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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以为他今晚来是为了这件事。

    令林退没料到的是,剧情竟然急转直下。

    柏原的手撑着房门,以防林退会把门关上,然后探进半截身体对林退说,“你可以把我这条胳膊卸了。”

    林退露出了听到天方夜谭的表情,“什么?”

    柏原先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尔后别开目光,低声道:“你可以报复回来。”

    林退用了十几秒才明白柏原话里的意思,他简直无法柏原理解的行事作风,冷冷说了一句‘不用’准备关上门。

    但alpha顶着房门,十分急躁地问,“为什么不用?”

    “没有为什么!”

    “你是不会吗?”

    “放手!”

    “我可以教你。”

    柏原强行挤了进来,在beta隐忍着怒气的目光下走过来,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怎么拧断我的胳膊。”

    林退从柏原鼻梁架的墨镜片上,看到自己正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上次柏原取了自己一根骨头,打磨成戒指要送给他,这次找过来教他怎么拧断他的胳膊。

    如果现在发生的一切不是他在做梦,那只能证明柏原是一个神经质的疯子。

    然而这个‘疯子’很认真地进行教学,他扣住林退一条手臂,“就像这样……”

    林退感觉自己额角可能有一根筋在跳动,他加重语气说,“我说了,不用!”

    柏原瞄了一眼林退,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你不用对我心软。”

    林退不是对柏原心软,他只是觉得这个行为很诡异,甚至是有些变态。

    不想跟他这样纠缠下去,林退拉开房门让柏原出去。

    柏原难得露出一丝无措,看到beta眉宇间那层冷意,犹豫了一下说,“我以前把你胳膊弄脱臼了,现在你弄断我胳膊算是扯平,你还可以……”

    他打算把对林退做的那些事,让林退一一报复回来。

    但怕一下子列数完过去的罪状,会把林退的怒气全部勾起来,也显得他不可原谅,所以柏原没再说下去。

    反正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还,不着急一下子都说出来。

    柏原不再浪费时间,专心‘教学’,他再次把手放到林退胳膊上,怕对方推开他,他语速飞快。

    “很简单,找到位置,然后再用力一折。”

    伴随着柏原的声音,客厅响起‘咔嚓’,骨头错位的清脆音。

    柏原呆滞地僵在原地,他惶然看着神色痛苦的beta,以及那条不自然垂下来的手臂。

    林退极其缓慢地吐着气,额角渗出了冷汗,手臂关记节处火辣辣得痛着,他咬紧牙齿忍耐着。

    许久林退才终于能开口,“出去!”

    柏原小时候养过一只松鼠,那是他母亲送他的生日礼物。

    因为身边没有玩伴,再加上孩子的天性,他很喜欢这个新伙伴,还让人专门把它的窝装到了卧室。

    第44章 第 44 章>>

    但那只松鼠还没有养到一个星期就死了,柏原想跟它一块洗澡,把它放到了水缸里,然后淹死了。

    后来他母亲又给他弄来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它十分聪明,会一千多个单词,柏原教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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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教它念自己的全名。

    他很喜爱这只鹦鹉,怕它重蹈松鼠的覆辙,除了饮用的水,没有再让它沾过其他水,哪怕淋雨都没有。

    不过它还是死了,柏原跟它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它捂死了。

    后来陆陆续续养了很多动物,但没有超过两个月的,他会从过往的训教总结经验,然后再跌在新的‘教训’上。

    心理医生告诉他母亲,说他在某些方面有认知障碍,在年龄小时候不宜养小动物。

    从那以后他母亲再也没送过宠物,他也没再养过,直到现在都不曾。

    柏原想起小时候那一长串不小心死在自己手中的动物,又从那些动物想起了现在的林退。

    他像捂死鹦鹉,摔死鼹鼠那样,没有控制好力道把林退的胳膊拧断了。

    每养一只宠物,他母亲就会提醒他轻拿轻放。

    但柏原总掌握不好这个度,如今他还是没有学会,他把林退弄伤了。

    又一次弄伤了。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在床上睡觉,但像伯克尔顿这种娱乐项目丰富的寄宿学校,会有狂欢一整晚的学生。

    不知道哪个派对刚散场,学校的林荫道上时不时有三两人结伴走过,还有在垃圾桶旁边大吐特吐的。

    红发青年吐完胃里的东西,被旁边的人搀扶起来往宿舍楼走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前一后走着两个人。

    前面那人似乎手臂受了伤,捂着垂下来的胳膊朝医务楼走,身后跟着一个高个子青年。

    对方有着一头显眼的白金色头发,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巨犬,抽噎着跟在前面黑发男子身后。

    “那是……是柏原吗?”

    “不可能吧,但长得好像他。”

    在酒精的作用下来,他们走过去毫不掩饰地盯着这对奇怪的人。

    原本垂丧着脑袋,抽动肩膀低泣的人,抬头朝他们看来,眼神充满了威慑狠戾。

    “滚!”

    两个人吓得赶紧走了。

    柏原回过头,看到林退的背影,眼底的凶狠消散,再次蓄满了泪,抽泣跟在林退身后,看着他影子,心里塞满了酸涩跟悲伤。

    但林退始终没回头看他,也不接受他的搀扶。

    等虞怀宴听到林退半夜住院的消息,连睡袍都没有换,披了一件外套匆匆赶了过来。

    推开病房门,看到眼睛通红,抽咽地呼吸一顿一顿的柏原,虞怀宴心里咯噔一声,涌出巨大的不安。

    转头再看向病床上,闭着眼睛但掩不住疲倦跟苍白记的林退,他哑然地张了张嘴。

    半晌虞怀宴吐出一句,“这,什么病?”

    一看到虞怀宴,柏原小可怜样立刻收起来,恢复了以往的倨傲,站起来狠厉地瞪着虞怀宴,“滚出去。”

    柏原声音哑得不像话,而且不能说太长句子,不然会变结巴,这是哭太长时间的正常生理性反应。

    他眼睛肿得很厉害,威慑力大大减弱,但仍旧凶戾,像头被侵犯地盘,随时出来撕咬的发狂野兽。

    虞怀宴只知道林退胳膊受伤了,也从医生嘴里听到柏原在这里。

    正是因为知道柏原在,怕林退吃亏他不敢多耽误,没详细询问病情就来了。

    虞怀宴脸沉了下来,“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不用问林退的胳膊肯定跟柏源脱不了干系,只是他哭这么惨,让虞怀宴惴惴不安,担心林退检查出什么重病。

    第45章 第 45 章

    虞怀宴对林退的关注让柏原感到冒犯,继而生出愤怒。

    他上前拎起虞怀宴的衣领,恶狠狠警告,“离他,远一点!”

    虞怀宴很少跟柏原发生争执,即便对方口出恶言他也从来不当一回事,因为他不屑这种小孩子打架的幼稚举动。

    所以不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不会和人撕破脸皮,尤其是既是竞争对手,又是潜在合作关系的江和集团继承人柏原。

    但不理会并不代表他惹不起。

    虞怀宴脸上没了笑意,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熊孩子,甚至是轻蔑讥诮。

    “除了暴力你还会什么?”虞怀宴问。

    柏原被彻底激怒,他提起虞怀宴的领口,将对方猛地朝病床对面的白墙掼去。

    虞怀宴反应很快,用手肘撑出一个安全的距离,另只手挥拳一击,击中柏原的下巴,但很快对方用一记迅猛的拳头回敬到他的颧骨。

    安静的病房响起拳拳到肉的声音,伴随着叮铃哐当的碰撞声。

    直到林退输液的支架被柏原不小心弄倒了,床上的beta面色铁青,忍无可忍地说,“都出去。”

    两个人停了下来。

    虞怀宴没看林退,低头整理着松开的睡袍,很快恢复衣冠楚楚,矜贵倜傥的贵公子模样。

    如果不是脸上挂着彩,根本看不出半分钟前他跟人打了一架。

    柏原同样面颊青紫,原本就有伤的嘴角又裂开了,往日桀骜冷戾的眉眼垂丧着,从暴龙状态迅速进入了另一个极端。

    眼泪又不争气地涌出来,尤其是看见林退输着液的手背因为跑针,鼓起一个小包,血不断从里面淌出来。

    除了手臂脱臼,林退还有点其他毛病,不过不严重医生说输两天液就好了。

    输液支架是柏原弄倒的,也是他导致林退跑了针。

    柏原胸口堵得厉害,泪倒是越流越凶,根本控制不住。

    林退冷着脸摁了呼叫铃,很快值班医生走过来。

    看到病房的惨状,以及两个气场强势的alpha,哪怕是beta他也觉得不舒服。

    趁着医生给林退重新扎针时,虞怀宴睨了一眼抽噎不止的柏原,“我留在这里,你回去。”

    柏原立刻昂起下颌,仿佛一只受了伤还能咬人的恶犬,凶狠戾气地瞪向虞怀宴。

    虽然没开口说话,但他的态度很明显——要走也是虞怀宴走,他留下来。

    虞怀宴很轻地笑了一声,“我想林退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你,不然你问问他?”

    这话蛇打七寸,柏原呼吸一滞,狼狈地别过头。

    这时坐在床上的人开口,“你们谁都不用留下来,都出去。”

    虞怀宴脸上那一丁点笑消失了,他盯着林退看了几秒,嘴角重新浮现出笑意。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虞怀宴没过多纠缠,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他刚走出来没多久,一个穿着蓝色护士服的男孩,从一间没有人的病房走出来抱住了虞怀宴的胳膊。

    男孩有着一双形状漂亮的碧绿记色猫眼,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狡黠聪明。

    “你还真来了?”朱安曼看着虞怀宴脸上的伤揶揄,“还跟人动了武,哇偶,真浪漫。”

    虞怀宴不动声色抽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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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手,漫不经心地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晚上十一点上的班,要值班到明天早上八点半才能交班。”朱安曼抱怨,“困死了。”

    “不过幸亏你们来了,要不然我更困,这可比影院的电影还有意思,你喜欢他?”

    最近林退跟柏原,以及虞怀宴的三角恋传的沸沸扬扬,不对是四角恋,前天林退还为一个omega打了柏原。

    所以看见林退和柏原来医务楼,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给虞怀宴打了一通电话,没想到对方真来了。

    虞怀宴避重就轻,“困了就找个地方睡一觉,快去睡吧,我也回去了。”

    朱安曼再次抱住虞怀宴的手臂,“后天我还有值夜班,以前我都是待在你宿舍,十一点你正好睡着,我也可以来上班。”

    他的下巴故意蹭过虞怀宴的肩头,仰头在虞怀宴耳边吹了一口气,熟练地跟alpha调情。

    虞怀宴偏薄的唇挂着笑,神情却是散漫冷淡的,在朱安曼吻过来的时候,他没拒绝,但也没沉迷。

    朱安曼吻着他的唇笑吟吟说,“后天我找你好不好?”

    第45章 第 45 章>>

    不等虞怀宴回答,病房门打开,戴着口罩跟墨镜的柏原从里面走出来。

    在看到走廊腻歪的两个人,柏原理都没有理,大步走出了医务楼。

    直到柏原离开,朱安曼才小声说,“他来的时候在哭,吓死我了。”

    以前他跟柏原接触过好几次,知道这人有多不好惹,哭这么惨还是第一次见。

    虞怀宴低垂着眼眸,在明亮的照明灯下神色不清。

    朱安曼收回目光,看向虞怀宴挺直的鼻梁,没忍住凑过去吻了吻。

    “如果你后天没事的话,那我晚上六点找你,正好可以在你宿舍蹭顿晚饭,我想吃小羊排了。”朱安曼舔了舔嘴唇。

    “我有事。”

    “那今天呢?下了班我去你那儿补一觉,然后中午一块吃小羊排。”

    “抱歉,我今天也有事。”

    朱安曼诧异地抬头,看着虽然笑着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虞怀宴,他泄气地塌下肩膀,慢慢松开了虞怀宴。

    “所以我以后吃不到小羊排是吗?”朱安曼心情低落地问。

    虞怀宴笑了,“一会儿我给你一张名片,只要想吃你就可以给他打电话,随时都可以。”

    朱安曼撇了撇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很快他豁达地耸肩,“反正你也不是我的,我心里一直明白迟早会有这一天。你回去吧,放心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病房这位的。”

    “谢谢。”

    虞怀宴正要走,朱安曼突然叫住他。

    “你能不能管一管那个疯子?他前几天又来找我的麻烦了,还甩了我一巴掌。”

    朱安曼一脸气闷,“你怎么会跟这种疯子交往过,惹到他们这种人很麻烦的。”

    虞怀宴并没有解释,只是说,“好,我知道了。”

    “你最好把我的话记到心里,要是他去你的小b记eta那里发疯,我可不会保证他像我这么大度。”

    “嗯。”

    “还有我的名片,随时可以吃小羊排的名片别忘记给我。”

    “你交班之前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这还差不多。”

    跟朱安曼分别后,虞怀宴走出了医务楼。

    凌晨三点的寒风非常刺骨,他站在风口轻微吐息了一口,直到恢复冷静,他才缓步走下台阶。

    今天他干了一件蠢事。

    虞怀宴冷漠地想,他不该在病房跟柏原打架,这实在太愚蠢,且毫无意义。

    柏原窝在床上同样在‘检讨’自己,他应该在林退开口让他们出去之前,把虞怀宴所有牙都打下来。

    但很快林退占据了他整个大脑,让他无法思考任何事。

    一想到林退,柏原就有一种惊惧窒息的难过,这种难过连接着泪腺,让眼泪更加汹涌。

    明天还得见林退,他不想顶着一双水肿的眼睛,那太丑了。

    柏原起身去冰箱底层翻出冰袋敷在眼睛上,想起小时候医生教他控制情绪的办法,平躺在床上呼气、吐息,想一些美好的事。

    但这个时候他只能想起自己养死的那些宠物,以及今天对林退干得所有蠢事。

    他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哭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伸出被子,摸索着找到枕边的冰袋,把它放到眼睛上。

    止痛针药效过去后,林退胳膊疼得厉害,在天快亮的时候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退潜意识感到不对,他猛地睁开眼睛。

    病床边蹲着一个人,往日狠厉跋扈的眼睛,此刻蓄着一汪浅浅的水,冰蓝色的眼瞳在水汽的冲刷下亮得惊人,但眼皮又红又肿。

    他趴在林退枕边,像个伤心至极的哀悼者,寂寂无声地凝视着林退。

    林退被他这种哀伤给镇住了,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第45章 第 45 章>>>>

    从凌晨柏原来宿舍找他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后来把他胳膊弄脱臼了,一路跟在他身后哭,直到医生把错位的地方接好,柏原还在哭,简直像中了邪。

    那个时候林退大脑乱糟糟的,没空理柏原,也不想理他。

    “还……疼吗?”柏原用一种专注又伤心的眼神看着林退,沙哑的声音透着怯生生。

    确定不是在做梦,林退抿了一下唇。

    见惯了柏原强势自负的样子,猛地看见他变成这样,林退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遵从自己的内心,不想说就不说话,微微侧身留给柏原半个后脑勺,闭上眼睛接着睡。

    看到林退冷漠的样子,柏原更加难受了,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林退隐约听到身后有抽泣的声音,眉心拧了起来,更加搞不懂柏原这个人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医生建议林退再观察一天,但他没遵守医嘱一早就离开了,因为在这里睡不好,床跟枕头不舒服,柏原还总在他床边哭。

    医生没再多劝,给林退开了抗炎药,还有活血化瘀的药物。

    一个碧绿眼睛的omega男护士很热情,为林退详细介绍所有药物的服用方记式,还给他准备了早餐。

    林退自从认识柏原没少跟医务楼打交道,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热心肠的护士,准备把买早餐的钱给他。

    omega用那双漂亮的猫眼笑着乜了一眼林退,“不用,祝你早日康复,以后不用来这里。”

    不等林退说话,他端着盛药的托盘哼着歌离开了。

    林退感到莫名,拿上药走出病房。

    回到宿舍,林退费劲地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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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身上的衣服,因为手臂受伤他没办法自己洗澡,只简单刷了个牙,躺到床上继续补觉。

    除了临近中午接到沈莫归一通长途电话,其他人倒是没打扰他,林退对此很满意。

    挂了沈莫归电话没多久,门铃响了,是学校食堂的人,给他送了一份单只手就能吃的营养午餐。

    林退拒绝后,对方没多说什么,转头给什么人打了一通电话,再回来时把午餐放到了门口,然后走了。

    虽然这人什么都没说,但林退隐约猜到这可能是虞怀宴让人送过来的。

    至于那份早饭,很有可能也是虞怀宴,毕竟一个跟他素不相识的护士没道理请他吃早餐。

    林退没有动那份午餐,除了工作上的事他现在不想跟虞怀宴有其他交集。

    冰箱最下面那层塞满了沈莫归带过来的速冻品,有些是沈莫归在超市买的自己爱吃的,有些是沈妈妈亲自做的,每样都是两份。

    林退拆了一盒沈妈妈包的水饺,打开火煮了一碗水饺。

    口感不如刚包出来的好吃,但林退一向不挑食,把那盘水饺吃了后,他将盘子放到了洗碗柜。

    下午林退没再睡,他又研究了一遍前几天林宜挽发给他的资料,最近对方很乐意跟他谈公司的事。

    以前林退对公司的运营只是有大概的了解,并没有过多插手,林宜挽跟林永廷似乎也不着急让他们接手,可能是想让他们在外面锻炼一两年。

    所以林退跟林竟殊大部分时间都是搞个人投资,林永廷态度是支持的,一早给他们开了账户。

    这几天看林宜挽言语间透露出的意思,她打算暑假给林退在公司安排一个职务。

    林退现在不排斥继承公司,因此跟林宜挽通电话的次数频繁起来,他像一块海绵疯狂吸取林宜告诉他的信息。

    但他们母子的关系仍旧没有亲近多少,反而有点像上下级。

    林宜挽布置工作任务,林退有效率的完成,仅此而已。

    有一根刺始终扎在林退心口,他很想从林宜挽主动跟他工作聊以外的事,尤其是他的身世。

    但林宜挽对过去只字不提,即便是表露的关心也是公式化的,这让林退渐渐失去了耐心。

    忙碌了一下午,林退摘掉防蓝光眼镜,合上笔记本电脑,用力摁了摁眉心,试图赶走疲惫。

    他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刚喝一口门铃响了起来。

    从可视电话看到外面的人是林竟殊,林退想也不想立即挂了。

    林竟殊拍了一下门,“哥,今天有一个私人聚会,父亲马上就到校门口来接我们,他没给你打电话?”

    如果是以前,林退会因为林永廷这通电话先打给林竟殊感到不记舒服,现在不想见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对林竟殊,他是厌烦无比。

    第45章 第 45 章>>>>>>

    对林永廷,林退的感情更为复杂。

    林退又有了呕吐感,每次在他神经焦虑或者高度紧绷时,他就会产生这个生理反应。

    医生给林退做过详细检查,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对方建议他去咨询心理医生。

    林退灌了一口热咖啡,刚压下那种感觉,随着林永廷的电话打过来更强烈了。

    任由铃声响了十几秒,每一秒对林退来说都无比煎熬,他的胃不断痉挛收缩,想把刚喝下的热咖啡、中午的饭、胃液全部从喉管挤出来。

    铃声快要灭的时候,林退才面无表情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林永廷的声音,尖锐得像跟针一样扎进林退耳膜。

    明明林永廷的口气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林退却突然觉得难以忍耐。

    等林永廷说完,林退听到自己用一种绷直生硬的口吻说,“我手受伤了,今晚不能去参加聚会。”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拒绝林永廷,哪怕是上次瞒着林永廷让林宜挽帮他联系股东,他也是背着林永廷偷偷的做。

    甚至出面向林永廷施压的都是股东,而林退当时躲在会议室。

    等他们谈完了,林永廷同意三家合作的计划,林退才从里面出来,然后跟他一起去姿柏酒店参加聚会。

    那天他们在车里一句话都没有说,林退无声承受着这种沉默的凌迟。

    挂断跟林永廷的电话,林退坐在客厅沙发上,林竟殊似乎在门外说了什么。

    喋喋不休了两三分钟,甚至更久,林退完全记不清,他也没听到林竟殊在说什么。

    等林竟殊走了,整个世界才安静了,林退突然厌烦不已。

    以前学校是逃避家里的港湾,自从惹到柏原一切全都乱套了。

    他受够柏原最近怪异的,纠缠不断的行为举止,受够了虞怀宴的虚情假意,受够了索斐那些眼泪,更受够了林竟殊无耻的疯狂。

    林退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登山包,往里面塞了几件衣物,还有自己的药。

    他从校内取款机取了一叠钱,然后买了生活用品,水、食物、以及睡袋。

    林退扣掉手机卡,把所有能联系到他的电子产品都扔到了宿舍,拖着一条受伤的胳膊,以及一大包东西朝校门走去。

    在排练歌剧的时候,为了他的戏服,虞薪带着他出校去找了好几趟设计师,服装改了十几版。

    托虞薪的福,林退有出校通行证,明天傍晚就到期了。

    他拿卡刷通行证,顺利离开了学校。

    这不是林退第一次有这种喘息不过来的感觉,他在很多年前曾短暂的离家出走过。

    那时他知道自己有一个未曾见面的私生弟弟,林宜挽跟林永廷每天都在吵。

    更准确来说是林宜挽歇斯底里,林永廷冷漠以对,最严重的时候他半个月都不回家。

    林退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害怕林宜挽发火,害怕林永廷永远不回来,害怕他们离婚。

    终于某个夜晚,他用书包装上自己的衣服,拿了五记六万的现金,什么电子产品都没带离开了这个家。

    在外面待了一个星期,一共花了四百五十六块钱,林退脏兮兮自己地回了家。

    后来林竟殊住进他家,一年半后林宜挽搬去了疗养院。

    那一个星期林退没住在酒店,哪怕他那时还小,也知道住酒店很容易会被找到,他换了七八辆出租车,让他们漫无目的带着他跑。

    最终林退找到一个废弃的火车隧道,那里有一列早已经停运的破火车,只剩下一个铁皮空架子。

    林退在那里待了七天,他谁都没有告诉。

    等林退像小时候那样换乘了七八辆出租车,到那个废弃的火车隧道,那列被年岁腐蚀的锈迹斑斑的火车还在,不过只剩下两节车厢。

    这里有大片麦田,再远处是各式各样的工厂跟作坊,三公里外还有一个饱受污染的水库。

    林退让司机随便停在一个脏污的小作坊,付了车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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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墨色中朝那列快要被黑暗吞噬的火车走过去。

    走了近半个小时,林退终于走到如今看起来狭窄破旧的火车皮,他把自己的背包跟睡袋扔进去。

    林退一只胳膊扒着扶手,咬牙着爬了进去,受伤的手臂不小心撞了一下,冷汗立刻冒出来。

    缓了一会儿,林退从背包掏出军用手电筒,准备了清理一下里面的垃圾,腾出一块睡觉的地方。

    手电筒照亮了这节车厢,角落一个靠在脱落铁皮的黑影动了动。

    林退心里一惊,抬起手电筒照了过去。

    那是一个人。

    第46章 第 46 章

    对方穿着一件蓝色的帽兜衫,他靠在锈迹斑斑的铁皮上,戴着帽兜,一绺黑发泄出落在肩头。

    他的五官藏匿在帽兜阴影里,从林退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利落的下颌线。

    林退拿着手电筒,光直直打在这人身上,对方却没有抬起头,也没有出声。

    要不是看到他的肩膀刚才动了一下,林退都要怀疑对方发生什么意外了。

    意识到这样把光打过去不礼貌,林退移开了手电筒。

    车厢还算干净,虽然破旧,但没有成堆的垃圾,上次他来的时候,光清理就浪费了两个多小时。

    这么多年过去了,箱皮的垃圾量应该很客观,显然是眼前这个人打扫过。

    林退没预料到这里已经是别人的地盘了,他伫立在原地,角落那个人又动了一下,但仍旧没有开口说话。

    见对方没有驱赶他的意思,林退犹豫了片刻,他慢慢俯下身,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毯子,铺到了地上,然后把睡袋放上去。

    林退混合着凉水吃了一粒止痛药片,然后脱掉外套,钻进了睡袋里。

    野外的风要比市区更加难以忍受,林退却睡得很好,他把脑袋埋进睡袋里面,枕着外套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他还做了一个很乱的梦,等林退醒过来,完全不记得梦的内容,只闪过几个沉闷的片段。

    一觉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外面的风尖锐呼啸着。

    林退仿佛失去活动的兴趣,窝在睡袋里,看着外面那片绿油油的麦田发呆。

    他没有带手表跟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对时间也毫无兴趣,看累了就睡一会儿,醒来接着漫无目的发呆。

    角落那个人还没走,仍旧保持半坐的姿势靠在铁皮箱,既不说话也不动。

    眼见又到了傍晚,林退终于有些饿了,他从睡袋里面钻出来,拆开一瓶漱口水,又用净水洗了脸。

    清理完个人卫生,林退吃了两片面包、两片午餐肉、一根蛋白棒、以及一粒维生素片。

    想了想,林退拿出一些食物跟一瓶水放到了那个男人旁边,然后钻进自己的睡袋。

    对方没有道谢,也没有拿过那些食物吃,不过林退并不在乎,他看着暮色渐渐压下来,黑暗从远方的天际一点点笼过来,最后降临到这列小小的铁皮车厢。

    林退闭上眼睛,昏昏沉沉间他听到车厢有轻微的动静,他懒得睁开眼睛,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

    直到脚步声经过他,伴随着车厢微晃响起了一道落地声,林退撩开一条眼缝。

    昏暗的光线中,一道身影站在车皮入口,他的身量很高,肩背线条结实宽阔。

    林退看着他慢慢走远,最后消失在那片麦田中。

    对这个不知道姓名,却在一处同睡一晚的人,林退并没有太多好奇心。

    等他走后,林退从睡袋中爬出来,撕开一条一次性内裤,忍着冷到发指的天气换上了。

    他给这个人的水跟食物对方没碰,还静静放在地上,林退现在没心思回收,再次钻进了睡袋。

    第二天林退在晨曦中醒来。

    今天是少见的好天记气,但林退还是提不起精神动。

    他一向把时间安排得很满,从小林宜挽就是这样,把他的课余生活挤得满满当当,长大之后林退并不习惯清闲。

    现在他觉得累极了,就连呼吸似乎都要耗费他很大的精力,除了这样躺着,林退什么都不想干。

    等到饿了,他才机械地从睡袋里走出来,麻木地漱口洗脸。

    林退从登山包里翻食物时,他才发现那个穿蓝色兜帽的人又回来了,仍旧是坐在昨天那个位置假寐,放在他面前的食物跟水没有了。

    林退看了一眼放在墙角,里面压着一块石头的透明大垃圾袋,里面塞着他昨天给男人的食物包装跟水瓶。

    垃圾袋是林退带来的,他不习惯乱扔垃圾,即便是在野外。

    见对方把食物吃了,也没有乱丢垃圾,林退又给了他一些食物和水,反正他带的足够多。

    林退预计在这里待一个星期,食物准备了十天,以防发生什么意外,这两天他只吃了两顿饭,多养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晚上男人又出去了,他走后林退换上干净的内裤,把旧的放进包装袋中,一块扔进了垃圾袋。

    第二天早上醒来,男人依旧还在,林退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开始思考对方这两天有没有洗漱,有没有换过内裤。

    他发散思维胡乱想着,到了晚上饿的时候,除了食物、水,林退又多给了对方一瓶漱口水跟一包一次性内裤。

    隔天食物跟水没了,漱口水包装拆了,但内裤没有拿还放在原地。

    林退放新的食物时,看到那袋内裤,慢慢拿起来。

    一直沉默的男人看到他停顿的动作,第一次开口,“尺寸小。”

    林退花了两秒钟摆出一个困惑的表情,一时没理解尺寸小是什么意思。

    第47章 第 47 章

    林竟殊是第一个发现林退不见的人,在林退失踪的第二天。

    他用了不少手段都没联系上林退,察觉到不对劲后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柏原。

    这两天学校到处都在传林退跟柏原的八卦,校内网甚至用‘柏原痛哭——史上最狗血追妻火葬’这个噱头十足的标题,来形容他跟林退扑朔迷离的关系。

    因为有不少人都看到过柏原哭,所以大家对这个猜测深信不疑。

    包括林竟殊在内,他从很早之前就怀疑柏原对林退有些意思,但就凭他对林退做的那些事,足够让林退厌恶了。

    这次林退莫名其妙失踪,林竟殊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柏原,他很有可能把林退藏了起来。

    毕竟只有柏原能干出这种蠢事,虞怀宴是绝不会这么做。

    而且林退不见这两天,柏原也诡异的没在学校出现过。

    等林竟殊好不容易通过各种途径联系到柏原,只跟对方聊了两句,他就确定林退不在柏原手里,对方甚至都不知道林退联系不上了。

    林竟殊自然不可能节外生枝,他没告诉柏原林退不见的事。

    柏原嫌疑排除后,林竟殊立刻找到学校,想要调取监控查看林退离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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