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与奸夫苟且的重要人证。
派出去的人,还在宫女屋里搜出了侍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王璇珠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真相来得太容易了,容易得有些蹊跷。
如果说这是一场闹剧,那么闹剧的背后是想隐藏什么?
王璇珠寒毛直竖,想到了一个可能。她疾步如飞,对任萱道:“从荣呢,从荣去哪儿了?”
任萱从璇珠焦急的声音里听出了一身冷汗,恐慌得几乎站不稳,她强逼自己镇定,不断地安慰自己:“没事的,乳母带他去玩了。这乳母是我娘家的亲戚,信得过,从荣自出生起就由她带着,向来照顾得妥妥帖帖……”
然而等她找到小从荣的时候,从荣已被溺毙在了离宣泽宫不远的一处荷花池。乳母的尸体也泡在水里,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任萱不要命地想要跳进池里,被璇珠给拉住了。太监下水跳进荷花池中,捞起了年仅六岁的三殿下。
任萱晃着他的身子,情绪几度失控。她蹲下来,跪在小从荣面前,伸手想要去触摸,却害怕那一片冰冷。终于,她鼓起勇气抱住了孩子,嘶声嚎哭。那是天底下最为悲痛的一张脸,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
痛到极致,大概就是如此。
李从荣不幸亡故的消息传播开来,李嗣源闻之大惊。他子嗣甚少,几度哭晕过去。伤心之下,遽尔中风。
一代帝王,再也站不起来了。歪眼斜嘴、偏身麻木,余生几何,只能在龙床上度过。
身子也越来越羸弱,于同年秋风起时病情恶化。
王璇珠急在心里,却无计可施。她终于知道了自己与柴守玉的差距,在江山的风雨面前不堪一击。她知道洛阳城中快要变天了,只能寄希望于真正忠诚的大臣。
可谁忠谁奸,又有谁能分辨清楚。
天天有人盼着李嗣源死,好在这命运的洪流之中浑水摸鱼。
这回,李嗣源真的快要死了。太医说,皇上时日无多。璇珠看着昔日的爱侣渐渐干瘪,心中的泪汇成了河。那些在后宫之中的筹谋与算计全部抛却,只剩下赤裸裸的疼痛。
任萱那边情况也不好。
她在李嗣源中风之前就已经疯了。
璇珠初时还会去看她,看一次惊痛一次。她已经认不得人了,只认得李从荣生前睡过的枕头。她抱着枕头,坐在宣泽宫门口晒太阳,一边晒,一边给枕头喂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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