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头。
“那去问不就得了。”坏女人说的很轻松。
能天使十指交错绞在一起，面露难色：“感觉好尴尬啊……问情敌有没有给自己盖被子什么的也太怪了。”
虽然这种别扭情绪不像是能天使该有的，但是，谈恋爱的女人和正常时期的女人是两个物种，不能一概而论。
——而且这问题确实挺怪。
低头苦思的能天使没有看到眯着眼睛的女人嘴唇抿起的弯弯弧线，就像是从笨乌鸦嘴里骗到肉的狐狸。
“那要不……我帮你问？旁敲侧击，不会让空酱察觉的那种。”
观月黎的声音在能天使的耳畔响起。
女孩豁然抬起头，眼中满是亮光：
“真的吗，观月姐！”
“小事啦小事。”观月黎摆摆手，“倒是你，知道真相之后又会有什么想法呢？”
“我……”能天使张了张嘴，沮丧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觉得空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总之……唉。”
“如果空还在回来的时候给你偷偷盖被子了的话，说明她也没有小阿能你想象的那样，嫌弃你横插一脚嘛。”
观月黎安慰道：“这起码是个好消息啊，你们肯定还能做朋友的。”
年轻的萨科塔姑娘备受感动：“观月姐，你真好！”
“因为我也喜欢小阿能嘛`”观月黎笑着搓了搓能天使的脑袋。
“嘿嘿嘿……”能天使舒服的眯起眼睛，“我也喜欢观月姐！”
嗯，我不仅喜欢小阿能你，还喜欢企鹅物流的所有女孩子啊。
正直的观月小姐从不说谎！
“那吃完饭后，我就去找空酱了，小阿能你自己留在公司没关系吗？”
能天使摆摆手：“我会出去乐子的啦——要不是莫斯提马那家伙三天两头总没个踪影，我也不至于一个人了。”
她是早就习惯了莫斯提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行为模式，已经默认她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回公司了。
观月黎并不怎么在意莫斯提马这个因素，这个小姑娘虽然知道的东西很多，但不会做出什么破坏她计划的举动——倒不如说，正因为知道的东西很多，她反而会配合观月黎的计划，因为人家知道挣扎是没用的。
这不，大帝只带走了可颂和德克萨斯，莫斯提马却很巧合地又神隐了起来，非常贴心的替观月黎省掉了一个待处理的因素。
“唔嗯！这个锅包肉真的很好吃啊！”
观月黎眼眸发亮，三盘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迅速剿灭殆尽，而她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服务员，再来三份！”
能天使：“……”
观月姐有时候好像也不是那么靠谱呢……
……
空脱掉舞鞋，放下竖起的长发，有些疲惫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送走德克萨斯她们后就直接回经纪公司，和经纪人聊了一会儿近期规划，然后就开始练歌练舞，一直到现在才休息。
镜面倒映着女孩娇柔可人的面庞，光洁的额上布着细汗，不少晶莹的玉珠自下颌滑落至欺霜赛雪的颈间，在顺着颈子落在锁骨和衣服上。
她曲起一条腿，脸颊抵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叹息。
“真是糟糕啊……”
糟糕的事件，糟糕的时间，糟糕的自己。
“不管怎么说都不该丢下能天使一个人吧……起码应该跟她一起回公司之后再来这边才对，明明也不赶时间的。”
女孩很是懊悔，当时只剩下自己和能天使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是想尽可能的远离这种尴尬的氛围，所以才选择直接去经纪公司。
但现在想来……就好像搞得只有自己有事做，把能天使丢到了一边。
“能天使她是会做饭的……可她万一回去直接倒头就睡了怎么办？她早上好像很困……”
空忧心忡忡，虽然能天使那么大一个人肯定能照顾自己的，但她就是有些不放心。
因为能天使是那种谁都会喜欢的女孩子，长得好看，充满活力，落落大方，不管对谁都充满热情——如果要由衷讨厌她的话，那不知道心里得多阴暗才能做到这种事。
反正空做不到，能天使是个很好的朋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放松，但是现在……现在不行。
她们两个现在独处的时候，不可能像朋友那样相处。
“要不要每天抽时间帮忙去给能天使做饭……可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不对不对，能天使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们现在的关系……”
就和能天使抱着脑袋自我纠结一样，空也在独自一人时叹息着吐露愁苦的话语。
“这样下去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了啊，能天使她不会这么小气的，可是我……唉，怎么办才好呢？”
空摇摇头，起身脱掉身上满是汗水的练功服，往休息室里的浴室走去——空作为MSR公司旗下最具潜力的新生代偶像之一这点待遇还是有点，更别提大帝那层关系了。
“泡澡的时候比较适合思考问题……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能天使吧。”
女孩小声嘀咕着，打开衣橱从里头拿出内衣。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休息室外的喧闹声……好像是她经纪人的？
“……怎么了？”女孩有些警惕的用浴巾裹好身体，她经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作为偶像，空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她见过太多同事销声匿迹或一炮而红，就因为她现在猜测的事情。
少女可爱的面容变得凛然了许多，观月黎虽然有段时间没去企鹅物流，但在那之前去企鹅物流的频率还是不低的，作为观月黎的同乡人，空受到了不少针对性的训练，要是接下来那个不知名的人想做些什么危险的事的话，空可以保证她会做出更危险的事。
“所以说，虽然上面说了没关系，但是空她现在真的不方便，您能不能等一等，就等一下，我去跟她说一声——”
声音越靠越近，已经来到了门前。
女孩冷着脸，一支膏被收到底的口红被她扣在手心。
啪嗒——
门应声推开。
“空？我，唉……”
经纪人看着裹着浴巾的空，脸色变得很糟糕，她咬咬牙，拦在门前试图遮挡住房间里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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