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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偏执迷恋》50-60

    第51章 秘密

    # 051

    司越珩等了半天穆从白才出来, 他靠在门边盯着扑了满脸水的穆从白,藏着笑问:“真的害羞啦?穆小狗。”

    穆从白横过眼来瞪他,又像一只有了脾气的猫, 他捏了下崽气鼓鼓的脸, “好了,你要练就练,给你买两个哑铃怎么样?”

    “不是要出去吃饭吗?”

    穆从白自己下了台阶, 司越珩终于笑出来,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忽然地说:“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我会比叔叔高。”

    司越珩听出了这句的较劲, 不过他没明白穆从白是在和谁叫劲, 想到穆戎霆的身高,穆从白比他高也不是不可能。

    他试想了想穆从白比他高画面,又欣慰,又觉得哪里不爽,转眼去现在的穆从白, 已经不用他低头了。

    如果将来变得成了他要仰头去看, 果然是不太爽。

    为了证明他的地位,司越珩要骑车带穆从白。

    太阳下山外面没那么热了,车骑出去撞开的风掀起头发,还有了一些凉快,于是司越珩骑着车往河边去绕了一圈。

    穆从白以为是要去周家吃饭, 发现越走越远才问司越珩,“叔叔,我们去哪里吃饭?”

    “宁叔叔家。”

    穆从白踩在后轮上的脚磕出了一声响, 他抓着司越珩的手用力抱紧, 脸贴在司越珩背上, 动作又越过他的大脑,冷不往往司越珩的脊背咬了一口。

    那里没有肉,他什么也没咬到,牙齿刮过司越珩的衣服,他却仿佛尝到了一股独特的,让他心跳加速的味道。

    “穆小狗,你在干嘛?”

    司越珩没分辨出那触感是什么,可是猜到了,背后的崽子不回答他,而是叫了一声。

    “汪。”

    他蓦地停下车,穆从白在后面猝不及防,被惯性带得一脸撞在他背上,然后埋着脸他又咬了他一口。

    “穆从白,你真的是狗啊!”

    “汪。”

    司越珩被气笑了,正好这时宁屿杰打电话来问,就暂时放过了咬人的小狗崽子。

    宁屿杰老家很远,听说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才和妹妹一起来了这里。

    莲塘镇不大,却也有商品房,建在镇头,面着秀河好几排楼房,也算得上是河景房。

    周骏一家和宁屿杰都在那里买了房,楼上楼下隔得很近。

    司越珩把车骑到楼下,宁屿杰就站在楼梯口接他们。

    见到宁屿杰的瞬间穆从白眼神沉下来,满是敌意。

    “欢迎。”

    宁屿杰看着两人想了半天才想出台词,司越珩却找不到话来接这声欢迎,不过宁屿杰倒是没在意他回什么,帮他停好了自行车说:“上楼吧。”

    司越珩跟着宁屿杰往楼上走,穆从白的脚却钉住不肯动。

    他回身看去,外面的夕阳从楼门中映进来,把穆从白映得像定在那里的雕塑,对着他的视线一眼不眨。

    “走了。”

    他伸出手,穆从白终于走过来,用力牵住他的手,手指卡进了他的指缝里,才终于挪动脚步上楼。

    楼房也就五六层,没有电梯,宁屿杰住的三楼,台阶平缓,走起不费劲。

    到了门口宁屿杰突然停住,“我一个人住有些乱,你不要介意。”

    司越珩往里一瞥,其实还挺整洁的,跟着宁屿杰进去,他第一次来,不由地四下巡视。

    房子三室两厅,在地不值钱的镇上修得非常宽敞,家具也十分符合镇上家具店的风格,大概镇上百分之九十的房子里面都是这样。

    餐厅靠近门这边,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宁屿杰招呼他们坐下就去端还热在锅里的。

    司越珩突然想起来,“周骏他们呢?”

    宁屿杰把热的菜端上桌,随口地回答:“我妹下午突然不舒服,周骏带她去城里检查了。唯唯玩累了,睡着了。”

    “小宋呢?”

    “小宋临时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小宋确实村里到处跑,时常有事要加班,可是他们都不在,那就只剩他们三个了?

    司越珩看了眼一直沉着脸的穆从白,又看了看宁屿杰,已经预感到了这顿饭的尴尬。

    宁屿杰还没有意识到,一个人忙前忙后,把热的菜上桌,又去盛饭,司越珩想帮忙被他推回去,“没事,我来。”

    司越珩坐回去不知道说什么,每次一起出去都有周骏小宋他们,他还不太觉得,现在他才发现真的不知道和宁屿杰能聊什么。

    “我做的菜有点多了,你们多吃点。”

    宁屿杰盛好饭坐过来,视线盯向了司越珩,不等司越珩回答他突然又想起来,“你们要不要喝什么?啤酒喝吗?”

    “算了,我们两个喝着没意思。”

    司越珩也不喜欢喝酒,只是回完话又没话可说了。

    宁屿杰却像什么也没感觉到,把啤酒放回去,拿出可乐,“这个喝吗?”

    他说的时候有意看了穆从白一眼,明显是在问穆从白。

    可是穆从白连眼神都没一个,他也没尴尬,放回去说:“你不喜欢喝,不然喝汤吧。”

    司越珩忽然发觉宁屿杰这人挺好相处的,自带了尴尬屏蔽系统,穆从白的臭脸都完全没有在意。

    他连忙说:“宁哥,你不用管他了,坐下吃饭吧。”

    宁屿杰又盯了盯他,坐到位置就自己开始吃饭。

    穆从白笔直地坐着,眼神直勾着司越珩,跃出了狂风巨浪一样的情绪。

    司越珩只朝他瞥了一眼,拿起筷子塞到他手里,“乖乖吃饭。”

    他默默转回视线,完全没有了他的餐桌礼仪,盯着桌子往嘴里扒饭。

    宁屿杰突然想起来,给司越珩夹了一筷子菜,“这是我们老家的特色,你尝尝。”

    “谢谢。”

    司越珩发现穆从白盯着他碗里的菜,“你也要吃?”

    宁屿杰见了马上也给穆从白夹去,可刚放到他碗里,穆从白一筷子就挑到了桌上。

    “穆从白!”

    司越珩登时沉起了声音,“你懂不懂礼貌!”

    穆从白动作没动,只有眼神转向他,眼睛里冒起了水汽。

    他顿时有些心软,可穆从白这次确实过分了,狠着声音严厉地说:“向宁叔叔道歉。”

    穆从白眼睛里的情绪变成了不可思议,司越珩没有退让的意思,他倏地委屈得不行,把筷子在桌上拍出了一声响,起身就跑了。

    “他?”

    宁屿杰连忙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明白地问司越珩,“我是不是、他怎么了?”

    司越珩也是第一次见到穆从白和他发脾气,有点无所适从,也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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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从白最近可能真的青春期了,开始叛逆了,时常与他闹别扭,他硬气地说:“别管他,吃饭吧。”

    宁屿杰坐下去看着他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吃得比刚刚更尴尬。

    桌上只剩了他和宁屿杰,他觉得更尴尬了,幸好没一会儿周念唯醒了。

    小姑娘现在上了幼儿园,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睡醒了也不哭,自己出了房间,看到司越珩马上就跑到他面前问:“小白哥哥呢?”

    司越珩倏地把筷子放下,和宁屿杰说:“宁哥,不好意思,我还是去看看他。”

    宁屿杰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要说什么,可司越珩已经走了。

    周念唯不明白地问:“舅舅,叔叔怎么走了?”

    宁屿杰叹气,“对啊,他怎么走了。”

    司越珩急急忙忙跑下楼,楼道里的声控灯被他的脚步声喊亮,他直冲出了楼门又猛然停住,回过头看去。

    穆从白在楼梯旁的角落,抱着自行车蹲在那里,模样像极了被丢弃的小狗。

    他深吐了一口气,走过去把自行车推开,穆从白眼睛里瞬间滚出来眼泪。

    “我不该凶你,回家了。”

    司越珩抹了抹穆从白眼角的泪珠,崽子一下蹭起来抱住他,声音都带着哭腔说:“叔叔,不要不要我。”

    “好了,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他推开穆从白,楼道里的灯突然灭下去,只能看到穆从白模糊的脸廓,却感觉到了穆从白炽烈的视线。

    穆从白忽然又抱过来,脸贴着他的脖子说:“叔叔,我饿了。”

    司越珩笑了一声,推开他骑上车,“走了,穆小狗。”

    穆从白连忙坐上去,双手抱紧了司越珩把自己紧紧贴过去。

    “别抱太紧,我不好骑了。”

    穆从白不肯松,他只能这样骑着车出去。

    回到家司越珩去煮面,他也没怎么吃,于是煮了两碗,上桌默默地吃到快完了,他才突然问:“刚才你怎么了?”

    穆从白抬起眼对着他不说话,他想不明白穆从白对宁屿杰的敌意来自哪里。

    就算对周嘉盛,起因是他小时候和周嘉盛拍的照片,但更多是周嘉盛总故意逗他。

    可宁屿杰只是和他一起直播了一次,他也已经不再去直播了。

    穆从白忽然把筷子放下,拖着椅子到了他面前,双脚踩到他椅下的横桓,头低过来撞在了他胸口,像只驼鸟一样埋着头开口。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不喜欢看到他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他,讨厌他。”

    司越珩更不明白了,“他又不是、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都一起出去玩过那么多次了,你不觉得你这很……很没由来吗?”

    穆从白不开口了,他也说不出来,使劲地往司越珩怀里贴,像是这样能让他没理由的委屈变得少一点。

    “行了,把面吃完。早点睡觉,今天不锻炼了。”

    “那你以后还去他家里吃饭吗?”

    司越珩盯着穆从白头顶的发旋片刻,最终还是答应,“我不去了,行了吗?”

    “叔叔,我喜欢你。”

    穆从白脱口而出,上半身全压在了司越珩身上,将他叔叔抱得更紧了。

    “穆小狗,先把面吃完。”

    过了半晌穆从白松开手,看着司越珩眼睛里终于有了点笑意,轻轻地回了一声“哦”。

    睡觉时,司越珩洗完澡回房间发现穆从白没在,想是不是还在闹别扭,结果刚上床穆从白就拎着他的玩偶来了。

    “关灯。”

    司越珩打了个哈欠睡下去,穆从白关完灯挪到床上,他先躺在离司越珩一掌外的地方,往司越珩那边看了一眼,还是拱了过去,然后翻过身手脚一起抱住了司越珩。

    “穆从白,我热。”

    听到司越珩的声音,他抱得更紧了,甚至将自己严丝合缝贴在了司越珩身上。

    “你烦不烦,不看看你多高了。”

    司越珩在暗黑里伸过手来推他,但被他准确地捉到了。

    他现在已经能够冷静地去碰司越珩的手了,可是感觉明显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司越珩的手有些凉,落在他的掌心像一块湿润的玉,让他舍不得放开,司越珩却把手抽出去,然后来捏他的脸。

    可是黑暗中,司越珩的指腹先是擦过了他的唇,两只发凉的指尖就捏在他唇边。

    司越珩说:“小崽子,以后不许像今天这样丢下筷子就跑,知道吗?”

    穆从白回了一个鼻音,下意识把身体蜷缩起来,拉开了一点与司越珩的距离。

    “怎么了?”

    司越珩察觉到,以为穆从白还在生他气,想抱一下脾气变大的崽,穆从白却蓦地翻身背对着他。

    瞬间,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戳了下穆从白的后背,“穆小狗,你讲不讲道理!你想抱就抱,你不想就不让我抱一下。”

    穆从白回手把他的手掌玩偶塞过来,人还是背对着他说:“我要睡觉了,叔叔晚安。”

    司越珩抓着那个巨大的手掌,无奈地笑了,搂进怀里闭起眼睡觉。

    穆从白却没有睡着,刚刚司越珩的手指碰到他唇的瞬间,他本能想要将那根手指咬进嘴里,而身体某处有什么像要破土而出,被他的潜意识克制下去。

    他没有抓住那一瞬间的感觉,可他懂得了那是不应该让司越珩发现的,是他得藏起来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这该死的青春啊穆小狗你什么时候才明白你是到求偶期了!

    第52章 分床

    # 052

    司越珩发现从穆从白在宁屿杰家头回闹了脾气, 就开始对他忽远忽近了。

    有时候半分钟没见就往他身上扑,像关在家里好几天的小狗,甚至恨不得舔他两口。有时候又像到了叛逆期, 僵硬得和他保持距离, 连坐一起都非得留一人的距离,别扭到不行。

    尤其是睡觉时,总是上床先抱着他像狗崽一样蹭半天, 忽然又背过身不理他,睡到半夜又爬过来往他怀里钻, 不知道他的小狗心思转了多少个弯。

    他想了几天都没猜出缘由, 今天翻译稿子都走神在想这事。最后他捏了捏鼻梁在屋里转了一圈, 走到院子里发现石榴熟得有些多了。

    于是他搬来梯子,摘了一篮子,准备拿去分给周妈妈和小宋。

    在他装好石榴准备出门时,接到了周嘉盛的电话。

    “怎么——”

    司越珩刚开口周嘉盛就打断他,“过来帮忙, 有个被石头砸伤胸腔动脉出血的病人, 救护车来不及了。”

    周嘉盛说完就挂断电话,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丢下了石榴急忙跑出去,先到了周家。

    这会儿是下午正热的时候,一般都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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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 周父和周妈妈在院子里纳凉。

    司越珩冲进去就喊:“二舅,你的车借我。”

    “出什么事了?”

    周父看到司越珩这么着急,连忙跑出来问:“你要去哪儿?”

    “嘉盛哥说有个病人, 我去帮忙。”

    周父还没理解过来, 司越珩已经把车推出来, 他摸出钥匙就被抢过去,不等他再开口司越珩已经把车骑出去了。

    周妈妈听到也跑出来,“什么病人要这么着急?”

    “去看看。”

    两人对了一眼,立即关了门,好奇地跟去了卫生所。

    周父除了拖斗三轮车,还有二轮的小电车,司越珩借的是电车,两分钟就赶到了卫生所。

    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司越珩停下车挤进去喊:“嘉盛哥?”

    “这里。”

    周嘉盛在里面回了一声,他连忙跑进去,人在之前穆从白住过的病房。

    有一个女人紧张地站在外面,应该是家属,病房的帘子被拉起来,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卫生所并没有手术条件,只有一些应急的准备。他掀开帘子进去,看到了受伤的人,另外还有他见过的护士,但明显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动作慌张。

    周嘉盛向他看了一眼,用视线指向一旁的包袱,“那里有消毒液手套,病人从悬崖摔下去又被落石砸伤,胸廓内动脉出血,肺组织破裂。可能脊椎受损。救护车还有四十分钟才能来。”

    司越珩这一刻什么也没有想,有些记忆仿佛刻在了他脑子里,沉默冷静地做好准备,然后走到周嘉盛旁边。

    护士本来就强忍着,司越珩过来她再也坚持不住,跑了出去。

    周嘉盛一改平日的不正经,严肃地问:“手还能用吗?”

    他轻声一笑,“助手还是可以的。”

    接着,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器械的声音,和最简洁的对话。

    四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把病人送上车,司越珩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门口看热闹的人还围着七嘴八舌,他坐在一张凳子上,手里抓着满是血的手套,扯开了口罩,仿佛刚做了一场梦。

    这里条件有限,他们能做的只是应急处理,但也唤起了他深藏起来的一些记忆。

    “司越珩。”

    周嘉盛走过来,踢了一脚他坐的凳子,他终于回过神,脑子里也有了声音,然后就听到门口的人议论的声音。

    “唉,真是造孽,他老婆本来就有病,什么也干不了,上面还有三个老人,儿子还在读高三,要是救不回来,日子可不知道要怎么过。”

    “还不是怪他舍不得那个破手机,都旧成那样了,掉了就掉了,那么高他非要去捡,这下要把命都捡没了!”

    “你说得,是你你不捡,手机还能用,难道就丢了不要啊!”

    司越珩这时想起了一些印象,刚才的人,他在穆从白的家长会上见过。

    一个少年蓦地挤开门口的人冲进来,声音破在喉咙里喊出来。

    “我爸呢!”

    司越珩向少年看去,就是病人的儿子,他记得叫顾辑,学校里唯一和穆从白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顾辑。”

    他叫了一声,顾辑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冲到他面前拉住他问:“司叔叔,我爸呢?”

    司越珩下意识想回答没事,可是作为曾经的医生,他知道没有谁能百分百保证没事,回答说:“已经被救护车送到了城里医院了,你妈和爷爷跟着去了,你先别着急。”

    顾辑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问:“他怎么样?他不会有事、他没事对吧?”

    司越珩看着顾辑,少年噙了一眼眶的泪却倔强地瞪着双眼,不肯眨下来,可眼泪还是自己掉下来。

    他莫名地想到了穆从白,安慰地拍了拍顾辑的背,“坐下休息一会儿,要不要喝水?”

    顾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他的父母家人都是世世代代的农民,不懂得这样的温柔,这一瞬间他所有的不安仿佛找到了出口,扑过去抱住了司越珩,放声大哭起来。

    司越珩先是一愣,接着抱住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心,然后一抬眼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穆从白。

    穆从白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盯着他,可是眼神让他一瞬间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还现场被抓包了。

    “喂,别哭了!”

    周嘉盛走过捉着顾辑的衣领,把他从司越珩身上扯下来,“成年了吧?你手机呢?”

    顾辑随手抹了一把眼泪,不明白周嘉盛的意思,乖乖地把手机拿出来。

    周嘉盛加了他的好友,随意地说:“借你路费,自己去叫辆摩托车送你去医院。成年人要干像成年人的事,你又不是穆从白这种叔宝崽子。”

    顾辑突然清醒,拿回手机说了声,“谢谢嘉盛叔。”

    他急忙跑出去,还撞了在门口的穆从白一下,到外面的大街才收到周嘉盛说要借给他的路费,竟然有2万。

    周嘉盛把手机塞回口袋,对门口还在围观的人喊:“热闹看完了,今天不用上坡干活儿了?”

    该走的人都走了,看热闹的人片刻就散了,剩下他爸妈和穆从白,他对着三人看过去,“你们干嘛不走?还有什么好看的?”

    周妈妈倏地一巴掌拍过去,“怎么跟你妈说话,马上就40了,还这么没个正经,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周嘉盛淡然地推了推眼镜回答:“等我50了,直接找个老伴,夕阳红。”

    “红个鬼哦!”

    周妈妈都已经懒得和他说了,对他翻了个白眼,和周父说:“顺强他妈和老丈人是不是还在家?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顾顺强就是顾辑的爸爸。

    周父连忙点头,周妈妈又转向了穆从白,“小白,晚上和叔叔过来吃饭,好久都没来。”

    不用穆从白回话,她就拉着周父走了。

    司越珩突然想起来,“二舅,你骑车去吧。我等会儿骑穆从白的自行车。”

    “知道了。”

    周父在外面回了一声,穆从白终于走进屋,到了司越珩面前。

    司越珩问:“你怎么来了?不上课吗?”

    “林老师叫我陪顾辑一起。”

    周嘉盛拆穿地说:“你是听到你叔叔在这里,故意要一起来的吧?”

    穆从白倏然一个眼刀杀过来,他毫不在意地啧了一声,但里面病房随即传来了骂他的声音。

    “周嘉盛,你去哪里偷懒了!”

    里面的病房弄得到处是血,本来周嘉盛在帮忙的,但半途跑出来,只剩了护士一个人,半天没等到他回去。

    “啧,麻烦。”周嘉盛说着还是回去了里面。

    司越珩看了看时间,离穆从白放学还有两节课,他起身说:“我送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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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穆从白突然抓住他的手,扯起衣服使劲给他擦手,他以为是手上占了血,可是看去明明很干净,穆从白却觉得擦不干净,甚至拿了柜台上消毒的酒精往他手上喷。

    “穆从白,你干什么?”

    穆从白停下来,双手握紧他的那只手,眼睛直勾勾攫着他说:“不许抱别人。”

    司越珩猛然想起刚才这只手拍了顾辑,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有抽动,反倒被捏得更紧。

    他回盯着穆从白说:“他爸爸受伤了,我只是安慰他,明白吗?”

    穆从白没有明白不明白,他还想连司越珩的衣服也脱了,只不过夏天只穿了一件,在外面没法脱。

    他把手又卡进了司越珩的指尖,紧贴着抱过去。

    这一回他没有再把自己贴到司越珩怀里,而是不自觉地以一种占有的姿势搂住了司越珩,差的那点身高他踮起了脚,然后把脸埋了司越珩肩膀上,笃定地表达。

    “叔叔是我的。”

    周嘉盛抱着脏的床单出来,见到抱在一起的两人猛地顿住脚步,审视地打量了半晌,司越珩终于把穆从白推开了。

    “什么你的。给我回去上课。”

    司越珩捏了下穆从白的嘴,把还被握着的手用了另一只手才掰出来。

    穆从白却又握过来,理直气壮地说:“你说送我。”

    司越珩盯着他,最终向里面看去,本来想和周嘉盛说一声,结果转眼就看到周嘉盛站在门口,吓了他一跳。

    “我送他去学校。”

    周嘉盛听了司越珩的话什么也没说,看着穆从白牵着司越珩走出去。

    晚上,司越珩带穆从白到他家吃过晚饭,穆从白去上晚自习。

    他躲到门外面抽烟,司越珩送穆从白出门,看到了他就过来蹲到他旁边。

    “顾辑他爸怎么样了?”

    司越珩问得随意,他狠吸了一口烟回答:“我没问,不过情况你也看到了吧,恐怕以后都起不来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司越珩沉默了,随手拔起地缝里的草,周嘉盛突然灭了烟又藏进石头底下,转过头来打量着他。

    “你看什么?”

    周嘉盛思量着开口,“你现在还跟穆从白一起睡?”

    “嗯?”

    司越珩被问得莫名其妙,天已经黑下来,周嘉盛的脸变得模糊不清,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司越珩只觉得他好像在蹙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又开口。

    “他也不小了吧,你不怕这下去,他长成了那种离不开你的巨婴?”

    司越珩想了想回答:“马上16了,可是——”

    说起来他又不知道怎么形容,总觉得穆从白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得花更多的心思,付出更多的感情,才能让穆从白健康平安地长大。

    周嘉盛蓦地又点了根烟,忽然问他:“他有没有晨勃过,还有梦遗之类的?”

    司越珩冷不防地被问尴尬了,“你问这干嘛?”

    “这不是青春期正常现象!他这年纪也差不多了吧,作为家长你该给他正确的教育。而且,你不觉得你们睡一起,他被你看到会尴尬吗?这种年纪最敏感了。”

    他认真回忆了一番,好像穆从白确实是没有过,思路瞬间就歪了,问周嘉盛,“你第一次是几岁?他马上16了都没有过,会不会不正常?”

    周嘉盛不可思议地觉得司越珩不可思议,不只完完全全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反而考虑起要不要带穆从白去检查一下。

    “你没救了,我懒得管你,出了问题活该!”

    “什么问题?”

    司越珩莫名,向周嘉盛看去,周嘉盛忽然起身,把他扔在路边回家去了。

    他又喊了一声,“什么问题啊?”

    周嘉盛进了家门都没有回答,他想了半天没想出结果,干脆回了家。

    晚上穆从白回来,他特意等到了睡觉的时候,关了灯在黑暗里问穆从白。

    “穆小狗,问你一个问题。”

    穆从白平躺着,故意没有离司越珩太近,司越珩却忽然地侧过身,撑起了脑袋对着他。

    “什么问题?”

    他不明理由地紧张起来,用力抓起了手中的手掌玩偶。

    “嗯、你们的生物课上有学过,男生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有一些生理现象来反应身体的发育,你有认真学吗?”

    听到是这个问题,穆从白忽然放松下来,背起了书,“叔叔指的是生育器官的发育成熟吗?”

    “……对。”

    司越珩见他这么坦然反倒有些不知要怎么问,穆从白坐起来,扯起了裤子说:“我觉得我发育得很正常,叔叔要看吗?”

    他还没反应,穆从白就要下床去开灯,连忙把人拉住,“看什么看!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过晨勃和梦遗的现象?”

    “没有。”

    穆从白坐回来,认真地盯着黑暗中的司越珩,他看不清司越珩的脸,就盯着司越珩被窗外月光映出来的耳廓,他觉得他叔叔连耳朵都十分好看。

    司越珩听到没有又开始担心了,担心穆从白是因为和他一起睡,连梦都不好意思做,所以才没有,毕竟这种事总是要避开家长的。

    他蓦地也坐起来,打开灯慎重其事地说:“穆从白,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穆从白登时愣住,司越珩去打开了灯,回头就看到一个像雕像一样的崽子。

    “穆小狗?”

    他喊了一声,穆从白忽然扑过来,力气太大,直接把他撞倒,穆从白就压在他身上用力抱着他,用满是委屈的语气问:“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是,你先起去!”

    穆从白不动,反而整个人都挪过来压住他,最终他只能就这么解释,“你下个月就16了,没有像你这么大的还要跟人一起睡的。”

    “是不是周嘉盛和你说了什么?”

    司越珩惊讶穆从白的敏锐,虽然实际和周嘉盛说了什么关系不大。

    他把穆从白藏在他颈间的脸推起来,对着他精致的眼睛说:“和别人没有关系……你长大了,我们也不能一起睡在一起,明白吗?”

    穆从白眼睛里还是没有明白,也没有不明白,只是问他,“一定要分开睡觉吗?”

    “……嗯。”

    穆从白立即又把脸埋下去,在司越珩没有察觉的地方,他的唇轻轻触到了司越珩的皮肤,他感觉有什么地方像是烧起来一般。

    突然的,他不受控制地往司越珩的肩颈中间咬了一口。

    “穆从白!”

    他咬得很轻,一下被司越珩推开,看着司越珩皮肤上他留下的牙印,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司越珩一手捏住了他的嘴,“信不信我把你牙拔了。”

    他委屈地瞥着眼口齿不清地说:“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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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过完生日再走?”

    沉默了好半天,司越珩放开了穆从白,重新关灯躺回床上,“睡觉。”

    穆从白睡下去,悄悄往司越珩那边瞄了瞄,又小心地挪过去,手伸到司越珩身边,司越珩没有推开他才完全抱过去。

    “过完生日就走。”

    司越珩忽然说了一句,他顿时生出了仿佛要生离死别地不舍,用力地勒紧了司越珩,像是想将司越珩与他粘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第53章 做梦

    # 053

    穆从白的生日在10月中旬, 说起来是下个月,实际就只有两个星期。

    第一年的生日司越珩忘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才想起来。第二年他特意定了闹钟, 不过穆从白对过生日没有什么热情, 黏黏糊糊抱着他说只要叔叔。

    今年司越珩觉得要隆重一点,特意问了穆从白要不要请同学回家过生日,穆从白一脸疑惑地问他为什么。

    他知道穆从白就算请了同学回家, 也是谁都不理,实际他的意思是希望穆从白能把顾辑请来, 一是想穆从白上了三年高中不至于一个朋友也没有, 二是顾辑家最近发生的事, 想让顾辑能够稍微放松一下。

    顾辑他爸送去医院的第二天,顾辑给周嘉盛打电话,他当时就在旁边,周嘉盛打开了外放给他听。

    顾辑一开始语气平静地感谢,“医生说如果不是你们及时抢救, 我爸可能就回不来了, 谢、谢谢你们。还有嘉盛叔,那个钱我妈说过段时间还给你……可能、可能没那么快,我、我爸他——”

    后面的话顾辑没能说出来,话筒里只剩下了少年小声的啜泣。

    司越珩猜到了结果,顾辑他爸摔到了脊椎, 救他回来的人不懂急救,直接把人抬了回来,很可能造成了二次损伤。

    但这话他和周嘉盛都没有提过, 那些救人的都是好意, 况且谁也不能肯定就是抬回来的时候伤到的神经。

    他没猜到的是结果比他想的更严重, 全身瘫痪,除了头全身都不能动。

    学校发动了全校师生给顾辑家捐款,他以穆从白的名义捐了5000,但大家都不富裕也捐不出多少钱。

    而且除了钱,顾辑家里母亲生病,父亲瘫痪,他奶奶和外公只能做点家务,唯一能下地干活的只有他爷爷。

    周妈妈和周父没事常常去他们家帮忙,司越珩有时也会一起去看看。

    在这之前他偶尔想起过往,会觉得命运不公,觉得人生坎坷,可是当他看到在父母面前逞强微笑的顾辑,看到顾辑背过身去偷抹掉的眼泪,忽然觉得他曾经所有的苦实际都算不得什么。

    他有开口就能转他10万的朋友,有能随手给他20万零花钱的姐姐,有一出事就站在他身边的舅妈一家。

    可是顾辑才18岁,本不应该一个人承担起这些事的。

    回到家里他看到穆从白不由自主地难过,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他也像顾辑他爸一样,躺在床上一切都需要穆从白照顾,他会选择自己结束。

    不过这些想法他都没有告诉穆从白,他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捏了捏穆从白的脸,穆从白就像明白了什么,扑过来紧紧地抱着他说:“叔叔,我喜欢你。”

    他还有这个世界上,一心一意只有他的穆小狗。

    “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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