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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反派炮灰他意识觉醒了》30-40

    第31章 第 31 章

    林退捏着拳头,下颌紧绷,眼眸寂静的深海一样晦暗。

    把林竟殊一拳撂倒在地后,他什么都没解释,不管餐厅神色各异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这是在干什么?”林永廷威严的声音在林退身后响起。

    客厅气氛顿时冷到冰点,空气似乎都粘稠起来。

    林退脚步顿住,但却没有回头,背对着林永廷说了一句‘你问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家注重规矩,自从林退懂事以来,他对林永廷一向用敬语,这还是第一次称呼你我。

    虽然林宜挽和林永廷没给他多少母爱父爱,但可能是孩子天性,让他总想得到一个完整的家,一份普通的爱,一句简单的称赞。

    现在林退不再期待了,也不想忍耐,尤其是对林竟殊。

    他以为攥着这个把柄就可以威胁到他,就可以用这种下作的方式羞辱他。

    林退从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越来越疯的林竟殊值得这套手段。

    回到房间,林退从衣帽间拿出行李箱,除了身份证护照这样重要的证件,他只往里面放了几套换洗衣物。

    林竟殊上二楼,正好撞见林退拎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

    仿佛没预料对方会有这个举动似的,林竟殊怔在了原地。

    身体远比大脑反应要快,在林退即将绕过他离开时,林竟殊先一步挡在他前面。

    “你要去哪儿?”林竟殊抓住行李箱拉杆。

    林退面色阴沉,“滚开!”

    “你先说你带着行李箱去什么地方。”林竟殊紧迫地盯着林退,“如果是要离开林家那没必要。”

    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开裂的嘴唇,放缓声音像是怕吓到林退似的。

    林竟殊几乎是诱哄的,“我刚才什么都没跟林永廷说,你可以留下来,不必离开家里。还是说你认输了,那我以后会独占这里,包括公司。”

    面对林竟殊的挑衅,林退撩起眼皮,漠然望向他,“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吗?”

    林竟殊又是一愣,面上甚至出现片刻空白。

    林退眼睛是冷的,神情也是冷的,“随便你说不说。”

    他已经不在乎了,甚至是希望借由林竟殊之口告诉大家,尤其是林永廷跟林宜挽。

    林退始终无法去质问林宜挽,质问他的母亲,他是不是她跟另一个男人的私生子。

    他也无法对林永廷亲口说出,我不是你儿子这种话。

    林退拿上自己的护照跟身份证,连行李箱也不要了,孑然一身地走出这个他待了近二十年,以后不再是家的地方。

    他出来时,林永廷正准备去公司,出声叫了林退的名字。

    但林退这次没停下,也没回头。

    林竟殊站在二楼,看着步行离开的林退,幽暗的眼眸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知道那段视频会对林退产生很大的影响,只是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竟然选择搬出去。

    事情超出了林竟殊原先的计划,不过他会让他再回来的。

    林竟殊压下心底翻腾的狠戾,眼睛短暂地合了几十秒,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记-

    下午林退没去林永廷的公司旁听高层会议,他提前回了学校,把自己关在房间。

    虞薪继续锲而不舍地给林退打电话,这次她还没展开长篇大论,只开了个头而已,林退居然答应她的邀请,出演那个角色。

    所有的话堵在喉咙,但也只是惊愕了几秒,虞薪迅速回神。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把剧本发给你,还有我写的人物小传,如果你没事明天来找我一趟,马上就要年末了,这部歌剧正在加紧排练中。”

    虞薪一口气说了很多,不给林退任何反应的机会,说完就挂断了,似乎是怕他反悔。

    事实上林退也只是看过几场歌剧,仅仅只是有一些了解而已。

    他之所以答应虞薪,不完全是一时冲动,但也是有一定冲动在内。

    或许索斐说的对,他就是一具没有思维、没有喜怒哀乐的仿真机器人,这些年一直在按照别人给他设定的程序运转。

    以前林退很喜欢弹钢琴,教导他的老师也说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小时候参加过不少比赛,初中斩获了人生第一个世界青少年钢琴大师冠军,还获得业界一位十分有名的大师赏识。

    对方想亲自教导林退,希望林退以后能走这条路。

    比赛完林退拿着奖杯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宜挽。

    林宜挽一句话戳破了林退的梦想,“台上的人叫表演者,台下的人是欣赏者,我培养你不是让你上台让人欣赏。”

    “记住,艺术不过是有钱人的玩具,你要做那个掌控者。”

    从那天之后,林退没再登台表演过。

    他照着林宜挽的期待活了近二十年,现在林退想挣脱套在身上的枷锁,想尝试着做一朵自由自在的云。

    所以他答应虞薪出演那个角色。

    因为他想登台,做一个表演者。

    林退跟林竟殊打架并离家的消息很快传到林宜挽耳中,晚上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听着电话铃声一遍遍响起,又一遍遍自然挂断,然后再响起来。

    知道林宜挽不打通这电话是不会罢休的,因为她是个偏执掌控欲强的人,看着待人待物冷淡,实际正好相反。

    林退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果然那边传来质问声,带着歇斯底里的神经质,“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干什么?”

    林退任由她发泄情绪,等她恢复平静才说,“我想搬出来住。”

    林宜挽冷声问,“为什么,你跟林竟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我是怎么教你的,如果不是一击即中,那就把自己的心思藏好,静待时机,拳头是最愚蠢的解决手段。”

    林退因为林宜挽一声声诘问而喘息不过来。

    他最终忍不住,大声反问,“什么是上得了台面?出轨是吗?”

    自己的丈夫出轨,甚至让第三者怀上孩子,林宜挽没有离婚而是选择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他。

    是她的做法上得了台面,还是林永廷上得了台面?

    那边没了话音。

    林退本意不是想惹她生气,他垂下眼睛喃喃道:“我是不会记再搬回去住了,我已经是成年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半晌手机传来林宜挽冷冰冰的声音,“所以你是不在乎我们母子的关系。”

    林退喉咙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似的,艰涩地发声,“我……”

    不等他说完,林宜挽挂断了电话。

    林退感觉自己的耳膜被那一声声机械的‘嘟嘟’刺穿,发出尖锐的警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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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不得自己多少年没跟林宜挽平视,可能是十八周岁没分化成alpha,之后他就不敢再望着那双总是隐隐透着失望的眼睛。

    他也不敢惹林宜挽生气,害怕自己被冷暴力,害怕听到她那种冷冰冰的说话方式,每一声都在凌迟着他。

    林退放下手机,走出了宿舍楼,去了人群喧闹的地方。

    他尝试忘记林宜挽的冷漠,尝试克制想要打过去讨好她的冲动,尝试着……自救。

    沈莫归还在外国比赛,林退孤零零一人游荡在学校,穿梭在热闹的人群,像一抹外界看不到的游魂。

    “林退。”

    一只胳膊搭到林退的肩上。

    有人看到了他。

    林退仿佛一台生锈老化的机器,一寸寸地转过头。

    之前在校内吹了很久的寒风,林退有感冒的前兆,鼻子有些发堵。

    他坐在大理石面的岛台旁,垂眸看着上面的纹路一言不发。

    虞怀宴给林退递过去一杯热饮,自己则煮了杯咖啡喝。

    认识虞怀宴这么久,林退还是第一次接过他推来的饮料,不过并没有喝,而是捧在手里取暖。

    从宿舍离开时,林退只穿着一件很薄的羊毛衫,手脚被冻得冰凉,现在才渐渐暖了过来。

    虞怀宴喝着咖啡,偶尔抬眸看一眼beta,他的面容依旧寡淡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岛台上的星空灯映进他的眼睛,仿佛退潮时留在海滩一串串即将破碎的海沫。

    虞怀宴问,“你一个人在学校逛什么?”

    林退啜了一口杯中的热饮,淡淡说,“没什么,随便转转。”

    虞怀宴挑眉,“穿那么薄随便转转?”

    林退:“嗯。”

    虞怀宴:“随便转转穿那么薄?”

    林退:“嗯。”

    虞怀宴:“要穿那么薄才能随便转转?”

    林退眉心挑了挑,终于抬起头,“你烦不烦?”

    见林退生气了,虞怀宴反而笑了起来。

    林退不理他,要不是不想一个人待着,他是绝不会跟虞怀宴回来。

    虞怀宴笑够了,对林退说,“我这儿有感冒药,一会儿你吃一粒,晚上睡觉别传染上我了。”

    林退蹙眉看他,“我没说在这里睡。”

    虞怀宴嘴角挑了一下,“以你的性格,刚才就应该转身走,没有走不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被戳中心事的林退移开视线,低声说,“我一会儿就走。”

    虞怀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林退面前的台岛,“在我这里睡,你可以不用独处,而我也能睡安稳,两全其美。”

    林退正是因为虞怀宴睡觉的怪癖记,所以才不想跟他一块睡,每次被他摸手的感觉很怪。

    “怪吗?”虞怀宴抖了一下眉梢,斜眼看着林退,“你不是每次睡得都很好,而且你可以反过来摸我。”

    他幽幽道:“我本来就是需要别人摸我,是你不肯,所以我才退而求其次。”

    虞怀宴说这话时一副自己受了大委屈,而林退占了大便宜的口气。

    第32章 第 32 章

    周一下午林退没有课,去戏剧社排练场找虞薪。

    虞薪穿着一件军绿色连体工装裤,脚上是双黑色马丁靴,站在舞台下指挥着工人搭背景。

    故事背景是宗教气息浓厚的中世纪,为了让观众融入进去,虞薪花对舞台的要求十分苛刻,一比一还原了学校的教堂。

    白岩石墙壁,尖形穹顶,宫廷蜡烛吊灯,还有一面绘着宗教故事的彩色玻璃,耶稣以受刑的姿势钉在十字架上。

    林退愣了一下,前几天他来的时候,这里还什么都没有。

    “不行,雕像的位置还是不行,再往左边一点,再左。”余光瞥见走进来的林退,虞薪冲他挥了一下手,“这里。”

    林退闻言走过去。

    虞薪不断让工人调整耶稣雕像的位置,彩绘玻璃后面有一束仿日照灯,直到投下来的光让耶稣看起来圣洁,她才叫工人停了下来。

    光折腾这个耶稣就花了十几分钟,林退也在虞薪旁边等了十几分钟。

    虞薪露出歉意,“抱歉,让你等这么长时间,工人吊在半空搬抬雕像很危险,所以只能先解决他们的事。”

    林退能理解,“没事。”

    “剧本你看了吗?”

    “嗯,看了。”

    “你能理解这个角色吗?”

    “你写的人物小传我都看了,能理解他做的所有选择,包括最后的自杀。”

    虞薪很满意林退的工作态度,剧本是她自己写的,讲述的是中世纪皇权势力压过教廷,教皇甚至成为国王禁脔的黑暗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教皇身边的侍从,为了帮助教皇摆脱国王的囚禁,开启了反抗之路,最后成功杀死国王。

    虽然他没有彻底推翻这个腐败的王朝,但却制定了许多扼制皇权的法律条约,重申了教廷高于皇权的古老法则。

    但在法案颁布的一个月后,教皇放了一场火,将自己烧死在大教堂中。

    虞薪写这个故事是为了借中世纪黑暗时期,讽刺现在的社会制度。

    财富权利永远都掌握在金字塔顶端的那群人手中,包括社会秩序也是由他们一手建立。

    资本统治着一切,包括政治。

    即便是有人揭竿反抗,最终也会被权利腐蚀成新一代的资本。

    主角一开始是为了救教皇,重振教廷势力,等他攀登到权利的顶峰,对教皇也产生了邪念,并且像过往那样软禁了教皇。

    这是压在教皇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促成了教皇的焚亡。

    这是一个神性消亡,黑暗将至的故事。

    虞薪要林退演的就是那位可怜的教皇。

    原本这个角色定的是虞怀宴,但他要符合这个形象至少要再减十斤,才可能达到虞薪要的那种清瘦的破碎感。

    她选虞怀宴是因为找不到更合适的,虽然虞怀宴长得太明艳,与教皇清冷的气质不符合,但起码脸能看。

    毕竟主角为了他前期数次险些丢命,必须要找一个脸足够好看&30340记;,才能让人信服这个剧情。

    虞怀宴穿着一套繁复的宫廷华服从后台走出来,身形修长,气质矜贵,远远看去真像中世纪的贵族。

    看到林退也在,虞怀宴笑了,“你还真被她拉过来了?我说我怎么解脱不用演教皇,变成国王了。”

    林退听到这话看向虞薪,“剧本里国王不是五十多岁?”

    虞薪一边挑剔地看着虞怀宴服装,一边对林退说,“我修改了一下剧本。”

    她扭头对站在虞怀宴身后的服装设计师提了几个修改意见,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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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在戏票都能大卖。”虞薪丝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这次投进去不少钱,我还指望着靠票价回本。”

    没料到虞薪会说出这番话,林退有些惊讶,他以为虞薪不屑商业这套。

    同在一个圈子,虞薪的事林退多少听说过一些。

    早在一年前,虞薪就明确表示过对家族生意没有任何兴趣,她准备从事艺术类工作。

    现在她每个月只能从家族信托基金领五十万作为生活费,除此之外没有额外补助,将来也不能继承家产,包括虞氏的股份。

    这个举动等同于将虞薪边缘化,她再也无法接触权利的核心圈。

    林退以为能做出这种选择的虞薪,应该是一个很讨厌把艺术商业化的人。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虞薪觉得好笑,“你该不会以为我不喜欢赚钱吧?”

    “虽然我很讨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傻逼对我指手画脚,但我享受把爱好转变成金钱的快感,喜欢别人看到我的作品,越多人越好。”

    虞薪嗤笑,“如果我真的不在乎,那还搞什么公演,直接让这些演员来我家单独给我演不好?”

    她并不介意袒露自己的野心。

    虽然艺术不是讨好大众,但如果没有欣赏艺术,那还叫艺术吗?

    所以她需要虞怀宴这张脸给她带来流量,但也会严格把控演出的每个细节,让进来的大部分人觉得高昂的票价是值得从口袋里套出来。

    虞怀宴笑道:“好了,别念你的生意经了,还有什么事要我效力赶紧说,不然我带着我的教皇走了。”

    虞薪斜了虞怀宴一眼,“你急什么?我还没跟林退认真谈一谈他对角色的理解,工作期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最好收一收。”

    面对虞薪的警告,虞怀宴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虞薪翻了一个白眼,叫走了林退。

    马上就要到年末了,时间紧任务重,虞薪让化妆师给林退试妆,她则在一旁和林退聊剧本,以确保他是真的了解教皇。

    教皇是整个故事的核心,只要这个角色演好了,那故事就是成立的。

    “他脸上的妆不要太重,突显苍白,但不要柔弱的苍白……这里的下颌线再补一层阴影……不要再给他化眼线,要的就是他这样的眼型。”

    虞薪一边跟化妆师沟通妆容,一边和林退谈角色。

    等林退化完妆,虞薪非常非常满意,用手机给林退拍了一张照片,她让化妆师为林退量尺寸,自己则出去电话叫人定做教皇的戏服。

    记化妆师拿出皮尺,正要给林退量尺寸,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我来吧。”

    转过头,看到眼眸含笑的虞怀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化妆师将皮尺放到他手里。

    虞怀宴道了一声谢,朝林退走去。

    见林退蹙眉看着他,虞怀宴调侃,“劳驾抬抬胳膊。”

    林退只好抬起手臂,肩跟手臂持平,后背撑出肩胛骨的弧度。

    虞怀宴站在林退身后,抻开皮尺在beta肩臂量尺寸,“怎么突然想通答应虞薪来演歌剧?”

    林退很敷衍地回了一句,“不为什么。”

    虞怀宴看着林退白皙平滑的脖颈,忽然笑了一下,抬手用皮尺在上面缠了一圈,带着轻微的凉意。

    林退被激得扭头剐向虞怀宴。

    虞怀宴面色纯良,“你知道的中世纪衣服领围是一大特色,我需要量一下你的脖颈。”

    林退没说什么,沉着脸转过头。

    虞怀宴眼底簇起一抹笑意,抽皮尺的时候故意蹭过林退的喉结。

    林退衣橱有几十件定制款,量尺寸的时候没有一次是感到不舒服的,这次体验感可以说是最差的,没有之一。

    在虞怀宴量他臂长时,一直故意让他抬高手臂,林退终于忍无可忍。

    林退再次看向虞怀宴,神色冰冷,“你要是不会量,那就找一个能做这件事的人,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虞怀宴笑着做了一个保证的手势,“我会,真的,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这次他总算没再故意逗林退,好好给他量完尺寸,然后记到纸上交给了化妆师。

    虞薪打完电话,拿过化妆师手里的纸,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数据,然后抬头对林退说,“如果能再瘦些就更好了,不过不用太多,四五斤吧。”

    虞怀宴瞥她一眼,,“能出演就不错了,要求别那么高。”

    虞薪一脸‘你懂什么是艺术’的嫌弃表情,没搭理虞怀宴,把目光放到林退身上。

    林退低声说,“我尽量吧。”

    虞薪今天没留他们两个人排练。

    虞怀宴正要跟林退一起走,虞薪突然叫住了他。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对他下手,尤其是公演之前,否则……”虞薪做了个手刀抹脖子的凶狠动作。

    虞怀宴悠悠道:“你想多了。”

    虞薪抬高下巴,从虞怀宴额头到眉眼鼻扫了一遍,鼻腔哼出一声,“我还不知道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虞怀宴低低笑着,“照你这么说,你也对我有用,所以我才这么随叫随到,免费为你的戏剧社打工?”

    虞薪摇头,“错了,正因为我对你没威胁,我才敢让你帮我的忙。”

    “如果我没告诉爷爷我对家业毫无兴趣,如果他老人家没放逐我,堂哥。”虞薪盯着虞怀宴的眼睛,神色难得认真,“我还真不敢跟你共事。”

    虞怀宴整理着袖口,嘴角挂着漫不经心地笑,“我不比虞明泽善良?”

    “大堂哥起码坏在明面上,你的话……”虞薪撇嘴耸了一下肩,“可能被卖了还帮你数钱。”

    “反正我挑明跟你说了,林退我看着很不错,你想要找人玩,外面那些omega排着一长溜等着你来捅,不要动以后可能跟我成为合作伙伴的记人。”

    “我虽然继承不了家族股份,但我还有一个亲爹,他那边我可以帮你争取。这点你放心,我从不让人白帮我的忙。”

    虞薪言尽于此,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虞怀宴笑着摇了摇头。

    等他把脸抬起来,彩绘玻璃投下来的光切割在那张俊美的脸上,让嘴角的笑意模糊起来。

    昨天晚上林退并没有留宿到虞怀宴宿舍,虽然他不想一个人待着,但更不想晚上跟别人睡。

    沈莫归还没回来,今晚又是林退一个人。

    好在他的心情没昨天那么差,林退拿出虞薪给他的剧本研读起来。

    教皇的剧情并不多,而且没有台词,这对歌剧来说简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这个角色原本是虞怀宴,现在变成林退,他们俩都不是专业歌剧演员,虞薪怕他们开腔戏更垮才没给台词。

    林退正读第二遍时,门铃响了。

    怕是林竟殊柏原这种不想见的人,林退从可视电话看了一眼,见是虞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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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打开了房门。

    “吃饭没?”虞怀宴抬了抬手里的打包盒,笑容热络,“我带了饭,还有啤酒。”

    对于一个被导演要求减肥的三流歌剧演员,虞怀宴带来的饭菜未免太超标,甚至还买了冰激凌。

    幸运的是林退口欲很低,且自控能力强,他只挑着低热量的食物吃,七分饱后就放下了筷子。

    虞怀宴盘腿坐在地毯,左手放松地搭在膝上,右手握着一罐啤酒送进嘴里。

    见林退迟迟没再动筷,虞怀宴转动脖子,用那双多情的眼睛望向他,“真要减重?”

    “嗯。”只要答应过的事,林退从不敷衍。

    虞怀宴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曲起一条腿,身体向后仰去,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少量的啤酒不会发胖,还有助睡眠。”虞怀宴摇着罐中的啤酒,水声撞在易拉罐内壁发出哗哗的声音。

    他重新打开一罐,给林退倒在杯子里,“杯子里的酒你负责解决,易拉罐剩下的我帮你解决。”

    林退接过那杯啤酒,低头喝了一口。

    虞怀宴看着眉眼低垂的beta,像是来了兴趣,“你喜欢什么酒?”

    林退说,“什么都不喜欢。”

    虽然不喜欢喝酒,但他能根据葡萄酒的粘稠度、颜色、起泡性,以及澄清度,还有气味和口感准确说出年份、产地。

    虞怀宴拿走他手里的杯子,塞给他一碗冰激凌,“那吃冰激凌吧,买的正好是低糖低脂。”

    冰激凌上面的盒子已经被虞怀宴打开,还插着一根木勺。

    林退挖了一勺放到嘴里,可能是因为低糖低脂的,口味很一般。

    看着低头吃冰激凌的林退,虞怀宴莫名觉得有点可爱,虽然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虞怀宴用干净的餐勺舀了一大块吃,“味道有点怪,这是什么口味的?”

    见林退还在吃,虞怀宴挑眉,“你觉得好吃?”

    林退抬起头,“不好吃。”

    说不好吃的时候,还是那个淡淡的样子。

    记虞怀宴被他逗笑了,“那你还吃?”

    虞怀宴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不浪费粮食’的回答,没想到却是“因为能打发时间”。

    不好吃还继续吃,没有任何原因,林退自己也说不出来,可能是一勺勺把冰激凌送进嘴里的时候,会消磨掉一些时间。

    以前他的时间排得很满,现在除了即将要出演一部戏份不多的歌剧,林退觉得自己好像没事可干了。

    虞怀宴洞若观火,撑着下巴问,“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林退有些排斥虞怀宴把他那套心理学用在自己身上,不习惯,也不想把自己的内心清清楚楚剖给别人。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虞怀宴总能猜准,他的确对未来很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谋生。

    其实他不缺钱,账户里的钱都是自己投资赚回来的,虽然本钱是林宜挽跟林永廷给的,但即便按银行双倍利息带本金还给他们,剩下的钱也足够他富足的生活。

    即便是这样他也该赚钱,不能坐吃山空,更不能游手好闲。

    林退这样想。

    可实在提不起精神,林退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目标可以慢慢找,不着急。”虞怀宴似乎看出了林退的困惑。

    “如果你对以前跟现在的生活感到厌烦,我可以带你体验一些新的事物。”alpha忽然凑过去,在林退耳边低声说,“只要你想。”

    林退慢慢看向虞怀宴,他看到眼前的alpha嘴角弯翘,长长的眼睫染着光晕,看起来极其温柔。

    林退很认真看着虞怀宴。

    因为他失去了对事物的感知能力,更正确地说是失去分辨能力。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笑容是包着蜜糖的弹药,还是诚恳真挚的邀请。

    虞怀宴这个人有诚恳的时候吗?

    林退思绪不由自主飘远,回忆着从他们认识后的种种,试图分辨出他说这句话时到底什么态度。

    第33章 第 33 章

    最后林退得出来的结论是虞怀宴不可信,他拉远跟alpha的距离。

    林退恢复清明,用惯常冷淡的口吻拒绝,“谢谢,不用。”

    虞怀宴没有任何失落,重新靠在沙发上低头啜着手中的酒,狭长的眼眸有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场随时破灭的梦幻泡影。

    他晃着杯中淡黄色液体,把林退喝过的啤酒慢慢饮尽。

    许久虞怀宴才开口,“要不要我晚上陪着你?”

    林退回了一句‘不用’。

    虞怀宴倒是没再纠缠,喝完两罐啤酒他就离开了。

    从那天开始,只要林退不上课就会去排练。

    虞薪是个挑剔苛刻的导演,要求非常高,不过林退长期在高压下生活,所以很快就适应了虞薪的节奏。

    涉足一个完全不懂的领域,需要投入大量时间跟精力去学习。

    林退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很喜欢这种精力被占满的感觉,所以没有特殊情况,从不缺席排练。

    随着年末越来越近,虞薪的脾气也越来越大,排戏时间随之增加,有时候甚至会到凌晨。

    今天排得很顺利,虞薪难得有了笑脸,还不到十点就放他们回去了。

    林退从综合楼抄近路,穿过枫叶林的时候,在林荫道上看见了并肩而行的林竟殊和索斐。

    他本来不想理这俩人,但林竟殊很敏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准确无误地锁定在林退身上。

    “怎么不走了?”索斐好奇,顺着林竟殊的目光看去。

    在看到林退时,那张漂亮的脸蛋血色尽失,他讷讷张了张嘴,下意识朝林退走去,一只手摁住了他的肩。

    对方用了力道,索斐疼地抽了口凉气,但也瞬间清醒了。

    想起自己在林退面前保证过不再见林竟殊,索斐呢喃道:“我得去找他解释。”

    身后的人说,“我去吧。”

    索斐愕然转向林竟殊,“可是……”

    不等他说完,林竟殊倾低身体,眼神跟嗓音是温柔的,但气场却死死压着索斐,“我去跟我哥说,你先回去,我会跟他说清楚。”

    索斐双脚钉在当场,蠕动着唇似乎还想说什么。

    林竟殊却没有心思听,他似乎多一秒都不想浪费,甩开索斐去追林退。

    望着林竟殊的背影,索斐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清楚。

    林退在第一栋宿舍楼前被林竟殊堵住了。

    “哥,这几天过得还好吗?”林竟殊熟稔的寒暄,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是关系很好的亲兄弟。

    林退最厌恶他这副惺惺作态,讥诮道:“没有你,在哪里我也能过好。”

    林竟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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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了一下犬牙,“跟我想得一样,所以你是不准备回家了?”

    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林退漠然想着,但没准备回答林竟殊,绕过他朝自己住的宿舍楼走去。

    林竟殊不紧不慢跟在林退身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你打了我,自己倒是痛快了,让我费了好些功夫跟林永廷解释,我总不能跟他说,是因为我在餐桌下蹭你的腿才挨了打。”

    说记到这里林竟殊竟然笑了,甚至饶有兴致地问,“你说,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接过吻,他会是什么脸色?”

    那个恶心的触碰,从林竟殊嘴里说出来竟然是接吻,林退觉得自己被狗舔了都不会那样反胃。

    林竟殊顺着这个方向不断联想。

    “他会觉得是你勾引我,还是我勾引你?我觉得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会送我们其中一个出国,避免这种丑闻。”

    “可惜,你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要不然你可以告诉林永廷,我吻过你,让他把我送出国。”

    林竟殊啧了一声,露出装模作样的惋惜。

    他太了解林退了,这种事林退只会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不会随意吐露出来,因为他觉得难堪。

    林退沉着脸,加快脚步。

    林竟殊紧紧缀在他身后,仍旧唱着独角戏,“那天下午你没参加会议,林永廷很生气,不知道有没有给你母亲打电话,我觉得打了。”

    “你母亲是不是骂你了?为什么你不用她也出轨的事反击呢,你为什么总在她面前这么……懦弱?”

    “哥,是因为你很缺爱吗?”

    听到这句话,林退再也忍不住了,捏拳冲林竟殊挥了过去。

    林竟殊看到了林退出手,对方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他也有充足的时间躲避。

    但林竟殊没有,他任由林退的拳头揍到他的面颊,在颧骨留下明天遮掩不住的淤青。

    他随着惯性后退半步,下一秒却猛地上前,钳住林退的双臂,将他拖到角落摁在墙上。

    林竟殊下巴抵在林退身的肩头,胸口贴着他的后背,闷闷笑着,似乎很是愉悦。

    “你看。”林竟殊说,“你总会理我的。”

    林退满腔的怒火,这次他没再顾什么体面,只要是有用的招数,哪怕下三滥都会往林竟殊身上招呼。

    林竟殊几乎要摁不住盛怒的beta,见林退拳头上破皮掺了血,他放开了林退,又被收不住气势的beta打了一拳。

    这拳击中了心窝,饶是林竟殊身体素质好,屏息数十秒才缓过来。

    再抬头时林退已经离开,墙上留了一团血,分不清是他俩谁的。

    林竟殊眼神晦涩不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宿舍,林退脱下衣服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淤积在心中的火气仍旧没消减。

    浴室外沈莫归敲了敲门,语气带着担心,“你怎么了?”

    林退一向整洁,这次没换拖鞋直接回了房间,沈莫归觉得情况不对。

    林退抹掉脸上的水珠,吐了一口气,声音恢复平静才对沈莫归说,“没事。”

    沈莫归不太相信,“真的假的?是虞薪又骂人了,还是你那个贱人弟弟又来找你了?”

    这段时间柏原没来学校,沈莫归唯二想到能惹到林退生气的,一是虞薪,二是林竟殊那个王八羔子。

    比赛完回来,听说林退居然要演歌剧,沈莫归兴致勃勃去现场观看他们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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