耳边没了声音,忙问:“......你刚才说什么?”

    秦墨隐约听出来付时清有事在忙,没再提接机的事,转而说:“你先忙吧,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明天见~”

    “等我一下。”付时清又道,点开助理发过来的航班列表,锁定林深可能乘坐的航班,按铃吩咐管家备车,同时对电话另一端说道:“下这么大雨不安全,刚好要去机场一趟,我派车去接你。”

    “好啊,”秦墨欣然同意,好奇多问一句:“这么晚了,还来机场接谁呀?”

    “林深。”付时清收拾着桌面电脑,语气无奈道:“他今晚从京州回来,我去接他。”

    “喔,”秦墨应声,没再打听两人之间的事,笑着接话:“那我趁深深的光,不然只能一个人等车了。”

    付时清拎着西装外套,匆匆往书房外走:“至于说得这么惨?我看你是不想让家里知道,才偷偷提前跑回国。你要是想回家......”

    “你要是想回家,确定这个时候吗?”经纪人坐在林深身旁,脸色担忧询问。

    “嗯,”林深答应着,打开开机键,看手机屏幕蹦出一连串未接提醒:“有东西要收拾。”

    “如果——他真的说过那句话呢?还有秦墨的事,印证属实的话......”经纪人语气沉重询问,直觉不会听到什么好答案。

    “那就离婚呗,”林深尽可能轻松地说出那两个字,转过头看向经纪人,眼底泪痕还在,却没有半分应有的悲伤:“‘替身戏子’高攀不起付家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别这么说自己,你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明珠。”

    经纪人听得于心不忍,一边心疼他遇人不淑,一边担心他冲动过后后悔,想了想,劝道:“婚姻大事,还是慎重考虑吧,当初宁愿退圈也要坚持和他结婚,现在闹成这样,真的是......”

    “我坚持有什么用,谁知道他原本的订婚对象是谁?那晚我的确不应该出现在酒会,如果不是我,说不定现在和他走在一起的是秦墨。可惜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林深随手擦干泪痕,语气平静复述传遍全网的嘲讽内容,好似感知不到任何痛觉。

    “好了,别说了。”经纪人忍不住抱抱他,心疼得不能行:“要是确定爱错了人,就赶紧脱身,别在渣男身上浪费时间,趁年轻,多的是翻红机会。”

    听到年轻这个词,林深忽然笑起来,眉眼弯起,挂在眼睫的晶莹也随之掉落:“酒会那天,他第一眼望过来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还暗自庆幸他认出了我。真可笑。”

    经纪人对林深所描述的场景保持沉默,她不确定三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单凭林深对秦付的过去“不知情”,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两人在酒店复盘完情况,发现比解决全网嘲处境更紧迫的,是林深优先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夫夫俩说清楚了,后面公关才好办。

    飞机落地后,她同意先送林深回家。

    此时的经纪人,尚无法预料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后,她依旧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死死拉住林深,求他不要经过那个可怕的死神路口。

    暴雨如瀑的高速路上,两辆轿车一个向着机场,一个向着市郊,如同命运轨迹般地,相遇又错过。

    林深到了家,得知付时清去了机场,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在听到佣人窃窃私语说“多派了一辆车”,“可能去接一个名叫秦墨的人”时,依旧心如止水。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啊?

    林深自嘲问自己,一个人上楼简单收拾了衣物,然后走进那个视为秘密空间的阁楼小屋。

    他肆意翻找书架桌柜,弄乱了也懒得收拾,或照片,或笔迹,一张张,一页页,那些停留在时间深处的记录,如果继续保存在这里,都是对他的侮辱。

    即便要走,他也决不允许自己的骄傲,遗落在这里。

    林深快速整理着私人物品,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全部毁掉,临走时,和往常一样锁了门。

    他手提行李箱,经过二楼露台,最后又看了眼那幅色彩亮丽的、充满希望的乡村麦田。画面中央的长裙女人生动极了,初看时觉得明媚,如今再看,只觉得孤独而已。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喜欢浪漫主义印象画派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林深冷笑着停下脚步,随手掀翻悬挂端正的玻璃画框,在佣人的惊呼中,把画作摔碎在地。他毫不在意跨过满地碎玻璃,行李箱滑轮声在地毯拖行,发出沉闷的声响。

    管家看林深要走,忍不住跑出来阻拦。老眼昏花如她,也明白今晚是个多舛的夜晚,林深选择一走了之,这个家怕是要散。

    “林先生,您等付先生回来再说吧,外面下这么大雨,去哪儿路上都不安全......”管家苦口婆心劝道。

    “不安全?”林深停下,冷淡眉眼露出一抹灿烂微笑:“他都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接别人了,我为什么不能走?韩姨,不是我非要离开,是他让这个家变得恶心。”

    林深看到管家露出震惊的表情,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说出这样刻薄的话,再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疯狂的夜晚,这个疯狂的世界,还有谁是不发疯的。

    他不顾庄园佣人阻拦,只身前往车库。

    经常接送他的那辆车,连同司机一起被派走了,摆放有各式各样跑车和豪车的地下车库,在寂静的深夜,没有一丝人气儿,冷冰冰得好像橱窗后精致的模型。

    林深没有爱车的癖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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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贵的车标都懒得认,随便挑了辆顺眼的,行李往车厢一扔,系好安全带,出发。

    等驶出庄园,雨势比返程时更大了。挡风玻璃前,雨刷一刻不停地工作着,林深不敢马虎大意,盯着眼前可见度变低的雨中视野,轻转方向盘驶入盘山公路。

    打了一晚上都打不进去的电话,终于没有再听到关机的提醒音,付时清三行并做两行扫过管家发来的消息,脸色阴沉地继续拨电话。

    不断跳跃的来电铃声,成为沉寂车内唯一的声响,林深随意瞥过一眼,便没有再看。

    铃声坚持响了几分钟,几乎没有任何时间间歇地,亮起,跳跃,重复。

    林深最后听得烦了,单手摁下接听键,听外放的男声,问他到家了怎么还要出门。

    “知道我已经到家了,你怎么还不拐回来?”林深语气淡淡问,生冷的声音充满平静的质问:“付家人都知道你们的事,只有我不知道,耍我一个人玩很有趣?”

    “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释。”付时清无奈道,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林深,你没必要这样冲动地跑出家门,现在外面的雨很大,说不定还有台风......”

    “那你解释吧,我听着。”林深打断他的话,好整以暇说道:“但愿你解释完,能如实发一遍通稿,好让大家都相信你说的话。”

    “......”

    “不过我信不信有什么用呢,付时清。”林深一字一句念他的名字,整个人冷静得不像话:“或许让那些荒谬的世人,相信你所说的真相,对我才是最有用的,可问题是——”

    “你打算怎么证明,你就是清白的?”

    付时清:“......”

    今晚的林深,格外咄咄逼人,轻易逼退付时清的后路,能言善辩如他,竟然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

    在舆论尚未平息之前,他毫无做出承诺的立场,因为林深不是在问他要解释,而是在问他要结果。换句话说,林深已经不再相信他的任何解释。

    “怎么不说话了?”

    林深听着耳边寂静,笑声冷冽如利剑,把自己的心也剖得血淋淋的:“录音我听了,聊天记录也看了,翻来覆去地想,却实在想不出能为你辩解的话。”

    “这些年,再艰难的坎儿,我林深都迈过来了,千算万算,没想到折在你这里。清哥,谎言只能骗到信任你的人,我不想再被骗了。”

    说完最后想说的话,林深信手挂断电话,调转方向盘准备驶离盘山公路。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一辆满载大货车迎面而来,臃肿的车身令轮胎有些打滑,走在内侧时忽然车速失控,朝他正面疾速驶来。

    即便现在减速,恐怕也要相撞,情急之下,林深一脚油门踩到底,想要先一步越过弯道,闪避冲来的大货车。

    然而,雨夜背景下错误的预判,加速了悲剧的发生,比预想更激烈的相撞,导致跑车滑离公路,直直朝防护栏撞去。

    林深只来得及松开油门,便感受到剧烈的颠簸,最后他额头滚血地爬倒在安全气囊上,身侧的车门早已被挤压变形,甚至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被外物贯穿。

    林深探手去摸被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却只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痛感,以往右手消失的迟钝的痛感,以一种加倍奉还的感觉袭来。

    他受不住地直咳嗽,发现咳出来的都是血沫,迟来的眩晕袭击了他,叫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连喘口气都费力。

    更要命的是,他闻到车厢内化不开的血腥味儿,低头去看,胸口,腰间,腹部,视线所及,到处有侬艳的血花绽开,衬衫早已被温凉粘稠的液体湿透。

    控制不住外涌的出血量,消沉着大脑意识,林深眼前的世界,一点点褪去鲜活的颜色,逐渐变得模糊。

    手机屏幕亮起,承载所有希望的急救号码,终于拨了出去,沾染鲜血的手腕,悄无声息垂落。

    林深累极般阖上眼帘。

    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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