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黎坐起来擦了擦眼泪：“没笑够。”
然后接着笑。
陈觉得自己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之后脾气起码要好上两个等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陈已经麻木了，观月黎总算是笑完了。
“嗯，好了好了。咳，真的好了。”
女人用力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再笑了。
“好！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吧！小哈哈哈哈哈——”
结果一看到陈的脸又开始笑了。
又是一分钟……
“这次我保证不会笑了！真的！”
观月黎对天发誓，然后使劲盯着陈猛看一通。
“我绝对不会……哈噗呼呼呼呼——”
陈两只手直接往观月黎脸上一拍，挤着她的脸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够了没？”
“够惹够惹。”
于是，陈终于能和勉强正常下来的观月黎说话了。
“那个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就是那一回事呗，你不是完整体验了一遍吗？”观月黎揉着脸颊回答。
“我说的是……起因。”陈盯着观月黎，“这个梦境似乎完全都在你的掌控之内，那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会天天梦到你？”
“呃……”
观月黎有些心虚地小声说道：“咱们能不能别谈这个？”
陈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好吧好吧我知道啦，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可别生气啊。”
观月黎清了清嗓子：“一切都还得从那一晚开始说起……”
“说人话，简洁，明了。”
“其实就是天下布武出了一点小问题。”
女人勾起自己的尾指凑到脸边，眯起眼睛，小声说：“就这么一丢丢丢小问题。”
“当时小陈不是借用了我的力量嘛，那种借用的条件是有点复杂的，跟灵魂有那么一点关系，我一时间没法跟你解释清楚，你只要大概知道，我是通过留了一部分灵魂在小陈你那里，你才能从我这里借用力量的就是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在收回分在你身上的那点灵魂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
观月黎缩了缩脖子：“我以为我全收回来了，没想到……好像有那么一丢丢残片留在你那里了。”
陈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所以，就是因为你的那一点灵魂残片，导致我每天晚上梦到那个场景？”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我身上有你的灵魂残片你感应不到？”
“不是这么算的。”观月黎挠了挠头，有些无辜地说，“你身上掉了根头发你会察觉到吗？灵魂残片不是说真的是我灵魂的一部分，只是从我灵魂上褪下的微不足道的残影罢了，这我怎么察觉到嘛，顶多让我对小陈你有种亲切感而已，可我已经觉得小陈很亲切了啊。”
陈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自己从观月黎用出天下布武那晚后就一直梦到她，原来是观月黎的问题！
她那天去问如何解决天下布武的后遗症时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观月黎，但没能说出口，好在观月黎给出了答案，陈本以为自己也会和同事一样，随着时间推移就少去这种症状。
但是……完全没有。
自然而然的，陈就没有把这个问题归因到天下布武上，毕竟她的同事真的全都好了，她身上的威压也的确减轻了，就是这个梦……有问题。
观月黎观察着陈的表情，小声问道：“小陈你不生气啊？”
“生气什么？”
陈平静地问祂：“既然是天下布武的后遗症，那也无所谓了，得到那样的力量自然要付出对等的代价，这是你说的。”
“如果代价只是这么点的话，那么我完全可以接受，而且……除了做梦梦到你以外，也并没有别的什么弊端。”
“怎么说的好像梦到我是件很糟心的事一样。”观月黎有些不高兴地嘀咕。
陈没搭腔，而是继续问道：“我梦里的你……和我平时睡着时梦到的你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我帮你激活了啊。”观月黎一脸理所应当地答道，“小陈你哪有本事激活我的灵魂残片啊，也就是天天梦到而已了。”
陈太阳穴跳了两下，没说什么。
“我帮你激活了那片残影，然后嘛……小陈你也应该得到了我的补偿吧？”
“……补偿。”
陈立马回忆起了那惨烈至极的痛楚：“你管那叫补偿？”
观月黎愣了一下，随后瞪大眼睛：“你不会连接受前的冲击都没顶住吧？”
陈微微皱眉：“顶是顶住了，你是说……你之后说的那些怪话？”
然后她就受到了观月黎上下打量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个傻子。
“小陈你……”
女人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有点蠢啊。”
“我怎么蠢还真对不起你。”
“可你真的什么收获都没有吗？”观月黎万分奇怪，“我还以为你能得到好东西呢，恰好是那段时间的我，恰好是那个时刻的我，这明明是最适合你的，你却没有得到，也太可惜了。”
“所以说……”
陈锁着眉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应该得到什么？”
“力量啊。”观月黎一脸理所应当，“其它受到天下布武的人会得到来自百鬼的馈赠，而小陈你并不算在其中，你有自我意识，只是被我施加了影响而已，是你在驾驭我的力量，而不是我在利用你的身体，所以理应是得不到什么的。”
“但是嘛……我这不是疏忽大意了，所以就想利用这份灵魂残片里的我来补偿补偿你啊。”
观月黎伸手点了点眉心：“这个时期的我的力量，是我所持有的所有力量中最适合你的了，毕竟你根本不适合杀生流。”
她轻勾手指，放在刀架上的明王一个眨眼间就出现在了观月黎手中。&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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