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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sp;  “不爱吃,我现在爱吃的是芒果。”祁颂面上从容,心却悬起。

    发觉她和自己熟悉的那个「祁颂」的不同之处,郁落会是什么反应?

    却见郁落面上毫无异色,她只是轻轻勾了下唇角,点点头:“这样么。”

    而后不再问也不再劝,用牙签和桃桃一起戳着吃,还分享给附近的嘉宾。

    祁颂微微抿唇。

    她其实真的最爱桃子了。如果非要在心里比,芒果是比不上桃子的。而且,这可是郁落削的。

    但为了那见不得人的、肖想郁落的想法,她只能克制地隐忍。

    却见郁落戳了一块桃子,忽地将它凑到自己唇边。

    唇上沾了甜味,祁颂抬眸看向郁落。

    便见女人轻挑起眉,眸里浮起几分笑意,慢悠悠地说:

    “我可是辛辛苦苦削了半天,所以你就算不爱也必须给我吃一块。”

    桃子已熟透,咀嚼起来满口清甜。

    祁颂怀疑郁落压根就没信自己方才的话。

    只是无声地纵容,又无声地照顾了她的渴望。

    意识到这点,祁颂心头哪里霎时陷下去,泛起绵软的痒与甜。

    会有人不喜欢郁落吗?

    她的喜欢好像只是犯了常人都会犯的错误,于是想争取郁落也情有可原。

    在节目组还没发布任务的间隙,祁颂闲着无事联系了原主的朋友沈含。

    主要是想问问原主擅长什么。争取一个人不该是恳求对方垂怜,而是展现自己。

    既然原主在某件事上比她会,她也要在原主不会的事上下功夫。

    结果一番试探下来,原主会的还真不少,非常注重兴趣爱好的培养。

    但巧的是,原主会的她都会,有些原主不会的她也会。

    祁颂在这种巧合里感到几分诧异。

    她暂时将这个事情压下,在心里思索怎么向郁落展现自己与原主的不同之处,以这种温和的方式让郁落渐渐发现她和以前不同。

    一边想着,一边又有些不自在。

    平时不爱出风头的人,突然需要为了感情自我展示,多少难为情。

    “妈妈前天带我去动物园,那只孔雀哗啦一声,就开屏了,很漂亮的!”

    旁边小花的女儿正眉飞色舞地向桃桃和悠悠分享自己前天去动物园的经历。

    那稚嫩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听得祁颂心头一颤。

    她的脸颊倏地泛起热来,那热意迅速蔓延至耳根和脖颈。

    有人很不小心地,对号入座了。

    作者有话说:

    祁颂:(吭哧吭哧挖墙脚)(挖得不亦乐乎)(挖完转头一看)(被偷家了)(偷家的人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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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你快上床抱抱我。

    客栈每逢周年都会在湖里举行划船大赛。

    今天是第二十一周年,节目组自然而然地发布了嘉宾们参加划船比赛的任务。

    四组家庭各为一队,飞行嘉宾为一队。此时客栈岸边已整齐停泊了五条小船。

    祁颂蹲下给桃桃穿救生服,替她仔细系好身上系带。

    “只给崽系,不帮我系。”一旁女人幽幽地嘀咕。

    祁颂动作一顿,唇角忍不住勾起一点。

    她确认桃桃已经穿戴好,起身走到郁落面前,手摸上她的系带:“给你系。”

    郁落眸里分明带笑,嘴上却轻哼一声,“还得我主动提。”

    年轻女人的手指纤长漂亮,系带子的画面也极具观赏性。

    郁落看得微微失神

    她知道这双手有多灵活有力。

    照顾完郁落和桃桃,祁颂快速给自己穿好救生服,而后踏上了船。

    不同于之前每次坐船都有划船师傅,这次一切只能她们自己来。

    船身小而轻,一点走动都引起晃荡。祁颂先小心地把崽抱上来,让她坐在船中间的小马扎上,再朝郁落伸出手。

    却见女人目光发飘,不知想到哪儿去了,白皙的耳根还微微泛粉。

    祁颂微顿,喊道:“老婆?”

    郁落回过神来。

    她应了一声,睫毛些许心虚地颤了下。继而将手放在祁颂的手心里,稳稳扶着上了船。

    在经验丰富的划船师傅稍作示范后,划船比赛很快开始。

    嘉宾们没什么经验,几艘小船在湖里各有各的狼狈。

    有船在原地疯狂打转,一家三口直呼脑袋犯晕、眼冒金星的;有一顿操作猛如虎,划半天后发现回到最初的起点的;还有差点和别人家撞上的。

    蓦地,湖面传来巨大的「扑通」一声,是任芝家的船翻了。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穿着荧光橙色的救生服懵懵地飘荡在湖面,在一片看好戏的嘲笑声中被一旁节目组的救生船捞起。

    唯一正常的竟是祁颂一家。

    郁落没有划过船,她印象里祁颂也没划过。

    可是眼下祁颂三言两语说清了最重要的技巧,并带领划船的节奏。

    于是小船在默契配合中平稳前进。

    桃桃稳当当地坐在船中央,看到悠悠姐姐像只橘子皮一样在水面飘荡,不由羡慕地眨巴了下大眼睛。

    她歪了歪脑袋,申请:“妈咪,我也想飘飘。”

    这句话将郁落从某种思索里拉回来,她无奈地轻笑:“湖水很凉的,你看那边救生员阿姨已经下水捞她们了。”

    “嗷。”桃桃的目光顿时变得担忧,着急地等待悠悠姐姐被捞起。

    一家三口最终毫无意外地夺得了第一名。

    在节目组宣布排名之后,任芝叹道:“祁老师你们经常划船吗?怎么那么稳啊。”

    闻言,郁落顿时偏头朝祁颂看去。

    感受到郁落的目光,祁颂心里微紧,面上还是自然地应下了那句话:“是的。”

    虽然她与原主的不同都可以用过去分手的两年作解释。但那两年里原主过于落魄,按理不会有闲情逸致发展爱好。

    不知道郁落会在心中怎样处理这些差异。

    却见郁落似是并不惊讶,也没多问。

    只是把右手臂伸给她,睫羽微垂,轻轻地说:“划船好累哦。”

    祁颂轻眨了下眼,心领神会。

    可能不是累,只是在撒娇。

    换做以前,她大概只觉得这是在镜头前扮演恩爱。然而此时却清晰感觉自己在心软。

    于是抬手握住郁落纤细的胳膊,用合适的力度按揉,给她纾解肌肉的酸痛。

    然而没多久,郁落就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臂。

    祁颂微怔,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郁落清冷的面容上神色如常,白皙的脸颊却泛起了粉意,淡淡嗔她一眼:“别问。”

    这句话分明什么也没回答,却又像什么都回答了。

    祁颂呼吸凝滞一瞬,方才给郁落按摩过的手不自觉蜷起。

    心脏悄悄跳得过快。

    两人之间狭小的间隙里气氛顿时些许暧昧起来,钻出一点热意。

    前方节目组正在说明下午的安排,祁颂边平复呼吸,边努力集中精力去听。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一旁郁落忽然说。

    祁颂偏头看去,发现郁落脸颊上方才泛起的绯意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愈发浓烈。

    她当即问:“你怎么了?”

    郁落眉梢微敛,“好像是发热期。”

    过了几秒,她复又肯定:“是发热期。”

    祁颂一顿。

    按理来说,发热期会提前几天有征兆,提前至少半天有明显的反应,但郁落的发热期似是突如其来。

    分明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到现在,信息素浓度都依旧平稳。

    “不行,我要回房”

    郁落一向清冷镇定的嗓音此刻几分急切,像是一秒也不能再等待下去。

    一向礼貌的人甚至顾不上和节目组打招呼,转身就要回客栈。

    过于突然,祁颂只来得及随口和节目组说了声,抱起桃桃便跟上郁落。

    “慢点,别摔了”她快步追着女人的背影,有些担心地说。

    刚进房门,郁落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径直往行李箱那边去,抖着手从侧袋里拿了一支抑制剂,而后迅速钻进浴室。

    祁颂将桃桃放下来,凝望着那边,唇瓣微抿。

    这个世界的ABO生理特性和她穿书前基本一致。正常来说,没有任何外力刺激下,Omega的发热期不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而是有持续的、越来越强烈的征兆。

    还有信息素浓度,正常人都不可能永远那般平稳,遑论发热期。

    她听见浴室里郁落在喊她:“我拿成你的抑制剂了,帮我拿一下我的可以么?”

    隔着浴室门,女人的声音变得朦胧,但也能听出状态不好。

    祁颂快速地从行李箱侧袋拿出一支属于Omega的抑制剂。

    想到郁落方才拿抑制剂时手都在发抖,她边往浴室走,边帮着拆开了抑制剂包装。

    那支针管是全国统一抑制剂的模样,只不过里面装着淡青色的液体。Omega的抑制剂是淡青色么?

    祁颂脚步一顿,忽地呼吸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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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骨子里镌刻的某种危机感此刻喧嚣起来,她看着那支抑制剂,心头竟生出一种难以忽略的抗拒和反感。

    好像极度不愿意郁落注射这支抑制剂。

    可是里面女人似是承受不住,难受地问了声,祁颂不得不应下。

    浴室门开了一条小缝,祁颂克制着心里的不情愿,把抑制剂递了过去。

    门在下一秒就急切合上。

    行为举止一向优雅的人,关浴室门时都失了对力度的把控,发出一声略重的震响。

    祁颂怔愣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

    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郁落对于发热期的态度,含了一丝逃避。

    甚至逃避的对象包括她。

    “妈妈,妈咪真的没事吗?”桃桃扯着她的衣角问。

    祁颂回过神来,把崽抱在怀里安抚,问:“妈咪以前有过这样么?”

    桃桃想了想,回答:“妈咪每个月都有一天在房间里生病,让张奶奶带我。”

    祁颂一时无言。

    窗外太阳偶尔隐入云层里,偶尔又不吝洒落光辉。

    不知不觉已过去许久。

    浴室门紧闭,郁落始终没出来。

    在焦灼的等待中,祁颂感觉心脏一点点收紧,最后忍不住来到浴室门边,抬手敲响。

    “郁落?”

    里面没有动静。

    祁颂的呼吸艰涩起来。她等了数秒,又敲了几下。

    片刻,浴室门把手终于传来一点响动。

    门被从里打开,祁颂看清了郁落。

    只见Omega的脸颊和耳朵都泛着不自然的绯红,唇瓣却是惨白的颜色。她浓密的睫羽沾了湿意,长卷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身上的大衣脱下,只剩下一件雪色的衬衣,扣子胡乱解了两颗。

    露出的莹白肌肤上泛着水泽,应是冷汗。

    仿佛无法站直,她虚弱地倚靠在门框旁边,喘息有些急促。

    只不过注射了一支抑制剂,整个人竟是有些虚脱。

    祁颂看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哪里泛起了难耐的疼意。又或者是全身。

    “祁颂。”郁落轻启唇瓣,嗓音微哑地喊她的名字。

    她想从门框旁站直,却因脚下无力,身体就要栽倒,被祁颂眼疾手快地揽在怀里。

    “你还好么?”祁颂抱紧她,颤着声问。

    她感觉怀里的柔软此刻显得格外单薄,抱得重点都怕碎了。

    郁落顺势窝她怀里,手缠在她腰间,一双明眸含雾,脆弱又可怜地望来。

    “祁颂,去和节目组请假,今天陪陪我好不好?”

    她轻轻地说,喘了口气,才接着补充:“单独陪我。”

    意思是桃桃也不能在。

    在女人盈雾的眼眸里,祁颂无法思索更多。

    她安抚地拍着郁落的背,连忙柔声应下:“好,别怕,我会陪你。”

    得到承诺,郁落眸里的脆弱缓了些。

    她强撑着力气,试图演出一副不那么虚弱的模样。慢慢蹲下后抱住揪着她衬衣的崽,忍着嗓音里的颤,温柔地说:

    “崽崽别担心,妈咪没事,但是需要妈妈的单独照顾。你和悠悠姐姐,玩一下午好不好?”

    桃桃知道妈咪应该是每个月生病的那天来了。于是懂事地点点头,抱着郁落的脖颈不舍地说:“妈咪要快点好呀”

    郁落浑身乏力,躺上了床。

    祁颂给她倒了一杯水,问:“现在要喝水么?”

    郁落小幅度地摇摇头。

    “那我去请假。”祁颂将杯子放在床边,俯身给她仔细掖被子。

    正要起身离开,却感到一点微弱的阻力。

    她微怔,垂眸看到玉白的手指捏着她的衣角布料,格外依赖的模样。

    郁落眼尾绯红,眸里始终雾气未散,依恋不舍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祁颂回望着她,心头像是随着女人眼里的湿气泛起潮意。

    她握住郁落扯着自己衣角的手,将那份微凉捂热一些。

    接着克制地呼吸了一下,才温柔地说:“我很快就回来,不超过五分钟。”

    “好。”

    分明得到了承诺,郁落的眼眶里却有薄薄的泪水开始晃悠悠打转,活像被抛弃了一般委屈可怜。

    她的手缓缓松开,收回被窝里。

    以至于祁颂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忍不住在郁落的额头落下轻吻,“我真的马上回来。”

    在归心似箭里,她都等不上牵着桃桃慢慢走路,而是选择像追着郁落来时一般,抱起崽快步走。

    先和节目组说明情况,申请将房间内的摄像头关了。特殊时期,节目组都能理解,况且这些都是惹不起的大咖,更不敢有异议。

    接着,祁颂把桃桃交给了任芝一家。

    任芝朝她扬眉:“风水轮流转啊。”

    或许成为托儿所是每一家的命运,只不过或早或晚。

    祁颂顾不上和她插科打诨,道过谢后便百米冲刺跑回了房间。

    她心头估算,应该才出去四分钟。

    屋里静悄悄的,床上安静地鼓起一个包。

    许是觉得冷,女人整个窝在被子里,只有浓密的乌黑长卷发露出一点。

    听到声响,郁落动了动,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

    那双眼眸泫然欲泣,像方才的独自等待让她受尽了煎熬。

    郁落将手从被窝里递出去,委委屈屈地轻声说:“你怎么才回来”

    祁颂心头某处塌陷,她把那手包裹在掌心里,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这句话似是戳中郁落的隐晦心事。

    女人眸中的雾气顿时凝结出水珠,两行清泪从脸颊淌下,低声哽咽着重复:“你怎么才回来”

    就像不止在说这件事。

    祁颂感觉有一阵疼意钻心,钻出好几个窟窿,有厉风在其间呼啸。

    她抬手轻柔地为郁落拭泪,小心翼翼地道歉。

    哪怕自己也不知道在为什么道歉。

    就好像她曾真的身不由己地让郁落陷入长久等待里。

    人们的性格在特殊期多多少少会产生些许变化,那些隐忍的、压抑的情绪会迸发。

    而平日从容自若,外人看来清清冷冷的郁落俨然在发热期化作哭包。

    哭起来时也不出声。

    只那双漂亮的眼睛通红,有晶莹的水珠无声不断淌下。

    然而越是安静,这份哭泣却显得越是喧嚣。

    以至于祁颂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什么穿不穿书,原不原主的。

    所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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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和想法都只是因女人的泪水而起。

    “好冷。”

    郁落在婆娑泪意里软声说:“你快上床抱抱我。”

    祁颂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她脱了外衣,钻进被子将郁落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

    本以为毫无经验的自己在这种情况会不善言辞,可是此刻竟莫名驾轻就熟。

    “以前发热期,你都是这样哄我。”

    在祁颂耐心包容的温柔里,郁落终于渐渐止了哭,窝在她怀里轻轻地说。

    听到这句话,祁颂头一次没有因为原主和郁落的相处而吃醋,甚至没产生将自己和原主作区分的情绪。

    以至于此刻所有的亲昵都似是自然而然。

    “你以前还会亲亲我的”

    说着,郁落放在祁颂肩头的手有些无力地探出,牵住了祁颂正给她拭泪的手。

    而后,缓缓将那只手抬起。像是这般已经使出了浑身的气力,郁落在微沉的喘息中将它艰难按在自己的后颈右侧。

    是她的腺体。

    感受到那处的滚烫和绵软,祁颂的指尖一颤,浑身都僵住了。

    她看见女人的睫羽不安地扇动了一下,用那双盈盈含泪的眸子看着她,轻轻请求道:

    “祁颂,你可以亲亲它么?”

    作者有话说:

    发热期变脆弱哭包的姐姐,真的非常适合易感期感情浓烈黏人的小狗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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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秋天好干燥,姐姐。

    空气陷入短暂的凝滞。

    后颈腺体是Omega极为脆弱私密之地,祁颂的指尖轻轻触着,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在鼓噪作响的心跳里,她看见郁落的眼眸再度泛滥起湿意,有可怜的泪光摇曳起来。

    “不可以亲亲么?”

    她咬了下唇,失魂落魄地说。

    祁颂胸口一窒,感觉心里所有的思绪霎时支离破碎。

    下一秒,她就控制不住地抱紧郁落,喉间溢出认命般的叹息:“别难过。”

    温柔地哄道:“我亲亲你。”

    她觉得自己舍不得再让郁落主动提出任何要求。此时此刻,只想毫无保留地给予。

    窗外柔和的日光洒落进来,祁颂轻轻拨开郁落的乌发,女人纤长漂亮的后颈清晰映入眼帘。

    她第一次亲眼看见Omega的腺体。

    在后颈一片如雪的白皙中,那处泛着瑰丽的粉色。

    格外细腻薄嫩的皮肤下,隐隐有什么在跳动,蕴着诱人的生命力。

    知道伏在自己背上的人正细细注视,郁落将脸埋在枕头里,绯色从脸颊蔓延至耳朵,玉白的手指忍不住揪紧床单。

    下一秒,她感觉祁颂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呜”即便早有心理准备,郁落还是心跳骤顿,喉间在轻喘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这里本就敏?感,在心爱之人的亲吻下更是格外有感觉。

    女人的声音埋在了枕头里,变得些许朦胧,然而仍轻易在祁颂心头掀起潮热的疾风。

    血液于四肢百骸奔走,呼吸变得艰涩而炽然。

    祁颂闭上眼,在克制中小心翼翼又温柔地用唇瓣轻轻安抚那片滚烫。

    每亲一下,郁落都会在她怀里难耐地轻颤,由此似乎连带着引发两人之间灵魂的战栗。

    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所有响动都格外清晰。急促的喘息声,偶尔的衣料摩挲。

    在怀里人不住颤抖之下,在难以自抑的轻哼中,祁颂的情绪越烧越旺,心头开始涌起某种放肆的冲动。

    这冲动推挤着她,星火渐要燎原。

    她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尖,舔?吻着品尝女人的后颈那处。

    猝不及防,郁落整个人都紧绷了一下,而后身体反应更强烈。

    “祁颂。”她紧紧捏着指尖的布料,哽咽着小声喊她的名字,尾音含了钩子般,无助又撩人。

    祁颂低低地应了,喉间不自觉呢喃:“姐姐”

    投入的亲吻里,鼻间好像渐渐隐约萦绕了一点陌生的香味。

    如雪中绽放的花一般清冽又馥郁。

    仿佛生来就会为这香味倾倒,祁颂不自知地沉醉其间,整颗心都欲随之荡起。

    后颈处的腺体也因此发热起来,进一步点燃了Alpha的生理本能。

    心爱的Omega的腺体就在唇舌边,只要一口咬下,便能狠狠占有

    祁颂呼吸发沉,整颗心似乎都在颤,过于暧昧灼然的气氛中,她的齿尖忍不住蹭上去。

    莫名地些许熟练,控制齿尖力度在即将咬破的边缘,却又不真正咬下。

    那点锋利接触到腺体处薄嫩的肌肤,缓慢而微妙地用力,造成的感觉也愈发深刻。

    一种天然的危险和渴望。

    郁落的喘息更加深重,揪在床单上的指尖都因力度而泛白。

    唇瓣嗫喏,几次想喊停。可那话在喉间随着过快心跳摇摇欲坠,始终没能说出口。

    在些许生涩,又格外缠?绵的反复之下。在祁颂燎然呼吸喷洒之中,某种感觉逐渐堆积、堆积。到了某个临界点,祁颂齿尖用力摩挲,郁落忽觉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陷入一种微妙又愉悦的颤意和放松里。

    她喉间溢出一点餍足的叹息,眼眸微倦地半阖。

    久未有过的感觉,心灵似乎都随着身体颤动,泪意从绯红眼尾缓缓滑出,睫羽濡湿。

    身后的人似是毫不知情,仍在亲她。

    现在的状态下不太受得了这种亲昵,但她还是无声纵容了片刻。

    郁落的唇角慵懒地勾起一点,眸里蕴着柔软。

    “好了”开口嗓音微哑,还透着难掩的媚,“不许亲了。”

    祁颂一顿。

    她乖顺地撤开,却有些意犹未尽,委委屈屈地小声问:“为什么?”

    “抱抱我。”郁落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只几分依赖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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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颂方才担心压得郁落难受,一直用腿和手臂支撑了身体力度。

    此刻从她背上翻身下来,躺在一旁,动作轻缓地把郁落面对面抱在怀里,温柔地拍拍她的背。

    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贴,心底深处都涌起一种难言的满足。祁颂瞬间不在意郁落突然不让她亲的事了。

    “笨蛋。”她听到郁落在自己颈窝轻笑着说。

    祁颂眨了下眼,方才那点委屈才刚下去,又有新的委屈涌起,忍不住嘀咕道:“我怎么笨蛋。”

    郁落眸里星星点点的笑意愈发绵软。

    她抬起胳膊环住祁颂的脖颈,唇瓣凑在她耳畔低声说:“你方才贴得我那么紧,就没发现我了?”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祁颂浑身僵住了。

    在某些事上如白纸一样青涩的年轻女人,本就因方才亲昵而泛粉的肌肤瞬间更加通红起来,身体都因此变得滚烫。

    祁颂大脑一盘空白,只飘荡着郁落说的那两个字。

    想到女人方才在她怀里格外难耐的颤抖,祁颂后知后觉其中意味,眼眸里瞬间盈起了雾。

    她只不过是亲亲郁落罢了,竟也能攀抵云端么。

    眼见抱着自己的人愣成绯色的雕塑,似猝不及防地陷入一种巨大的震惊和震颤里,只余几乎凝滞的呼吸和过于喧嚣的心跳,郁落忍俊不禁。

    她心头软成一片,偏头在那精致的下巴啄了一口。

    而后善良地替祁颂转移注意力,柔声说:

    “去浴室帮我放一下洗澡水好不好?”

    祁颂没有立即应答,整个人魂不守舍,在郁落第二次说话时才回过神来。

    “好。”她下意识地应道。

    一想到方才女人的颤抖其实是某种信号,她就感觉心头麻麻的,手脚发软。

    心慌意乱中掺杂着难以抗拒的愉悦。

    她慢吞吞地爬下床,踩上拖鞋,走路时步子发飘。

    “同手同脚了。”

    床上的女人轻飘飘地提醒。

    “哦。”祁颂恍惚的目光凝了凝,慌乱地调整了一下。

    郁落浑身发软,已经没力气再笑了。

    甚至感觉有点缺氧,胸腔似是不剩多少空气,奈何祁颂的反应太有意思。

    这画面实在很珍稀,像极了五年前她第一次品尝自己后的场景。

    于是郁落不愿错失机会,侧躺在床上逗人:“难道这就软了?”

    她是说祁颂走路的步子,看起来就手脚发软。

    然而落在某人的耳里,在一份心虚的回味中,有点变了味。

    于是祁颂当即回答:“我没有软”

    听起来就不那么有底气。

    “唔,确实。”郁落眉眼弯弯,漫不经心地点评,“至少嘴还硬着。”

    “”祁颂睫羽颤了下,几乎是落荒而逃,钻进浴室里。

    浴缸里的热水腾升起缭绕的雾气。

    祁颂的心跳始终没能平缓下来,满脑子都是方才的事。郁落因为她满足了一次。

    实在无法从容应对,在没有任何心理建设的前提下,整个人不免乱了阵脚。

    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不自在却又很诚实的雀跃。

    放好洗澡水后,她磨蹭地回到房间里。

    郁落慢慢翻了个身,朝她伸出胳膊,软声说:“没力气了,抱我去浴室。”

    看着女人面上仍未散去的漂亮又妩媚的绯意,祁颂在原地又有些魂不守舍。

    她慢半拍地应了一声,过去把郁落抱起。

    身体甫一接触,由此牵带出方才的记忆,顿时手上一软。

    郁落的身体刚撤离床面一点,又掉了回去。

    她些许怔愣地眨了下眼,继而轻挑起眉:“还在回味?”

    祁颂耳根滚热,深呼吸了一下。

    她定了定心神,再度把郁落抱起。

    这次抱得很稳。

    郁落惬意窝在她怀里,心里知道她这次抱稳了,嘴上还是忍不住撩拨一二:“你敢把我摔在地上,就没有下次了。”

    祁颂莫名知道郁落说的「没有下次」不是指这样抱她,而是方才种种。

    “才不会摔。”她紧了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稳当。

    将郁落送到浴室后,祁颂飘荡回到了房间。

    凝视着那凌乱的床铺,心头胀胀的。

    在挥之不去的回味里,心跳始终有些过急,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去。

    不仅累,甚至都感觉有些发痛。

    出于某种自救的本能,祁颂的目光扫到行李箱,不假思索地走过去,从底部掏出那本清心经。

    当时不屑一顾,此刻却是救命稻草。

    她取了桌上的纸笔,坐下来,翻开经书,一点点誊抄。

    或许是有用的。

    她可以放空大脑,只需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抄写那些字上。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注】

    祁颂感觉清心经是真的有用。

    在逐字逐句誊抄的过程中,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都颇受字里行间清净正气的熏陶。

    扫除心头隐晦的绯色,只余下一片清澈的洁白。

    抄了不知多久,祁颂听到郁落在浴室里喊她。

    此刻的心虚甚至都是平静的。

    她镇定地将经书和抄写的纸笔重新藏起,步伐平稳地走到浴室边,从容地问:“怎么了?”

    隔着浴室门,郁落的声音显得不真切。但能听出好像很难受,那语气颇为可怜地说:“你快进来一下,快点”

    就仿佛她再不进去,就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祁颂心头顿时涌出很多猜测,来不及进一步思索,在本能的担心里推门而入。

    抬眸望去,热水清澈透明,美景一览无遗。

    郁落朝她看来,白皙的脸颊被热气缭绕出潮湿的粉意。

    清冷的嗓音显得格外正经无辜,继续可怜地补充:“没力气,你抱我出浴缸好不好?”

    灼目的画面里,祁颂感觉方才平静的假象噼里啪啦尽数破碎了。

    哪里涌动出前所未有的热意,她鼻头跟着一热,好像有什么流出来。

    下意识偏头往身侧的镜子里看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通红,鼻间有一行鲜红的血缓缓流下。

    “祁颂”

    在郁落惊诧的呼喊中,祁颂羞赧至极,感觉鼻间热涌更放肆了。

    她颤着手从旁边抽了纸按住血迹,慌不择路,欲盖弥彰,急急忙忙地说:

    “秋天好干燥,姐姐。”

    作者有话说:

    【注】摘自道家清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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