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赖，阿芳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九霄云外，避恐不及。
烫手的山芋，商务部无人人愿意对接。
阿婉却没有完全放弃，分配给新来的阿菲对接，让她熟悉下业务，练练手，也让她知道下江湖险恶。
谁知道，昔日老赖，变成了公司的优质客户，野鸡变成了金凤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无常。
按公司商务分润规则，阿菲将会获得二十万提成，税后。
天上有时候会掉馅饼。
这件事引起了阿炳的注意，也引起了阿婉的担心，她担心这里面有诈，牛总的为人她深有领教。
周二下午两点，去诗情网络的路上，阿炳开着车。
阿炳:“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诉我”。
阿婉:“项目要求很简单，出一个设计，这个设计方便在朋友圈转发，效果是有哲理性，目的是让男生不再追女生，针对群体是:男生”。
阿炳:“让我想想，你怎么看这事情?”。
阿婉:“我现在三观尽毁，感觉被上了一课”。
阿炳:“人都是固执的，除非亲自见到黑天鹅，我不也一样，不可思议的一天”。
阿婉:“我怕是合同诈骗，又感觉不是”。
阿炳:“这种项目要快打，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下午开完会，你最好加班，建议”。
阿婉:“投放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只设计”。
阿炳:“那阿娇她们不是不用参与?”。
阿婉:“是的”。
阿炳:“愿意花一百万买几个字，买一幅图，这后面的盘子，至少是上亿”。
阿婉:“背后有金主”。
阿炳:“有金主，有操盘手，有产品，还有局，还有像我们这样的，其他供应商资源”。
阿婉:“我再有信息，会告诉你”。
阿炳:“甚至牛总，都可能是外围的人”。
阿婉:"我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意义没有那么大"。
阿炳:"有些人就是靠认知赚钱，我们赚不到认知以外的钱"。
阿婉:"那你发挥想象力，分析分析"。
阿炳:"回到内容上，让男生不追女生，这个观念一旦在男人脑海里面植入，布局的人一定是获益的"。
阿婉:"很对,继续"。
阿炳:"而且，他们的产品，已经提前半年铺好了"。
阿婉:"很对，继续"。
阿炳:"或者，他们的产品，现在还正在铺，他们计划明年赚钱"。
阿婉:"很对，继续"。
阿炳:"我们是这个局里的一个小螺丝"。
阿婉:"很对，继续"。
阿炳:"这个事情一定会有人受益，有人受损，也一定有意义，一定有价值"。
阿婉:"很对，继续"。
阿炳:"你敢不敢做一件毫无价值的事情？"。
阿婉:"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阿炳:"如果用你一生，只做一件毫无价值的事情，你愿意吗？"。
阿婉:"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事情吗？"。
阿炳:"当然有"。
阿婉:"晒太阳算吗"。
阿炳:"晒太阳当然不算，晒太阳要么取暖，要么让自己晒得舒服，心情愉快，有价值"。
阿婉:"钓鱼算吗"。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实际上是培养耐心，钓鱼是磨人的事情，有价值"。
阿婉:"看雪算吗"。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实际上是精神享受，有价值"。
阿婉:"数星星算吗"。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实际上是提高了数学水平，有价值"。
阿婉:"在社交媒体上,无休止地浏览和点赞别人的帖子"。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它改变了你的知识结构，有价值"。
阿婉:"反复重复观看已经看过的电影或电视剧"。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实际上温故而知新，有价值"。
阿婉:"无意义地争吵和纠结于琐碎的事情。"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那也锻炼了你的口才啊，有价值"。
阿婉:"整天都在玩手机游戏，忽视其他重要的事情。"。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手机游戏锻炼了你的灵敏度，人脑得到了休息，有价值"。
阿婉:"购买和收集没有实际用途的小玩意儿"。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和做梦一样，有时候购物也是一种释放啊，有价值"。
阿婉:"没有目的地漫无目的地驾车或步行"。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锻炼了车技，锻炼了身体，有价值"。
阿婉:"关注和评论无关紧要的八卦新闻"。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看新闻，当时你可能是无意识的，日后的某个时刻可能会想起，那些内容会影响潜意识，有价值"。
阿婉:"完全沉浸在虚拟世界中，忽视现实生活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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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笑:"这个问题不具体，有点模糊，不好分析"。
阿婉:"追求物质享受，而忽视内心的满足和成长"。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物质享受到了极限，也有个边界，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不回头的浪子，有价值"。
阿婉:"花费大量时间在无聊的社交聚会上，没有真正的交流和意义"。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无效社交，只要你出现，已经在影响别人了，哪怕你不说一句话，这种影响，自己无法察觉罢了，有价值”。
阿婉:"整天都在无谓地翻看旧照片和回忆过去"。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怀旧也总有尽头，我不能只依靠，片片回忆活下去，有些美好的回忆，次数多了，浓度就减弱了，最后就没有营养了，就忘记了，怀旧有价值"。
阿婉:"因为无聊而无目的地逛商场或购物中心"。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你的出现，已经成了别人亮丽的风景，有价值"。
阿婉:"无休止地追求完美，而忽视进步和成长的过程。"。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追求完美是为了追求残缺做准备，总有一天，到了极限，就不会再追求完美了，而是追求残缺，有价值"。
阿婉:"关注他人的生活，而忽视自己的成长和发展"。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关注他人的生活，别人的生活刺激到你，最终量变会变成质变，你的精神会成长的，有价值"。
阿婉:"没有目标地浏览互联网，花费大量时间在无意义的网页上。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上网冲浪，和旅游一样，改变了大脑脑细胞排列，人轻松愉快，有价值"。
阿婉:"反复检查电子设备或房门是否关闭，没有实际必要"。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强迫症到了极限，也会自己察觉，有价值"。
阿婉:"为了追求短暂的刺激而参与有害的活动，如赌博"。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打麻将有价值，农村几亿人玩的游戏，也是一种休闲和休息，有价值"。
阿婉:"整天都在抱怨和埋怨，没有积极的态度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你见过一生抱怨和埋怨的人吗?埋怨也是一种释放,虽然这种释放方式比较低级，但有价值"。
阿婉:"将大量时间花在无用的电视节目或综艺节目上"。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但是休息了啊，长知识了啊，有价值"。
阿婉:"沉迷于无意义的竞争和攀比，忽视自己的真正需求"。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攀比完毕，人才会更冷静，发现自己的真正需求啊，给自己未来一次后悔的机会，有价值"。
阿婉:"着迷于过度消费和奢侈品，而忽视财务规划和储蓄"。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你不可能买买买一辈子，最终会回到理财上来，有价值"。
阿婉:"忽视身体健康，不注意饮食和运动"。
阿炳笑:"不算，看起来没有价值,人都是懒惰的，不病就不会重视健康，不良生活习惯就是为疾病做准备啊，有价值"。
阿婉:"关注其他人的评价和看法，而忽视自己的内心声音"。
阿炳笑:"不算，有价值"。
阿婉:"反复回顾过去的失败和遗憾，无法释怀和前进。
阿炳笑:"不算，有价值"。
阿婉:"完全依赖他人的肯定和认可来定义自己的价值。
阿炳笑:"不算，有价值"。
阿婉:"过分追求外貌和身材的完美，而忽视内在品质和个性的发展。
阿炳笑:"不算，有价值"。
阿婉:"追求新的时尚潮流，而忽视自己的真实风格和品味。
阿炳笑:"不算，有价值"。
阿婉:"在消费中寻找快乐和满足，而忽视更深层次的幸福感。
阿炳:"刚才那个路口我忘记下高速，走错路了"。
阿婉:"那怎么办?"。
阿炳:"你给老板电话说，晚到二十分钟"。
阿婉挂断电话:"什么样的事情毫无价值，你说一个"。
阿炳:"晚上请我吃羊肉火锅，别像周六那样，我就告诉你"。
周二，下午三点二十，诗情网络,会议室。
阿水坐在正位。
诗情网络的高管分两排而坐，阿炳和阿水坐在桌子的另外一头。
阿水:“大家到齐了，相互介绍下，从我开始，我叫阿水，负责决策”。
阿珍:“我叫阿珍，负责诗情设计”。
阿珊:“我叫阿珊，负责诗情推广”。
阿瑞:“我叫阿瑞，负责诗情项目”。
阿瑜:“我叫阿瑜，负责诗情产品”。
阿玮:“我叫阿玮，负责诗情运营”。
阿琼:“我叫阿琼，负责诗情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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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我叫阿瑶，负责诗情人资”。
阿玫:“我叫阿玫，负责诗情财务”。
阿婉:“我叫阿婉，负责画意商务”。
阿炳:“我叫阿炳，负责画意技术”。
阿水:"我先宣布一个任命，任命阿婉为画意传媒总经理，大家鼓掌"。
除了阿婉愣怔在那里，大家都在鼓掌。
昨夜纸上谈兵，今朝画猫成虎。
最吃惊的是阿婉，以前老板有事情会找她商量，今天这么大的事情，她竟一点不知情。
她脑子一片空白，不吭声，满脑子是上周五阿美给她写的任命书。
阿水:“阿瑶，会开完，你把任命邮件发出去，还有一些调整，也一起发出去，阿炳任诗情网络产品经理，阿娇任画意商务部经理，阿环任画意交付部经理，阿环是新来的同事，需要大家带一带他”。
阿水虽然再婚，但是他的语速还是那么快。
大家不说话。
阿水:“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正门人多难挤，后门有人拿枪守着，可以说是，已经无路可走，就差翻墙”。
大家不说话。
阿水:“第二个议题，是画意的投放业务，除了传统的渠道投放，新增加了高压喷码和伪基站，而且前面已经做了点小生意，目前，这两个业务不违法但不合规，最近新闻比较多，大家举手表决，是放弃还是坚持？我五分钟后再进来，大家讨论五分钟”。
五分钟后，投票表决，阿水看着每一个人，心里有了数。
阿水:“那就放弃，关于设备，阿炳你去折旧处理掉。以后你过诗情来上班，画意有事情，就过去维护一下”。
阿炳点点头。
阿水:“放弃之后，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了，诗情要提高效率，要提速，步子要大，还不能闪了腰，阿瑜和阿炳，你们两个工作很关键，回头商量一下，你们自己做一个内部分工”。
阿瑜和阿炳点点头。
阿水:“第三个议。。。”。
阿水的题字没有说完，两名警察进到会议室，出示人民警察证，把阿水带走。
请看下一章《有种感情是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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