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你听我说……”
星熊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把整件事以及自己的看法说给了陈。
“所以,真的是你想太多,或者是压力太大了。”星熊诚恳地回答,“也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陈放下笔,眉头皱起又舒展,舒展又皱起,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首先,这跟星熊你没什么关系;其次……”
她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好友,言语带上了些许压迫感:“这个鬼冥楼……又跟观月黎有关?”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出……
虽然已经竭力避免提及鬼冥楼和自己以及观月黎的关系,但以陈的智慧,轻而易举就能猜到其中关节。
“她是我师姐。”星熊苦笑道,“至于阿姐,阿姐只是负责教她武艺而已——啊!”
星熊突然想到了,自己师姐不是说要找陈来着吗?
“怎么了?”陈看着脸色突然变差的星熊。
“小陈你这两天没遇到她吗!”星熊猛然把双手按在陈的肩膀上,“那就是后面几天……她不是那种说去就去不会拖延的性格吗?怎么突然又变成这样了?”
“等等,你在说什么东西……”
星熊也不太好解释,总不能说我家阿姐看上你让我师姐嫉妒了,所以她就打算揍你一顿吧?
于是星熊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她……她从我这里听说了你,好像对你,呃……有点兴趣,可能会找你麻烦。”
“找我麻烦?”陈嗤笑一声,“那我可不会像你一样顾忌观月黎的面子。”
星熊:“……”
“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
陈思索了一会儿,脸色很快阴沉下来。
她想到了那晚出现在教堂里的人。
“师匠……对,就是她了。”
想起了那个神秘女人口中的称呼,陈确定了她就是星熊所说的那个鬼冥楼。
“那家伙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陈眼眸微垂,“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没法反驳。”
弱小,令人作呕的弱小。
那个女人是这样形容陈的。
陈回忆起那晚的场景,觉得她的形容也没什么错。
如果自己足够强的话,完全可以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
陈猛然摇头,将这些芜杂的思绪抛开。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在这场战争还没结束之前,不去做那些无用的假设与后悔。
也还好她及时停下,不然她就该回想起“师匠为什么会看上你”这句话了……
“那些事跟眼下的事情无关,星熊。”
陈一脸严肃地把自己的报告递给星熊看:“你应该是局里最相信我的人了。”
接过报告的星熊认真端详着,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按照陈的逻辑,眼下暴露的二十余个宗教分子依然不是终点,因为幕后主使是一个目的极其混沌的人,祂的所行所为几乎没有半点逻辑可言,根本无法从中解析出祂到底想要什么,再加上陈在面对祂时所感受到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森冷……
面对这样一个无法确定其行动目的,无法建立分析模型的罪犯,陈极度不赞成如此贸然就采取行动。
如果真如陈的报告上所预想的那样,那这起案子可就没有眼下这么简单了。就算抓住那二十余名宗教分子也完全无济于事。
“你想的倒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可是小陈……”认真把陈的报告看了一遍,思考了一遍的星熊揉了揉眉心,“你不觉得有些理由实在太过主观了吗?”
陈脸色一僵,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这份报告的最大问题,能站住脚的其实只有一份分析,也就是犯人针对的目标过于广泛——但这完全可以用犯罪分子是恐怖分子或反社会来解释,而其他理由中,陈的主观感受占据了绝大多数。
“就算我愿意支持你。”星熊苦笑道,“想用这份报告说服上头,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陈沉默了。
许久后,她低声说:
“你知道吗,星熊,其实我根本不想这么畏首畏尾。”
窗外的烈日高悬,耀眼的阳光打在对面大楼的玻璃面上,如此炽烈。
陈比任何人都想要让那个混蛋付出代价,她其实才是最不想要保持这种所谓的“理智”的人。
“但正是因为知道,仅仅是抓住那帮家伙是没用的,我才必须忍耐。”
星熊看着她,叹息道:“可你一个人的想法是很难起作用的。”
“我知道。”陈微微颔首,“就像你说的那样,星熊,我的报告有太多的主观感受,不可能改变上头的决策,我已经明白了。”
“但对你来说……可不会到此为止,对吗?”星熊看着陈,忍不住低笑起来。
“啊,我当然不会到此为止。”
陈把耗费大量心力的报告揉成一团废纸,随手丢进垃圾桶里:“这次可能要吃点处分什么的了,麻烦你替我保个密,星熊。”
“有计划了?”
“没有。”
“……啊?”星熊一愣。
“就算是打草惊蛇了,蛇也是会动的。”
陈平静地说道:“我只要顺着局里的动作,然后尽可能的看清楚这条蛇到底是怎么动的就可以了——当然,必须以局外人的身份,否则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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