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正色道:“谁说我不知道了?”
“我只是如?今不知道,谁说我过几日也不知道?我,我这不是在与你一起想解决的办法吗?”
说着,他笑了起来:“就算咱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不是还有皇玛法在嘛?”
如?今他的座右铭就是:有搞不定或弄不明?白的事就去找皇玛法,保准没错!
弘历是哑然失笑,继而却?觉得他这话很是有道理。
兄弟两人是商量来商量去却?也没商量出个章程来,当?天?傍晚弘昼就递了要进宫的帖子。
翌日一早,他起身后?与四爷和耿侧福晋说了一声,就进宫去了。
对他而言,进去乾清宫就像是回老?家似的。
他一到乾清宫是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更是瞧见御书?房内的多宝阁上摆了好几件新鲜的宝贝,这才觉得自己已好些?日子没进宫了。
他正盯着多宝阁上的一个翡翠玉壶出神。
爱财的他正心里算盘着玉壶大概能值多少银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皇上的声音:“弘昼啊,你好些?日子没进宫来看朕,朕记得上次见到你时还是在除夕时。”
“你许久不进宫,一进宫却?没将自己当?外人,盯着朕多宝阁的宝贝出神。”
弘昼转身,喊了一声“皇玛法”后?这才道:“您多宝阁上放的宝贝不就是为了叫人看的嘛?我又不要,难不成看看都不成?”
说着,他更是快步上前,将皇上扶住,含笑道:“这些?日子我没有进宫,不是不想您,只是为了避嫌。”
他是一点没将皇上当?外人,是什么话都与皇上说,如?今更是道:“您整日在紫禁城,不知道外头的人都说些?什么。”
“他们啊,是什么都敢说,有人还说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您爱屋及乌,连阿玛也偏爱起来。”
“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阿玛这几年?是多么用心,多么努力。”
“再加上阿玛心气高,若是叫阿玛听到这些?话可是会不高兴的。”
“索性我这些?日子进宫的次数就少了许多……实则,我也十分?想念您。”
皇上听了这话只淡淡一笑:“这话当?真?莫不是你故意说了骗朕的吧?”
实则他心里清楚,这哪里是什么流言蜚语,分?明?就是实话。
虽说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可是若不是弘昼,他根本不会这般早留意到四爷的才能。
但这些?话他不会对任何人说,甚至对弘昼都不会说。
弘昼头点的宛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道:“皇玛法,我骗您做什么?”
“我们祖孙两个这样好的关系,我何至于骗您?”
皇上面上是笑意更甚,道:“照你这样说,老?四成了太子后?,倒是妨碍了咱们祖孙之间的关系?”
“朕看你可不是那等害怕旁人闲言碎语之人了!”
弘昼如?今已陪着皇上坐在了炕上,正色道:“话虽如?此,但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如?今我阿玛是太子,我说话做事总得更小心才是,可不能坠了阿玛的颜面。”
皇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日他因老?十四一事可谓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被弘昼这般插科打诨一番,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如?今他更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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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珠差人去御膳房看看有没有刚出锅的糕点。
很快,祖孙两个就一起吃着糕点一起说起闲话来。
到了最后?,皇上才道:“……你既说如?今你该与朕之间避避嫌,那倒是与朕说说你今日进宫是所为何事?难道只是为了看看朕?”
弘昼嘴里叫蟹粉酥塞的满满的,纵然他喜欢吃很多点心,可吃来吃去,仍觉得御膳房所出的蟹粉酥最合他的心意:“皇玛法,您这样聪明?的一个人,如?今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今日进宫,自然是因为十四叔的事情啊!”
皇上看着他,面上是神色依旧,不辨喜怒。
若旁人见到皇上这般神色早就吓得够呛,可弘昼就像没看见似的,继续道:”从前我就与您说过,这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十四叔虽惹您不高兴了,但您何必与他一般计较?”
说着,他看了眼皇上,只见皇上脸色沉沉,又道:“皇玛法,您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我今日虽是为十四叔进宫,却?不是替十四叔求情,方才说那些?话只是担心您因为十四叔生气,可没有为十四叔开?脱的意思。”
皇上冷哼一声道:“你进宫不是为老?十四求情的,那是为了什么?”
弘昼正色道:“当?然是为了解决问题啊!”
他又塞了一块蟹粉酥到嘴里,这才继续道:“十四叔如?今才三十多岁,又是将相之才,难不成您还想将他关一辈子吗?”
“昨日弘暟堂兄来找我了,他那样好面子的一个人可说起十四叔来,却?急得哇哇大哭,可见连他都知道十四叔做的不对。”
“更不必说德玛嬷,如?今不知道如?何伤心了。”
“我们都知道十四叔钻了牛角尖,一时间想走出来没那么简单,皇玛法,难道您就没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吗?人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就算说的做的错了,可我相信十四叔还是打从心底里敬重您的,您这个当?父亲的总不能一直与他计较吧?人若是一直这样纠结于别人的错处,这样活着实在太累了。”
“我之所以?活得这样高兴,就是永远记得开?心的事情,忘记烦恼的事情,您说我这话说的是有没有道理?”
皇上微微颔首,道:“你这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说着,他更是摇头道:“老?十四的性子,朕也是知道的,当?年?替老?八求情是口?不择言,当?时气的朕要拔刀杀了他。”
“朕知道,老?十四每每想起这件事就心里不舒服,可朕心里又何尝好受?”
“江山易改本性难,别说如?今老?十四已经三十几岁,只怕到了四十岁,五十岁,甚至六十岁,他这莽撞的性子也是改不了的。”
弘昼连忙点头道:“没错,你你说的极是。”
他更是道:“昨日我与弘暟堂兄,哥哥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想到主意,所以?我就想到了您。”
“知子莫若父,天?底下?最了解十四叔的人莫过于您,所以?想与您请教一二。”
“最好能用个什么法子让十四叔乖乖回到西北,这样他既能建功立业,又能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连他都知道老?十四的性子太过于纯善且又莽撞,若是留在京城会被旁人当?成枪使的。
皇上道:“你倒是想得美。”
“不过若真的能够如?此,那是最好不过。”
昨日弘昼是埋着头与弘历商量了好久,今日又是埋着头苦着脸与皇上足足商量了一刻钟,最后?只听见皇上道:“……他与老?十三年?纪相仿,朕还记得当?初他们两个一起学习骑射,他的那匹马性子极烈,不管是他的一众兄弟们还是朕和德妃,都劝他换一匹马,可他却?不答应,直说定叫我们刮目相看。”
“有一次他甚至被马驹甩下?来摔断了手,都到了如?此地步,他仍是没有放弃。”
“后?来他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这才驯服了朕送给他的那匹马驹,可见他的确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想叫他回头,并非易事。”
弘昼听的是瞠目结舌。
他觉得四爷比起老?十四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与此同时,一个想法就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皇玛法,我知道了!”
他语气中满是雀跃,扬声道:“既然十四叔的性子这样要强,不如?咱们就用激将法!”
他这想法可谓是与皇上不谋而合。
一直以?来皇上想的就是用这个法子激老?十四,可想法是有了,却?得有人愿意配合他才是。
皇上颔首道:“这法子不错,不过你倒是与朕说说,你打算如?何做?”
弘昼认真想了想,含笑道:“您等着看就是了。”
皇上见他这般胜券在握的模样,原本是有几句话打算叮嘱他的,可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他有心看看弘昼的本事。
实在不行,还有他在后?头兜底呢!
弘昼是满怀心思进宫来,高高兴兴出宫去。
出乾清宫大门时不光拎上两盒子蟹粉酥,更带着方才那个他看中的翡翠玉壶。
虽说之前他嘴上说着不贪皇上的东西,可临走之前却?朝着那翡翠玉壶看了好几眼。
皇上向来不是小气之人,见状便大手一挥让人给他包了起来。
弘昼可谓是满载而归。
他一离开?紫禁城,也不着急回去,吩咐小豆子好生将他宝贝带回去,自己则径直去了老?十四府上。
弘昼仍记得有一年?到这里,宽敞胡同甚至堵车一事。
但如?今这胡同是要多萧条就有多萧条,冷冷清清的,连个行人都没有。
弘昼上前叩门,自报了家门。
守门的小太监连忙将此事禀于弘春。
弘春是老?十四长子,如?今已将近二十岁,于三年?前成亲,如?今阿玛被幽禁,府中上下?皆是他在拿主意。
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东奔西走的他就已生了一嘴脓泡,一听说弘昼来了,没好气道:“滚滚滚,要他滚,这小崽子这时候过来定是没安好心。”
“我看他这时候过来定是耀武扬威的,要他快点滚蛋!”
弘明?也是附和道:“对,让他滚蛋,我看他们一家子没一个好人。”
恰好弘暟也在这里,忙道:“定是弘昼堂弟前来帮我们的……”
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弘明?就一个不悦的眼神扫了过去:“呵,我看他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从前你与他来往过密也就罢了,难道如?今还想与他有什么来往?”
“当?日若不是四伯在皇玛法跟前添油加醋,阿玛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
即便是性子莽撞如?老?十四,也不会当?着一众孩子说自己出言不逊,只将这事儿含糊带了过去。
所以?弘春等人就觉得这事是四爷在捣鬼。
弘暟纵然几年?与弘昼没什么来往,可仍觉得弘昼并非这等人,连忙开?口?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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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府中上下?皆是弘春说了算,他的话根本不作?数。
很快小太监就迎了出去,只委婉说主子们有事,不见客。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弘昼也不想将两家之间关系闹得更僵,可他已经先礼后?兵,便强硬道:“不见客?你可是与弘明?堂兄说了我是来见十四叔的,不是见他的?”
“我刚从宫里头出来,是奉皇玛法之命前来见十四叔,你确定弘明?堂兄还要拦着我?”
“若这事儿传到皇玛法耳朵里去了,我看你们这一家子的日子会愈发难过。”
今日他使的是激将法,自然要表现的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
小太监一听这话果然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又去找弘明?。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小太监又重新迎了出来,恭恭敬敬道:“弘昼小阿哥,您既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见我们大将军的,那您就跟奴才来吧。”
弘昼就跟着这小太监穿行于萧条落寞的府邸,终于到了外院。
这小太监刚到了院子门口?,死活却?不肯进去,只留下?一句“大将军就在里面”的话,就落荒而逃。
弘昼忍不住嘀咕道:“这是见了鬼不成?”
身为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他到了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他想着老?十四如?今被幽禁在府,应该也不会去别的地方,便推门走了进去。
谁知道他刚推门,却?见着一个白瓷花瓶径直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好在他反应灵敏,头一偏,那白瓷花瓶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继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弘昼是心有余悸,强撑着笑道:“十四叔,您不愧是带兵打仗的大将军,准头真的是好得没话说!”
“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只怕我这小命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十四仍穿着回京当?日的那件衣裳,衣裳上沾着泥点和污迹,他更是胡子拉碴,双眼猩红,看到弘昼愣了一愣:“弘昼,你怎么来了?”
他与四爷不对付归不对付,但也知道,那都是大人们之间的事,与孩子没有关系。
弘昼见他面上的怒气与不耐烦褪去了大半,觉得他这十四叔并不是什么坏人。
人呐,都是有自己的立场的,不能说与自己立场不一样的就是坏人。
弘昼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戳他这十四叔的心窝子,可没办法,他留在京城才是愈发危险:“十四叔,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今日我进宫去看过皇玛法了,皇玛法准我来看你的。”
提起皇上,老?十四面上有种近乡情怯的神色,迟疑道:“皇阿玛要你来看我的?”
弘昼点点头,虽面色含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残忍:“对啊,今日我前去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说起你您来,直说您向来是个要强的性子,经此打击肯定是一蹶不振,只怕从此就废了。”
他眼见着老?十四面上的神色一黯,想着老?十四与皇上真不愧是亲生父子,明?明?都是在意对方的,却?偏偏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听到皇玛法这话自然不认同,您多厉害啊,从前立下?战功赫赫,可见是个十分?厉害的人。”
“但皇玛法却?说不可能,他还说您从小就心高气傲,如?今受了这等打击,不会再去西北不说,以?后?怕是会浑浑噩噩过日子。”
激将法也是要大有讲究的。
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今早上他之所以?没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皇上,自然是想先下?手为强,充当?好人。
毕竟嘛,皇上与老?十四是亲生父子,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想及时,他觉得自己真是聪明?,但面上却?是半点不显露出来:“我本来觉得皇玛法说错了,非缠着皇玛法要钱来一探究竟,可如?今看到您这样子,我觉得皇玛法的话好像没有错。”
\"您这样子,别说像威风赫赫的大将军,瞧着,瞧着像西北的难民似的……\"
老?十四并不蠢笨,可比起四爷和老?八来,却?是差远了。
他一听这话顿时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连声道:“皇阿玛当?真这样说的?”
他瞧见弘昼诚挚点了点头,是愈发生气,更是气的微微有些?发抖起来:“皇阿玛,皇阿玛如?何能这样说我?难不成因我说错了几句话,做错了一件事,就将我从前的功劳全部抹去了吗?”
“离开?西宁之前,我想着不管京中局势如?何,我总是要回去的。”
“京城容不下?我,西宁却?是容得下?我的。”
“难道皇阿玛对我像大哥他们一样,要将我关一辈子吗?””
弘昼知晓他已经中计,是怅然若失道:“可十四叔,您这样子别说皇阿玛不放心让您回去西宁,就连我瞧了,都觉得担心得很!”
“当?初西宁那些?将士们拥护您,敬佩您,是觉得你是他们的统帅,有勇有谋,更因您可能被立为太子。”
“但如?今我阿玛已被立为太子,您就算去了西宁,这日子也不会如?从前一样。”
“我看还是算了吧,您就好生呆在京城里。”
“虽说您惹了皇玛法生气,但皇玛法却?不会缺您吃的喝的穿的,像大伯那样被关一辈子,其实也挺好的……”
老?十四听了这话是愈发生气:“弘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与京城那些?酒囊饭饱之人想的一样,觉得在西宁,身份高贵就有用了?”
“我告诉你,战场上只讲军功!”
顿了顿,他更是道:“我也知道,西宁的确也有那等捧高踩低,跟红顶白之人,若是他们对我不服气,那我就以?军功叫他们服气!”
弘昼听的是连连点头,道:“十四叔,您说的太对了。”
如?今他愈发觉得以?老?十四这执拗的性子,若是留在京城,是迟早会与四爷撕破脸的:“可是您别忘了,皇玛法讲您软禁了起来,您就算想去西宁也去不了!要知道,如?今皇玛法还在气头上!”
本来慷慨激昂的老?十四听闻这话,果然一滞。
他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所以?然来,只皱着眉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自会想法子的。”
弘昼听完这话才放心了些?。
就像当?初皇上因废太子离世而郁郁寡欢,却?因担心他而分?去了不少注意力。
如?今也是一样,老?十四本沉溺于与皇上争执的牛角尖里,如?今有了别的事操心,自然一门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弘昼见状,索性便替他出起主意来:“我知道依您这性子要您与皇玛法道歉认错,您肯定不答应,可若是您不与皇玛法道歉,您也离不开?这里。”
“我看不如?这样吧,您写一封陈情令,我帮您交给皇玛法,在皇玛法跟前替您说说好话,兴许皇玛法一高兴也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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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即便尊贵如?皇玛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若您能够顺利回去西宁,再立上几功,叫皇玛法好好瞧瞧!”
这番话说的老?十四是慷慨激昂,觉得京城已容不下?他,那他就去能容得下?他的地方。
他转身就开?始写信。
字字句句之中,他并未提起回京之后?的事情,直说自己不该贸贸然离开?西宁,更说西宁如?今正是需要他的地方,他愿意将功补过,再次奔赴西宁,为大清立功。
弘昼看着老?十四那义愤填膺的样子,生怕他反悔。
好在老?十四前去西宁的决心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定,将信交给他时还道:“你将这封信拿给皇阿玛,若是皇阿玛准我回去西宁最好。”
顿了顿,他更是道:“若是皇阿玛不答应,我就算是闯也要闯出去的。”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他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家眷想想才是。
弘昼连连点头:“十四叔,您放心好了,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我办事,您放心!”
这话一说完,他撒丫子就跑了。
因为他知道老?十四并不蠢,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等着老?十四想明?白这件事情就会意识到不对劲。
更别说老?十四身后?还有老?八老?九等人给他出主意,所以?自己得跑快点才是。
弘昼像做贼似的,一路连走带跑上了马车,气喘吁吁道:“快,进宫!”
一个时辰后?,他再次来到了乾清宫,将老?十四亲手所写的书?信交给皇上后?,自己则埋头苦吃。
这一上午,可真是将他忙坏了。
皇上将这封信看完后?,果然眉头舒展不少,道:“你倒是比朕想象中要聪明?不少,可见这激将法用的还不错,倒是与朕说说是怎么与老?十四说的,竟能说服他那头犟牛。”
弘昼一五一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道了出来。
在他这儿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等着这件事说完了,他的饭也吃完了。
一抬头,他见着皇上面带菜色,可见是对他如?此说很是有点意见,只嘿嘿一笑:“皇玛法,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话都已经出口?了,您这样看着我也没用。”
“更何况别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我这法子只要管用就行。”
“如?今十四叔心里憋着一口?气,回到西宁后?肯定夜里做梦都想着建功立业,叫您刮目相看,这不是好事儿吗?”
皇上这才察觉自己上了弘昼的当?,冷哼一声道:“你这话说的倒也在理。”
弘昼点点头,连声道:“正是!正是!”
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下?一刻就听到皇上吩咐道:“魏珠,传朕旨意,就说十日之后?抚远大将军出发去西北,这十日里,就解了他的禁足吧。”
弘昼一愣,不解道:“皇玛法,十四叔不是越快离京越好吗?”
“若十四叔留在京城,实在是夜长梦多。”
皇上笑而不语。
看着皇上这般笑容,弘昼是心里一紧,“皇玛法,您是不是想让十四叔知道自己上当?了?”
既然老?十四能够四处走动,难免要与老?八等人碰面的,即便他自己想不明?白,老?八等人也会告诉他上了当?。
皇上毫不避讳点了点头:“没错。”
他想的明?白,不管是弘昼也好,还是老?十四也好,他都不能护着一辈子,但愿借此一事,老?十四能够吃一堑长一智。
至于弘昼。
他的眼神落在弘昼面上。
不可否认,弘昼是很聪明?的,人聪明?是好事,可难就难在他的聪明?会妨碍别人,若不知如?何应对,好事迟早会变成坏事的。
如?今他尚在世,若能叫弘昼吃上几次亏,栽几次跟头也是好事。
顿时弘昼连点心都没心情吃了,连声道:“皇玛法,您,您真的是太坏了!”
“我好心为您解围,您居然这样对我?”
皇上淡笑道:“弘昼啊,话可不能这样说。”
“明?明?是弘暟找的你,你一口?答应替弘暟想法子的。”
“再说了,朕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件事受益最大的可是你阿玛!”
老?奸巨猾!
真的是老?奸巨猾!
弘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不光化?悲愤为食欲,将桌上的蟹粉酥都吃的干干净净,更是自顾自吩咐魏珠道:“魏公公,劳烦你去御膳房看看,看还有多少蟹粉酥,我要全部带走!”
魏珠只听命于皇上,听闻这话下?意识看向皇上。
他见着皇上微不可察点点头,这才转身下?去。
很快弘昼就提着四盒蟹粉酥,气鼓鼓出宫了。
一回去,他就与小豆子等人道:“这几日不管谁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家。”
他算计了老?十四,虽说老?十四不会将他怎么样,但以?老?九那性子,只怕冲上门与他拼命的心都有了。
不得不说,弘昼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当?皇上派去的人浩浩荡荡去老?十四府上宣读了圣旨后?,心地纯善的老?十四还沉浸在喜悦中,觉得弘昼这侄儿还是挺靠谱的。
可惜不到半个时辰,老?八等人就听说了这件事。
一众人赶到老?十四府上,瞧见老?十四面上带着几分?笑,都呆住了。
老?八说话委婉,只说这件事怕是有诈。
老?十四仍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老?九说话就直接多了,恨不得破口?大骂起来:“弘昼这小崽子简直与老?四一个德行,还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父子两个都是一肚子坏水。”
“十四弟,我看你这是被弘昼那小崽子卖了还在帮他数钱,你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他哪里会有这样好心!”
老?八也微微颔首道:“没错。”
“十四弟,你想想看,你离开?京城去西宁带兵打仗,谁才是最大的获利者?”
答案是呼之欲出。
是四爷。
老?十四去了西宁既能解了四爷心头大患,又能建功立业,为四爷未来的江山打拼,可谓一举多得。
老?十四很快也想明?白了,他只苦笑一声道:“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已接了皇阿玛的圣旨,若是再反悔,别说皇阿玛会生气,连我都觉得不合适。”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的话没用食言的道理!”
老?九急的不行,嚷嚷道:“可是这样不就落入老?四父子圈套了吗?”
“十四弟,这样不行的,我看这几日你不如?装病好了,你都病了,皇阿玛总不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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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西宁吧,反正能拖一日是一日……”
但是他忘了。
老?十四可是弘昼口?中的“大犟牛”,如?今对他来说,京城也好,还是紫禁城也罢,都是叫他伤心的地方,他巴不得早些?离开?这里。
最后?老?八一行人是讪讪而归。
老?九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一从老?十四府上出来,就直奔太子府而去。
这不,他刚到门房处,还没开?口?,门房就道:“九贝勒与十贝勒可是来找我们五阿哥的?可真是不巧,五阿哥这两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不便见客。”
老?九是冷哼一声道:“弘昼病了?他若是病了,今日怎么还上蹦下?跳的,又是进宫又是去十四弟府上?”
“我看他不是病了,是做贼心虚,所以?不敢见我吧?”
门房只含笑不语。
这门房心里清楚,如?今他可是太子府的门房,得拿出些?威严来,五阿哥说了不见客,那就不见客!
老?九等了等,却?见着四爷也好,还是弘昼也好,大有一副就将他晾在这里的架势,他只能咬咬牙,带着老?十回去了。
但回去之后?,他每每想起这件事,气的是后?槽牙都是疼的。
所以?他像是每日来衙门当?差似的,每天?早上过来晃悠一趟不说,还专程留了个两个小太监守在门口?,什么时候弘昼出门,他就赶过来。
他就不信,弘昼小崽子这样好动,难不成还能像王八似的日日躲在院子里?
很快弘昼就见识到了老?九的耐心,不过这对他来说可不算什么事儿,太子府还有好几个后?门,他每日从后?门进出也是一样的。
故而弘昼的小日子依旧是悠哉乐哉的。
这一日他正陪着年?迈的‘橘子’快乐玩耍,就见着小豆子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阿哥,抚远大将军来了!”
“他说要来见您,奴才都说了您近来身子不舒服,请他回去,可他非得进来,说临走之前得与您把话说清楚……您说,他是不是来找您算账的?”
抚远大将军正是老?十四。
“啊?”弘昼摸着‘橘子’的手一顿,紧张道:“十四叔怎么来了?”
他能够不给老?九等人面子,可却?不好不给老?十四面子,如?今哭丧着脸道:“明?日就是十四叔离京的日子,临走之前,十四叔肯定是来找我算账的。”
“方才你可见到十四叔身上有带刀剑?”
“还有,待会我和十四叔碰面时,若是十四叔要打我,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你和小瓶子一人抱着他,一人赶快去找高公公帮忙,知道了吗?”
第 103 章
小豆子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跟在弘昼身后就往外头走去,低声道:“阿哥,叫奴才去找太子爷或高公公传话吧,奴才跑得快!”
“就抚远大将军那身子骨, 只怕一脚下去, 奴才这半条命就没了。”
弘昼煞有其?事?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最后只道:“虽说小瓶子没你跑得快, 但他?却?是身子比你?弱。”
“若十四叔一脚踹过去,你?只会丢了半条命, 可他怕是一条命都没了。”
“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小豆子这下真是要哭出来。
好在这时候弘昼想了想,正?色道:“我看不?如这样吧, 到时候咱们都放机灵点,若见着十四叔神色不?对, 咱们三个就齐齐往外跑。”
“对,咱们就朝着阿玛书房方向跑,虽说阿玛如今还没回来,但十四叔却?不?知道,十四叔总得顾及一二的。”
小豆子一听这话, 连连称赞道:“您可?真聪明!”
弘昼也是这般想的。
只是到了院子门口, 他?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他?知道自己是前些日子所?言所?行是为了老十四号, 可?这等话说了旁人不?信,老十四更不?会信。
等弘昼慢吞吞走进了院子, 一进去就看到老十四站在院子里,正?看着桃花微微出神,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弘昼心里更是一紧, 含笑上前道:“十四叔,您怎么?来了?”
老十四这才回过神, 扭头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来了?还是你?不?想要我来?”
弘昼连忙道:“自然不?是。”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他?面上满是笑意:“只是明日就是您离开京城的日子了,”
“我原以为今日你?要好好陪陪十四婶他?们,没想到您会过来找我……”
他?是越说越心虚,到了最后说话声音像蚊子嗡似的。
老十四见状只笑了笑道:“心里有事?,所?以就过来走走。”
弘昼是愈发心虚。
老十四很?快也会过意来,道:“弘昼,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难不?成你?这是做贼心虚了?”
说着,他?就抬起手来,打算如从?前一样拍拍弘昼的肩膀。
可?他?不?伸手还好,一伸手弘昼却?是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戒备道:“十四叔,您要干嘛?”
不?光他?,就连他?身侧的小豆子与小瓶子也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老十四原本心情不?大好的,可?见着这一幕却?是放声笑了起来。
弘昼:……
完了!
十四叔是不?是被他?气疯了!
一时间,他?面上神色是愈发担心。
他?越是这样,老十四就越是笑的厉害,最后更是冲他?招手道:“你?放心吧,我明日就走了。”
“我今日过来也不?是找你?算账的,只是有些话想要叮嘱你?。”
说着说着,他?的神色就严肃起来:“我知道你?也好,还是你?阿玛也好,与额娘关系向来不?好。”
“前几日我进宫瞧见额娘,是吓了一跳。”
“这才几年的时间,额娘就像老了七八岁似的。”
“我知道额娘是因为担心我才会如此苍老,如今太?子之位已定,我不?甘也好,不?愿也好,对你?阿玛坐上这位置不?服气也好,大概也猜到这事?再无转圜的余地,这次我离开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才能在看到额娘一面。”
“弘昼,你?若觉得心里对我有愧,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多进宫陪陪额娘说说话吧,她心里也是苦的很?!”
弘昼是万万没想到老十四会与他?说这些:“十四叔……”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道:“只是十四叔,您想过没有,是我和阿玛也好,还是弘春堂兄和弘明堂兄他?们也好,即便我们日日进宫,可?德玛嬷还是会日日担心您的。”
“只要您在西宁一日,德玛嬷就会担心,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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